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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案中案(27)馬潘來了

  楊愉然聽桑小語這麽說,心裏有氣,說:“你不是怕我和她在一起嗎?我偏偏就和她在一起了,讓你一輩子不舒服。”


  說完還特意剜了她一眼,用手臂摟著沙依麗的肩膀。


  桑小語一聽笑了,說:“你們舒服就行,我知道沙依麗姐姐曾經讓很多男人都舒服過,你肯定也不例外……”


  這裏的舒服可就丈有深意了,中國活是真有意思,桑小語想。


  沙依麗氣的小臉都白了。


  楊愉然聽桑小語這麽說,氣得說不出話來,桑小語解釋說:“楊愉然,我不是沒跟你說過,沙姐姐的功夫了得,那個男人見了不是魂飛魄散。


  我記得你當時是怎麽勸我來著?


  你說不讓我跟她在一起,你還說這樣的女人隻配讓男人玩玩,我當時就開了這樣一個玩笑,說那你呢?也想玩嗎?我記得你當時說不玩,太……”


  沙依麗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其實這句話桑小語原來從未說過,沙依麗是她的閨蜜,她說不出這樣的話,但現在不一樣了,說沒說過已經沒那麽重要了,楊愉然早就漠然了。


  “你們倆在一起,沒事說我幹什麽?我好我壞我自己帶著,跟你們有什麽相幹?”


  沙依麗果然掛不住臉地說。


  桑小語說:“我要是知道有一天,你連最好朋友的老公的被窩都敢鑽,我應該多說點,但說那些也夠了,我敢打睹,你們不會在一起,因為他真的嫌你……


  不止是我說你的話,他說過,他說看你的眼神就不安份,整天想從男人的身上分一杯羹,他說你這樣的女人,隻配男人玩玩,而且時間不會長,除非他身邊實在沒人了,你成了檢漏的……”


  “你說過嗎?”沙依麗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楊愉然。


  桑小語不明白,怎麽自已知道了沙依麗的存在,她反而有持無恐的明目張膽了。


  這可能絕非是楊愉然想看到的場麵,他能架馭桑小語,卻無法左右沙依麗。


  “你就別鬧了,要是沒有你,也沒有今天的事。”


  楊愉然很顯然希望沙依麗會有所收斂,卻不想沙依麗的出大著呢。


  果然,沙依麗勃然大怒,剛才她一直忍著,此刻大爆發地說:“你是怎麽承諾我的?你是怎麽說愛我的?你是怎麽疼惜我的,我感冒的時候是誰送的藥?我說晚上不敢回家的時候,是誰送的我?你不會連這個也不敢承認吧?”


  楊愉然也翻臉說:“沙依麗,你別再添亂了,咱們倆在一起是誰主動的?你千方百計地勾引我,今天給我送點小禮物說是單位發的,明天給我發短信說今天天氣冷了,要不是你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我,我能跟你?你就別做夢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大吵了起來,桑小語反而成了過客,她饒有興趣地看著兩個鬥雞一樣的男女,覺得他們跟自己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沙依麗伸手將麵前的酒杯潑向他,楊愉然也激了,抓住她潑酒的手高聲罵了起來……


  昨日還是你濃我濃的甜蜜情人,反目成仇也隻不過是想推卸責任。


  桑小語悄悄起身離開了,他們兩人大戰已到高潮之處。


  沙依麗高昂看頭,象高盧雄雞,而楊愉然呢?當然是鬥敗的公雞。


  沙依麗就有這本事,沒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時候,她可以是溫順的小貓,到手了,就變成威風凜凜的大貓。


  桑小語空著肚子覺得自己什麽也沒吃好,看對麵一家麵館,就鑽了進去,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悠閑地吃了起來。


  麵裏麵五顏六色的,有蔬菜也有牛肉,但桑小語沒吃出任何滋味,兩個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就這樣漸行漸遠地淡出了她的生活。


