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善全真功
“你當我古墓派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女子冷哼一聲,雖然楚風好意告知古墓的隱秘是一樁大恩,但讓他如此輕易來去,向來心高氣傲的她如何能夠忍受,故縱身一躍,擋在了門前。
小龍女對於這個給她果子吃的怪人心中還是略有好感的,看女子要對他動手忙說道,“師父,師父,這個人不是壞人,他……他給龍兒果子吃!”
隻是小龍女年幼不知道怎麽說話,一不小心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女子看自己徒兒竟被一袋野果給賣了,更氣的不打一處出來,“你給我閉嘴,龍兒,你偷跑出去玩也罷,眼下怎還給外人求情,在你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
“師父,我……”
小龍女嚇了一跳,連忙閉上嘴巴,小臉上一片煞白。
楚風淡淡一笑,“龍兒隻是小孩,前輩何必如此呢?”
“你給我住口!”
女子怒不可遏,再也沒有耐性,轉身便是淩空一掌。
楚風無可奈何,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即使這女人不能拿他如何,他也自問做不到,隻能反手一擊,隻聽啪的一聲,女子掌風一頓,身形狂退。
“你……”
女子難以置信,此人年紀輕輕,內功就已如此深厚,剛才那一掌,若非楚風無心傷人即時收回掌勁,那可不是退一兩步,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楚風拱手一禮,也沒乘勝追擊,“前輩,後會有期!”
“等等,你……”女子大吃一驚,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
楚風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頭也不回的奔出了古墓。
他身上還有各種事情,可不想在這古墓中浪費時間。
回到溫暖的陽光下,由於是走的古墓派真正的出口,楚風又到了古墓前麵,而不是古墓隱蔽的後麵,距離黃蓉和穆念慈還有一段距離,於是隻能感知一下她們的氣息,朝著她們繞路匯合而去。
“楚大哥,你回來了。”
穆念慈坐在一塊石頭上,忽然看見楚風從的她們上來時樹林上來,心中不由好生奇怪。他不是已經潛入深潭當中了嗎,怎麽反而從上麵下來了。
黃蓉也很奇怪,但略微一想,就明白肯定裏麵有什麽機關,比起這個,她反而更在意另一件事情,連忙來到楚風的跟前,“你的東西到手了嗎?”
“已經到手!它是為你們準備的。”
楚風輕輕一笑,隻不過那東西還有問題,在他綜合歐陽鋒、尹誌平等人的慧力、經驗,對那東西進行一番改造和完善前,並不準備傳授給她們。
黃蓉見楚風雙手空空還大言不慚,不由得嗤之以鼻,“你那東西究竟是什麽?現在放什麽地方啊!”
“在這裏……”
楚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慢悠悠的走下了終南後山。
幾天之後,楚風在終南山找了一間農舍,閉關靜修,細致的揣摩古墓派玉女心經,終於在某個契機下,掌握其中精髓,也就是十二少和十二多。
正所謂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少樂、少喜、少怒……將喜怒哀樂這些化去,雖然修行過程當中,他覺得這些正是他所需要壓抑的,這樣才能夠更具有效率的操控更多的數據之力,挑戰更多更複雜的各式構造。
隻不過玉女心經在於一顆心,並不是一門無情的武功,這些都隻是教導人要克製本能,讓一個心如同玲瓏一般晶瑩剔透,進而做到常人所不能。
正如經文所述,多思則神怠,多念則精散,多欲則智損,多事則形疲,多語則氣促,多笑則肝傷,多愁則心懾,多樂則意溢,多喜則忘錯昏亂,多怒則百脈不定,多好則專迷不治,多惡則焦煎無寧,正是淨化自身心境的一步,玉女心經給了楚風一個思路,可以試著創造一門專屬於他的武功,以及將改造哪方麵贈與黃蓉她們。
“楚大哥,你沒事吧?”
