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南域,危
另一邊,和秦佩麟見過一麵後,溫斯特已經趕到了南域,,他親眼看著他放走的孩子變成了瘋狂的模樣。
“這是怎麽回事!”溫斯特抓著石淮的衣領。
石淮曾給穆靖宇指了一個方向,雖然後來,兩個人因為觀念不和,而導致穆靖宇離開。
但是穆靖宇怎麽也不會走到現在的地步。
石淮沒有說話,他的右手有被火燙傷的痕跡。
這個時候的石淮還隻有七階,和曆年來軍團長的實力差不多。
石淮是天才,但也隻是個普通的天才,溫斯特遠比他還要耀眼,二十九歲就有了七階的實力,與他差不多少。
男人看著溫斯特,道:“第三軍團之後,可能就要交給你了。”
“閉嘴,老頭子,本來就是我的。”溫斯特鬆開手,臉色不算好。
“但是不是現在。”溫斯特又補了一句。
他接過屬下遞過來的視頻,越看臉色越黑。
穆靖宇是個堅強的孩子,正常情況下不會暴躁成這個樣子。
視頻看到最後,看到穆靖宇仿佛發瘋一樣的到處發泄,溫斯特捏碎了手裏的機器。
“還是沒有秦佩玉的消息嗎?”溫斯特問,他比誰都更想和秦佩玉當麵對質。
穆靖宇也算是秦佩玉看著長大的孩子啊。
石淮搖頭。
兩人都不不知道向英和費利蒙見過秦佩芝的事。
帝國的軍團也各自有派係,有人聽命於皇帝,像石淮;也有人,服從本心和帝國本身,例如向英和費利蒙。
如果被石淮知道秦佩芝的存在,兩人毫不懷疑石淮會用秦佩芝逼秦佩玉現身。
但是從大的發展來說,秦佩芝“不存在”遠比存在要來得安全。
皇帝曾經視圖掌控秦佩玉,最後的結果就是秦佩玉一點發展壯大到如今。
他們不可能再把第二個秦家人送到皇帝手上。
這是向英和費利蒙看到秦佩芝後達成的共識。
放在野外生長的秦家人會長成什麽樣子,其實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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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晃晃悠悠的,就讓人很想睡覺。
秦佩芝換上了夏之夢的套裝,改名季夏夢,端木幸鈞也換掉了長穿的青衫,換了一席白衣。
衣裳是秦佩芝選的,端木幸鈞問過是什麽樣子的,秦佩芝也隻跟他說和以前的差不多少。
後來如實告訴他是白色後,端木幸鈞還有些無奈:“易髒。”
“有什麽關係。”少女挑眉,“你會把他搞髒嗎?”
端木幸鈞一個,就是生靈界的寵兒,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動植物搶著幫他做了,完全不需要擔心。
更別說現在再帶上靈果,就好像是世界意誌的私生子一般。
端木幸鈞看不見,在衣服這點上也就隻能任由秦佩芝擺布。
兩個人變裝完,坐上了向前往中部,再改道南方的車。
因為西北的動蕩,從西北到中部的車額外的滿。
跟其他仿佛移民遷居的人不同,兩個人悠哉的仿佛在度假。
“這樣真的沒有關係嗎?”人多的地方,端木幸鈞隻能由秦佩芝牽著。
“從西邊繞過去或許會更快。”
“西邊據說現在很亂。”九大上等世家的倒台,讓西邊重回了競爭的時代。
“現在也沒有多好吧,而且景音,也在那邊吧。”端木幸鈞跟著改了口,或者說,他自己也抹掉了自己的姓氏。
假身份上的名字是邢鈞。
“就是因為他在啊,而且西南現在也不好走。”秦佩芝並不希望景音因為自己的事情分心,去南域的事她也暫時沒有告訴景音。
“阿芝很喜歡把事情埋在心裏啊。”知道了秦佩芝的本名後,端木幸鈞就開始這樣稱呼她。
秦佩芝揚眉,雖說一開始還感覺有些奇怪,後來倒也可以接受。
“也許吧……”
“不是能輕易交心的人啊。”
“你要給我做性格分析嗎?”秦佩芝翻了個白眼,所有的車廂都坐滿了,兩人雖然也有訂到車廂的票,但是坐的也很近。
“早知道應該要搭一下帝國的順風車的。”端木幸鈞感慨,“不過這樣也還好。”
到了中部轉車,往南域轉的時候,人立馬就變少了。
原本十幾個人擠一個車廂,現在兩個人霸占一個車廂,隔壁的兩個車廂也還是空的。
“我剛離開帝國的時候,坐的車也差不多是這樣。”秦佩芝被勾起幾分懷念,嘴角上揚。
“憤怒,七宗罪是你很重要的一個朋友吧。”端木幸鈞了然。