  桑小語是不敢深想的,那是用了心,聯著血脈的過往,那也是她青春中最美的同行者,告別的時候,鑽心的痛。


  小飯店裏正播放著歌曲,是李宗盛的《給自已的歌》,桑小語聽過卻從未認真聽過,她很怕漏過任何一句歌詞。


  想得卻不可得p;p;你奈人生何


  該舍的舍不得p;p;隻顧著跟往事瞎扯


  等你發現時間是賊了p;p;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


  愛戀不過是一場高燒p;p;思念是緊跟著的好不了的咳

  是不能原諒卻無法阻擋p;p;恨(愛)意在夜裏翻牆

  是空空蕩蕩卻嗡嗡作響p;p;誰在你心裏放冷槍

  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p;p;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然後好幾年都聞不得p;p;聞不得女人香

  往事並不如煙是的p;p;在愛裏念舊也不算美德

  可惜戀愛不像寫歌p;p;再認真也成不了風格


  我問你見過思念放過誰呢p;p;不管你是累犯或是從無前科

  我認識的隻有那合久的分了p;p;沒見過分久的合


  歲月你別催該來的我不推p;p;該還的還該給的我給


  歲月你別催走遠的我不追p;p;我不過是想弄清原委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呢p;p;她的愛在心裏埋葬了抹平了幾年了仍有餘威


  想得卻不可得p;p;你奈人生何


  想得卻不可得p;p;情愛裏無智者……


  不知是哪句打動了她,她忘記了吃麵,淚水汩汩滑過……


  歌停了,換成了一個歡快的曲子,她也回到了現實中。


  她不時看著對麵的飯店,不知道他們要打到什麽時候,就在她快吃完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輛警車,接著他們倆也出來了……


  桑小語等所有人都走了,好奇地回到那家酒店問服務員到底怎麽一回事,幾個服務員搶著告訴她說,這一男一女打得不可開交,兩人都動了手,女的把男人打夠嗆……她們隻好報了警……


  桑小語從飯店出來,心情無比暢快,她忽然覺得心裏有十二分的輕鬆,剛剛的兩個在她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如今再也喚不起她心靈上的任何感應了,他們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自己現在是正高,事業正一步步向自己招手。


  有了事業的女人,還怕沒有愛情嗎?此時的桑小語,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就在她往家走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而且還是背景,就是不讓她看到人的那種。


  桑小語以為是楊愉然或沙依麗找誰要報複自己,她早就在包裏準備了‘料’,她悄悄的拿了出來,剛要動手,卻發現,那人轉了過來,她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於和偉,就是馬潘。


  桑小語驚呆了,她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她不信地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真的不是三亞,這才問:“你怎麽來了?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桑小語的手機一直關機,馬潘的電話她根本也沒有,他們之間是有微信的,桑小語連看也沒看就出來赴約,再說了,對於馬潘,桑小語覺得他們不過是匆匆過客,一麵之緣而已。


  馬潘笑說:“我是神機妙算的大偵探,找個把個人還不容易?我可是剛下飛機就趕了過來,趕緊請我吃飯。”


  桑小語有些無語地說:“不瞞您說,我剛剛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裏,吃了兩頓……”


  “不管,反正我餓著呢。”馬潘有些自來熟。


  桑小語實在不好意思再去原來那家飯店,服務員還不得拿他們幾個當怪物?於是她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一家西餐館。


  桑小語實在是一口也吃不下,隻是象征性地喝了幾口水果茶。


  馬潘吃得很帶勁,桑小語逼問他是怎麽找到自己的?馬潘最後說是去了醫院,有兩個實習生,在確定了他的身份後,終於告訴他,桑小語家的大概方位,他也隻是想碰碰運氣就過來了……


  馬潘問桑小語吃了兩頓是什麽意思。


  桑小語一五一十地把剛剛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講給他聽。


  桑小語不時觀察他的反應,發現他幾乎沒有太大的反應,桑小語問:“你覺得我這麽做對嗎?”


  馬潘喝了一口紅酒說:“反正是我喜歡的做派,我這人也如此,隻要在生意上給我使絆子,早晚有一天我要還回去。”


  桑小語笑了,說:“看樣咱們倆是臭味相投,這不是評定好人的標準吧?”


