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戀愛狂人
時光過得太快了,真如人們常說的那樣日月如梭,在地譚公司三年的時間裏,季乃文完成了一係列的上升程序。
他不僅娶了老婆,還連連升遷,迎來了事業和生活的雙重曙光,他很快就做到總監的位置上,當然了,這期間,他至少給天方公司扔過去幾枚份量不小的炸彈,曾經給地譚公司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季乃文做這些事的時候,心裏即有忐忑不安又有一種水到渠成的成就感,他的使命是什麽?他不就是為了完成這樣的使命而奮鬥嗎?
雖然愜意,卻也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恐懼,每當他看到財務人員焦急的臉色,還有高層為此而憂心忡忡的時候,他驀然之間也覺得冷森森的,好像有風吹過。
與之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季乃文得到了一筆又一筆的獎金,這也讓他嚐到了臥底的驚險與驚喜,太刺激了,自己竟然可以用雙重的身份來遊走在商界,每個人都對他恭恭敬敬,雖然妻子有些任性,但季乃文很少將這類事放在心上,尤其是女兒出生後,老婆的心思都轉向了女兒,讓他騰出手來,繼續火箭一樣往上衝。
隻是,每當他做這樣的事的時候,好像良田一直站在他的背後,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總是讓他不經意間毛骨悚然。
季乃文當然也遇到過危機,那些跟他差不多時間上來的人,多數人都在背後打壓過他,他都能用巧妙的辦法來協調,他知道,隻有自己站上高位,才能低頭俯瞰這群唯利是圖的小人。
此時的他,一直拿自己是天方公司的人,這些地譚公司的同事都是自己的敵人。
這些來自內部的危機,他都能一一化解,危機主要來自外部。
有一次,季乃文在一個高端酒會上,突然迎麵碰到一個自己大學的同學,那人不相信地走到他麵前問:“蒙小軍?是你嗎?你的變化怎麽這麽大,我們好些同學好長時間都沒碰到你了,還以為你去了南方或出國了呢,怎麽你一直在梅瀾江?”
季乃文看著眼前熟悉的同學,好像根本也不認識一樣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叫什麽……什麽小軍,我姓季。”說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
季乃文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天才一樣的演員,正在出演一部他最喜歡的懸疑片,自己就是潛伏多年的地下工作者,他肩負著光榮而偉大的任何,對於眼前的同學和同事,他覺得他們都是碌碌無為之人,而自己出人頭地的時日應該不遠了。
那同學不停地打量著他,搖頭說:“你別蒙我了,別人我認不出來,你我怎麽可能……”
看季乃文一本正經的露出異樣的神色,同學真的被他的演技哄騙了,不得不說:“真是太像了,這人世間真有這麽像的人?不過,你的氣質實在太好了,蒙小軍沒有你這樣的氣場,不過眉眼什麽的太像了。”
季乃文寬容一笑。
同學則尷尬地說:“我相信你應該有個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哥哥或弟弟,不然……”說完悵然若失地離開了,走出好遠,季乃文回頭的時候,還能看到他回頭望他時的疑惑。
季乃文隻跟他匆匆一別,以為這事就過去了。
這個同學也是個好奇之人,他回到同學中,大肆地宣傳著,說蒙小軍與季乃文之間一定有什麽關聯,要不就是他們的父親做了不軌之事……
反正一時之間甚囂塵上,他也一點也不死心,竟然召集三個同學,一起來地譚公司見季乃文,幸虧季乃文不在,後來又召集過一次,人們看他完全脫胎換骨一樣的季乃文,也就再也沒人敢上前對峙這件事,時間長了,很多人對這事不感興趣了,而且他又不是什麽犯事的罪人,而且他更不是他們的什麽人,與自己無關的事,長不了多久。
季乃文所在主管部門經理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姓蘭,季乃文喜歡叫她蘭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姑娘。
很多人背後說她與公司某某有關係,季乃文仔細觀察後發現,她竟然與公司老總關係曖昧。
老總五十多歲的人了,卻自戀得要命,以為自己很酷,麵對蜂擁而上的無知女孩兒,他覺得自己魅力十足。
經商算是他的優勢,情商嘛,幾乎為零。
也不能這樣說,隻能說他在談戀愛的時候情商為零,可惜的是,他幾乎天天都在談戀愛。
很多人都在背後說他的老總當不長,但他卻自信滿滿,整天說自己如何有女人緣,孰不知,很多人在背後都把他當成笑料,當猴子一樣耍。
好多高層管理人員都等著看他的笑話好取而代之。
季乃文不管是初期剛來的時候,還是慢慢有了一定的地們,他始終知道自己與別人不同,所以處處小心謹慎,謹言慎行、勤勤懇懇,一絲不苟。
正因為肩負著重要的使命,所以工作之餘也不和單位那些人說三道四而是特立獨行,我行我素。
季乃文也和現在大多數年輕人一樣,因為看電影、電視多了,為在這個年代能當上間諜而興奮不已,投出去的幾個不算特別重要的信息,也收到了良好的回報,這對他來說無異於錦上添花,讓他信心大增。
季乃文與天方公司聯係的人,當然是良田,而此時的良田已變成常務副總了,雖然級別沒有改變,但地位著實的又向前邁了一步。
本來季乃文想在電話裏與良田好好聊聊,自己的上升速度也是他驕傲的資本,但良田不給他機會,反而讓他小心行事,不要得意忘形,還說如果滿足現在的升遷,那他注定沒有太大的出息。
本來以為良田會對他稱讚有佳,卻不想澆了一桶涼水,從此,季乃文很少與良田聯係了,甚至有時發些資料也例行公事一般不冷不熱的。
季乃文對良田有些小意見,但覺得他的話卻不無道理,於是他更加將所有的愉快都藏匿在心裏,臉上永遠保護著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