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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他們都遲到了一步

  秦佩玉是真心的允諾。


  不僅是因為策劃了這麽多,十二年的陰謀陽謀,利用算計,她也會感覺疲憊。


  還是因為未來。


  她看見過無數個未來,也看見過自己親手打造的那個未來。


  帝國表麵囊括了大部分的疆土,實際和平安康的地方卻是一點不剩,所謂的無靈力計劃再度擱淺,靈能戰士改造計劃失敗告終。


  又是一個荒蕪時代,群星隕落後的歉收年。


  秦佩玉湮滅了她不想看到的未來,但是對自己創造出來的未來也並不滿意,可她真的,再無力做任何改變。


  就這樣吧,我盡力了。有時候她也會這樣想,不再做任何的改變,如此就好。


  直到,她看到了一個令她脊背生寒的未來,她寧死也不想看見的未來。


  在那個未來,十年後的她親手推開了自己所有的親人——秦佩芝、秦佩麟離世、秦佩麒把自己封閉在冰宮之中,再不見任何人,而她成為孤家寡人。


  兩個弟弟從來沒讓秦佩玉操過心,秦佩麒從一開始對於她的計劃就並不熱衷,那個孩子有主見的很,他願意相信自己,願意幫忙,秦佩玉就很滿意。


  而秦佩麟,秦佩玉本意是把他帶在身邊,但那個孩子卻自己要求獨立,讓她又熨帖又難過。


  計劃在慢慢推進,當秦佩麒提出要把小小隔離出計劃之外的時候,秦佩玉還有些意外,而秦佩麒給她的解釋是,那個孩子跟她很像,但又從本質相反。


  秦佩玉當時並不理解他的意思,甚至前不久也並不理解,直到她在南方的一個晚上,看到了那個可怕的讓她想要逃避的未來。


  和無數個現在一樣,小小離開帝國,在大陸流浪,從一個普通的女孩,到六階靈者,最後找到了未來的她,要求加入叛軍。


  未來的她很意外,首先是意外小小能找到自己,再來就是小小要加入叛軍的請求。


  秦佩玉相信秦佩麒,就如秦佩麒相信她,未來的秦佩玉並沒有答應那個秦佩芝的請求,而是將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觀察了幾天,發現似乎沒什麽問題後,差遣信鳥去問了秦佩麒。


  秦佩麒沉默了幾天,親自找上門來,他來找未來的秦佩芝,要帶秦佩芝走。


  秦佩麒不相信秦佩芝想要加入叛軍,他懷疑秦佩芝在計劃什麽。


  然而,他們都遲到了一步,他們到的時候,正是秦佩芝說服秦佩麟施行穿越計劃的時候。


  他們親眼看著他們的妹妹鑽進了混沌空間,也就是第四維空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們的弟弟因為強行撕開這個空間而同樣被吞噬隕滅。


  饒是見過無數風浪,秦佩芝的腦子都是“嗡”的一下,她甚至懷疑自己中了幻術。


  隻是旁觀就讓秦佩玉一陣後怕,她看著秦佩麒跟未來的她發生爭吵,但是她什麽聲音也聽不見。


  最後,秦佩麒回到他所長待的冰窟,封住了所有入口,再不出現。


  未來的秦佩玉徹底變成孤家寡人,獨自呆在南域,鬱鬱寡歡。


  ……


  最後,秦佩玉醒來的時候出了一身冷汗,她消化了兩天,才把這件事情消化下來。


  家人對於她而言,是最後,且最重要的存在。


  她開始害怕未來。


  而等她緩過來的時候,就發現,現在,已經變得跟她已知的任何一個未來的“現在”,不一樣了。


  那個小小穿過紊亂的第四維空間是為了改變過去,那麽是不是意味著那個小小,就在她現在的這個時空?

  這是弟弟妹妹們,不惜死亡也要換來的過去,秦佩玉願意給他們這個權利。


  +

  秦佩玉思考了良久,在秦佩麟看來,也不過是改本賬本的事,哪怕不說話,隻是知道親人在身邊,也是一件極為讓人安心的事情。


  秦佩玉看著他黑色的發旋,認真工作的模樣淺淺笑了:“阿麟,再幫我件事情好嗎?”


  秦佩麟意外地抬頭,他看著秦佩玉,等她的後文。


  “守著小小,將她的事,放在我的事前。”秦佩玉說,看見秦佩麟把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秦佩玉搖頭:“不是讓你把叛軍的所有事都跟她說,但是我希望,她可以恨我,但是不要恨你。”


  “姐姐?”


