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吃蛋糕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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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總是避免不了犧牲。
在無賴的駕駛艙中，露露子自言自語道。
她的神情頗有嘲弄之意。
這場戰爭進行到現在，已經出現了不少犧牲者。布裏塔尼亞也好、日本解放戰線也好、甚至連黑色騎士團也是一樣。
計劃往往跟不上現實的變化。
不過，她已經厭倦了哀悼死亡。
別誤會，她所承認的哀悼，是要盡可能發揮出人們的死亡價值。
如果流逝的鮮血能讓敵人付出代價，那麽他們的犧牲就不是毫無意義。
這便是王者，作為一切的支配者，所存在的意義。
人本身就是擅自出生，擅自死去。
將這種毫無軌跡的生與死加以整合，使它變為有意義的東西，能過做到這點的人，才是當之無愧的‘王’。
所以，露露子會毫不猶豫地剝奪任何一個人的生命。
她不怕流血。
即使是同父異母的姐姐，柯內莉婭的血——
不過，這次得讓柯內莉婭活著，因為必須從她口中挖出情報，為此甚至不惜使用geass。
上次新宿事變過後又傳出克洛維斯自殺案件，其實那是她的手筆。整件事的始末便是，她利用geass潛入總督府，找到克洛維斯再詢問他一些情報，結果卻空手而歸。
克洛維斯，對於露露子的親生母親，神聖布裏塔尼亞帝國王妃——瑪麗安娜死於何人之手，究竟為何而死一事，完全不知情。
不過，恐怕柯內莉婭知道……
想到這，露露子將通信頻道完全打開：
“能聽見嗎。柯內莉婭，已經將軍了。
“zero嗎！
溪穀中，正與紅蓮二式對峙的柯內莉亞聽到聲音，立刻反應了過來。抬頭望去。
“從河口分別以來，久違的見麵真是值得慶賀。但在這之前，向我們投降吧。你的援軍是趕不上了。
這時，露露子微微一笑。
“我贏了，柯內莉婭。
格洛斯特中的柯內莉婭嗤笑道：
“愚蠢，zero。
聞言，從紅蓮二式的機體內傳出卡蓮的輕蔑話語。
“你的過度自信已經讓你吃到了苦頭了，但還是不知悔改嗎？我真是被小瞧了。
“想把我逼上絕路啊。隻要打倒你的話……！
瞬間，柯內莉婭握著的操縱杆的手有了動作。
與此呼應，格洛斯特腳部的推進器發出了低鳴。
龐大的鋼鐵之軀高高躍起。瞬間縮短了與敵人間的距離。巨大的騎士長槍向對方刺去。
但刹那間，那個紅色的機影忽然從屏幕上消失了。
——好快。
柯內莉亞瞳孔一縮，卻沒有失去冷靜。
她立刻變化姿勢避過了敵人那隻銀白色的鋼爪。
飛快後退的同時，從胸部發射出飛燕爪牙（一種射出型的鉤鎖，具有很強的突破力）。
但不可思議是。敵機居然用手接住了足以擊碎機體裝甲硬度的飛燕爪牙，並試圖將自己拽過去。
“哼！還真行啊！
柯內莉亞冷哼一聲，深知格洛斯特的力量比不上對方。
於是不退反進，竟是借著對方的拉扯力道，舉起騎士長槍對準敵人機體的胸部猛然刺去！
——成功了！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
柯內莉婭背後忽然襲來一陣惡寒。
這不是錯覺。
常年馳騁於戰場的經驗，再加上一種類似於戰士的直覺。
這些東西匯集在一起對她發出了警告。
“什……！
騎士長槍的槍尖被紅色機體用右手接住。
它那銀色的鋼爪，如同饑餓的野獸一般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倏爾。顯示器被一陣深紅的強光覆蓋。
柯內莉婭果斷放棄了機體右臂，強製解除與右臂的連接之後快速後撤，與敵人拉開距離。
這毫無疑問是正確的判斷。
下一刻，隻見握住騎士長槍的右臂轟然爆炸。
隻要柯內莉亞有片刻猶豫，那麽機體肯定會被炸飛。
“那武器是什麽……
難道是定向性地雷增強型嗎？不，這爆炸也太劇烈了。
從肉眼觀測。這是從內部膨脹並爆裂的，仿佛在那隻銀色的鋼爪內部有一種劇烈的熱量瞬間產生。
而且，敵人的右爪並沒有握著類似地雷的東西。
對於未知武器的警惕使柯內莉婭的行動停頓了片刻。
但這次，反過來成了她的致命失誤。
老實說，露露子駕駛機體的技術並不好。甚至她完全沒有那方麵的天賦。
不過，如果敵人站著當靶子的話，即便是她.……
察覺到背後的威脅。格洛斯特的探知器發出了警報。
隨後，襲來的炮彈準確無誤的命中了機體。
殘餘的左臂被擊穿了一個洞。
“唔！
雖然知道沒有意義，但柯內莉婭還是不禁大聲斥責道：
