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三章 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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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總是照不到姐姐誒。
遊戲id為莉法的桐穀直葉晃了晃金色的馬尾辮，有點遺憾似的說道。
聽到這話，坐在其身旁的西莉卡，貓耳動了動，並作出了回應：
“稍微有些意外啊。是桐子姐姐的話，還以為會一開始就衝出去。
她在遊戲裏的種族是貓妖，一雙靈動的耳朵配搭棕色雙馬尾顯得十分可愛。
“不不，那家夥別看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子風格，其實心思很縝密的。她可能是躲在某個安全地方，等到參賽者打得差不多了再跳出來找一個個收拾掉。
克萊因坐在套間的吧台邊上擺手說道。
桐穀直葉和西莉卡，還有一同並排坐在沙發上的亞絲娜——結城明日奈聽到後，都不由的笑了起來。
“無論如何桐子也不會這樣做的，以她的性子是等不了那麽多久的。
結城明日奈說出自己的觀點。
“是啊。桐子姐姐一定會以攝像機無法捕捉的速度，一瞬間移動到敵人身後，給予對方致命一擊。一個巴掌大的小妖精撲扇著翅膀落在亞絲娜肩上，很有氣勢地揮舞著拳頭說道。
對於這很貼近現實的推論，莉茲貝特捧腹大笑：
“哈哈哈，說的沒錯。而且那家夥還真是死腦筋呀，在槍械主導的遊戲居然還用劍。
一時間，所有人不由想象到桐子揮著劍。慌亂躲閃著不斷襲來的彈雨的狼狽模樣。
六人聚集一堂的場所不是在現實世界，而是在虛擬遊戲alo的世界之中。充滿幻想風格的西幻世界中心處有一棵無法以數字計量的世界樹，在世界樹頂端的天空都市——依格朵蘭西城。
這裏的房子月租隻要兩千柯爾，麵積卻十分寬敞。地上鋪滿了打磨得很漂亮的石磚，大廳擺放著一張大大的沙發，沙發背後還有一個家庭酒吧台。架子上並排擺放著的無數瓶子，都是在虛擬世界依然秉持著酒鬼性格的克萊因從九個妖精領地，以及地下市場中搜尋而來的。
其中好像是有一瓶‘除了不會讓人酒醉之外，比起三十年的威士忌還要美味’的極品佳釀。但對於未成年的結城明日奈而言，當然是無法理解其價值的。
沙發對麵鋪設了一塊大型落地窗似的玻璃。依格朵蘭西城的壯麗風景可以盡收眼底。不過今天大家卻沒心思觀賞夜景。這個巨大玻璃此時正放映著其他世界的比賽景象。
也就是——網絡放送局‘遊戲潮流’正在直播的ggo最強玩家決定大會第三屆波b大賽決賽環節的現場影像。
這次聚集在一起的理由。就是為了給偷偷摸摸闖進了這次比賽的桐子加油，或者說是聲討更合適？令人遺憾的是，另一名巨漢斧戰士夥伴艾基爾，今天沒有露臉。因為在現實世界中經營的咖啡店兼酒館。現在正是人多的時間。
“不過啊。桐子那家夥。居然從alo轉換過去，參加這個大會啊。
莉茲貝特端著一杯盛滿翡翠色液體的杯子，並將疑惑的視線投向亞絲娜。
桐子是因為alo內的合作夥伴。同時也是水精靈族的魔導師克裏斯海特——也就是總務省虛擬課公務員菊岡誠二郎的委托前往ggo世界——這件事隻有桐穀直葉和亞絲娜以及人工智能精靈唯衣知道。
結城明日奈考慮了一會兒後，回答道：
“是啊，桐子接到了一個奇怪的打工。好像是為了調查使用紮西德的遊戲目前的情況，而ggo又是唯一一個有著‘通貨兌換係統’的遊戲，因為這些才選了那裏吧。
以上這些說明都是桐子的原話。不過，結城明日奈卻沒有認為這些就是事實的全部。但說到撒謊還不至於，總之桐子一定還有什麽沒說。
不過說到隱瞞的事實，結城明日奈其實也有。
比如昨天桐子以說不清道不明的語氣述說那個人是如何如何戰鬥的，又是以怎樣的姿態和‘愚蠢’的戰鬥智商輸給了她。根據她的描述，與她戰鬥的那個對手，顯然是結城明日奈所熟悉，並且近日經常夢見的身影，還有一段雖然沒有那個身影，但卻無比真實的記憶。
隨著時間推移，夢見愈發清晰。
有的時候，在和莉茲貝特她們聊到過去一些趣事時，結城明日奈竟然發現有一種不真實感，好像那是一段被人植入的記憶一樣。
