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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愛情並不是比誰更漂亮

  周一上班,楚詞已然調整好狀態,裁剪得體的米色絲質襯衣將上身包裹,下搭一件深紫色一步裙,一個標準秘書氣質。上午例行會議較多,一直忙到11點鍾,才有了休息時間,她直截了當地敲開總裁辦的門。


  墨一升坐在辦公椅裏,在看一份“京都實業集團上半年財務報告”,看到楚詞後,放下手中資料。


  楚詞站在辦公桌前1米遠的位置,麵容冷靜,“一升哥哥,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點私事。”


  她沒有稱呼‘小墨董’,她要談私事。


  墨一升眸光一閃,點頭同意,二人對坐在黑色牛皮沙發裏,中間烏紫檀木茶幾像一道壁壘,涇渭分明的隔開雙方。


  楚詞端坐著,一臉認真,“一升哥哥,為什麽是花月白?”


  墨一升雖猜到她的來意,可沒想到她會直奔主題,單刀直入,不過,這倒是他喜歡的方式,不要囉嗦、不要累贅,隻要言簡意賅談論事情,這樣可以節約時間,最有效率。


  這已不是這個姑娘第一次與他這樣對話,楚詞在高中畢業那年,就因為他談了個女友,來找過他。幾年前的那次談話,她表露心跡說喜歡他,還哭了一通鼻子,墨一升說了很多安慰的話,畢竟是小姑娘。


  他前女友去世後,楚詞又展開戀愛追求,他根本不喜歡她,已幹脆拒絕過,甚至經常用梁一寬這個活人靶子來擋,這姑娘怎麽就不明白啊。


  “沒有為什麽,有感覺了、對眼了,感情的事最沒有道理。”墨一升回答雖籠統,可語氣誠懇,他曾在無數個深夜抽著煙思考,不明白為什麽會是花月白這樣的丫頭,能闖進他內心,幹脆,他給自己一個能弄明白的方法,那就是跟花月白談一場戀愛。


  楚詞手指成拳放在沙發上,皮質的褶皺在她的手邊開出一朵淩亂的花形,語氣中帶著不甘,“為什麽從來不是我?是我不夠優秀嗎?不夠漂亮嗎?還是我哪點做的不夠好?”


  她的話中盡是比較,她的確漂亮,比花月白漂亮,甚至比他的前女友還漂亮,可愛情並不是比誰更漂亮。


  “楚詞,幾年前,我就明確告訴過你,我們隻能是一輩子的朋友,如果你願意,我也會是你一輩子的哥哥。”墨一升搖頭,楚詞的奶奶和墨老爺子是遠房堂兄妹,拐著彎的算是沾親帶故,且楚詞小時候也常常跟著他們玩,他始終把她當做妹妹看待。


  楚詞睫毛微垂遮了半拉情緒,語氣帶著些懇請,“我才不要什麽哥哥,從小我就喜歡你,你那麽耀眼奪目,那麽俊朗帥氣,那麽出類拔萃,是我的榜樣,是我要追趕的目標,可,我為什麽就追不上?”


  墨一升應付過太多場表白,這些話還算是中規中矩不出格,他道:“有更好的人一直在你身邊,你從來都不回頭看看,其實,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隻是喜歡我的表象,確切的說,你喜歡的是:喜歡我的那個你自己。”


  “我不明白。”楚詞眉毛扭成兩個“?”語氣不惑,不是喜歡他,而是喜歡自己,他的話把她繞糊塗了。


  墨一升懶懶地往沙發靠背一倚,手指沿著茶杯的邊沿,劃過一個半圓,說:“換句話說,你喜歡的是那個萬眾矚目的墨一升,你喜歡是那個英俊瀟灑的墨一升,你喜歡的是那個出類拔萃的墨一升,你喜歡的是完美無瑕的墨一升,你隻是迷戀那種喜歡我的感覺而已,而不是我。”


  楚詞身子僵直,唯有眼神流轉,“可是,你就是墨一升啊,這些都是你的優秀屬性啊,我喜歡你,當然喜歡你的所有啊。”


  墨一升淡淡一笑,徐徐道:“你還小,經曆還太少,不要再讓這種迷戀耽擱自己,那個喜歡你的人就站在門口的拐角處,你出門就能看見。”


  楚詞疑惑、不甘,她小不懂感情,花月白不是和她一樣大嗎,她道:“一升哥哥,你對花月白又了解多少?如果她真的和你談戀愛,為什麽昨晚還與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一起看電影哪?”


