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多米諾倒了
藥店女老板見到他們那次,是他們已然故意行走的第三次了。
??還好,這次真的達到了效果。
??這個看上去笨笨的女人,竟然記住了他們的車牌號。
??唐然開始懷疑金至誠出了問題。
??唐然的身體果然開始經受考驗,她在此期間至少進了三次醫院,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但金至誠覺得他的目的已然就要達成了。
??他不是不心痛唐然,但他別無選擇,至少,他在計劃當中,從來沒有退縮過。
??兩人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唐然會報警。
??隻要她不報警,這事就一定能成功,唐然的身體完全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田甜說到這裏,感覺很累,她問自己可以休息一下嗎,她說她想好好睡一覺。
??曲朗說還有許多問題沒有得到解答,你一次性的回答好嗎?
??田甜點頭,她知道,這裏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地方,不過,她特別在意自己算不算自首?曲朗很果斷地說算。
??她這才稍稍放了心。
??“你當天就是在你的家裏的時候,給金至誠吃藥了嗎?”曲朗問,一個大活人,如果不用藥,唐然真的一點也沒發現嗎?曲朗不信。
??“當然沒有。”田甜說:“隻是讓他多喝了點,我把他拽到衛生間後,他就跑到臥室了,隻是唐然沒注意罷了。”
??曲朗還是疑惑地問:“那個躺在浴池裏的人呢?唐然是親眼見過的。”
??田甜說:“那是一個橡膠人,金至誠在衛生間裏把他吹起來的,我又用衣服和你們檢到的頭巾把他包了起來。”
??曲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在你們進行的時候,金至誠在什麽地方?”曲朗又問。
??“他早就走了,唐然當時嚇傻了,我們做什麽她都不知道了,所以,也沒我們想的那麽難。”
??“她要是真死了,你不內疚嗎?”曲朗突然問。
??“應該不會吧,讓她死的人又不是我。”
??“如果沒有你,她能死嗎?”
??“誰讓她不離婚的?如果離了,是不是就沒有這些事了?”
??曲朗非常不解地問:“是金至誠不敢提,又不是她死活不離,你怎麽這麽相信金至誠的話?”
??“後來我確實問過她,她也確實沒想過離婚,就算我告訴她我是小三了,她也沒有想離婚的意思。”
??曲朗覺得自己真的無話可說了,對她還保存那麽一點點的好感也在此時消化掉了。
??“你現在知道金至誠為什麽要置唐然於死地了吧?要不是你有個後台硬的爸爸,他是不會要你的。”
??曲朗以為田甜就是因為這個才把這些話說出來的,沒想到她很鎮定地說:“這些事我才不在乎呢。要不是他是公司的老總,我也不會看上他,他因為我的父親看上我,也是正常,誰還沒個小心思?”
??曲朗不解地問:“你們女人的心裏不是最看重的愛情嗎?你不是因為他愛你你才跟他要在一起嘛,你要是不在意這些,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我當然是愛他了,就算他不那麽愛我,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愛他就行了,他不是因為我爸才想娶我嗎?
??那又有什麽關係?誰不在意這些呢?都一樣,如果什麽都沒有,那還有什麽值得愛的?街上蹬三輪裏有都是好人,可他們可愛嗎?”
??曲朗發現,田甜這人和別人真有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她對閨蜜,比如她對唐然。
??“你既然與唐然正麵接觸了,你為什麽不好好勸她離婚呢?唐然說你對她還算不錯。”
??田甜思考了一下說:“反正讓他們離婚真的挺難的,她也說過,就算她同意了,他們倆的家庭也難……反正,這是一個不可調和的事。”
??“你現在想對唐然說什麽?”
??“我對她可是沒什麽可說的,再說了,她身體也不好,刺激她幹嘛,她又沒死,那就好好活著吧。”
??曲朗覺得與她溝通是一件挺難的事,於是又問:“你們到了溝底,人呢?那麽大的一個橡膠人,你把他弄到什麽地方了,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這個呀,到了溝底,我就把裏麵的水放了,他就成了很累的一個東西,我放在了自己衣服底下,就算我當她的麵拿出來,她也不會覺得的,早就嚇傻了。”
??曲朗冷笑一聲說:“不要太把自己當人看,以為別人什麽也不是,你們還不是被她給弄了進來,說到底到底是誰蠢呢?
??你不是說她都嚇傻了嗎?她是怎麽找到具體位置的?不要太高估自己了,這就是你們今天不得不進來的下場。”
??“反正人也沒死,我們是策劃了一場用你們說的話是陰謀也好陽謀也好,反正未遂不是嗎?能有多大的罪呢?一年還是兩年?”
??曲朗說:“十年也有可能。”
??沒想到,一直很陰鬱的田甜竟然笑了,說:“怎麽可能,你可別嚇唬我,法律上的事我還是懂的,何況我還有老爸呢。”
??曲朗說:“那你就樂觀地先待在這裏吧。”
??曲朗把這些事全部告訴了夏一航,夏一航說如果你不累,你就加把勁,再把金至誠拿下算了。
??曲朗伸了一個懶腰,覺得夏一航說的有道理。
??他決定提審金至誠。
??曲朗進到金至誠的小屋子的時候,金至誠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的心態還真是平和。
??曲朗讓人把他叫醒,他醒了,先是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接著立刻滿麵笑容,好像精神頭還蠻足。
??他無意間看了一眼天花板,那上麵有被雨水侵蝕得斑駁的水印,還有一盞老舊的燈泡,像葫蘆一樣吊在上麵。
??他終於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早已不是他那華麗得有些不真實的家。
??幽暗的光線好像是一張淚流滿麵的臉,打在不同人的臉上。
??曲朗很認真仔細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這一眼,讓金至誠好像有秘密被撞破一樣的慌亂,為了應對這慌亂,他把平時柔順的頭發不動聲色的用手攏到一起。
??一切都是心裏發虛的體現。
??曲朗覺得跟他廢話是一件特別可怕的事,而且他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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