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修長的鳳眼微微一眯
他站在別墅裏,看著傭人把童星辰送上車,醫生也隨著車一起跟過去。
車子在雨水中啟動開走,越寒零沉著臉,幽深的眸子一直追著車子的影子。
童星辰你真是好樣的,竟然用生病來逃避。
他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幅度,這女人不是軟柿子,可以任由人捏圓搓扁,這很好,太容易就的手的獵物向來沒有挑戰性,他也沒興趣去捉。
“少爺,季少爺又來了。”傭人小心翼翼的報告,這季明宇少爺在童小姐昏迷的七天裏,每一天都會來,他也 不知道從哪聽到的消息知道童星辰病了,每天都會要求探望童星辰,可每次都被越寒零拒之門外。
“趕走。”
“是,少爺。”
傭人給保安室回電話。
保安掛了電話,“我們少爺不在。”
司機聽了回複,打著傘回去,“少爺,越少爺還是不見您。”
季明宇捶著椅背,越寒零憑什麽阻止他見辰辰,辰辰到底病的怎麽樣了?
一想到童星辰不知病情如何,他的心就像有螞蟻在啃噬他。
聽說是高燒不退,總是反複,為什麽會發高燒?
“撞。”
司機以為自己聽錯了,“少爺,這不妥吧?”
“撞!”季明宇的臉色比外麵天上的雲還要沉,從車裏的隔間拿出槍。
司機看少爺的表情手一滑,加足馬力向大鐵門上撞了上去。
鐵門裝置上的入侵警報呼啦啦的響起來,閑散打牌的眾保安震驚的看過去,鐵門已經被撞開了,倒在地下的積水裏。
“快快快,追啊!”
“季少爺,我們少爺不在,您真的不能進去,季少爺,您別為難我們了,你真的不能進去啊。”
“滾開,再擋著我的路,我打死你!”
傭人看著他手裏黑沉沉的槍,害怕極了,小心的後退著。
季明宇持著槍進入大廳,掃了一眼,大廳裏沒有越沉勻的身影。
“季少爺,我們少爺不在,這裏不是您能放肆的地方。”霍晶冷冷的說道。
此時大鐵門處的保安,以及別墅裏的保鏢已經把季明宇團團圍住,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槍對著他。
季明宇冷冷的掃了一圈,修成的鳳眼微微一眯,長腿抬起,踹倒離他最近的保鏢。
他身手很快,襲擊完一個接著把上百萬的花瓶舉起來,衝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團扔過去。
花瓶碎了滿地,保鏢團被衝散了。
“啊~~”女傭們捂著耳朵尖叫。
破碎的花瓶,倒地的茶幾,被撕毀的名貴字畫,滿地的抱枕,踩碎的花朵。
季明宇像是一個強盜,一句話不說,把客廳裏弄的滿地狼藉。
“季少爺,你再放肆,我們不客氣了。”霍晶大吼著,吩咐保鏢上去攔人。
季明宇的功夫去把保鏢打的東倒西歪。
“讓你們家主子出來!今天見不到他,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住手。”一聲暴喝讓客廳裏紛亂的場景瞬間安靜下來。
季明宇正抬起拳頭要揍一個湊過來的保鏢,轉頭看到他要找的人終於出現了,一拳頭搗在保鏢的鼻子上,甩了甩了手,正對著越寒零,“越大哥,要見你一麵真不容易。”
越寒零無視狼藉的客廳,對著保鏢陰森森的問,“你們連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都對付不了?”
保鏢們齊齊把頭低下,十幾個保鏢圍攻一個竟然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確實該死。
“對不起,零先生。”
“滾下去。”
“是。”保鏢們彼此攙扶著默默退出客廳,各個垂頭喪氣,後麵有苦頭吃了。
越寒零自顧自的走到櫃台旁邊,隨手把飛落在櫃台上的抱枕丟開,開了一瓶昂貴的紅酒,拿起兩隻高腳杯,倒了兩杯酒。
“明宇,什麽事這麽大動肝火,你可是斯文人,怎麽學起了莽夫喜歡鬥狠了。”
季明宇從小就看著這個人在什麽時候都是氣定神閑的樣子,即使是嘲笑他靠著家族勢力的時候那表情也是雲淡風輕。
他跟梁久不一樣,梁久怕他,而他則把他當作敵人,一個努力變強,未來有一天可以打敗的敵人。
“越大哥,我要見辰辰。”
越寒零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挑了挑眉毛,見他僵直不動的立在那,笑了,“明宇,你好像對我很有偏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對卑鄙小人從來不會存在所謂的誤會,我之所以叫你一聲越大哥,那完全是看在辰辰的麵子上。”
“是嗎?你想見辰辰?”