  楚詞昨天看了一天的電影,連電影院的門都沒出,她有一個習慣,遇到心情不好時,會躲影院看電影,通過看別人的故事、別人的愛恨情仇、生老病死、喜怒哀樂來化解心中的結。她坐在影院的最後排,當一部文藝片——‘為了愛情’開演時,她看到花月白和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影院前排,直到電影演完兩人才一同出去。


  雖然,兩人之間並沒有過親密舉動,可,大晚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同看愛情電影,關係自然不簡單,甚至都有點不言而喻的意味。她沒了看電影的心情,電影結束,她跟著花月白一同出了影院,在影院外台階上,看到倆人拉拉扯扯、糾纏了好一會兒,才各自離去。


  楚詞沒有誇大其詞,隻是闡述事實,因為,墨一升要求秘書說話辦事要實事求是,不能誇大其詞添油加醋,否則,事後他發起火來,楚詞不一定能承受的住。楚詞已然養成實話實說的習慣,即便是略帶八卦的事情,她也隻是客觀表述。


  剛剛,墨一升整個人姿態閑適,談話理性,現在的他依舊維持著理智嚴肅,可內心已疑雲滿布、迷霧叢生。


  楚詞也沒再多說什麽,出了總裁辦,門口一道黑影擋住了她的路,“你幹嘛?嚇死我啦。”


  確實沒想到開門一個大活人直愣愣的站在門口。


  梁一寬摸了摸鼻子,笑:“這話該我問你吧,你幹嘛?大白天的見著我,還能嚇了一大跳,莫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楚詞還在想剛才的談話,尤其是墨一升最後那句,“那人就站在門口的拐角”,梁一寬怎麽就剛巧站在這裏?


  “虧心事?”她向墨一升報告花月白行蹤,算虧心事嗎?


  梁一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楚詞沒好氣地說:“不用晃了,我看見啦。”


  “一升,在辦公室幹嘛呢?”梁一寬腦袋朝著總裁辦探了探。


  楚詞將門的縫隙拉大,“你自己不會進去看看嗎?”


  梁一寬一臉欠揍的笑容,“當然會,這不你剛從裏邊出來,問問不行啊!”


  “不跟你廢話了,我還有好多工作要做。”楚詞閃身走了,回了秘書室,坐在辦公桌前發呆,她哪裏還有心思工作?連中午飯點都錯過了。一升哥哥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把他當偶像來崇拜、喜歡,怎麽就不是喜歡他本人?喜歡的是喜歡他的那個我?她一整日都是心不在焉的工作著,電話鈴聲響起也聽不見,咖啡溢滿了杯子也後知後覺,送到財務部規章製度也拿錯了,還好,都不是什麽大問題。


  總裁辦內的氣壓也沉,自楚詞走後,墨一升打了一通電話,交代幾句。


  梁一寬走進總裁辦後,看他一臉青黑,滿眼怒氣,本還想談談‘陌上白雲’珠寶代言的事兒,硬生生沒開口。


  墨一升接了個電話後,直接將手機摔了,“duang”地一聲悶響後,手機彈起落下滑向更遠處,雖然還是全屍,可已是麵目全非的傷痕體。


  坐在沙發內的梁一寬身子一顫,咖啡灑落、攤流成一條彎彎長長的細劍狀。他心裏咯噔一下,即便是公司股價跌慘的那段時間,也沒見墨一升如此大發雷霆、大動幹戈。


  墨一升手上青筋暴起,一記悶拳砸在紅木辦公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刹那,手關節處猩紅血絲蔓延,疼痛也掩蓋不住胸中的憤惱。


  “怎麽啦?”梁一寬不知究竟何事,問的小心翼翼。


  見墨一升許久沒說話,也沒反應,他便出了辦公室,看到楚詞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問她,竟自走回辦公室。


  墨一升獨自癱坐在黑色辦公椅內,一身黑裝的他融化在黑色當中,點燃一根煙,煙絲漚發的星星之光也沒能將他從黑暗中解救,煙霧靈動無規律繚繞在他周身,將他帶入迷霧中。花月白到底是個什麽人哪?他沒有仔細考慮過,理所應當的認為花月白是他想象的人。他被感情衝昏了頭腦,為什麽要做隱形男友?難道花月白還有別的打算?他沒有答案,有的隻是一根根掉落在腳邊的煙蒂,似死屍一般難看、淩亂。


  梁一寬從總裁辦出來後,一直默默關注著墨一升的情況,他居然一直待在辦公室,連午飯也沒吃。下午三點,梁一寬終於忍不住了,到秘書室,叫了楚詞問話,“你上午在一升辦公室都說什麽了?你可知道你走後一升很生氣,連手機都摔了,從沒見他發這麽大火。”


  楚詞欲言又止,“沒說什麽,就是平常的工作問題。”


  梁一寬拽著她胳膊,焦急地說:“楚詞,解鈴還須係鈴人,一定是你說了什麽惹到他了,否則,他不會無緣無故發火,你知不知道,一升連中午飯都沒吃。”


  楚詞心中略過一陣酸楚,“我還沒有能惹他生氣的本事,要是,也可能是花月白。”


  梁一寬扯著嘴角,“花月白?他不是跟花月白好好的嗎?花月白又怎麽會惹他生氣哪?”


