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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嫌疑人

  沈雙雪眼睛都哭紅了,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曲朗看到,屋子一切如舊,隻有衛生間的大門打開著,曲朗近前一看,潘五嶽的人就吊在上麵。


  天花板上的裝飾板被卸下三塊,就放在洗臉池上,打開的部位露出裏麵的鐵管子,繩子就是纏在上麵而實施的。


  這也符合潘五嶽的自殺條件,這裏的內部環境,雖說他是老總,但也有可能了解,至少外人很難用這樣的方式,知道天花板上麵都是鐵管縱橫。


  曲朗仔細地檢查了周圍,並問清除了沈雙雪在門口看到後,並無一人進來,就放心地拍了照片。


  曲朗仔細看了看衛生間的地麵,發現這裏幹淨得如同無人走過一樣,沒有一絲腳印的出現。


  賓館裏的拖鞋,都是那種軟泡沫的,走起路來聽不到聲音,也很難留下痕跡。


  曲朗發現在角落裏有水漬,問沈雙雪後得知,她說昨天晚上她叫過服務員擦過地。


  這裏的服務員不定時給客人服務,是隨叫隨到型,很怕打擾客人的休息。


  衛生間裏的東西保持完好,所有用具都在原來的位置上,曲朗看到潘五嶽腳下是賓館裏帶靠背的椅子。


  椅子並沒有被踢翻,而是踢到牆的一麵,椅背正好半靠在牆麵上。


  潘五嶽的神情有些掙紮的痕跡,說明他踢倒凳子後還沒死,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繩子是超市裏常見的跳繩,潘五嶽的個子太高,他還在上麵打了一個死結。


  曲朗問沈雙雪繩子是從哪裏來的?是他們自己的還是外麵帶進來的?

  沈雙雪一個勁地哭,曲朗問什麽她都好像沒聽見一樣。


  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連腳印也看不到。


  曲朗沒有任何的辦法,總不能讓人就那麽吊著吧?他讓保鏢將人先弄了下來,在之前曲朗也全麵進行了仔細的偵察並拍了照片。


  進來的人一律穿著用塑料袋包著的拖鞋進來,曲朗知道,這個現場是特別重要的。


  潘五嶽穿著睡衣,人已經變了樣,曲朗不是法醫,讓人把潘五嶽在四個保鏢的“護送”下,放在有冰櫃的房間裏,潘五嶽與林森放在了一起。


  曲朗看了一眼表,現在剛四點多一點,因為保鏢的驚惶失措,已有一些人聽到動靜出來了,曲朗嚴重警告所有人,一定待在自己的屋子裏。


  四個保鏢全部到齊,他們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己的主子,就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他們該何去何從呢?

  曲朗說他們一個都不能動,隨時隨地聽從調遣和詢問。


  曲朗趕緊讓自願幫忙的人維持秩序,一切妥當之後,他才正麵麵對沈雙雪。


  曲朗看過屋子裏的門窗沒有一絲撬動的痕跡,門也是如此,如果不出意外,還真的是自殺。


  曲朗當然不會相信是自殺了,但眼前的景象無疑和自殺一模一樣。


  曲朗看沈雙雪的情緒有些好轉了,就問。


  “你是幾點發現的?”


  沈雙雪空洞的眼神還有看人的樣子,證明她還沒從這場災難中清醒過來,曲朗一問,她的眼淚好像閃著光的珠子,一顆接一顆地掉了下來。


  “我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特別的困,就早早躺下了。


  他與我吃過飯,一直在打電話,還讓我先睡,我們因為前幾天林曼蒂和喬蘭蘭的事,一直也不痛快,再加上……”


  沈雙雪覺得到了生死的事情上,也沒什麽難為情的,就說:“我正好是生理期,肚子疼得很厲害,我們倆就沒在一個房間。”


  他們分房而睡,曲朗是知道的,沈雙雪跟白曉帆還報怨過,說沒聽說哪個新婚夫妻在度蜜月的時候還分房。


  白曉帆還勸她,說婚都結了,做女人就退一步,他一天天工作壓力太大了,在這些小事上不要計較。


  沈雙雪說,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但我也看出來了,他是真的不想跟我待在一起,我就成全他。


  白曉帆說女人就是難得糊塗。


  沈雙雪說我糊塗的時候太多了……


  白曉帆把這個事告訴了曲朗,曲朗說沈雙雪是冰雪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曲朗覺得根源在潘五嶽身上,為此還專門勸過他。


  潘五嶽說並不是鬧脾氣這麽簡單,他說沈雙雪在他麵前整整有兩年的時間,剛一結婚,就有了不一樣的為人處事,真不知道她是故意裝的還是本就如此,隻是自己沒看透罷了。


  曲朗說,我與老婆認識的年頭比你多多了,可生活在一起,也感覺和原來判若兩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真正的生活在一起,真的不能算是了解。


  曲朗的話讓潘五嶽的心情有所好轉,但後來他又問,裝是一回事,原形又是另外一件事,現在我是多事之秋,真不想在這些小事上計較了,這一切趕快結束吧,不在一個房間又能怎樣,我自己睡習慣了。


  曲朗發現,自從林森事件後,潘五嶽對誰都起了疑心,這之後他再也沒過問過。


  沈雙雪說:“我早上起來上衛生間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他……”說完又哭了起來,話也說不下去了。


  曲朗等了好一會兒,又遞給他一包紙巾。


  曲朗讓她好好想一想,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沈雙雪抽抽答答不時擦試滴落下來的淚水,說自己睡下後一覺就到了早晨,還能有什麽遺漏?

  曲朗說中間沒有醒過嗎?


  “沒有、沒有、沒有。”沈雙雪有些不高興了,連說了三個沒有。


  “你說你昨天晚上特別困是什麽意思?”曲朗覺得不光是她的感覺,自己也是如此,就連白曉帆昨天晚上臨睡前都說,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困,眼皮都睜不開。


  沈雙雪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反正就是困,什麽也做不了。”


  “你晚上吃的什麽?”


  “喝了粥和牛奶。”


  “潘五嶽呢?”


  “他?他隻喝了牛奶,也嚷嚷怎麽這麽困。”


  曲朗用筆把牛奶和粥記了下來,接著問:

  “你睡下後,潘五嶽過來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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