“沒錯。”
“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不過辰辰或許不會願意見你。”
越寒零仰頭把紅酒一口喝盡,大步向前,霍晶立馬通知司機備車。
季明宇擋住他的路,兩個人個頭相當,同樣的氣勢逼人,但是季明宇滿身怒火的情況下還是沒有壓住越寒零身上獨有的暗黑氣場。
他很不甘心,為什麽他在這個人麵前永遠都好像是弱了幾分,可這幾分並不會讓他顯得弱勢,反而在情緒高漲的時候隱隱的逼迫著越寒零。
“越大哥,你曾經說過,有些人注定了就躲不掉,辰辰就是你的命中注定,你不會允許任何男人覬覦,現在你讓她嫁給徐楊是什麽意思?”
越寒零看著麵前怒發衝冠的少年,這個人的眼睛很清透,身上既有世家公子的倨傲也有教授學者的智慧,可惜還是太嫩了,尤其是軟肋暴露的太明顯,一個男人可以讓一個女人引發這麽大的情緒起伏,足以致命。
他伸手推開季明宇,車子已經在門外等著了,霍晶拉開車門,給他舉著傘,他彎身坐進去。
季明宇很火大,這個人還真是一貫的囂張啊。
他對眼前的越寒零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越沉勻在他麵前也是很強勢的樣子,對情敵,應該沒有人會溫和吧?
季明宇帶來的司機小心的說,“少爺,小心有詐。”
越少爺一副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你留下和管家算一下賠償事宜。”
“是,少爺,您小心。”
車子停下來,司機給越寒零開車門,撐著傘在他頭頂。
季明宇看著車外的白色別墅,雨幕中的別墅看起來很溫馨,別墅外麵一條鵝卵石小路,兩邊是綠色草坪,以及一顆成年男子可以合抱的梧桐樹。
傭人接到通知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季明宇沒人給他撐著傘,但他也不在意,走在雨幕中的樣子很安靜,眉眼之間貴氣繚繞,倒也自成一道風景。
隻是這道風景在即將踏入門內的時候,臉頰上被重重的打了一拳,嘴角留下血絲,狼狽後退數步,雙腳踩在積水裏,頭發上滴著水滴,他拇指擦去嘴角的血絲,憤怒的抬頭瞪著偷襲的混蛋。
“徐楊?你怎麽會在這裏?”
徐楊沉著臉,眼睛牢牢的瞪著他,全身防備,嘴角緊抿,拳頭緊握,手臂上的肌肉突起,“滾。”
季明宇臉色黑下來,“徐楊,這裏是越家,不是徐家,我要見辰辰,不是你,你有什麽資格讓我滾?”
“憑我是辰辰的未婚夫,我不允許任何覬覦她的男人靠近她,季明宇,你更不行,你當眾跟我的未婚妻表白,我很早就想揍你了,在我還沒有更生氣之前,滾開我的視線。”
季明宇揉著拳頭,很好,又多出一個警告他不要覬覦童星辰的男人,憑什麽他都是站在被警告的那一頭。
他多年壓抑自己的情感,不是別人說一兩句就可以讓他放棄的,看著麵前理直氣壯的徐楊,他滿心憤怒和不甘。
他揉著拳頭,突然大步起跳起來,他抬腳的瞬間,由於速度太快,腳下的積水被帶的飛起。
兩個男人在雨幕下打的很瘋狂。
如果是過去的徐楊,季明宇的一個拳頭他都接不住,可是經過訓練和控製的猛獅卻是可怕的機器,他不知道痛,沒有心。
季明宇和他纏鬥的很吃力,漸漸的處於下風。
越寒零抱著雙臂坐在落地窗前的茶座裏,冷冷的看著雨幕中的戰鬥,他臉上愜意極了,好像在看一部喜劇電影。
俊美的臉上時不時流露出恥笑的表情。
他讓傭人放舒緩的英文歌曲,品著紅酒,連日來陰鬱的心情得到疏解,身上可怕的氣場也收斂了很多。
流光站在越寒零身後,擔憂的看著處於下風的季明宇,他臨時接到越寒零的電話,把徐楊和童星辰轉移到這裏,對徐楊下達了命令和操控之後,他的言行變得和普通人無異,可是他的大腦已經可以憑借動物的本能分析出優劣勢。
以及敵人的戰鬥值。
季明宇身上臉上多處掛傷,可拳頭還是高高的揚起來,本來在別墅和保鏢的那一架已經耗費了他很多力氣,現在,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確實武力值在徐楊之下。
但是有句話叫,即使站著死,也不跪著生,不管是愛情,還是男人的尊嚴,即使手腳斷了,他也不會屈服。
徐楊一腳踢在季明宇的小腹處,把他踹飛在積水裏。
季明宇重重的倒在地上,後背著地,全身的骨頭都很痛,可他撩起嘴角,笑了,“徐楊,你就這點兒力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