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陽光穿越雲層、穿過山巒、穿透窗子,照進花溪山賓館頂層臥房。
米白色的地毯在陽光的照耀下,多了層溫暖色彩。
純白色的床單一角也灑上了金輝,床上趴著一具高大的身軀,正支著胳膊,細致入微的觀察著身旁的小丫頭。
她眼睛是細長的小內雙,睫毛彎彎,眉型淡而聚攏有形,似一把武士彎刀,臉頰肉嘟嘟、粉嫩嫩,側麵觀察她鼻梁高挺,唇不薄不厚,唇線清晰,總觀,她雖不算是風華綽約的絕色美人,但也算別有風韻的小家碧玉。
最為關鍵的是:墨一升怎麽看都舒服。
視線從她臉頰轉移到耳朵處,耳朵小巧玲瓏,耳廓線條流暢,突然,墨一升的主意力被她耳朵吸引了。
怎麽沒有耳洞?確實沒有耳朵眼,女生不都有耳朵眼嗎?
墨一升一邊思索著,一邊伸手撫摸她的耳垂。
睡夢中的花月白隻覺得一陣刺撓,搖了搖頭,睜開了眼睛。
我嘞個親額娘啊!秀色可餐的絕世美男子就在她眼前,盡管已經看過無數遍這張俊朗狐狸精臉龐,可還是要讚歎,賊帥,因為如果帥能偷的話,賊一定會惦記他的帥,想要偷去。
“賊帥!”說罷,她一記花瓣吻落在他臉頰,認為他的臉簡直美的不可方物,不親上一口都對不住這曖昧的距離。
“你倒是能賣乖的時候賣乖,該占便宜的時候占便宜啊!”墨一升一邊說一邊伸來想把她拉入懷中,給予一個大大的擁抱。
花月白一個翻身,輕鬆躲開。
“是的,我的總裁大人。”還不忘回頭,丟一句戲謔的話。
墨一升的擁抱落空,他怎會甘心,踩著床沿,一個大跨步走向花月白。
花月白看到飛身而來的高大身影,又是一個閃轉騰挪,墨一升伸手又抓了個空。
花月白一邊跑一邊得瑟,“追不上我吧?沒有辦法,啦啦啦啦……”
二人嬉戲追逐著,從臥房追到了客廳,花月白倒退著,手指還發出了勾引的信號,掩著沙發邊緣跑著。
“誒,誒……”墨一升的後半句還沒有說出口,花月白就撞上了客廳的茶幾,一個踉蹌沒站穩,摔倒在地!
墨一升大跨步趕來,蹲下身,幫她揉著小腿肚子,說:“讓你再得瑟,一直跑什麽跑,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
花月白嘻嘻一笑,“差不多吧,畢竟你的溫柔會使我喪失理智。”
墨一升在她鼻梁上一刮,“怎麽,你怕我的溫柔?”
“不是怕,就是怕我自己把持不住,畢竟你長的簡直就是芳心縱火犯本人。”花月白搖著頭說。
“你這都是哪裏撿來的破詞匯,亂安在我頭上。”墨一升一邊將她扶起一邊說道,“還疼不疼了?”
花月白坐在沙發上,“可能今天都走不了路了。”
“你想去哪裏我背你去,當然除了鮮花盛開、花粉肆意的地方。”墨一升說。
聽到這,花月白扯開他的領口一邊檢查脖頸,一邊笑著說:“一升,疹子消下去不少。”
“你明明知道你來不得這鮮花盛開的地方,怎麽還跑過來了,有什麽事兒不能打個電話嘛?”
“都是因為你,如果你再給我惹些爛桃花,我便會徒手將桃花樹都砍掉,讓你再也看不到桃花。”
花月白點頭,“好,好,我知道了,給你再上一遍藥吧?”
墨一升詭譎一笑,“你確定隻想給我上藥,而不是想要占我便宜?”
“我嘞個親額娘啊,我,花月白對著花溪穀上方的雲發誓,真的隻是想給你塗藥,畢竟你的疹子因我而起,如果你不快點好起來的話,我會於心不安、茶飯不思的。”說話間,她已經解開墨一升黑色上衣扣子。
“花月白,你看看我,任你隨便解扣子,不像某些人太小氣!”大早上就和小丫頭來一場追逐嬉戲,墨一升心情大好,樂的與她逗趣。
“我們倆兒人的目的不一樣好嗎?我現在是懷著一個醫者的仁心,給你上藥治病,好不好?”花月白辯解。
墨一升低頭,下巴蹭著她頭話人的需要隨意加注。”
隻能說:他真的是理解世界、了解事態的本質。
花月白雙手高舉,“親,親愛的,我投降了,說不過你。”
墨一升說:“你再說一遍。”
花月白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啊,投降還要二次投降嗎?
