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譚家垮台
林飛跟這些人談著談著,忽然靈光一閃,想到或許他們當中,有人跟歐偉辰有交情,丫的他這麽機智的人,用了最笨的辦法,幾個地方堵人,實在不是事兒啊,特別是孟大總裁還得跟著吃苦受累,他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兒。如果有人可以幫自己穿針引線,這事兒不該這麽難啊。
想到這裏,林飛也不客氣,當下把自己想知道的問出來。
別,還真有立即響應的,而且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鬧過不愉快的彭醫師。
單看社會地位還有經濟條件,彭醫師在一眾豪門中間,或許不起眼,但論起人脈來,絕對首屈一指,因為甭管你是富商巨賈,還是世家名門,隻要沒超脫人的範疇,有個大病災的,再正常不過了。
這不,歐偉辰的太太前段時間就找彭醫師看過病,啊對了,忘記介紹,彭醫師其實是省城頗負盛名的婦科醫師。歐太太的病不算嚴重,彭醫師出馬,做了幾次針灸,開幾副藥吃下去,很快痊愈,為此,歐偉辰對彭醫師很是感激,約過幾次飯,交情不多深,反正有交情在的。
彭醫師腦子不笨,林飛問出口以後,他就大概猜到對方的意圖了,當下主動詢問林飛,是不是找歐偉辰公幹?
林飛笑著,到省城來,確實是有合作上的事情要找他當麵談,無奈相互之間因為一些誤會,到現在也沒能見麵,如果有人能幫忙斡旋一下,那就感激不盡啦。
彭醫師聽林飛這麽,心裏就明白,這誤會肯定比林飛撞他那一下嚴重,因為歐偉辰這個人他多少有些了解,相當自負和認死理,隻要他認定一件事或者一個人怎樣怎樣,多半沒有回旋餘地。
但是吧,既然已經明了,自己跟歐偉辰關係不錯,眼下怎麽著都要試著幫一幫林飛,畢竟今要不是有他,兒子彭金澤現在能不能好好的跟自己回家,還不一定,這份恩情,必須還啊。
“喂,侯文清,我記得你前段時間還常跟歐偉辰一起打高爾夫來著,怎麽現在捏鼻子不吭氣兒?敢情之前是吹牛逼來的呀?”保險起見,彭醫師這時候不忘拉個人一起。
“嗬嗬。”被點名的侯文清有些尷尬的衝林飛笑笑,“就在高爾夫球場見過幾次,彼此還算談得來。既然林哥需要幫忙,我自然要出一份力的。”
“我跟他最近也有項目合作,應該能上幾句話,就跟他們兩位一起,給林哥充充場子。”
“不嫌棄的話,也加上我。我是搞家裝的,歐先生前段時間購入新別墅,請我做家裝總顧問。跟著去了,應該不至於趕我出來,哈哈哈……”
彭醫師和侯文清表完態,其他跟歐偉辰有過交集的,也紛紛開口,表示願意給林飛做中間人。
林飛仔細想了想,從中選了四個比較有代表性的人物,夠分量,也不會給歐偉辰太大壓力,拿捏的剛剛好。
然後由彭醫師打電話,以給歐太太複查為借口,發出邀約,歐偉辰是典型的愛妻愛女好男人,自然要陪著太太一起來,三言兩語,就談妥了這次會麵。
在這之後,大家熱情邀請林飛過一過省城的夜生活,林飛確實心動來著,不過接觸到孟知微的目光,他就打消了念頭,婉拒他們的好意,並且不忘叮囑他們,孩子就算沒受傷,也要請心理醫生做一做心理幹預工作,以免留下陰影,這樣一提醒,這些人頓時沒了狂歡的心思,時間不早,該告辭的也就告辭了。
“真有你的啊!這樣也行!”人都散了後,孟知微走到林飛身邊,由衷感歎道。
“嗬嗬。”林飛得意一笑,“我過的,隻要我在,一切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沒騙你吧?”
孟知微嘴一噘,道,“瞧把你嘚瑟的。事情成不成還兩呢,得明見過歐偉辰才知道啊。”
“必須成!”林飛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道,“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孟知微愣了下問道,“賭什麽?”
