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隻是她不走運
密室裏潮濕陰暗,滴滴答答的水聲以及流光喃喃自語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一時間讓密室裏流動的空氣格外的壓抑。
阿城回頭看了一眼越寒淩的臉色,接收到主子的意思,微微點頭,輕聲問道,“特助,什麽不可能?”
流光抬頭看著越寒淩,好像難以承受後者的眼神又匆忙的把頭低下了,可是他眼睛裏一閃而逝的悲痛卻被越寒淩捕捉到了。
“對不起,少爺,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如果我早知道這樣我一定不這麽匆忙,我應該把事情做的再周到一點兒的。”
越寒淩隨著他的話,眉頭越來越皺,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走到他麵前,揪著他的衣領,聲音陰沉的可怕“說,什麽不可能?這上麵是不是在說童星辰,她在哪裏?”
流光被手機上的信息擊潰了,巨大的愧疚讓他痛苦不堪,滿腦子都是童星辰的樣子,少爺因為她才把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死了,少爺怎麽辦?
越寒淩眸光閃過狠絕,一拳打在流光的臉上,“說話,童星辰在哪裏?”
流光的頭偏在一邊,頭靠在柱子上“零先生,求你殺了我。”
他活著也沒臉見少爺,少爺讓他把童星辰送走,可是卻遭到意外。
“想死?沒那麽容易!”
越寒淩拿著雪白的絲巾擦幹淨手,拿著手機大步轉身走進電梯,離開了。
深夜的山莊越加的寂靜,越寒淩拿著紅酒杯站在陽台上,看著手機上的信息。
他幽深的眼眸深邃,俊美的臉龐像極了這世上最美的璞玉,隻是太冷也太寒。
這時一雙纖細的手從背後抱住他“主子,夜裏涼,進去休息吧。”
“月牙,鬆手。”
月牙卻抱的更緊,臉埋在他的背上,“主子,月牙知道你生氣,你這幾天奔波勞頓,沒吃好也沒睡好,月牙很心疼,求主子讓月牙服侍您休息吧。””
越寒淩掰著她的手,把她的手從腰上拿來,“滾出去!”
月牙被他的力道逼的退後數步,不甘心的咬著唇,俏麗的臉蛋羞的紅彤彤的,這幾天,童星辰失蹤,少爺動用了黑白兩道的勢力,對流光嚴刑逼供,可是還是沒有一點兒童星辰的消息,主子一天比一天焦躁,脾氣越加喜怒無常,伴隨在左右的人,隻要犯錯就會招到嚴懲。
少爺的情緒完全不受控!
從什麽時候開始,童星辰對主子的影響力那麽大了。
“主子,我可以給您敗火,如果您不開心,可以盡情的的在我身上發泄,求您不要這麽對待自己。”
月牙解開身上的衣服,赤身在越寒淩身後,完美的身材,潔白的皮膚,長長的卷發披散在肩頭,她對自己的身體一直很自信,男性在她眼裏是獵物,可是主子不一樣,她這輩子隻想做他的獵物,可以把自己獻給他,那是她一直祈求的事情。
越寒淩凝眉看著手裏的信息,對月牙的話沒有一絲反應。
月牙戰戰兢兢的看著他,終於還是鼓足勇氣再次抱住他,手順著他的腹部漸漸向下,“主子,月牙是心甘情願的!”
越寒淩終於不耐煩了,鉗著她的手,甩開,掐著她的脖子,對她的身體沒有一點兒欲望,“你犯賤就滾遠點兒,出去!”
月牙被甩出去,眼中閃著淚光,委屈又屈辱,抓起衣服沉默的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少爺,月牙退下了。”
越寒零突然眸光一閃,腦子裏閃過一道答案,這個字母如果按照阿拉伯數字排列是怎麽樣?
首字母L對應童的比劃是12。
第二個字母I對應的星的比劃9。
第三個字母C對應辰的比劃7。
第四個字母Y。
第五個字母S。
童星辰YS?
YS?
如果開頭代表了童星辰三個字,那麽這兩個字母是什麽意思?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淩先生,求你殺了我!】
流光難以置信的表情,愧疚的樣子絕對不是假裝的,難道?
YS
已逝?
已逝!
越寒淩隻覺自己被人打了一記悶棍,神思恍惚了下。
他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機,一路直奔地下密室。
月牙失落的依靠在門外,看到越寒淩拉開門,還沒來得及掩飾自己的表情,他已經從她麵前跑開了。
主子從來沒這麽不鎮定,發生了什麽事?
她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流光無神的眼睛看著陰暗潮濕的密室,臉上的表情更是一片死灰。
“啊!!!”他拉著身上的鏈子痛苦的大叫著,手對著自己的臉啪啪啪的幾個大巴掌,嘴角的傷痕被打裂也毫無所動。
小姐,我對不起你!