“是的,不知道為什麽,憤怒之匕好像跟其他七宗罪的靈武有些不一樣。”這還是秦佩麟早些透露出來的消息,“他也和其他的七宗罪有些不一樣,就好像,完全失掉了理智一般。”
“完全失掉了理智?”端木幸鈞歪頭思索。
“是,七宗罪是根據情緒來控製力量的,憤怒之匕是越憤怒,越能得到更多的力量。”秦佩芝點頭,“其他的我覺得應該也差不多。”
“嫉妒是對天才的嫉妒。”
端木幸鈞點頭,示意自己有在聽:“我記得你和嫉妒,瘋狂騎士說過幾句話,很有指向性的話。”
“啊,嫉妒的本命是夏之臣,我那時候說的,也是我的猜測,嫉妒應該是夏家人,我懷疑夏家的滅亡和他有關。”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秦佩芝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一下子麻掉了半邊舌麵。
“為什麽會這麽想。”
“夏家不都被稱為天才的搖籃嗎?他既然是嫉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秦佩芝答。
其實,她也不願意這麽想。
夏家覆滅的時間和秦家相差不遠,她和夏家的四姐妹都是在繈褓就失去了家人。
她懷疑滅了秦家和夏家的是一撥人,但是嫉妒又和那些人有關係,那麽秦佩玉是在和敵人合作嗎?
端木幸鈞拍了拍秦佩芝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多想。
“累了的話就早點休息吧。”
“我沒事。”秦佩芝扯了一抹笑容答。
端木幸鈞抬手在她額頭上彈了個彈指,將話題轉開。
“對了,隔三個車廂的那個人要怎麽解決。”
“她如果沒有動作,我們也先什麽都不幹吧。”自他們轉車後,有一個人就一直尾隨暗中觀察著他們。
黑色頭發綠色眼睛深色皮膚的女孩,身上穿著亞麻的衣裳,一雙綠色的貓瞳亮晶晶的,看他們像是在看獵物。
“是南域人嗎?”
“有點不像,據說南域照不到陽光,那邊人的膚色大多蒼白,眼睛也是紅色或者紫色這樣的淺色。”端木幸鈞搖頭。
“就好像吸血鬼?”
“傳說南域真的有吸血鬼。”端木幸鈞笑著回答她的猜測。
兩個人倒也不擔心那個小姑娘會對他們不利,他們的實力也不是表麵的等級可以評估的,更何況,他們也想找一個南域的向導。
“你不打算聯係冰邵?”端木幸鈞話題一轉。
“等見完憤怒吧。”冰邵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太過麻煩他,最後可能會反而把他推開,畢竟宇文的詛咒,是自私。
端木幸鈞沒有追問,接受了秦佩芝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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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卡是女孩的名字,就如端木幸鈞和秦佩芝感知到的一樣,她的確盯上了他們。
一個穿著白衣服,不染纖塵的男人,還有一個穿著漂亮裙子,黑色頭發的女人。
他們就像是故事書中寫的天使,還有刷兵打仗的天將。
傑西卡喜歡故事書,哪怕是生活的不幸也沒有磨滅掉她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她最愛的就是玄乎其玄的童話。
她忍不住思考,那對神仙一樣的年輕人,是私奔的戀人嗎?亦或者別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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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沒有到南域,就停了下來。
秦佩芝和端木幸鈞下了車,隻是靠近,都覺得空氣變得稀薄。
“據說南域曾經是關押犯人的地方。”端木幸鈞摸了摸下巴,他忽然握拳,植株從地下飛快長出,纏住了尾隨他們的小姑娘的腳。
“靈力運轉也變得滯澀了。”他又說道,“原本可以長到兩米高,把人吊起來。”
秦佩芝哽咽了一聲,她忽然想起來,十年後,她第一次見到端木幸鈞的時候,就是因為尾隨霍楠被他發現,然後倒掉起來。
所以這個人從現在起,就很喜歡幹這種混賬事了嗎?