“好,我輸了,行了吧!”
“不是這句。”墨一升搖頭。
花月白昂著頭,滿臉認真,“我說的就是這句啊!”
墨一升說:“我想聽的是稱謂。”
花月白臉色嬌羞,低頭。
墨一升弓腰低頭,湊到她耳畔說:“你說說你怎麽這麽容易害羞哪?我這情話還沒開說,你就這樣,往後的日子裏,這臉蛋還不得紅成高原紅模樣。”
花月白抬頭,撅嘴,“你就會取笑我,我還沒取笑你哪!”
墨一升肩膀微不可察的顫了顫,“我有什麽可取笑的?”
“哈哈,你墨一升不也去不得那花花世界嗎?”花月白仿佛是配合自己的問題似的開懷大笑。
“就是不知道現實中的花花世界是不是你喜歡的?”她又補充了一句最想問的問題。
墨一升點著她的額頭,說:“那要看你表現了,如果你把大爺我伺候好了,我便不會留戀外邊的胭脂紅粉、蜂蜂蝶碟,否則,我可不敢保證。”
花月白一把掙脫他的手,沒好氣地說:“一升,沒想到你骨子裏是大男子主義的人。”
墨一升撫著她的發,說:“什麽主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愛你就行。”
花月白又說:“愛是重要,可信任、尊重、理解應該比愛更重要吧!”
“好,我們大早上的不談論愛情了,談論點你愛吃的吧!”墨一升雙手壓在她的肩頭,眼神滿是寵溺。
愛是重要,那些愛的附屬品質也重要,但在墨一升的世界裏給以實際的愛更重要。
就這樣,二人的一天,從甜蜜的早晨開始,塗完藥膏,二人下到花溪山度假賓館一樓餐廳內,共進早餐。
……
茅草屋農家院餐桌旁,幾個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昨天晚上,我看到小墨董了。”
“你看到誰了?小墨董?你確定嗎?”
“是啊?他怎麽會來這裏,難不成也是來參加我們‘在水一方’團建的嗎?”
“開什麽玩笑,他怎麽會參加我們分公司的團建,我看見他拉著設計部那個助理設計師的手,急急忙忙的朝停車場走去。”
“你說的是大家前一段時間談論的白總監助理嗎?”
“對,叫花什麽來著?”
有一個人提示道:“花月白!”
“對,就是那個姑娘,昨天我們爬山的時候,我覺得她也挺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一個人啊,長相最多就是清秀吧,跟美麗漂亮壓根就不沾邊啊。”
“也就是一般家庭的人,沒什麽特別的背景。”
“你說說小墨董這麽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族資產在整個西京數一數二的人,怎麽就偏偏看中她了?”
“隻能說人家運氣好唄,祖墳上冒青煙了,能碰上這麽個好男人。”
“說不定啊,人家看著其貌不揚,背地裏卻有狐媚子的好手段哪!”
不遠處的另一桌吃飯的人,基本將上訴話語聽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張萌不屑一笑,“你看看,這都是群什麽人啊,連事情的真相是什麽都不知道,就在背後對別人說三道四的詆毀議論。”
劉立彩:“怪不得小花昨晚沒有回來啊,原來是小墨董把人給截胡走了。”
張培洋:“追人都追到這份兒上了,哎,小墨董真讓我刮目相看啊!”
張萌:“得了,張培洋,憑你還沒有資格對小墨董刮目吧!”
李子希拿著一個小籠包,說:“這農家樂的野菜籠包,就是比咱們在市區吃的包子味道鮮美。”
張萌:“子希,看來你還真是個吃貨啊,我們都在談論小花,你卻隻想著吃的。”
李子希將包子咬出一個缺口,“不用談論,眼見咱們的小墨董對我們的小花花一百二十分的上心,白天工作忙,晚上也要來陪女朋友。”
“晚上才是陪女友的最好時間段啊。”張培洋笑的猥瑣。
張萌咬了口包子,說:“誒,怎麽咱們這桌沒有大蒜啊,張培洋,你去,整兩瓣蒜去,不然包子吃著沒味!”
