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一比二十七
“開車,走,去醫院。”陳毅峰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一個不深的拳頭印和裂紋就這麽留在了高靈雨家的牆壁上。
“峰哥,怎麽了?”呂源看著情況不對,而自己又不了解什麽東西,既然要拉近和陳毅峰之間的距離,和他一起經曆些事情應該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車上說。”陳毅峰的沉穩被狗子進醫院了這個消息消磨的不見蹤影了,他很著急,他收的第一個徒弟,一個未來力王的徒弟,就這麽被人硬生生打進了醫院,而且,還有可能直接被別人直接給打廢了,陳毅峰這麽著急隻是想過去看看狗子的傷到底傷的有多嚴重。
“行。”感覺到了事情有些大條了的呂源也沒說什麽了。
“需要我打電話給先生嗎?”林瀾問道,他聽了呂源和陳毅峰的論道,收獲頗豐,現在看著狗子出事了,自己能幫上些忙,林瀾自然會出手相助。
“先不用了,等到時候查人的時候在拜托林先生幫忙了。”陳毅峰接受了林瀾的好意,點頭表示感謝。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情況,抱歉,畢竟打黑拳這個事情是我負責介紹的,我會讓先生和劉先生聯係盡快查出,但是我可以打包票,這次情況絕對不會是拳場內部操作。”林瀾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不是他的錯。
“那就先謝謝林先生了。”手機響了,高靈雨來電,陳毅峰和呂源趕忙出門上車了。
“我剛開始還以為狗子是被拳場老板搞得,”了解了事情的基本過程的呂源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畢竟你看啊,狗子的連勝會讓自己吸收相當不錯的外圍投注,如果派出人來狙擊狗子的連勝,那麽他累計的連勝所帶來的外圍全都被拳場方拿走了,而且還斷了連勝獎勵,怎麽算都是拳場贏大頭啊。”
“可是剛剛瀾叔說了不會是拳場方做的,我還是更願意相信瀾叔一點。”高靈雨一邊開著車一邊闡述了自己的反對意見。“瀾叔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昨天那場比賽拳場方損失很大,所以肯定不會是拳場動的手。”
“對啊,所以我才說剛開始我以為。”呂源也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
“拳場輸錢了的話,可能性不大啊,”陳毅峰思考了會。“那隻有一種可能啊,如果是真的這樣的話,那就隻有可能是很多人都投了狗子的敵人最後才會導致狗子輸了然後拳場還輸錢了。小雨你知道狗子那場比賽的賠率嗎?”
“一賠二十七。”高靈雨回答道。
“差這麽多?那不可能會有大額資金投給狗子啊,不然拳場不可能會定這種找死的賠率,隻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輸了然後提高賠率,並且還要正好被拳場安排遇到連勝的,隻有這樣,這種強弱分明的比賽才有可能會將賠率炒到二十七這種數字。”陳毅峰說道。
“那麽這麽來說,狗子是運氣不好遇到了團隊?”呂源問道。
“不管他運氣好還是不好,他都動了我陳毅峰的徒弟。”陳毅峰應道,“我估計是狗子打完第一場的時候就已經擬定了這個計劃。不然不會才打沒多久就這樣直接狙擊了。”
“有道理,那我們直接查出誰投注最多那不就行了。”呂源又問。
“昨天是很多人都投了較大額給狗子的對手,很多人,瀾叔剛剛說了。”高靈雨覺得這個消息挺重要的。
“這麽謹慎的嘛。”陳毅峰低頭盤算著要怎麽樣才能揪出這個混蛋,這個叫了一個高手來將狗子打進醫院的混蛋“講道理,我是不相信有這麽多人會壓這麽多到冷門身上的,知道自己百分之九十是扔錢,怎麽可能還壓大額,還是很多人一起壓?擺明有問題嘛。”呂源攤開手說道。“這種東西,不科學的紮堆出現。”
“那你的意思是有黑手?”高靈雨將方向盤往左旋轉,還有幾個十字路口就到醫院了。
“擺明的啊,等找到這群人的源頭那直接就抓出那個黑手了啊。”呂源已經開始盤算著要怎麽讓那些投注了的人開口。
“沒那麽容易,可能是黑手的一個手下想出的辦法,我感覺事情應該沒有那麽容易。”陳毅峰皺著眉頭說“如果那個人頭腦聰明,分開部分,讓自己的親人朋友這些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來讓他們去投注,或者說是讓他們去唆使別人投注,那些人是完全沒有接觸上麵的東西的,這樣的話就很難查了。”凡事留一線,這是陳毅峰做事的一個原則,一個身經百戰的人怎麽會去打沒把握的仗。