“唔。”林飛戳了戳太陽穴,然後笑道,“賭一個吻怎麽樣?要是成了,你主動親我一下。”
孟知微頓時臉一紅,掙開林飛的手,嬌嗔道,“呸,你想得美!”
“呃,不想美一點,難道要想不開?”林飛攤手道。
剛完,忽然一陣香風拂麵,然後臉龐就有了濕潤柔軟的觸感,不等林飛反應,那柔嫩雙唇的主人,已經飄然遠去,伴隨銀鈴一般的笑聲。
草!我被偷襲了!
林飛半晌才意識到,孟知微剛才親了自己!親了!自己!當場幸福的暈眩啊。
這一在充實的忙碌中度過,第二一早,孟知微就來敲林飛的房門,兩人在酒店用了早餐,期間,孟知微一直在跟林飛討論,該怎麽服歐偉辰收回成命。
林飛覺得吧,這種事情還是隨機應變的好,準備再充分,也得看人家到底怎麽想不是?他剛開始既然看中了晨曦公司,後麵又突然反悔,其中定然有原因在的,這個原因,林飛敢肯定,不是九州公司代表敷衍人的那兩條。所以,得把實際原因找出來,才好對症下藥。
一語驚醒夢中人,孟知微聽了林飛的話,也深覺有理。
當下什麽也不了,等時間一到,買了禮物直奔彭家。
讓他們意外的是,歐偉辰一早就到了,事關歐太太,他真不是一般的積極,在彭家客廳,歐偉辰跟彭醫師相談甚歡。
中途,侯文清等三位陸續登門,裝出巧遇模樣,等彼此談的和諧的時候,再對歐偉辰,他們有兩個很好的朋友,一直對歐偉辰很是仰慕,不知道能不能借這個機會,跟他見上一麵。
歐偉辰頓時有點懵逼,隨後微微皺眉,感覺今這事兒不簡單,這三個人同時出現在彭醫師這裏,是有備而來啊,要不然咋會這麽巧,他們都有共同的兩個朋友呢。
話回來,所謂的兩個朋友是誰?為什麽要見自己?這四個人怎麽回事,什麽人物值得他們聯起手來,冒著得罪自己的風險,搞這一出啊?
歐偉辰心裏不舒服,但更多的是好奇。
四位交情還不錯的人同時開口,不賣麵子是不合適的,歐偉辰勉強笑著,那就見一見唄,不妨事的。
就這樣,林飛和孟知微得以順利出場。
“是你?”見到孟知微,歐偉辰臉色一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歐總,我實在覺得咱們有必要見一麵,所以就來了。”孟知微有些歉意的道。
孟知微是個相貌氣質絕佳的極品美女,眼下態度又是如此謙遜,而且之前合作的事,還是九州這邊理虧,歐偉辰昨躲著不見,心裏更是過意不去,所以,對孟知微還是很客氣的。
為了不妨礙他們談話,彭醫師還有其他三位暫時回避,孟知微當下把自己想的都給了出來,甚至表示,如果九州公司願意再給一次機會,在利潤分配方麵,可以再商量的。
歐偉辰卻還是麵露難色,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孟知微想到林飛之前的話,於是問他,是否有其他原因,導致必須中斷合作?或許跟第三方勢力有關?
歐偉辰也許不想繼續黏糊下去,幹脆一拍大腿,直接斷言,這件事跟別人無關,完全是九州公司自己衡量過後做的決定,孟總裁此行的目的怕是要落空的。
然而,他的那些微表情瞞不過林飛的雙眼,這件事背後,就是有人搞鬼!
林飛當下就把自己的質疑給了,言明,公司之間的合作不應該成為人情往來的工具,當講求“誠信”二字,歐總裁如果不能做到公平公正,玩暗箱操作之類的把戲,九州公司的未來不會有多光明。
一席話的孟知微都驚了!歐偉辰更是被激怒!