“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
“不,沒事。”秦佩芝答,她看向那個被釘在原地的小姑娘。
小姑娘在一開始的慌張後,立馬鎮定了下來:“你們幹什麽,為什麽無緣無故攻擊我!你們是不是想打劫我,沒想到你們……”
市儈精明,這是秦佩芝對她的評價。她看著那雙在眼眶裏飛快打轉的綠色貓瞳,聽著她說話,就大概知道了這會是一個一個怎麽樣的人。
一個能力不強,但也磨煉出來了應付強者的一身本事的小人。
對於這樣的人,越是有禮貌,越是容易被蹬鼻子上臉。
秦佩芝沉下臉色:“跟著我們是要做什麽,快說,不然我就殺了你。”她扔下一句狠話。
紫色的電光出現在她指尖。
傑西卡麵色古怪,南域越是外圍,越是混亂,在這裏,殺人吃人都不犯法。
她眨了兩下眼睛,“好吧,我說,我……”
“低頭閉眼!”忽然,端木幸鈞喊道,打斷了傑西卡的話,秦佩芝立馬抱著頭蹲下。
隻見傑西卡甩出一個小球,炸出了粉紅色的厭惡,她繼而掏出一把小刀,割斷了困在腳上的枝條。
端木幸鈞想再抓她,都被她扭著身子避開了。
一個非常靈活的小丫頭。
端木幸鈞臉色不怎麽好,他用植被淨化了空氣,查看秦佩芝的狀況。
少女咳嗽著,等到煙霧散去,才好了幾分。
她咳得作嘔,眼淚都嗆出來了。
“我知道不能呼吸,但真的咳了第一下,吸了更多之後就停不下來了。”她擦著眼淚,恨的咬牙。
“流浪靈者的把戲。”端木幸鈞有些好笑,“裝凶失敗了啊。”
“切,那下次你來。”秦佩芝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的挖苦。
端木幸鈞笑得更加開懷:“好。”
他們牽著手,一起走進無盡深淵,下到了第一個深淵下麵。
這裏麵就跟外麵傳言描述的一樣。
兩人踩在秦佩芝撐起來的風熟悉屏障上,一點點深入。
深淵就像是大地上裂出來的溝壑,深不見底,懸崖兩側有不少石洞和可以走路的小道,就算想要移動,都非常困難。
他們往下的時候,聚焦在他們身上的目光也越來越多。
秦佩芝手心出汗:“我們要不要靠邊停下。”那些人看他們的目光就像是餓了許久的鬣狗看到動物一般,隨時都有可能一擁而上,朝著他們的要害撕去。
“可以。”端木幸鈞答,這裏的氛圍讓人很不舒服。
“對了,南域人是為什麽不能離開南域?”秦佩芝忽然問道,她操控風盤慢慢朝邊上靠去,就在他們快要到了的時候,忽然一個黑色的球被扔到他們腳下,秦佩芝忽然失去了靈力的控製。
係統發出驚呼:“宿主!”
這是南域人坑人慣用的手段,但是第一次經曆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兩個人就像被折了翅膀的小鳥,飛快下落。
兩人都聽到了石壁上傳出來的,令人脊背發寒的笑聲。
那是生活在南域的人,發出的嘲笑。
端木幸鈞環住秦佩芝的腰,就連他也突然無法聯係到植被。
南域,真的是一個處處透著詭異的地方。
端木幸鈞摸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催動懷裏的靈果。
靈果伸出藤蔓,將他們拽到了石壁上。
甫一落地,兩個人背靠背而戰,提防著慢慢圍過來的南域人。
開局就是危險異常。
那些人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也沒有撲過來。
係統歎了口氣,提醒:“在南域外圍,所有人都是沒有靈力,憑借單純的**力量的。”
它繼續說道,“怎麽說呢,南域這個地方本來就對靈力有所限製,能離開南域的人也不會是這樣的貨色,南域是古時候,用來處置罪犯的地方,他們被扔下來,就會失去所有的靈力。”
秦佩芝有些惱怒:“為什麽現在才說。”
係統答:“因為不能說,所有離開南域的人都被警告過,不能說。”
係統反問:“不然南域為什麽神秘。”
秦佩芝不說話了。
忽然,有第一個人動了,朝著秦佩芝撲去。
秦佩芝握住了裏安德羅贈送的靈棍。
靈棍不是靈武,但是棍是百兵之祖,在秦佩芝還沒有確定要用很麽武器得時候,棍反而成了最適合她的兵器。
秦佩芝快速的抽飛了第一個撲上來的人,但是有了第一個,後麵的人都無所謂地朝他們撲來。
仿佛落入了喪屍堆裏一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