第188章：第一百八十八章深夜來訪
讓文茜兒失望的是，就算是文允禮來和冷如凝說了一番話，冷如凝卻依舊還是坐在了第十個位置上麵。
而且，還是最前麵的一排。老太太卻是坐在了臣婦的第一個位置，甚至位置都是格外安排的離太後近一點兒的。
在看到冷如凝坐在那麽前麵的位置的時候，老太太的呼吸一致，就想要起身來。卻是被站在旁邊的桂嬤嬤給摁下了。
“老太太，咱們等等。等等再看看，不要著急反而害了大小姐啊。”
桂嬤嬤在老太太的耳邊苦苦勸道，老太太這才再次坐了下來。
宮宴開席的時候，皇上著重的介紹了彥薨國皇子蔣賀鈞。在看到蔣賀鈞那非同的容貌的時候，坐在下麵的許多小姐都羞紅了臉蛋。
特別是，早就有消息傳出，蔣賀鈞是來迎娶和親的。這讓在場的小姐們，即心生羨慕蔣賀鈞的容貌，卻又害怕那和親的命運。
庭上一陣陣美妙的歌聲傳來，宮中的舞娘仿佛是添上仙女下凡來一般，在故意營造出來的煙霧之中跳著曼妙舞姿，身姿輕盈，仿佛飛燕。
蔣賀鈞，漫不經心的看著下麵的舞娘跳著柔美的舞蹈，那一動一靜之間的柔美，卻很顯然沒有打動這彥薨國皇子的心。
皇上坐在上麵，看著蔣賀鈞仿佛百無聊賴的樣子，心底卻是暗暗不悅。
“彥薨國皇子不喜歡這般的舞蹈嗎？”皇上的聲音說不上有多麽的喜悅，畢竟皇宮之中的舞蹈還讓著彥薨國的皇子沒有打起精神來，這不是在打大燕皇室的臉麵嗎？
難道，他們大燕的舞蹈，有那麽難看嗎？難看到，讓蔣賀鈞看起來都是這般的索然無味。
蔣賀鈞笑了笑，卻是直接開口說道：“這些，不好看。”
皇上的臉色當下就是一僵，原本喧鬧的大殿上麵，也都在和一瞬間靜謐了下來。詭異的安靜仿佛是要抓住人胸口狠狠揪一下一般的讓人心中不安。
“彥薨國皇子，你這是什麽意思？”皇上端木烈看著蔣賀鈞，沒有想到蔣賀鈞居然這麽的不給自己麵子。
蔣賀鈞卻是毫不害怕的笑了笑，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麽讓大燕的皇上下不了台一般。
“這些舞蹈，從本王來到大燕就一直看。這樣的舞蹈，就算一開始好看，看到現在也當真是不好看了。
大燕有句話，叫做索然無味，味如嚼蠟。想來，就是現在這樣了。”
皇上的臉色一僵，朝著太子端木恒看去。端木恒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這些日子一來，都是他在招待蔣賀鈞的。
自然用的，都是這宮中的舞娘。舞娘就算再厲害，這番輪番的表演之下，能用得上的自然是之前彥薨國皇子看得上的。
隻是，端木恒卻沒有想到，蔣賀鈞居然這般直接的就在大殿之上說了出來。
皇後看著皇上看太子的眼神那般的冷然，心中微微一痛。她強笑著，對著坐在太子身邊的蔣賀鈞說道。
“彥薨國皇子，這舞娘的舞蹈數不勝數，你怎的不喜歡呢？”
蔣賀鈞卻仿佛是沒有聽懂皇後的意思一般，盯著下麵身姿柔美的舞娘，有些膩味的說道。
“都是這樣柔柔弱弱的舞蹈，這般看久了也是膩味了。難道大燕沒有其他的表演了嗎？”
冷如凝聽到這話，朝著台上麵看了看。蔣賀鈞明明是太子殿下的座上賓，那為什麽要在大殿之上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是想要和大燕發生衝突嗎？
皇後聽到這話，卻是笑了笑。看著皇上，臉上滿是對小輩慈愛的笑容，語氣有些嗔怪的說道。
“皇上聽聽，彥薨國皇子這是草原上的女英雄看多了。如今這般柔弱的女子，反而覺得較弱了。”
皇上原本難看的臉色，在聽到蔣賀鈞的話之後還是一樣的陰沉。可是，在聽到皇後這般看似嗔怪，實則是在笑話彥薨國地廣人稀才會讓女子一般的粗魯的話，這才麵露笑意。
看著蔣賀鈞不以為然的樣子，顯然是聽懂了皇後的話卻是沒有將這當做恥辱。皇上的心頭也還生著幾分不悅。
“父皇，既然彥薨國皇子覺得這些舞娘的已經看過了。自然覺得沒有新意，既然如此。那不如兒臣帶著小姐們，當庭獻藝，讓彥薨國皇子看看，咱們大燕的巾幗不必彥薨國的女勇士差上半分。”
明月公主坐在下麵，看著自己父皇陰沉的臉色，忽然站起來朗聲說道。