  “是啊,花月白怎麽惹的他,就要問她自己啦?”楚詞若有所指,說的不明不白。


  梁一寬搖頭歎了口氣,腳步踩出一串急迫的腳印,乘著電梯去了在水一方服飾設計部所在的20層。


  他推開設計部的門,徑直走到花月白辦公桌前,敲了敲桌麵,“你出來一下。”


  花月白抬頭,詫異,“嗯?梁董,有什麽事嗎?”


  梁一寬一改平時嬉皮笑臉模樣,嚴肅認真地說:“我有事要問你。”


  花月白放下鼠標,起身跟著梁一寬一起出去。


  設計部內的同事早已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四起。


  張培洋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說:“剛才那人是梁董吧?梁董怎麽會來找我們的小花同學?”


  李子希手捂嘴巴,說:“關鍵是親自過來找,而不是派個秘書,可見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甚至非比尋常。”


  張培洋說:“說不定兩人之間真的有什麽,要不然也不會在工作時間親自找上門。”


  李子希說:“看來小花同學確實不簡單啊,梁董是什麽人物,能親自出馬找到這,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我們這些小羅羅,小花的後台硬著哪。”


  張培洋說:“我看未必,梁董那張臉剛才已蒙上一層冷霜。”


  李子希說:“總不會是得罪梁董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小花可是要拍拍屁股走人啦。”


  張萌說:“如果真得罪梁董,恐怕連拍屁股的功夫都沒有。”


  劉立彩也加入了討論,“可是,這裏是公司,小花是正式雇傭員工,怎麽能說走就走啊?”


  張萌無奈一笑,“我說你們這群小豆芽啊,真是不懂真正的職場啊,如果一般的小錯誤或者工作上的失誤,可能還能走正規程序,可,要是得罪了上邊,那就隻能靜悄悄的死。”


  劉立彩一個激靈,“真的假的?那麽恐怖嗎?這麽大的公司也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張萌說:“正因為是這麽大的公司,才什麽手段都有,否則,你以為這個商業帝國大廈,怎會屹立在西京城多年不倒。”


  花月白跟在梁一寬身後出了設計部的門,走的急匆匆,連站在樓道一處和人說話的白欣怡也沒注意到,白欣怡一開始還以為看錯了,當走到設計部辦公室門口處聽到屋內嘰嘰喳喳議論聲後,完全信了,嘴角一勾,想起前一段時間在地下車庫便見過二人也曾親密無間,便也不再多想。她最近忙的似個陀螺,不僅忙著服飾設計部工作,還忙著公司新開辟的珠寶業務,珠寶設計並不是她的專業,可,蔣一墨依然想讓她參與。畢竟誰都想用順手的手下,來處理工作事宜。


  花月白跟著梁一寬走到一間小會議室,剛坐好,就聽梁一寬說:“花月白,你到底是怎麽惹惱一升的?”


  一聽這話,花月白先是覺得莫名其妙,後又訝異不已,搖著頭說:“沒有啊,從前天晚上回家到現在我連他影子都沒見著。”


  連影子都沒見到過的人,怎麽可能惹到。


  “真的?”梁一寬難得一本正經。


  花月白想了想,才篤信點頭。


  梁一寬撓了撓眉毛,說:“那你再想想,你有沒有發信息或者打電話說了什麽?”


  聽著他一句一句的問話,花月白心中疑惑,“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很平常的、簡單的話啊,梁董,到底怎麽啦?你一進門就這樣盤問我,小墨董、不,一升他怎麽了?”


  “一升,他今天上午發了好大的火,連中午飯都沒吃,現在還一個人在辦公室,不讓任何人打擾。”


  “嗯?連午飯都沒吃嗎?”


  梁一寬點頭。


  “梁董,到底怎麽回事兒?”無論是誰、無論什麽事兒惹了他,他不吃飯懲罰自己讓花月白心裏不是味兒。


  梁一寬無奈地說:“你問我,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一升到底怎麽了?”


  “一升,他還在辦公室嗎?那我過去看看。”這會兒,花月白有些焦急了。


  這話,正合了梁一寬意,他親自找花月白,就是想讓她去消解怨氣。


  樓梯一路上行,從20樓直達58層,花月白一路的思考、一路的忐忑,一路的不安,走出電梯,告別梁一寬獨自走向總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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