見楚風睜開眼,就在不遠處的黃蓉和穆念慈忙圍上來,目光之中滿是擔憂。就在剛才,楚風臉上一會兒冷漠無情,一會兒又陷入魔念一般扭曲,整個人就像已經走火入魔一般,若非楚風還在平靜打坐,她們恐怕都已經忍不住撲了上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兩張擔心不已的麵孔,楚風輕輕一笑,也知道剛才他完善武功,斬殺心頭各種雜念,將之化為己用,熔煉清淨玲瓏之心的時候,各種來自於玲瓏之心的折射,由心靈反應倒現實的時候嚇到了他們,連忙將她們一陣安慰。
隨後又將綜合他的心得體會,以及全真內功和九陰真經精髓完善而來的全新玉女心經盡數講解給她們聽,讓她們也能夠修煉出一顆玲瓏之心來。
而在這玲瓏之心當中,蘊含著一股能夠改善資質的力量,正是易筋煆骨篇和古墓派青春不老的本質運用,能夠讓她們能夠暢通無阻的學習天下間,大部分的奇武絕學,而沒有資質上的憂慮。
這武功說強也不強,說簡單卻比之九陰真經拋開故弄玄虛,還要深奧難解。因為它雖然並沒有專注於修心之術,但是玲瓏本事便是需要晶瑩剔透的,也需要把我自身,因而需要極高的精神領域造詣,同時還得身心如一,可謂難上加難。
“楚大哥,這究竟是什麽武功?怎麽感覺怪模怪樣的?”
黃蓉再怎麽也是武學世家,一聽就知道這武功就不簡單,玉女心經雖然表麵上克情,但是克製之餘,又有要放開,甚至還互有纏綿,矛盾而又玄妙,後更要身心合一,看得她一陣眼花繚亂。
楚風輕輕一笑,自然知道黃蓉已經看出來他這玲瓏功初創造,還有大量別人的痕跡,一個縫合怪的本質,也沒否認,“好了,這是我從終南後山拿到的武功,隻不過我拿走她們的玉女心經,帶有大量古墓派的風格,倘若你們修煉必然被其影響,因而這些天茶不思飯不想,苦苦冥想,就是為了去除這些影響,更進一步完善它?”
“噗呲!楚大哥,你可真是異想天開。難怪這武功我怎麽覺得怪怪的,原來是你在上麵隨意塗鴉啊。”
黃蓉恍然大悟,不由莞爾一笑,被楚風的想法逗樂了。
楚風疑惑不解道,“蓉兒,這新的武功有什麽不對?”
“不,我武功一道向來眼高手低,也看不出什麽問題?甚至想要參悟透,一時半會兒都沒辦法做到皮毛,怎麽可能看出什麽?隻不過依你之言,古墓派就在全真教後山,還是他們的禁地當中,顯然與全真教千絲萬縷,也是個一流的門派,作為她們的傳承,怎麽可能說改就能改的?”黃蓉看楚風完全沒在意,不禁搖頭苦笑道。
楚風點點頭道,“是麽?看來僅一次完善還不夠嗎?”
在江湖上一門武功傳承是一個門派安身立命的基礎所在,也是一眾源流正統的證明,武功不僅僅是一門武功那麽簡單,完善一門武功也非易事。
能夠創造九陰真經之流的武功,這類人通常都是能夠開宗立派的一派宗師,就如張三豐和達摩一樣的人物。他的力量雖然超過他們,但是想要做的這一步,也需漫長的磨礪,隻不過更容易。
“什麽?”
黃蓉聽到楚風的話,微微一怔,“楚大哥,還有什麽計劃?”
“這一門武功乃是我以後核心所在,以一顆心神凝聚的玲瓏之心,成為我的核心。主修心神之力,你們所學不過是築基。隻不過心神之力向來虛無縹緲,還需要更進一步完善。”楚風緩緩站起神來,目光眺望遠方,終南山景若隱若現。
穆念慈容若有所思,“楚大哥,準備得到更多的武功?”