張培洋一臉不情願,“怎麽又是我?”
張萌一腳踢在他小腿上,“沒看滿桌子就你一個大老爺們嗎?難不成還讓我們這群女人伺候你?”
張培洋一臉痛苦狀,彎腰捂著小腿,“好,好,張姐,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去,馬上去。”
張萌喝了一口雜糧稀飯,“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南南真是可憐,哎,一個還被蒙在鼓裏的傻孩子!”
李子希不惑,“魯正南怎麽了?”
張萌歎息一聲,“一個為了愛而來的孩子,結果卻被幹晾在這兒。”
“啊,他不會也是小花的追求者吧,他才多大點啊?”劉立彩手拄在筷子頭,發問。
張萌:“雖然是成年人了,但也是剛剛成年的人。”
她頓了頓,才道:“剛剛成年,還對愛情抱有美好的期許,就遇上了小墨董這樣強勁有力的情敵,你說說,他這孩子怎麽這麽命苦啊?”
“大蒜來嘍~”張培洋說著,“給,這兩瓣我已經給您包好了,盡情享用吧,我的姐姐!”
張萌滿意一笑,“這還差不多,看來你也是孺子可教之人!”
張培洋撇嘴,不知這是諷刺自己哪,還是誇獎自己。
一頓八卦飯,就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中吃完。
飯後,張萌說:“不行,我得給南南打個電話。”
說打就打。
魯正南還在睡覺,沒睜眼,尋摸到手機,“嗯,誰啊?”
當第一縷光線照進客廳時,就刺醒了他,可,因昨晚花月白已經走了的緣故,他也沒了遊玩花溪穀的心情,幹脆回到臥房,蒙頭睡起了回籠覺。
“南南吃飯了嗎?”張萌的聲音帶著清晨的氣息。
魯正南聲音惺忪,“張姐啊,我還沒起哪!”
張萌接著又說:“嗯,我們今天要在穀底的娛樂園玩耍,你要不要也一起啊?”
魯正南翻了個身,依舊沒有睜眼,“不了,你們玩吧!”
張萌沒在說什麽,掛斷電話,看著眾人,說:“看南南的狀態,他八成也知曉了。”
“快看,快看,咱們的女魔頭也來吃飯了。”李子希眼明嘴快。
“她倒是和墨一妍成了知心朋友了,二人最近簡直就是形影不離的連體嬰。”張萌小聲道。
自,上次在水一方服飾分公司的‘時尚頂流’項目後,墨一妍和白欣怡的關係可謂是一日近了三千裏。
“白總監好!”
“墨設計師早!”
烏壓壓一群人基本都起身,問候著、恭維著。
她們二人找了一處無人的桌子坐下,早有墨一妍的助理、秘書幫她們盛好飯菜。
墨一妍譏諷一笑,“哼,你的那個小助理花月白的本事倒挺大,跑這裏來團建都能將我那嫡親哥哥的魂兒給勾過來,看來啊,我以前還真是小瞧她了。”
她和白欣怡二人也聽了一路的閑言碎語,當然也猜了七七八八。
白欣怡內心可謂是喜怒交加,喜得是:墨一升看到了她發送的照片,怒的是,他居然親自找到這裏來。這裏可是花溪穀,別的倒也沒什麽,就是鮮花太多,一個不小心他很可能過敏。墨一升對花粉過敏的事兒,白欣怡也是偶然情況下知曉的,至於到底是多嚴重,她卻並不太清楚。
墨一妍繼續不鹹不淡地說:“我就納悶了,你說說你的那個小助理,要身材沒身材,長相更是跟漂亮不搭邊,怎麽就能入的了墨一升的眼?”
白欣怡終於答話,“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墨一妍咯咯一笑,“管她哪,這樣也好,畢竟這種人好欺負、好對付。”
聽聞此話,白欣怡心中一片清涼,故意說:“一妍,如果她要是有你哥撐腰,恐怕也不會將你放在眼裏。”
墨一妍一臉傲慢,“笑話,我墨一妍這輩子從來都是不把他人放在眼中,誰要是在我麵前裝大爺,我就直接當他大爺。”
“哈哈”白欣怡撲哧一笑。
“也是,畢竟你才是墨家人。”白欣怡恭維。
這句話,讓墨一妍很受用,她雖常常以墨家人自居,可正經成為墨家人也就是幾天前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