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童星辰手一揮,“行了,把花拿走吧。”
她蒙著被子,不讓人再看她,小身子在被子在底下一抖一抖的。
賀蘭以為她在哭。
童星辰摘下花瓣,把花粉碾碎小心的抹在脖子上。
越沉勻一直對玫瑰花粉過敏,賀蘭是後來招來的傭人自然不知道這一點。
越寒零不是喜歡侵犯她嗎?
那她就讓他為用阿勻的身體付出一點兒小代價。
病房已經被清潔幹淨,房間裏點著香薰蠟燭,消毒水的味道弱下去,好像也讓她的神經輕鬆了一點兒。
童星辰讓傭人把窗簾拉上,身體太累,眼皮好重。
“童小姐,我們出去了,您好好休息。”傭人輕手輕腳的退出去,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越寒零再一次踹開病房門的時候,童星辰已經沉浸在夢裏了。
她傷的實在是太重,身體比心理更需要一個完好的睡眠,而這些天,她沒有一天睡好覺。
“蠢女人,陷害完我竟然還可以心安理得睡覺?”
越寒零全身毛孔都炸開了。
他竟然被自己玩弄的玩具給陷害了。
他要讓她知道,她犯下的是多麽不可饒恕的罪行。
他嘴角含笑,不客氣的從童星辰的頭上揪下兩根發絲。
睡夢中的童星辰毫無所覺。
直到……
“嗯?”童星辰被驚擾了睡眠,嘴裏不滿的嗯了一聲,腳縮了縮。
越寒零眼裏得意起來。
他托著她的小腳,她的腳一直保養的很好,之前每天都有傭人用精油給她按摩保養,那雙腳嬌嫩又可愛,每一個指甲蓋都充滿了光澤感。
他哼了一聲,嬌生慣養的女人,即使是手裏的發絲都瑩潤順滑,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像是上好的珍藏品,越是如此,他越是憎惡。
她天生就享受著最奢華的一切,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她從小就泡在溫暖的嗬護裏,而他卻忍受著無窮無盡的痛苦折磨。
好癢。
腳心好像有無數隻小蟲子爬過,一點點的通過腳心傳到她的心髒,然後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都氧起來。
“好癢。”她無意識的喃喃著。
越寒零看她還不醒,更是惡劣的用細細的發絲一下下的掃過她的腳心。
童星辰的意識慢慢蘇醒,終於在忍耐的臨界點時,腳一縮猛的一伸,在越寒零沒有防備之下,一腳踹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老教授和保鏢瞪大眼,齊齊倒抽口氣。
童星辰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病床前的幾個人,“你們怎麽在這裏?你們怎麽了?”
“該死的女人!”
吼聲差點把房頂給掀了。
童星辰望過去,看著床腳那裏,越寒零捂著鼻子,眼睛狠狠的瞪著她,一行鼻血從指尖流下來。
他的臉上已經起了很多紅色的點點,鼻子又流血。
童星辰必須承認,看著他這麽慘,她要佯裝驚訝是真的很辛苦,好想笑啊。
“變態先生?你在自虐嗎?”
嗬,自虐!
他攥著她的腳,差點要把它折斷,“你敢踢我?”
“好痛,死變態,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踢你了?”
“就在剛剛,他們都看到了。”
保鏢們低下頭,零先生的窘態他們不想看到的。
“鬆開,我在睡覺,我怎麽踢你?除非你自己送到我腳上,如果是這樣,你倒是要問問你了,你幹嘛把臉送到我腳上。”
“我看你病的並不重,生龍活虎,肺活量那麽足,看來死不了。”
“我一定比你長命。”
“你……”
“少爺,您臉上的紅疹更多了。”保鏢提醒他。
“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藥不是配好了嗎?你把藥水弄到針筒裏麵,交給這個女人,然後你們全部滾出去。”
教授不同意,“越先生,童小姐沒有醫學護理方麵的知識,隻怕不妥。”
童星辰也沒想到變態竟然讓她給他打針,他是變相找死嗎?
“她不會你不會教嗎?”
教授還想再勸,如果針頭深入過多傷到神經,如果童小姐一個緊張把針斷在肉裏,那一個過敏可能會引發一場手術。
“越先生……”
“立刻馬上教!”
“死變態,你就不怕我紮死你,我現在就一隻手,怎麽控製力道,你腦子也過敏了嗎?”
“閉嘴,這是你惹的禍,你必須親手治,你打死我也行,越沉勻那個窩囊廢永遠也別想出來。”
這個威脅很有作用,童星辰腦子飛速的轉著,如果這個時候把他打暈了,可是這些保鏢都換了一批,全是生麵孔,不會聽她的指揮。
這變態的思維固執又奇特,他竟然選擇讓她打針!