密室的門被踹開,越寒淩逼近流光,一旁看守的保鏢連忙跑過來,“先生,出了什麽事?”
越寒淩此時像極了一張拉緊的工,五官微微的扭曲,眼睛裏凶狠的瞪著流光,終於聲音像是從破舊的機器裏發出一般,沙啞,低沉,“她死了?”一張口,心口悶著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五髒六腑都帶著痛!
他摸著胸口,眼睛片刻不離流光的表情,他在緊張?
還是越沉勻又在他體內拉扯他的情緒了?
流光才抬頭,越寒淩卻抬起手一拳打在密室堅硬的牆壁上,“你TM不許出來打擾我,不許幹擾我的情緒!”
“先生!”阿城看著他流血的拳頭,“您受傷了?”
越寒淩好像聽不到他的話,身體緊緊的縮在一起,心口為什麽這麽痛,是越沉勻在痛嗎?他的意識在蘇醒,所以在為童星辰心如刀絞?
月牙看清眼前的場景,心疼的看著他的手,“主子,疼嗎?”
越寒淩卻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我讓你滾遠點兒,聽不懂嗎?”
“主子,他又出來了嗎?”月牙卻爬起來,關心的拉住他的手,“我帶了藥在身上,吃了,他就不會出來了。”
越寒淩看著她手心裏的藥,神思卻漸漸清明起來。
剛剛的自己是誰,他到底有沒有出來隻有他自己知道。
已經到了自欺欺人的地步了嗎?
他推開月牙,麵無表情的走到流光麵前,重複了剛才的問題,“她死了?”
流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的聲音不像剛剛那麽冷沉,卻不自覺的帶著顫。
“你是少爺?還是先生?”他虛弱的問道。
他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了。
“流光,你隻需要回答問題,你敢騙我,我會把你的牙一個個拔光,把你的血放幹,做成標本!”
“原來還是先生啊,淩先生,你的仇人死了,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
心口的悶痛越演越烈,她死了,怎麽可能?那該死的女人沒有他的允許怎麽可能死?
“先生,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明明把小姐送出去了,她遇到了什麽我不清楚,可是現在禿老大竟然發這條信息來,代表小姐真的已經死了。”
“禿老大?”
阿城走過來,“是搞走私的一個人。”
越寒淩走了兩步,轉身,拽著流光的脖子又是一頓猛揍。
“先生,再打下去,特助要沒命了。”阿城死死的拉住越寒淩。
“你最好在這裏虔誠的祈禱她沒死。”
月牙高挑的身體微晃,主子,剛剛的人是你嗎?
禿老大抽著煙,大笑著把麵前的牌推開,“糊了。”
“老大,老鄧死了,這上了岸,怎麽跟老鄧的老婆孩子交代?”
“呸,死了還要浪費老子的錢,就說得了急病,把老鄧的錢給他老婆。”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這柳小姐到底被什麽人救了?”
“別TM放屁,什麽被人救出去,她死了,聽懂了沒有?”
“老大,別打,別打,聽懂了,聽懂了。”
“老大,老大,有……有……”
禿老大一腳踹在水手的胸口,“有什麽?”
“有飛機!”
“哈哈哈哈……”
一陣爆笑聲。
“智障,飛機有什麽好稀罕的,你是從土疙瘩裏爬出來的嗎?沒見過世麵的智障。”
“哈哈哈哈……”
“砰。”
槍聲?
“老大,有飛機入侵啊。”
越寒淩被保鏢們簇擁而來,一身黑衣,身長挺拔,俊美的就像海上的王子。
禿老大拿著槍還沒開始行動,娛樂室已經被占領了。
禿老大把槍舉在頭頂,詫異的看著為首的男人,越寒淩?
U市迄今為止風頭最盛的男人,甚至不止U市,他的觸手恐怕已經不是他所知道的那麽多了。
神秘的越先生竟然會出現在他麵前?他心頭咯噔了一下,他出現在這裏隻能有一個原因?
柳小姐,前童家大小姐,越沉越的妹妹。
“越先生,您這個大貴人怎麽會來我這條破船上?”
阿城不客氣的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讓他跪在地上,槍頂在他的後腦勺上。
“越先生,別別別,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
“你運的貨物呢?”阿城問。
“在倉庫,越先生,我運的都是糧食,您看有什麽需要……”
阿城拿槍托磕在他的後腦勺上,“老實點兒。”
禿老大閉著眼,知道今兒是躲不過去了,“越先生,我前幾天是運了一單特別的貨,隻是她不走運,被我的一個手下看中了,為了不被辱,跳海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