“卑鄙！用自己人當盾牌，結果還偷偷摸摸從背後偷襲！
“哦？這麽說，你至今為止都是光明正大地打敗敵人嗎？
zero令人厭惡的、充滿優越感的聲音從通信器中傳來。
通過變聲器的調整，原來悅耳動聽的女聲變成了低沉的男聲。
柯內莉婭咬緊了嘴唇。
被擊中的左臂不時冒出火花，機體的主處理器提醒必須將其強製分離。
柯內莉婭緩緩地，再次抬起了操縱杆。
殘餘的左臂嘭地掉落在地。
戰局持續惡化。
……
如果是平時的話，吉爾福特現在應該覺得很有樂趣。
他雖然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是他並不是反感戰鬥的人。
恰恰相反。他有著一顆堅強勇猛的騎士之心，敵人的強大能讓他尊敬，能遇到可堪一戰的對手，應該感謝上天才對。
但現在的情況不容他有這份閑心。
“混蛋。別礙事！
如果隻是撤退的話，什麽時候都可以。
可是，他的主人還處於險境。
僅憑這個理由，他付出一切代價也要擊潰敵人的防線，趕到主人身邊。
然而，那五架與無賴相似的機體就如蒼蠅般地幹擾他。
他們以集團形式連續發動著攻擊。
配合之默契、進攻之淩厲。
毫無疑問，他們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戰士。
吉爾福特無論如何都無法從包圍圈中突破。
“唉！這樣下去殿下就……
吉爾福特緊咬牙關，心裏充滿了焦躁。
就在這時。
通信儀表盤的紅色標記亮了起來，表示有信息傳來。
響起的是，他最為擔心的女性的聲音。
“……吉爾福特……我的騎士吉爾福特啊。
“殿下！
“吉爾福特——
再次吐出這個名字。柯內莉亞微微歎了口氣。
語氣很平淡。
“以你獻上的劍之誓約，柯內莉婭.li.布裏塔尼亞命令。我的騎士吉爾福特，希望你與達爾頓一同輔佐尤菲。
“殿下！
“我……不允許你投降。
她注視著屏幕中幾乎毫發無傷的紅色機影。
“作為皇女——既然繼承了高貴的布裏塔尼亞之血，那麽我會戰鬥到最後！
邁開僅存的雙腿，格洛斯特向紅蓮二式衝了過去。
她能遠遠聽見吉爾福特撕心裂肺地呼喚自己的聲音。
陷入絕望而展開自殺式攻擊的格洛斯特。
看到這一幕的露露子不悅地說道：
“無聊的選擇……
其實。她並不希望看到這種狀況。
不過，如果是卡蓮和紅蓮二式的話，應該能夠壓製住它。
隻要保住駕駛艙就好了。
可是一旦機體不能動彈，柯內莉亞說不定會掏槍自殺。
於是，露露子將通信切換為隱秘模式，與紅蓮二式開始對話。
“卡蓮，別殺了她。
“啊？可是……
“目的在於捕獲柯內莉婭。如果她這樣自暴自棄，最後自殺了的話就麻煩了。我來試著說服她。
隻要能夠接近一定範圍，用geass的話絕對能控製住她。
“我知道了！
紅蓮二式輕輕避開接近的格洛斯特，並與它拉開距離，準備找機會製服。
然而，就在這時。
異變發生了。
“.……什麽？
卡蓮呆呆地看著前方那架格洛斯特停下了行動。失去雙臂僅存的上半身軀幹被整個轟飛，連帶著駕駛艙也化為碎片。
格洛斯特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然後跪倒在地.……轟然倒下。
爆炸、火光掩蓋了它那飽受戰火的身軀。
或許，這便是它的宿命。
可是……
“柯內莉亞.……皇姐？
無賴的駕駛艙內部，露露子陡然睜大雙眸。如同看見了不可思議的光景，聲音顫抖不已。
當爆炸聲傳來時，她猛地反應過來，表情被無盡的憤怒覆蓋。
打開內部通訊頻道，吼道：
“是誰？是哪支部隊的炮擊？！卡蓮？
“..啊？……等等，不是我，我什麽都沒做。
卡蓮慌亂的解釋道。
但不得不承認，這一幕似曾相似。
好像以前在哪也遇到過這種狀況。
聽著zero暴怒的質問聲，卡蓮皺起眉頭默默回憶。
“呼……算了。不是黑色騎士團的成員，那麽一定就是日本解放戰線，不管如何柯內莉亞已死，各隊準備撤退。
盡管露露子內心很想找偷襲者，但是布裏塔尼亞一旦得知柯內莉亞死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留在這已經毫無意義了。
……
從地上爬起來，淩易拍掉衣褲上沾染的潮濕泥土，腳邊的g22狙擊步槍再次溶解消失。沒辦法，以此世之惡為代價，向係統換取的現代化熱武器，很難承受住他的改造。
畢竟，他的魔力性質和從前大不相同。
騎士不死於徒手的強化效果盡管恐怖，可是卻極少有物品能承受住魔力侵蝕。
“你特地來這，就是為了殺柯內莉亞嗎？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