每當深夜臨近，她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
然而，她卻不曾向任何人，包括桐子在內的摯友吐露真心話。
因為她很害怕，一旦對方擔憂地問她是否要去醫院，或者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之類的問題，豈不是說明這一切全是自我幻想？
不，絕對不是的。
可是……不是這樣的話？那麽真相又是什麽？
如果是一開始不久，結城明日奈還有下定決心刨根問底，把這個現象的秘密找出來。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
她隱隱感覺到，真相似乎距離自己很近，但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這一步跨出去的話……
興許，她將不再是‘結城明日奈’，不再是自己所認識的自己，不再是大家所認識的亞絲娜。
這種無形的不安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她。
大概再過不久，她就將變成一個，誰也無法接受，誰也接受不了的……
“亞絲娜？
突如其來的詢問聲喚醒了結城明日奈。
“嗯？什麽？
“我們在討論桐子為什麽要參加波b大賽……你臉色似乎不太好。不光是莉茲貝特，連直葉和西莉卡也一臉擔心地看向結城明日奈。
糟糕。不小心引起她們注意了。
結城明日奈一邊暗暗自責，一邊微笑著說道：
“沒什麽，隻是學校快期末考了，想到最近有點放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考砸。
“怎麽會呢，你的成績在班上不是一直都前幾的嗎？不過聽你這個一說，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也許我是該開始複習了。莉茲貝特摸了摸下巴說道。
“你難道最近都沒複習嗎！西莉卡瞪大眼睛，揭穿了真相。
“啊哈哈……
“別想蒙混過關，暑假可是有課外輔導。
“誒！我差點忘了這個。可惡。我才不想去課外輔導。
看到莉茲貝特抱頭呻.吟，眾人都不由笑出了聲。
在此期間，換算成現實世界大概是三百英尺的巨大屏幕，正用多元的方式直播著現場影像。因為是槍擊戰。因此轉播基本上都是視角跟在一名玩家身後的形式。所謂的第三視角。在虛擬攝像頭追趕的同時。方框下部顯示著該玩家的姓名，不過，被分割成十六份的畫麵上卻沒有‘ki日ko’的名字。
“那個人好強。
西莉卡剛說出這句話。隻見畫麵上一名青色身影兀然倒下了。
id為蒼白騎士，這名玩家剛剛才完成了對另一名玩家的單方麵討伐，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遭到偷襲。雖然倒在地上，但並非是一擊死亡。通過鏡頭放大，可以看到背後右肩部位有細細的電流竄動，整個人動彈不得。
正當他們為之驚愕的時候，偷襲者出現了。
令人瞬間聯想到幽靈這個詞的裝扮，破爛不堪的深灰色鬥篷隨微風擺動，兩隻如同鬼火一般的眼睛在深處閃爍著，肩上背著一把大型黑色獵槍。
想辦法封鎖對方行動再拉近距離一招致命——這種戰術無論在哪個遊戲裏都不罕見。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那個鬥篷男卻從懷裏掏出一把老式手槍。
同樣是槍械，但傷害比起肩上的獵槍實在不值一提。
難道是認定對方毫無反擊能力，所以覺得用手槍也沒關係嗎？邏輯上說得通，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的人卻不止亞絲娜一人。
這時，那個鬥篷男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像是虔誠的基督教徒在胸口劃了個十字一樣。
對準蒼白騎士扣下扳機的刹那——鬥篷男突然不假思索仰起上半身，隻見一抹光點從他麵前掠過，以攝像機也來不及捕捉的速度打破了沉寂。
不遠處的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彈孔。
