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紀楠楠受傷
曲朗正不知道傷者是誰,接著看夏一航衝了出來,他玩命的往前衝,看人已然被抬到救護車上,他瘋了一樣往上闖。
曲朗的心提了起來,他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應該是白曉帆,曲朗正要往裏衝,發現門口又出來一個人,正是白曉帆。
曲朗明白了,是紀楠楠,因為周圍的人一直說是個女的……
曲朗再也沒辦法待在外麵熟視無睹了,他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邊推開身邊的警察邊說:“那個人是我嫂子……”
那個警察還是死死地拉著他,趙春雨走了過來,衝那警察說:“讓他進來,他是刑偵科的。”
曲朗一個疾步就衝到救護車跟前,白曉帆也想上,但醫護人員阻止了她,但曲朗硬衝了上去,夏一航根本就沒看見他,他的眼裏全是滿身是血的紀楠楠身上。
他拉著紀楠楠的手,一個勁地問醫生:“醫生她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危險?”
車上的救護人員早就給紀楠楠掛上了吊瓶,她安慰夏一航說:“應該問題不大,你不要急,一會到了醫院就好了。”
曲朗終於擠到了前麵,他看了一眼沒有知覺的紀楠楠,隻見她臉色蒼白,眉頭緊蹙,好像還有任務沒有完成一樣,曲朗輕聲喊了兩聲,紀楠楠沒有一點反應。
車子快速地行駛在馬路上,夏一航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紀楠楠,曲朗的心裏充滿了內疚,柯少波即是提醒他也是想借他人之手做自己想做之事,而自己則考慮不周。
曲朗當然知道會客室裏會有監控視頻,但他也沒太把柯少波的話當成聖旨,當他說城中城的時候,曲朗是半信半疑的,雖然柯少波當時也做了遮擋,但很顯然是不夠的,至少不如今天如此詭秘。
曲朗知道夏一航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他是不會怪罪自己的,夏一航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喜歡在事後埋怨別人,也知道他現在的不說話,是心思都在紀楠楠身上,到底怎麽了,曲朗現在一無所知,他也不想知道,他現在的心思也全在紀楠楠身上,如果她真有什麽好歹,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他第一個放不過的就是自己。
車子行到一個坑窪處,車身劇烈地上下起伏著,夏一航本能地用身子護住紀楠楠,正好這個時候,紀楠楠竟然睜開了雙眼。
夏一航大聲叫到:“楠楠、楠楠,你別嚇我,你要好好的,你可別嚇我呀。”說完淚水滑落到白色被單上。
紀楠楠努力地睜著眼睛,看著他,嘴角想要笑一下,但剛一上張就彎了下去,他費盡力氣地說:“別怕,我死不了,我跟你還沒過夠呢。”
說完眼睛就閉上了,再也沒說話。
夏一航趕緊問醫生,醫生說沒事,偶爾病人都會有這種現象,不要太焦慮了。
夏一航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他用手捂著臉,淚水順著指縫悄悄滑落下來,連曲朗也被感染了,他轉過身子,不想看夏一航難過的樣子。
車子很快進入到了市裏最大的醫院,夏一航和曲朗跟著快步推著小車往急救室裏跑,到了門口,醫護人員讓他們止步,到了此時,夏一航的神經才算鬆了下來。
曲朗扶著他,他們一起坐在外麵的椅子上。
“應該沒問題的,你不要太掛心了,我相信會是好的結果。”曲朗勸道,他知道,自己不能說對不起這樣的話,他們就是幹這個工作的,每天遇到危險也是自然的事,如果自己真的這麽說了,估計夏一航反倒瞧不起他了。
夏一航看了曲朗一眼說:“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白曉帆……我們就完了,楠楠為了保護我……不然也不會如此。”
曲朗搖頭說:“這事以後再說吧,我也算是上了柯少波的當……”
夏一航一擺手說:“別這麽想,良景辰真的在這裏,我們也算是有了大的收獲,現在……楠楠如果沒事……”說到這裏,他說不下去了,捂著臉無聲的哭泣起來。
曲朗與夏一航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好哥們,除了他母親去世的時候,這是曲朗第二次見他落淚,夏一航曾經跟他說過,男人如果喜歡流淚,幹不成什麽大事,當然了,演員除外。
曲朗坐到他身邊,用手扶著他的肩膀,夏一航一直捂著臉不吭聲,曲朗知道,他在等紀楠楠的消息。
紀楠楠直接被推到手術室裏,而且局裏的人雖沒到,但電話早就過來了,他們還從別的醫院請來了專家,他們到的時候,專家已然等在手術室裏。
曲朗還想說什麽,王錫明、白曉帆、趙春雨還有幾個曲朗看著眼熟卻叫不上名字的刑偵大隊的人員都上來了。
夏一航收拾好心情,與他們一一說了情況,並問了趙春雨現場的處理情況,趙春雨讓夏一航放心,一切都進行的順利,讓他不要再操這裏的心了。
就在這時,局長和副局長還有指導員都來了,曲朗從另一側的走廊溜走了,他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但他一點也不放心紀楠楠和夏一航,所以,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個拐角的樓梯處,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
曲朗現在正是應該跑任務的時候,但他真的沒有心思做任何事,程遙遙的事,柯少波交待給他的事……
他一想到柯少波,心裏就有氣,一想,怨人家又有什麽用呢?就算他是真的算計自己,上當的是你自己?你隻能罵自己蠢而已。
林所長的電話打了過來。
“到底怎麽回事?我聽說夏隊出事了?”
“不是夏隊,是他的老婆紀隊。”
“是不是柯少波說了什麽才會有的事?”林所長緊張地問。
曲朗說:“那就不知道了,我們隻是好朋友,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曲朗現在從心裏往外不信任這個林所長了,反倒覺得有些事可能就是他在背後策劃的。
“錄影我看了,柯少波好像也沒說什麽。”
“他什麽也沒說,就是耍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