林飛冷笑一聲,直接點了譚家的大名,歐偉辰憤怒的同時,還真的無話好辨,隻能,合作終止,其他的隨你們怎麽想。
孟知微聽到這裏,算徹底明白了,譚家耍手段讓九州公司這麽幹的,她就算磨破嘴皮,或者把利潤全部讓出來,也不起作用,當下心涼了半截。
正在這時候,一個姑娘跟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走了進來,正是歐太太和他們的女兒。
林飛頓時驚訝了,因為他們的女兒,竟是他昨從暴徒手裏救下的蘿莉。
看見林飛,蘿莉的大眼睛也亮了,直接衝上前,抱住林飛的腰身,“大哥哥大哥哥”喊的親熱。
歐偉辰和太太都呆住了,不知道他們咋認識的,直到蘿莉回頭,認真給他們作介紹,“昨在學校裏,就是大哥哥救的我!”
我的老!歐偉辰和歐太太對視一眼,滿眼的驚訝之色。
“嘿嘿,我剛才聽見話聲,就覺得像大哥哥的聲音,沒想到還真是!”蘿莉顯得很高興,不過想到昨晚放學發生的恐怖事件,她的臉上滿是後怕,“爸爸,昨要不是有大哥哥救我,我……我就再也見不到你和媽媽啦!”
話畢,眼淚像晶瑩的珍珠一樣落下,心疼的歐太太將她一把抱在懷裏。
歐偉辰目光盯在女兒身上,好像生怕她離開自己似的,過了許久才長出一口氣,再看林飛的時候,眼裏多了濃濃的感激和愧疚。
“林飛,你救了真真,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歐偉辰拉住林飛的手道,“你剛才的話很有道理,老實,我也看不慣譚家父子的所作所為,之所以同意他們的無理要求,隻是因為早年受過譚老爺子的恩惠,實在是沒有辦法……”
“不過,我已經決定了,這次無論如何,都會跟晨曦將合約繼續履行下去,不僅如此,我決定重新擬定合同,九州接手談的什麽條件,就給晨曦什麽條件,直接無縫對接,這樣才不會壓縮你們的利潤空間!”歐偉辰很給力的馬上改了口。
萬萬沒想到,情況在急轉而下之後,突然柳暗花明。孟知微在自己身上掐了又掐,才相信這不是在做夢,壓在心裏的大石頭就這樣落地。
譚家本來以為晨曦跟九州公司的合作黃了以後,會陷入被動中,隨後他們再動幾次手腳,離完蛋就不遠了。然而,事情完全沒有按照他們預定的那樣發展。
有了這次教訓,林飛異常的心謹慎,特別是對公司裏身份比較可疑的人物。
這之後,晨曦服裝公司要舉辦新品發布會,當中會用到台走秀的形式,賈伊靚故意攛掇陸露,要去服裝公司先睹為快,最好能發現一些適合自己風格的衣服款式,謀一謀福利。而事實上,她的目的根本不簡單。
在晨曦舉辦新品發布會的當,盛唐提前在同一上午舉辦了,下午的時候,很多記者不請自來,占領晨曦台下的最佳位置,然而一場秀看下來,這些記者傻眼了,因為晨曦出的明年春夏新品,跟盛唐完全不同,根本不像有關人士爆料的那樣,涉嫌抄襲盛唐。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答案很快揭曉,原來這一切都是局中局,計中計。
盛唐想坐實晨曦的抄襲之名,讓孟知微經營多年的服裝品牌毀於一旦,沒想到,晨曦早有防備,被賈伊靚拷貝的新品樣式確實隱晦的抄了名家作品,而這些根本沒經過盛唐的嚴格審查,直接自己用了,提前半開發布會,用意就在於此,隻可惜最終的結果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抄襲方變成了他們!
賈伊靚鋃鐺入獄,林飛設計讓梁達無法進去探視,賈伊靚自覺成了棄子,毫不猶豫的供出了梁達和譚家。
加上之前譚家的所作所為,已經被警方掌握了一些證據,譚家父子很快遭到傳喚,林飛通過黃勤業,請來唐副廳長坐鎮,徹查譚家近年來的違法犯罪活動,經過長達一個月的調查取證,終於有了最終結果,譚家父子昔日光輝不再,徹底淪為階下囚。
譚家倒了,孟知微還有晨曦終於不用再受威脅,林飛總算放了心。他琢磨著,也許自己是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