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樊可兒入獄
樊可兒突然像得了狂犬病的病人,她直接衝著曲朗衝了過來,幸虧夏一航及時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他使了一個眼色給王錫明,王錫明立刻給她戴上了手銬。
幾個人好不容易將暴怒的樊可兒塞進車子裏,樊可兒不停咒罵著曲朗。
夏一航要回隊裏理清案件,曲朗說什麽也不去隊裏,夏一航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知道……”剩下的話,他什麽也沒說。
紀楠楠投給曲朗讚賞的目光,在這個案件一開始,反對最強烈的就是紀楠楠,她總覺得曲朗這個人有些自以為是,現在看來,至少他是對的。
曲朗正要洗澡休息,門鈴又響了,他趕緊打開視頻,發現是白小帆正站在門外。
曲朗把門打開,白小帆說:“我都知道了。”
曲朗點了點頭說:“我給你一把鑰匙吧,等咱們完成任務你再還給我,這樣你也方便一些。”
白小帆說:“這不好吧?你家……”
曲朗擺擺手說:“沒關係的,我相信你。”說完從抽屜裏拿出一把鑰匙遞給白小帆說:“今天我的心情太差了,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白小帆立刻點頭,曲朗回到臥室,發現白小帆悄無聲息地躲進自己的屋子裏,再也沒有動靜。
曲朗用手按著太陽穴,腦子裏全是樊可兒青春活力的笑臉……
曲朗感覺自己一夜都沒睡踏實了,隻要睡了就做夢,也不知道這夢是真是假,反正全是與樊可兒有關的。
要麽就是她嬌憨可愛的怨怪他不解風情,要麽就是他聲色俱厲地斥責他,曲朗醒來的時候,感覺比幹了一天活都累。
無論是警隊還是高層級別的重要會議,其實都沒什麽保密可言,無孔不入的媒體,很快就得知了樊可兒案件要重新調查,這一爆炸性的消息。
幸虧曲朗在第一時間得到夏一航的通知,他這才沒有露麵。
人們對曲朗知之甚少,連網絡上也查不出來,隻是知道他從國外歸來,人們又把好奇的目光投向樊可兒,連田晶晶的父親也沒能幸免。
曲朗對這事並不十分在意,他在意的是在進入不離島之前不要有曝光度,那樣,進島內的人肯定就要換人。
曲朗離開別墅,先住在高級公寓裏,曲朗進島內的身分是一家外企公司的副總,這家公司的外資是新入駐的,所以,曲朗過幾天就要到公司裏“任職”,名義上卻是海外派駐回來的,這樣的做法也是怕島內對他進行詳細的調查。
白小帆也要跟他一同前往,因為曲朗,公司還要召開一個歡迎酒會,曲朗要帶白小帆出席。
距離任職時間還有將近半個月,曲朗想出去散散心,又怕錯過與白小帆相互熟悉的過程,還有就是樊可兒的案件進行到關鍵時刻,有些地方他還是要出麵的。
樊可兒到了警隊,隻一天的功夫就泄氣了,第二天晚上,她點名要曲朗親自審她,她說見不到曲朗什麽也不想說。
外麵人們對這起案件的猜測已然如火如荼了,上級讓他們馬上將案件快速了結,平息事端。
曲朗不想見樊可兒,但他知道躲是躲不過的,因為……曲朗知道,他們都不言自明,還有一根救命的稻草,現在就要看樊可兒是否能抓住了。
第二天晚上,曲朗來到警隊的審訊室。
樊可兒已然在裏麵等待他了,她換上了裏麵的統一服裝,頭發也束了起來,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曲朗知道她肯定睡不好。
屋子裏有人的時候,樊可兒一言不發,曲朗把他們都散了出去。
樊可兒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麽?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難道……難道你就這麽想我死嗎?”
曲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法律賦予我們的是什麽?不是人情,是成年人為自己的過錯負責,你不要責怪別人,你做了什麽,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樊可兒冷笑著說:“誰都認為這樣的結局就是最好的結果,為什麽你偏偏不?”
曲朗苦笑著說:“你知道為什麽你的案件這麽快就定案了嗎?一是你的口述問題確實不大,二是,如果當時就對你展開詳細的調查,不知道有多少說情者就會上來,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我們故意放出風去,說案件了結了,你明白嗎?”
樊可兒半信半疑地說:“我現在真的不能相信你說的任何話了,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如此。”
曲朗糾正她說:“要不是你做了那些事,你才不至於此。”
樊可兒喊了起來說:“但我真的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殺人。”
“沒殺人?”曲朗問。
樊可兒馬上明白了,說:“我殺了胡大民,我是殺了胡大民,但我沒殺李利軍和田晶晶,我隻是……我隻是對他們動了刀子……”
不知道為什麽,這就是曲朗最……怎麽說呢,最希望的吧,這個就是誰也無法證明和推斷了,當時場上的人,除了樊可兒,其它三個人全都死了,如果樊可兒真的能抓住這一線生機,也許還能保住命。
曲朗說:“第一,我們不能單憑你的一麵之詞,第二,你一定要把當時的情景還原,如果在你說的過程中,有一絲對不上的地方,那你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這是我要特別提醒你的地方,第三,你別抱有任何的幻想了,隻有坦白,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曲朗,你相信我一次,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沒有殺他們,我是有這個心的,但真到了……這麽說吧,我不知道如果胡大民沒來我會怎樣,但他來了之後,人確實不是我殺的。”
曲朗點頭說:“這一點我們也證實了,現在的問題是,胡大民殺人的動機是什麽?如果不是聽從了你的蠱惑,他為什麽要殺他們?”
樊可兒急急地辯解道:“他說了,隻要見過他臉的人都得死,一個也不會留下的。”
曲朗點頭說:“你把整個案件從頭到尾地說一遍,這樣,案件了解了,你也解脫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