“那怎麽辦?不從這裏入手嗎?”高靈雨有些苦惱,在黑夜中剛看到的曙光被人告知這道曙光可能是假的。
“這其實也不失為一個方向,沒準就是我們想多了呢?可能他們沒有那麽謹慎,事出反常必有因,相信這個,這群一起投注的人絕對有問題。”陳毅峰回答道。
“那怎麽說,隻找這個會不會有點不夠,我感覺線索很容易斷,而且這麽查費時費力而且可能什麽都查不到。”呂源問道,畢竟你要查的人不少,而且你不是警察,你沒有權力帶著別人去問話,如果你要去詢問的話你隻能是采取非正常手段了啊。
“要不我來?”高靈雨詢問性的提出,以她家的勢力在S市排查這點問題應該還是沒什麽問題的,而且她估計瀾叔也已經動手調查了。
“好,我再叫雲飛他們幫你們。”陳毅峰點點頭。
“好,師傅,下車。”完成倒車之後的高靈雨示意陳毅峰和呂源下車。
“在哪?”陳毅峰問道。
“重症監護室,還沒完全擺脫生命危險。”高靈雨輕輕的說道,最後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不是平時那種好強,而是帶著幾分心疼和想哭。
“好,我和呂源先上去,你到時候過來,有事記得聯係。”陳毅峰搖了搖手機。
“好。”
呂源和陳毅峰去找著醫院的指示牌,按著指示牌的路慢慢找到了重症監護室,兩人急著進去,看著著急的陳毅峰,李文終於吐了一口氣。
“終於來了啊。”李文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你好,請問一下你是誰?”陳毅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不像是醫院裏在職的醫生,穿著隨隨便便的衣服,瞅了瞅大概是當季的潮牌吧,這個模樣挺難讓人和醫生這個職業聯係到一起的。
“啊,我是那個打電話給狗子他師姐的人,喏,這是狗子的手機,還好他沒有給屏幕上鎖的習慣。”李文話還說著就將手機扔了過來,陳毅峰被李文突然丟過來東西嚇了一下,但是他還是穩穩當當的接住了手機。
“謝謝。”陳毅峰把玩著狗子的手機,看著李文,問道:“你認識狗子嗎?怎麽是你幫著把他送到醫院的。”
“我?我當然不認識狗子啊,不然肯定可以直接叫出狗子他師姐的名字了,送狗子來醫院是我家啊大叫我送的,”李文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本來我還不能那麽早打電話給你們的,因為阿大說要等狗子脫離了生命危險再打給你們的,但是我剛剛開了,心率完全不穩定,而且呼吸全靠這呼吸機,自己的呼吸功能衰竭的太嚴重了,我怕他撐不過今天晚上,然後就是你們來了我才能走,呼~終於不用坐在這裏了。”李聞起來伸了伸懶腰,愜意的說了句舒服。
“你阿大?”陳毅峰問道。
“啊,就是狗子打拳的那個拳場的老板,叫什麽我就不告訴你了,你們可能也不會有啥接觸,他挺看好狗子的,因為我阿大他招打手十個裏麵九個都是在拳場裏麵找的,去打黑拳的人不是背景有點問題就是缺錢,這種人是最好拉攏而且能讓他死心塌地做事的,他本來看著狗子這麽不錯,對他還挺中意的。”李文忘了還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狗子,由衷的歎了一口氣,為他感到惋惜。
“你們對於這個有什麽線索嗎?狗子被針對這件事,畢竟你們拳場方聽說也損失了了不小的一筆,我覺得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不過作戰目的不同而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按著現在的情況看,這位和他後麵的勢力怎麽說都是有統一敵對目標的合作對象。
“有,我們有登記記錄。”李文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們還有無影到現在為止打的比賽每一場比賽,當然還有狗子的。你可以研究一下,我覺得對於你來講,應該多少有些用。”
“那還真是多謝了,將狗子達=打成這個樣子的人叫做無影是吧。”戰意和憤怒溢於言表。
“我到時候聯係你,我們交換一下電話先,幫你們守了狗子那麽久,困死我了,我回去休息會然後再從阿大那裏調視頻過來,晚點再說。”說完還打了個哈欠,搖搖手就走了。
“拜托了。”陳毅峰半鞠躬,畢竟是救了自己徒弟一命,這個鞠躬,他們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