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假活動真結婚
胡進東輕描淡寫地說到這裏,忽然就停了下來對曲朗說:“大約就是這麽個過程,出入不大。”
曲朗不解地問:“美人滴是你提出來的?”
胡進東說:“當然,這是我所有珍藏裏麵最有價值的。”
曲朗大惑不解地說:“這就是本案最奇怪的地方,難道她能算計到你一定能把這個珍貴的首飾拿出來?然後她事先做好一個假的來跟你換?
這也太先知先覺了,如果你拿的不是這個呢?難道還有其它假的在等著你?你為什麽不把一些無關緊要的首飾借給她?”
胡進東臉微微有些不自在地說:“我這人就這樣,要拿就拿最好的,也是想在她麵前顯示一下,再說了,我是有比這個還貴重的首飾,但不適合女人呢,這個最適合。”
曲朗搖了搖頭說:“這事真是不好說,這個珠寶按理說想要造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連你都沒看出破綻,說明是下了番工夫的。”
胡進東無所謂地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事就發生了,這個娘們根本就不是人,她說的是接活,結果卻是與老家夥的訂婚照片,一切都是騙,我認定把這娘們抓起來一審就什麽都說出來,一定是她夥同那老家夥一起做的騙局,這案子根本不用像你這樣的人出頭,明擺著就是事先做的局。”
“你既然對她沒好感,為什麽還要接受她的建議呢?”
“沒出事的時候不沒看清她的為人嗎?現在看清了,也有點晚了。”
胡進東一臉的沮喪。
曲朗問:“關於美人滴,如果當時你要是拿其它的首飾的話,他們也依然會騙嗎?”
胡進東說:“這個我可沒想到,反正這事就這樣發生了,就是他們有意的,肯定是他們兩口子做的鬼。”
曲朗想了想問:“當時交接美人滴的時候,你在現場嗎?”
胡進東搖了搖頭說:“我是沒在場,但我的兩個助手一直在,後來我聽說是他們的結婚照片,我氣瘋了,趕緊跑去了。”
曲朗點頭,讓他情緒平息下來,問:“你講講過程嗎。”
胡進東當然不喜歡這一段,但現在他也是沒有辦法了,因為自己也是嫌疑人之一,要想洗脫自己的嫌疑,他就要把自己的事情講清楚。
他眯著眼睛,想了想,開始回憶幾天前的事。
預定的時間終於到了,當蘭婷婷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開會,為了美人,他連會都暫停了,將早從銀行拿出來的首飾放在了單位的保險箱裏,他派了兩個得力的助手,並把事情的重要性講了一遍。
兩個人拿著珠寶來到蘭婷婷指定的攝影棚,蘭婷婷穿著新娘的服裝等在門口,看到他們,立刻將他們迎進了裏屋。
蘭婷婷當著他們的麵戴上了珠寶,並進入內室,因害怕珠寶有任何的閃失,兩個人不顧阻攔強行闖了進去。
裏麵的人沒有進一步阻擋,蘭婷婷在拍攝的過程中,曾經換過四套衣服,中間可能摘取過項鏈,但因是在裏麵的換衣間,所以兩個助手就進不去了。
但裏麵是一間不太大的房間,而她換衣服的時候,隻跟著一個小助理,女孩兒二十歲左右,是蘭婷婷現任丈夫王實的助理。
拍照中間,胡進東的助手給胡進東打了電話,因為他們發現,蘭婷婷與這位六十歲左右男人拍照的時候,樣子太親密了,根本就不是為了廣告而拍攝的,反而像是他們自己的私人家庭攝影棚。
其中一個不淡定了,他趕緊給胡進東打了電話,胡進東開始還不相信,他覺得蘭婷婷不像是個愛說謊的女人,但他還是開著車趕了過來。
他到的時候,拍攝已經完成,蘭婷婷也換回了普通的衣服,那個男從好像有事先離開了,胡進東問她與她一起拍照的人是誰?
當時,蘭婷婷還掩飾著說是為了家庭的主題,特意找的特型演員。
聽了蘭婷婷的話,他也就信了,再聽說男人快六十了,他覺得她還不至於此。
他把珠寶拿走的時候,一點也沒看出有什麽異樣,而且他還把項鏈直接放在了單位的保險箱裏。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他才覺得這東西放在單位是不合適的,於是要放回銀行,也就是這個時候,就出了這麽大的事。
珠寶被鑒定是假的。
當時的胡進東腦子是一片空白,他第一想到的就是肯定是保險公司的事,所以,在保險公司開始調查的時候,他咬定一定是保險公司搞錯了。
當時,無論保險公司怎麽問他,他都說這個珠寶沒離開過自己,就是保險公司的事,事後,他想起蘭婷婷曾經用過,立刻氣就虛了,他知道問題應該是出在蘭婷婷那裏。
“你沒因為自己的懷疑而找過蘭婷婷嗎?”曲朗問。
“怎麽沒有?”胡進東不滿地說:“找她人是不可能了,隻能給她打電話,可她在電話裏是豬八戒拿釘耙倒打一把,非說我拿了個假的,反而把一切的事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當然不幹了,但我們吵了無數次,每次都是無果而返。
我當時隻求見她一麵,把事情說開,但她根本不敢見我,到後來,她見是我的電話,連接都不接了。
當時口口聲聲說那個老家夥是他們公司請的模特,結果就是她的下一任丈夫,聽到這個消息,我就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她是誠心要騙我,我看她真的要結婚了,我就跟了過來,我一定要跟她當麵好好說說。”
曲朗昨天就看到他開車跟在了蘭婷婷的車後,問他為什麽沒直接上前去問。
胡進東也還算理智地說:“她也不是一個省油得燈,到了這種時候,誰還會顧及情麵?再說了,我找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的態度越來越惡劣,再直麵她?那樣隻能打起來,我還是想和她心平氣和地說說,如果真的不是她做的,那一定就是她丈夫做的,反正這件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