“童小姐,一會兒我們會把針的藥水準備好,您注射的時候要垂直迅速刺入皮膚,然後鬆開,進針和拔針要快,推藥液要慢。”
童星辰瞪著越寒零,這變態好整以暇的坐在她旁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滾滾而來的濁氣。
滿身情色的汙濁之氣。
她轉頭看著教授,“打哪裏?”
“臀部,你可以通過十字法找到注射區,從臀裂定點向左側或者右側劃一水平線,然後從髂脊最高點作一垂線,將一側臀部分成四個象限,其外上象限就是注射區,童小姐,您明白嗎?”
誰小時候還沒打過針啊,聯合自身的經曆和醫生所說的,她聽的明白。
“死變態,我的左手是不能動的,怎麽給你消毒?”
“你的嘴倒是挺鋒利的,用你的嘴含著棉簽。”
童星辰臉色爆紅,這個瘋子,竟然讓她用嘴巴含著棉簽在他屁股上消毒?!
“吳教授是出了名的專家學者,醫院裏的老神仙了,他給你打針不是更好?”
“你讓一個老頭來摸我的屁股?”
“你是病人,你的屁股醫生怎麽摸不得了。”
“老虎的屁股你敢摸?”越寒零低沉的嗓音像是黑夜裏陡然炸響的驚雷。
老教授慌忙搖頭,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童星辰見不得他欺負人的樣子,“教授不行,還有護士,護士可是女人。”
越寒零陡然靠近,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我親愛的妹妹,你希望你阿勻的屁股給別的女人看嗎?我可是為你著想啊。”
護士的臉紅了,她還沒見過這麽好看又奇葩的病人,他的邪魅狂狷還有一身自帶王者光環的霸氣簡直太帥了。
童星辰和越寒零彼此對視,一人不甘妥協,一人戲虐如常,他們像是兩頭站在廣場的角鬥士,眼睛裏火花四濺。
越寒零嘴角挑起一絲媚笑,撫摸著童星辰的嘴角,“我真是越來越喜歡看你一臉氣悶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了。”
“是嗎?”
“是。”越寒零挑眉,衝著教授道,“把針裏的藥水準備好,你們出去。”
護士動作很快,拆開一次性針袋,開始配藥。
護士把童星辰扶著靠坐起來,“童小姐,針,消毒水,棉簽都放這裏了。”
童星辰看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醫藥托盤。
“知道了,出去吧。”
病房裏重新歸於安靜,越寒零抱著雙臂,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不是要打針,把褲子脫了。”
“你來。”
“越寒零,我現在的模樣是拜你所賜,你覺得我這樣的傷殘人士還可以為你服務?”
“你還沒癱。”
哈,這混蛋是想著她徹底癱瘓才不用替他服務是吧。
“男人可以用單手接Bra,那我就從現在起訓練你單手解皮帶。”
童星辰胸中不斷的升騰起怒火,這混蛋真是每一分鍾都不忘記欺負她,讓她難堪就是他想達到的目的嗎?
“難受的不是我,你愛打不打。”
“下午來的那個小子叫梁久,你的發小,聽說你們關係不錯,不如我帶他來陪你一起住院如何?”
又是該死的威脅。
“梁久不是你能動的人。”
“為什麽不能動,他爸爸是隻是醫學協會的會長而已,我惹不起嗎?”
童星辰皺著眉頭看著他。
她發現,越寒零現在在做什麽,她一點都不清楚了。
越寒零抓著她的手放在皮帶上,“死女人,你最好快點,我現在很癢,你敢讓我的臉上留下難看的印子,我就徹底的毀了你這張臉。”
童星辰的手碰到他的皮帶上,他的皮帶隻要按一下暗扣就可以解開了。
她側過頭,“轉身。”
童星辰隻聽他哼了一聲,呼吸近在咫尺,他突然靠的她極盡。
越寒零看著她兩頰上的暈紅,她害羞了,“小白兔,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借此機會好好觀察窩囊廢的身體,你不是很喜歡?”
“我沒你那麽惡心。”
“這就惡心了,那你在我身下那麽開心算什麽?”
童星辰腦子裏閃過那些零碎的畫麵,咬著唇拒絕接話。
“如果你再不打針,或許真的會留下痕跡,阿勻長的如何,我不在乎,不過如果是你,我會狠狠的嘲笑。”
“女人,你有種。”
他把整個褲子都退下去,隻留下一條黑色的平角內褲。
“快點!”他命令,麵上也恢複成一貫的涼薄模樣。
童星辰右手顫抖的伸出去,可是不論如何深呼吸,那隻還是縮成拳頭狀,她無法做到主動去觸碰他。
她潛意識裏逃避觸碰惡魔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