“你不會打那些牛鼻子的主意吧?!”黃蓉反應過來。
楚風看著穆念慈和黃蓉,如何看不出她們眼中的擔憂,雖然全真教在原著當中,似乎一直處於弱勢地位,是根蔥都能在談麵前囂張。可是天下第一教豈會那麽簡單,打它主意的人肯定不少。
然而現在全真教依舊屹立不倒,也就說明了它的實力,絕不是後山小貓三兩隻的古墓派所能比的。
轉眼一天過去,楚風走出農舍,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抬頭看向不遠處,雲霧當中若隱若現的終南山景,深吸一口氣,拜別正在閉關的黃蓉和穆念慈,使出輕身之術,如鳥兒一般騰飛向終南山。
作為自古以來的道家修行者隱居的聖地,在全真教之前,這裏就已經是名山勝地,自古以來就有神仙之說,雖然虛無縹緲,但是終南山的底蘊無疑是深厚的,而江湖上的武功,無論其何門何派,隻要不是域外體係,大都源自於這兩家,楚風想要完善玲瓏心訣,自得從這地方著手。
而王重陽於華山論劍當中奪得天下第一,在這終南山上創建全真教,便如日中天,經過他弟子們的努力,更成為天下第一教,更兼釋儒道三家之精髓,其厲害之處不僅僅在於王重陽的武功。
“不知道這忽如其來的一趟,又能夠給我多少驚喜呢?”
楚風站在全真教的山門口,望著那一片片古樸的建築。
門口兩個守備弟子看著楚風走上前來,“來者何人?”
”在下楚風,特來拜會丘真人。”楚風客客氣氣的說道。
兩人看著楚風雖然年紀輕輕,不比他們大,出現在這地方,他們卻完全沒有感覺,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近在咫尺,即使在無眼力,也能夠看出楚風身上的不凡,自然不會狗眼下可與真人有什麽約定?或許與真人認識?”
雖然意識到楚風不簡單,但是兩人依舊沒對他放行。
楚風心中一想,自己空口白話,也沒法證明與丘處機有舊,正欲解釋。就在這時,一個背負長劍的道人,從山上的石階走下來,似乎看到楚風這邊的動靜,朝著他們快步走了過來。
“出什麽事了?”
他年紀三四事左右,應該是尹誌平這樣的二代弟子,楚風心中一想,因為瀏覽別人的記憶也是很危險的,為防止記憶混亂了對自己的認知,他向來是走馬觀花,隻看自己想要看的重點部分,這人是誰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兩個守山的弟子很是恭敬,看了眼楚風就把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沒有一絲隱瞞。
那道人似乎地位不低,目光在楚風身上來回打量一下,“閣下既然相見掌教,顯然也不是無的放矢。這樣吧,就由我代為引薦一二吧。”
“敢問這位兄台是……”
楚風抬頭對上那道人的眼睛,豁然感到一絲熟悉感。
趙誌敬輕輕一笑道,“貧道趙誌敬,閣下隨我來吧。”
“有勞了。”
楚風心頭有些疑惑,此人雖然不是大奸大惡之輩,卻為人心胸狹窄,卑鄙陰險,怎麽如此好說話,但是心頭一想,趙誌敬乃是第三代弟子中武功算得上第一的,自然也有他的驕傲,而他也不會跟他爭什麽,自是客氣周到。
隨著趙誌敬的引薦,來到正門不遠的一個大殿中。
大殿空空如也,隻有一個香爐,還有一個盤坐在蒲團上,手持浮塵的老道,似乎是在做功課,趙誌敬停下腳步,許久才睜開眼抬頭看來。
老道人看了看楚風,“誌敬,這位施主怎麽回事?”
“師叔,他是來求見掌教真人的?根據剛才負責看守山門的師弟所述,似乎與掌教真人有舊。”
趙誌敬在老道麵前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楚風上前一步道,“不知道丘真人和王道長怎麽樣了?京都一別,在下放心不下,特來看看。”
“哦,王師兄正在修養,小兄弟看來就是丘師兄口中的那位楚小兄弟吧?”老道似乎也知道楚風,眼前一亮,站起身來,態度熱烈許多。
隨後楚風跟著老道來到一間小院,長驅直入來到一間古樸的房間。
這是一個臥室,陳設簡潔,沒什麽家具和奢華之處,隻有一張桌子和書架,上麵備有筆墨紙硯,跟著一張屏風的裏麵,隱隱約約見有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