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四章失聯(中)
第二天,陸遇發了幾條微信,大概意思不過就是:抱歉啊,睡著了,手機沒電啦。為什麽打了那麽多?有什麽急事嗎?
安可期看到微信冷冷地放下手機,隻字未回。
沒多久,陸遇又發:
你有沒有上班啊?
昨晚幾點到家的啊?
怎麽不回我微信呀?
今天我還是夜班呢!
安可期還是看了一眼,沒有回。
午餐時,安可期把昨晚有些驚險的經曆講給李情川,李情川說:“昨天上車我就感覺那司機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所以下車時提醒你小心一點!”
安可期說:“你是提醒我了,可也提醒他了,你都不知道你下車後他說話有多難聽!”
李情川說:“車牌號記住沒?投訴他!別讓我再遇見他!否則一定痛扁他!”
安可期說:“沒遇到這種情況之前,我也以為自己會嫉惡如仇且英勇善戰!可真遇到了,真的隻想逃。似乎也隻有逃最正確。”
李情川說:“對對,你很機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安可期說:“你回家有沒有難受啊?昨天喝那麽多!”
李情川說:“我沒事!我那千杯不醉,不是浪得虛名!對了,你昨天怎麽沒讓你家暖男接你啊!”
安可期說:“暖男個頭啊!成天失聯,別提他了,吃飯吧。”
李情川說:“怎麽了?這狀態不對啊!”
安可期說:“他太忙了,忙工作、忙裝修、忙睡覺。忙到我現在感覺他可有可無了。”
李情川說:“你個小沒良心的,他做這些哪樣不是為你。”
安可期說:“至少昨天最危險的時候,他失聯。”
李情川說:“昨天……的確是個意外,但你別多想,你倆應該多溝通。”
下午,陸遇準備檢測飛機,在手機關機前,打了六次安可期的電話,安可期才遲遲接起。
陸遇說:“你怎麽回事啊?不回微信也不接電話?”
安可期說:“我昨晚的微信和電話,你不是一樣沒有接嗎?”
陸遇說:“昨晚的事我發微信解釋了啊。”
安可期說:“哦。”
陸遇說:“那你今天為什麽不接啊?”
安可期說:“沒聽見。”
陸遇說:“你今天不是上班嗎?在辦公室怎麽可能聽不見啊?”
安可期說:“那你昨晚不是不上班嗎?休息怎麽可能接不到我電話啊?”
陸遇說:“我解釋了,我太累了,睡著了,所以沒接到。”
安可期說:“我也累了,不想說話了,掛了吧。”
類似這樣的對話,安可期考試結束之後,發生過不止一次,原本他們倆無話不談,如今時常不歡而散。
安可期想著昨晚的經曆,也想著她和陸遇的當下和過往,手裏的鉛筆不自覺地在一張a4紙上勾勒著。不一會兒,紙麵上竟出現一個眼神略帶憂傷的小女孩。她曾經聽說,心情如何筆下的畫就會毫無保留的反映出心情。看來,當下的生活並不快樂,是別人多少祝福和羨慕都掩飾不了的,她的畫給了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