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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紅衣女子

  聽到男人問他,曲朗隻好說:“有人委托我調查一個彩票案,挺頭疼的,而這個人偏偏就在你的站點買了一張,應該是前天早上七點半左右,這個時間一般來說,你們有沒有印象。”


  男人好奇地問:“你是警察?”


  曲朗想了一下,還是掏出了培訓的證件,外表就是公安局的標致。


  男人又問了具體的情況,曲朗大約說了一下,男人搖了搖頭說:“不是不想說,是真的記不清了,這裏來的人幾乎都是早市上的人,他們雖說喜歡打彩票的總是那麽一些人,但也總不固定,所以你要是這麽問的話,我肯定是不知道的。”


  曲朗認真的說:“你們這裏銷售的好嗎?”


  男人抽了一口煙說:“一般,二元四元的居多,上百的也有,很少。”


  “這人打了一百二十八元的,你沒有印象嗎?”曲朗覺得這個數字在這裏應該是很突出的,因為他剛才雖然不經意地看了半天,但多數的時候他還是在觀察,打十元的最多,剩下的也都是二元、四元的。


  男人想了想說:“一百二十八……”他用手撓了撓頭發說:“我真想起來了,好像有這麽一個人。”


  曲朗立刻興奮起來,看樣那天還真的是他。


  男人又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可不保準,但確實有這麽一個人,挺陌生的,就在我與老婆要交接的時候她進來的,我一直喊我老婆,罵她不早些起來,她進來的時候……我想起來了,她進來的時候還有好幾個人在。”


  男人認真看了看現場的人們,他也記不清到底有誰了,曲朗趕緊問:“他是誰?長得什麽樣,大概多大的年紀?”


  男人看了曲朗一眼,自己也有點興奮,說:“是個女的。大約二十五、六歲,穿了一身紅色的衛衣,還戴著上麵的帽子,而且肯定戴了眼鏡,她自己拿出一張紙,讓我們按照上麵寫的打,當時身邊的人還有的說這是什麽玩法,反正我就按照她說的打了,她拿著票就離開了,有幾個人想跟她套近乎,問她是不是有什麽高人指點,她基本沒說話,打完就走了,誰也沒在意。”


  曲朗心裏一喜,又詳細地問了男人女人的長相。


  男人進了屋,還跟自己老婆說了這件事,女人一點也沒有印象,隻是說:“警察也來問過我,我說不知道。”


  “這些事還用告訴其他警察嗎?”男人有些討好地問。


  曲朗笑了,說:“隨便。”緊接著,曲朗又問:“再見她你還能認出她來嗎?”


  男人搖了搖頭說:“這個就不好說了,因為她捂的太嚴實了。”


  曲朗說:“如果感覺是她,一定用手機將她拍下來。”曲朗把自己的微信加上了他的,男人好像挺興奮的,好像做了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說:“這人是不是偷竊彩票的人?”


  曲朗笑了,說:“這個不一定,完全有可能是別人指使她過來的,就算把她調查清楚了,也有可能是替身。”


  男人立刻明白了,說:“原來這麽複雜呢,好了,我要是見到她,我一定把她給拍下來。”


  曲朗想他剛才的舉動,本想叮囑這類事不要說出去,一想他根本也做不到,還不如他把消息放出去,讓那個買彩票的人慌了……


  曲朗上車的時候還在想一個問題,就是這個人到底怎麽一回事?她買彩票的目的是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那張彩票不說是一張廢紙也斷斷不能兌獎,她為了什麽呢?難道她以為自己可以得手嗎?

  既然她能接觸到彩票,就說明她對這一切都是了解的,那麽,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調換一張沒用的廢紙,她圖什麽呢?難道她不明白,就算不記名不掛失,她也不可能把獎兌出來,還是她真的單純到連這個也不懂?


  曲朗又想,如果她什麽都懂,那麽她偷彩票的行為就是一種報複行動,報複誰呢?王銳本身就是有錢人,多五百萬是錦上添花,這點錢能讓他……曲朗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但他還必須要理清一個頭緒。


  曲朗覺得,他必須還要找到王銳,一切的源頭都是他。


  曲朗給他打了電話,焦頭爛額的王銳問曲朗調查的怎麽樣了,曲朗說有那麽一點點的線索,王銳特別感興趣地問:“是什麽呢?我想知道,我現在的日子太不好過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你想呀,我應該怎麽辦呢?如果過了兌獎期,我真的成了罪人。”


  曲朗問他現在在什麽地方,自己要找他說說話,王銳說來我的單位怎麽樣?曲朗一看時間,隻有十點鍾,就答應著,開著車趕了過去。


  王銳焦急的在門口等著曲朗,見麵第一句話就是:“如果這張彩票真的找不到了,他們要起訴我你覺得我有勝算嗎?”


  曲朗聽他這麽說,一下就認定,這張彩票絕對不會在他身上,因為他不是演員,所有的反應都是最正常的反應。


  曲朗說:“要是想讓你賠償全部彩票款,那是不可能的,但有可能怪罪你的遺失,這個你可是百口莫辯。”


  王銳急了,說:“我不幹,這不是我的錯,我自己還花了那麽多的錢,怎麽可能是我賊喊捉賊呢?”


  王銳看曲朗一點也不急的樣子說:“是不是連你也不信我?”


  曲朗不緊不慢地說:“這事你換成其他人,你想想誰的嫌疑最大?別人就是有千種萬種想法,但票不在他們的手上,再說了,連你自己都說,這幾個人要想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換票,可能性幾乎沒有。”


  王銳歎了一口氣說:“如果有人純心的,也是有可能的。”


  曲朗看王銳早就沒了銳氣,一臉的沮喪,甚至連工作也無盡打理,因為這時有一個人要匯報工作,他擺了擺手說:“先出去,沒心情理你。”


  那人不走,說工作早就是安排好的,王銳生氣地說:“滾蛋,我就不幹了,怎麽滴?”


  那個男人黑著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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