  馬潘搖了搖頭說:“真實地講,人就沒有一個是純粹的好人,當然了,也沒有純粹的壞人,就看環境如何了,反正我支持你的做法,是真心話,尤其是職稱,這是百年不遇的一件大事,為什麽不爭取?做得對,做得好。”


  桑小語看著馬潘,覺得這個世界上,人和人真的不一樣,就算自己也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但對於別人做出的不善良的行為也會有本能的排斥,但他沒有,而且還不是裝的。


  如果在以前,桑小語是不喜歡這樣的男人的,現在嘛,她的標準也變了……


  “環境真的能改變人。”桑小語看著窗外,自言自語地說。


  “這話太精僻了。”馬潘附和著說。


  桑小語不滿的看了他一眼說:“怎麽我說什麽你都附和我呢?我不喜歡沒個性的男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不是附和你,我是真這樣想的,就像蔣芸說的,我是花花公子,可我一出生就是花花公子?”


  “那肯定不是,成年後是。”桑小語補了一刀。


  “你憑心而論,沙依麗是壞女人嗎?”馬潘認真的看著她問。


  桑小語終於搖頭了,她也收起玩世不恭說:“我從未說她是壞女人,她隻是太多情而已,隻是她把一生的‘惡’都給了我!”


  曲朗看到這裏的時候,仔細觀察,發現在底下評論的人,有一個叫陽光不鏽的人,顯的特別激動,他不罵別人,專罵楊愉然,好像兩人有天大的仇恨。


  曲朗發現,這個人到後期就銷聲匿跡了,好像他從來都不曾來過一樣。


  曲朗試著順著他的腳印踩回去,結果是一個空白博客,裏麵沒有隻言片語。


  曲朗不敢怠慢,他趕緊把這個博客扔到了自已那個萬能的同學群,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注冊的手機號。


  曲朗試著打了兩次,裏麵一直傳來一個女人不動聲色的聲音:“你所播打的電話是空號。”


  曲朗不死心,終於查到手機曾經的持有人:鄭陽。


  當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桑小語和楊愉然的時侯,有沒有可能在外圍?

  曲朗曾經問過桑小語,楊愉然有可能殺了沙依麗嗎?桑小語斷然否決。


  她說楊愉然的腦子裏,除了職稱與榮譽,說他殺人,也算抬舉他了,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曲朗堅信身邊人的直覺,他決定另辟蹊徑,從沙依麗的身邊人開始調查。


  曲朗發現,鄭陽一是沙依麗的支持者,雖不算露骨,但其間的情愛隱約其中。


  他偶爾也罵桑小語,隻不過含蓄帶過,反正大意就是誰讓你沒能耐了,該!


  曲朗大概看了一眼,接下來的博客不僅是沙依麗遇害,桑小語也就是李悅和楊愉然,也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困頓中。


  沙依麗之死,己過了半年,幾乎與這事有關的人員也都多多少少改變了自已的命運。


  沙依麗死的那天,沒有任何不祥的預兆,反而晴空萬裏,陽光燦爛。


  沙依麗就死在自已的房子裏,凶手做案手法幹淨利落,三刀刀刀致命,因為案件與王興國的極其相似,所以曲朗認定是殺手所為。


  沙依麗與楊愉然的日子並不好過,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一周嘛,肯定爆吵。


  本來楊愉然想玩過就甩,卻想不到沙依麗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想甩,哪那麽容易。


  不過,兩人誰也沒離開誰,楊愉然正處在低穀期,而沙依麗當然不肯放過這個雖然沒評上正高,但依舊是副高的男人。


  當李悅麵對鋪天蓋地的指責時,楊愉然也承受著相同的責難,沙依麗就算了,依就不肯放過這兩人。


  楊愉然的頹廢顯而易見,李悅如果沒有調動這一說,估計也早就崩潰了。


  無論李悅多恨她,卻沒想過要她死……


  曲朗開始了細致入微的調查,先依靠網絡,接著又去了A市,李悅在機場接的他,他們好像老朋友一樣,默契十足。


  小草冒出了新芽,野花也悄悄綻放,好時光總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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