這話一開口，是皇家最受寵的公主說出來的。語氣裏麵的比試意味十足，要是比的好的話，那就是大燕臉上增光，
要是比的不過了，讓彥薨國皇子還是沒有打起精神的話。那也是公主女孩子性格，大局上麵半分不受影響，就連大燕的臉上也不會多出一道黑痕。
這可比讓男子比試，要好上不知道幾多倍。
冷如凝在心底呐喊，這明月公主什麽時候轉了心思，居然變得這般的圓潤了？
果然，皇上一聽這話，當下哈哈大笑起來：“明月，果然最是乖巧。”
蔣賀鈞朝著明月公主看了看，就看到明月公主對著他笑的格外的燦爛。蔣賀鈞嘴角微微一彎，端起放在桌子上麵的酒杯，朝著明月公主一敬。
明月公主仿佛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朝著大殿之中走去。
明月公主表演的，是書法。那筆字，就算是冷如凝看到了，也要讚賞一聲。到底，皇家的權勢滔天，就算明月公主是個繡花枕頭，這麽多年下來了也該填進去一些棉花備用了。
果然，蔣賀鈞看到了明月公主那絕妙的一筆字，也伸手鼓掌喝彩。
“明月公主這筆字鏗鏘有力，當真不錯。”
明月公主笑了笑，轉過身來，朝著大殿之中的小姐們開口說道。
“那接下來，哪位小姐上前來表演一番呢？”
“我來。”開口的，是一位小將軍家裏麵的小姐。她身子挺拔，比起這大殿之中的其他女子，多上了一份颯爽來。
這一次表演的，卻是難得一見的劍舞。雖然也是舞蹈，可是這小姐懇請向大殿裏麵的侍衛借了一把劍，那劍舞風聲喝喝，剛柔並濟之間帶出來的是男子所沒有的柔軟。
是舞娘所沒有的剛強，以柔一剛之間，可以說得上是將剛才彥薨國皇子蔣賀鈞的話全部打回去了。
皇上看的興高采烈，直接大手一揮：“賞。”
有了這一位小姐的先例，接下來的眾人仿佛都從剛才那一瞬間兩國之間的劍拔弩張反應過來了一樣。
各家小姐都使出了看家本領，就是想要在這大殿上麵一鳴驚人。要是能夠得到皇上的賞賜，那更加就是無比的榮耀了。
就算是文茜兒，也站出來對了一詩句。而冷長歡和冷長喜，姐妹兩個更加是別處心思，居然跳舞，隻是這舞卻是罕見的雙人舞蹈。
絲帶飄飄之間，仿佛是蝴蝶即將破繭而出。最後，舞蹈完畢，姐妹二人滿臉潮紅的朝著皇上跪拜行禮。
“願大燕洪福齊天。”
一聲話畢，剛才那準備的宛如是生命絲帶的綢緞轟然炸開，她們姐妹二人站在漫天飛舞的紅色花絮之中，宛如仙女。
這般的心思靈巧，就算皇上原本在聽到冷長喜的名字的時候厭惡到了極點。在看到蔣賀鈞眼底的讚賞的時候，也忍不住一聲喝彩。
“賞。”
“謝皇上。”冷長喜激動的回話，一雙眼睛卻是朝著端木恒不斷的拋著眉眼。而這一次，端木恒顯然也很滿意冷長喜的舉動，還以一個淺淺的微笑。
冷長喜歡喜的回到了自己舅母的身邊，剛才要不是靠著舅母，自己肯定就被壓到後麵去了。而且，這樣的心思還是舅母幫自己策劃的，想到這裏，冷長喜不禁更加的對著張氏撒嬌賣好。
張氏笑了笑，卻是指了指坐在前麵的冷如凝，仿佛是好奇一般的問道。
“怎麽你家的福佑縣主不出來表演什麽？”
冷長喜正是誌得意滿的時候，忽然看到冷如凝，想也不想的就在大殿上麵說到。
“大姐姐，你不表演點什麽嗎？”
眾人原本都在閑聊喝酒，剛才冷長喜的表現的確是足夠讓人驚豔了一把。眾人的實現多多少少還停留在冷長喜的身上，忽然看到冷長喜朝著前麵喊話，眾人都朝著坐在前麵的冷如凝看了過去。
“各位小姐都有這般驚豔的才藝，足夠讓彥薨國皇子對大燕改觀了。”冷如凝卻並不想要表演，因為從進宮之後，她就感覺到了老太太的不安。
雖然冷如凝現在還不知道，老太太為什麽會感覺到不安？這樣的感覺是從來都不會子啊老太太身上出現的，可是冷如凝還是直覺的收斂光芒。
“本王要是想要看呢？”
蔣賀鈞朝著說話的人看去，忽然發現這人是剛才在太後宮殿裏麵的女子。剛才一直垂眸淺笑，看起來和其他大燕女子一般無二柔弱的女子。
在抬起頭來的時候，蔣賀鈞忽然雙眼一亮。
這女子的眼神……這般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