  “她要做什麽就讓她去做吧,隻要你們好好活著就好。”秦佩玉說。


  秦佩麟茫然地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任務。


  等到顯示屏變回黑暗,秦佩麟揉著眉心,姐姐是又看到什麽未來了嗎,好好活著啊……


  +

  底下的戰鬥終於告一段落,緋霧像是被逼的癲狂,不管不顧地向赫連鳴天攻擊,火光印在他臉上,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最後,緋霧將赫連鳴天擊下擂台,比賽結束。


  觀眾享受了一場頗為不錯的視覺盛宴。


  監控室裏,被向瑜和向瑭簇擁著的向英興高采烈地拍拍手。


  他在認認真真地看比賽,不計前嫌,其他人可不是。


  向英的沒心沒肺又一次招來了費利蒙的瞪視。


  向英:乖巧jg

  向英:“我其實真的沒有事了。”他視圖解釋。


  “醫生說也有可能是我誤食了什麽東西,導致的靈力堵塞。”他說。


  向瑭不滿:“父親都能被人算計了去,怎麽可以這樣大意,說不定就是西南賊子視圖殺害你!”


  他仿佛一個小大人,環著雙手說道:“孩兒一定會努力修煉,為父親報仇!”


  向瑭誌氣滿滿的宣言讓向英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他拍了拍向瑭的頭頂,毫不意外向瑭抬手就把他手甩掉,仿佛一隻拒絕被擼的貓崽子。


  “這件事情沒有定論前,不可到處亂說。”向英前傾身子,看著向瑭,叮嚀道。


  向瑭氣得嘟起了腮幫子,像一隻小河豚。


  向英身後,向瑜倚著牆站著,看著他們唇角微上揚,又慢慢迎去,他抬眸,對上了費利蒙審視的眼神。


  向瑜立馬揚起了惡劣的笑,還向費利蒙挑釁地挑眉,反過來欣賞費利蒙快要氣炸的表情。


  對向英下手的人是他,隻不過帝國沒有證據就不能拿他怎麽辦,誰讓他的“父親”非常信任他呢?

  向瑜伸手抓住向瑭的後衣領,跟向英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向瑭離開。


  父慈子孝的遊戲又要繼續玩下去了呢,向瑜笑了起來,還是怎麽收都收不住的那種,他很期待,下一次襲擊。


  +

  赫連鳴天受傷不輕,得虧東南提前請了不錯的擁有治愈性屬性靈獸的流浪靈者幫忙處理傷口。


  緋霧後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也讓他負傷不少。


  芝蘭迎了上去:“緋霧……”


  “別碰我。”緋霧回答,他的火氣還沒消下去,並不想陪芝蘭虛與委蛇。


  他吼退了芝蘭,也沒別的人敢過去點他的炮仗。


  緋霧打濕了一條毛巾,蓋在頭上,他看向場地的對麵。


  站立在那裏與他遙遙相望的藍發少年,還有他身邊看著東南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女孩。


  緋霧紅石榴石的眼眸忽然就平靜了幾分,他從不耐煩變成了微笑,再變成大笑:“哈哈哈哈哈——”


  聽到笑聲,不少人都看了過去,秦佩芝聽到有人罵了一聲:“瘋子。”


  緋霧的確就是個瘋子。


  +

  下午,景音對戰冰邵。


  兩個人在裁判一聲令下後,就戰在了一起。


  景音拉出了銀絲,銀絲劃破了冰邵身上的鬥篷,拉出幾條血線,冰邵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著,景音忽然離開原先在的位置,繃斷的銀線在地上拉出幾道痕跡,而冰邵出現在了他剛剛在的位置。


  “發生了什麽?”看台上有人呢喃,甚至有人開始揉搓眼睛。


  如果說上午是兩個力量與爆發,火與雷的戰鬥,下午就是速度與隱匿,風與暗的戰鬥。


  秦佩芝同樣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她握著扶手,目光追在景音身上,她能看到的就隻有景音一直在移動,躲閃。偶爾冰邵會被景音網住,但是他很快就會撕開銀線,再度朝景音撲去。


  “他們兩個對靈力的控製都很精準。”忽然,話筒出現了聲音。


  向英清了清喉嚨,看台那邊則是由風元素靈師支起隔音罩,避免幹擾兩個選手。


  向英繼續說:“為了方便觀眾,更容易看清楚現在的局勢,我簡單說一下。”


