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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攻心為上

  夏一航聽唐然說過田甜說的另一個版本,也不知道他們中是誰說謊,就問:“你想跟她結婚嗎?”


  ??金至誠好像才見到夏一航一樣,說:“笑話,怎麽可能。你現在就去問問我老婆,我和她的關係怎麽樣?如果不信,你就問問她身邊的朋友,看有沒有一個男人像我這樣對她好,問她的父母也行。”


  ??夏一航看他一點也不老實,就用手拍了拍桌子,說:“你給我好好回話,既然不能結婚,你為什麽還要招惹田甜?她是一個能做你終身情人的人嗎?”


  ??金至誠依然故我,沒有一絲的改變,對於夏一航的恐嚇,他熟視無睹。


  ??“她當初是答應的了,我說過,我一輩子也不會離婚,你要是想跟我好,就必須堅守這一點,當初她是答應的,後來反悔了。”


  ??夏一航看他實在有些囂張,就站了起來說:“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跟她在一起。”


  ??金至誠繼續嬉皮笑臉地說:“我也想逃哇,但她肯嗎?她是一個控製欲極強的女人,她說什麽也不要,就要與我在一起。”


  ??夏一航還想上前,跟他一起審訊的人拉了他一把,夏一航這才複又坐了下來。


  ??“聽說她的跑車是你買的?”


  ??說到跑車,金至誠又得意起來,說:“對,我想既然想與她分手,就給她一些補償,這樣我也就心安理得了,男人嘛,總不能小肚雞腸吧?但她不肯……”


  ??曲朗在視頻間聽到這裏,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立刻吩咐,審訊田甜。


  ??曲朗再見田甜的時候,她早就不是第一次的模樣了,第一次的時候,她還能鎮定自若地剪指甲,如今,她驚恐的大眼睛空洞無光。


  ??雖然她表麵還是盛氣淩人,但骨子裏已然坍塌崩潰了。


  ??“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田甜沒等曲朗他們審訊,自己先問了一句。


  ??田甜以往最怕別人說她依仗與父親,她在舞蹈培訓中心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人們知道她的家庭。


  ??現在,到了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隻有這個最管用了。


  ??“當然知道,不然能把你帶到這個地方嗎?”曲朗笑著說。


  ??“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田甜又傲慢地說。


  ??曲朗覺得挺好玩的,就問:“你父親的官職與你犯的錯誤有必然的聯係嗎?你不是小孩子了。”


  ??“說有就有,說沒有也沒有。”田甜覺得自己說了一句挺哲學的話。


  ??“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麽吧。”


  ??“我沒做什麽呀,也沒人因為我做了什麽而怎麽樣。”


  ??曲朗笑了,說:“這就是你和他的誤區了,你們是不是認為人沒死,你們就沒責任?

  ??我告訴你們吧,你們不僅有責任,而且責任重大,這可是謀殺未遂,謀殺未遂懂嗎?是大罪過。”


  ??田甜不屑一顧的眼神掃了一下曲朗,說:“別嚇唬我了,我又不是廈門大學畢業的,人沒死,哪裏有謀殺。”


  ??曲朗也冷哼了一聲說:“我告訴你吧,殺人成功,你的罪過就大了,殺人未遂,能輕一些,但同樣是犯罪,我們還要看到底是什麽原因停止的。


  ??如果是你們良心發現自己中途停了手,那可以說你們的罪行輕而又輕,但也是犯罪。


  ??如果不是你們主觀停手的,如唐然一樣,是她發現不對勁,報了警,這就與你們無關了,卻和你們未來的刑期有關。”


  ??田甜聽到刑期兩個字,一下就沉默了,她低頭不語,眼神空洞地想起了心事。


  ??“你到底跟沒跟唐然說過要殺金至誠的話?”曲朗問。


  ??田甜沒說話。


  ??曲朗又問了一遍。


  ??田甜這才猛然抬起頭,還笑了笑,說:“理那個精神病幹什麽?她就是一個瘋子。”


  ??曲朗冷哼了一聲說:“她從來就沒得過什麽精神病、神經病,她隻不過是被某人下了藥,吃了之後,讓她產生幻覺,這更說明,有人想用她做文章。”


  ??田甜臉上沒有一絲變化,她說:“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


  ??“就算不是你,你也是知情的人。”


  ??“怎麽可能,我是一個不喜歡與別人辯論的人,你願意說什麽就是什麽。”田甜倒是真的沒與曲朗辯論。


  ??“你是怎麽認識金至誠的?”


  ??“沒必要跟你們說,這是我的私事。”


  ??曲朗發現她真的不按常理出牌,所問非所答不說,還一個勁地玩高冷。


  ??“既然你不喜歡說,我們就說一個版本,看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他是通過你的一個朋友認識的,然後你就相中了事業有成的他,再然後就是你死纏爛打了。”


  ??田甜聽了格格地笑了,說:“這個版本還真新鮮,我自己都不知道。”


  ??曲朗就等她這句話呢,於是,把剛才審訊金至誠的畫麵用電腦打開給她看。


  ??開始,她還不以為然,接著,她聽進去了,臉色越來越難看,當金至誠說她是如何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的時候,她有些激動了。


  ??曲朗馬上把電腦轉了回來說:“這可是他親口說的,我們到底應不應該信他一信呢?”


  ??田甜發現曲朗的目光很有深意,一下子有了反應,說:“你們喜歡信他就信,反正跟我沒關係,我就是死纏爛打了,又能怎樣呢?”


  ??曲朗一下就想到,他們之間可能演練了無數次,比如,金至誠完全可以授意她,可以說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就算往他身上潑些髒水也無所謂。


  ??而金至誠呢?也是一樣的,田甜前後變化正好說明了這一點。


  ??曲朗不失時機地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你們倆想害死唐然的主謀就是你,就算他犯了事也是從犯。”


  ??“害唐然?她怎麽了?死了還是瘋了?”田甜不屑一顧地說。


  ??這是他們倆致命的法寶,要是唐然死了……唐然要是真的死了,又沒有報警的話,他們倆真的沒有一點過失,誰會查呢?


  ??曲朗拍了一下桌子,把田甜嚇了一大跳,曲朗說:“她是命大才沒死,但你們倆是始作俑者,就算她沒死,你們倆也別想逃脫犯罪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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