不用說，這是有預謀的狙殺，可惜鬥篷男反應太快沒有成功。
隻不過，亞絲娜卻因為他（她）之前的那個動作聯想到了什麽，胸口鼓蕩著類似不安的情緒。
突然間，沙發後麵傳來一聲尖銳的玻璃破碎聲。
眾人不禁回頭望去，隻聽得克萊因低沉又緊張地說道：“那家夥……難道是.……不，怎麽可能？
微笑棺木——在眾人的逼問下，克萊因說出這個埋藏在許多sao玩家心底，並帶有恐怖色彩的組織名。
莫非桐子偷偷跑到這個遊戲的真相是這個？
這下眾人淡定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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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遊戲頭盔，來不及和母親打聲招呼，明日奈穿好衣服溜出自己的房間，然而當她想悄悄打開門出去的時候，卻意外遇上了幾天難得回家一堂的父親。雖說現在是九點多，還不到女孩子外出的危險時間，但大晚上莫名其妙跑出去，作為父親的結城彰三自然不可能當做沒看見。
“這麽晚了你要去哪？
麵對父親的質問，明日奈低著頭說道：
“找朋友有點急事。
“急事？有什麽急事不能在電話裏聯係嗎？
“這個.……她手機沒電了，正好她家不是很遠，大概不要幾分鍾就能到。
明日奈想方設法說服父親不要阻撓自己。
“所以說，大晚上到底是什麽事值得你特地跑一趟？
隻不過結城彰三可沒那麽好糊弄，雖然在對女兒的管教上比妻子放鬆很多，但今天他的心情可不是很好。
“是關於期末考的一些題型。
“這樣啊，記得早點回來。
果然一提到學習，結城彰三的態度就軟化了許多。
可是沒等明日奈鬆口氣，他又突然說道：
“對了，你有沒有玩ggo這個遊戲？
“誒？..不，我和同學都在玩alo。
“哦，這樣啊。
不知為何，結城彰三看上去鬆了口氣。
但他還是很不放心地提醒了一聲。
“記住，最近千萬不要去玩那個遊戲。
“為什麽？
明日奈沒有乖乖應聲，而是多問了一句。
原因是微笑棺木的成員影蹤和桐子的異常行為都與ggo這個遊戲有關，她隱約覺得從父親這應該能得到什麽消息。
“這你不用管，隻不過最近服務器稍微有點不穩定，萬一出現什麽事故就不太好了。
結城彰三皺著眉頭說道。可能他覺得找個借口能增添說服力，但明日奈的感覺卻很敏銳。
“聽爸爸的意思，最近已經有事故發生了？
“.……算了，我跟你實話實說吧。結城彰三猶豫了一會說道：“今晚服務器中了病毒，公司的技術人員正在竭盡全力的搶救，不過遊戲卻怎麽也停止不下來，不光如此，似乎今晚登陸的玩家都出現了無法下線的狀況，這簡直就像.……
“sao……
渾身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明日奈緊緊咬著嘴唇。
她想起了那段堪稱人生最為絕望的日子。
無法下線就意味著，意識與現實完全隔離，如果是照搬sao那次事件全貌的話，說不定在決鬥中退場的玩家也會……
念及於此，明日奈立刻撇下父親狂奔了出去。
眼看女兒的背影逐漸遠去，結城彰三鬆開眉頭，神情也不再那麽嚴肅，取而代之的是一幅莫名的愧疚，從公文包裏掏出手提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是我，結城彰三……嗯，我已經按照你的安排，把消息透露給明日奈了。你也該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麽了吧，為什麽要我對明日奈撒謊？哈？我不用管？小子，別太囂張了，雖然我把股權轉讓給了你，但我依然是企業的ceo，這是我和你的協議，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也有我的辦法……什麽？該死，居然用明日奈威脅我，算了，我隻希望你別傷害到我的家人。
（兩章合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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