  “景音選手在用他的靈武布網,不過與其說是靈武,倒不如說他所用的隻是能被他靈力操控的銀線,我想材質應該是某種動物的筋脈。”


  “韌性強,鋒利,且不明顯,適合埋伏和暗中攻擊。”


  說完,向英停頓了下,他能看出來的當然不隻有他說的那些,景音的攻擊習慣是攻擊敵人的四肢,鮮少有朝著脖子直接去的。


  主要是將將人割成人|彘的話,不能說這種攻擊方式較為溫和,但是不能一擊斃命,其實並不是比較有效的殺敵策略。


  雖然足夠殘忍,但是還是有些不足。


  再看冰邵,和景音會有留手不同,他的每一次隱匿到移動都精密且簡單。


  “一個天生的暗殺者……”向英沒有忍住,脫口而出,等到他反應過來,他的聲音已經傳遍全場。


  不過向英倒也不慌,他點出了冰邵的幾個走位,“就像現在,在景音的背後有一處空缺,沒錯,必勝又一次闖進了他的防禦圈。”


  ……


  有了解說的強勢加盟,選手看比賽總算不再一頭霧水。


  隻不過後台,塔諾看著第二架被誤傷的攝影機,嘴角抽搐:“我不行了,這兩個小鬼怎麽還沒有成年嗎?他們是怪物吧……”他忍不住吐槽,回頭看向諾貝特,諾貝特聳肩:“看我也沒有,海迪琳已經去請能跟上他們速度的靈者了……”


  說到一半,又一台機子毀掉了,諾貝特停下歎了口氣,“希望這幾架能支撐到外麵找到合適的攝影師吧,說真的,我不是很抱希望。”


  塔諾:“……”


  塔諾:“不要這麽喪啊!”


  +

  雖然目前來看,景音躲過了冰邵的所有攻擊,但是兩個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防守一個進攻,承受的心理壓力並不一樣,更不用說,冰邵的攻擊全部都是奔著人體要害而去。


  景音的呼吸節奏被打亂了,靈力的控製也開始失去水準。


  向英摸了摸下巴,將實況告訴給所有觀眾。


  不明所以,隻能靠聽的觀眾點了點頭。


  秦佩芝眯起眼睛,她並不相信景音會這麽快露出疲態,她不了解冰邵經曆過多少次戰鬥,但是她知道景音。


  殺意不可能嚇退他。


  冰邵沒有因為景音的節奏被打亂而乘勝追擊,他依舊維持著原先的節奏,徘徊在景音左右。


  向英更加意外:“這兩個孩子都極其優秀。”這次他記得先關掉麥克風,向英看向費利蒙。


  費利蒙點頭:“必勝,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應該可以肯定是南域人,南域的人生活在殺戮之中,他這麽大的孩子還能離開南域的確是不簡單,有這個成就我不算意外。”


  “南域……南域的孩子好像大多是黑色頭發藍色眼睛。”向英忽然道,他想到了溫斯特,“這個孩子的天賦也不輸溫斯特。”


  費利蒙點頭,本來被向瑜架走了的向瑭又跑了回來,他磨了磨牙:“我會比他們更優秀的,父親!”


  向英點頭:“嗯,一定的!”


  +

  似乎是發現冰邵不會上當,景音不再浪費自己的靈力,他又一次避開,取出了雪鈴。


  看到雪鈴,冰邵也停了下來。


  這大概是除去開場的時候外,觀眾第二次看清楚他們兩個人。


  負責隔音的靈師又認真了幾分。


  冰邵看著景音手裏的鈴鐺,他還記得,上一次景音使用它是與溫英禮交手,當時,那柄鐮刀開始嗡鳴。


  冰邵不知道那柄鐮刀了來曆,本著到我手裏的都是我的的南域規則,他也從未探尋過,但是在這一刻他產生了好奇。


  “它叫什麽?”冰邵問。


  “雪鈴。”景音回答他。


  “它很漂亮。”


  “謝謝。”景音答,如果讓尉遲銀泠知道有人誇他的靈武漂亮,還不知道尉遲銀泠會怎麽爆炸。


  “我的靈武不會輸給它的。”冰邵又說,卻沒有要亮出靈武的意思。


  景音捏緊了鈴鐺,應了一聲。


  短暫的寒暄後,兩人再度交手。


  鈴聲的嗡鳴聲還有冷兵器相接的聲音不斷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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