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傳統
聽到她的話,陸辰羽也揚唇跟著笑了起來,隻不過他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被容言溪的後半句話給逼了回去。
“早知道你爺爺是軍人,我就讓他給我介紹一個軍人當老公了,正直、可靠又負責,關鍵還養眼。”
“你的養眼是什麽意思?”陸辰羽黑臉問道。
“字麵意思,”容言溪回道,“你不覺得穿軍裝的很帥嗎,就像剛剛門口那兩個兵哥哥,哦,對了,還有上次在旋姐在見過的你那個朋友,叫秦敬天的那個。”
陸辰羽深吸一口氣,上次他就看出容言溪看老秦的目光裏放著光了,當時他還以為她是對老秦有意思呢,原來她隻是喜歡穿軍裝的!這個對他來說簡直太容易!
車子已經停了下來,陸辰羽沒再開口,老神在在的看著容言溪,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容言溪被他看的心裏毛毛的,趕緊開門下去了,司機也從另一側拉開了門,把陸辰羽推下了車。
老爺子和瞳瞳的車子在前麵,兩個人已經下來開始往裏走了,容言溪也不管陸辰羽了,小跑幾步追了上去,後麵的司機一愣,隻能默默的推著陸辰羽跟了上去。
大院的房子是十幾年前建的老式樓房,外觀是青紅色的石子,看上去就有年代感,老爺子住一樓,沒進樓梯口,直接從小花園的門進的,容言溪還以為這樣的小園子肯定種著各種各樣的蔬菜呢,沒想到剛一打開,一陣花香迎麵撲了過來。
“什麽花,這麽香?”容言溪情不自禁的問道。
老爺子走在前麵,笑嘻嘻地說,“蘭花、百合、滿天星,好幾種花香混合在一起了,你待會仔細聞聞,看你聞的是哪一種?”
容言溪走在小花園裏,看看這個,聞聞那個,新奇又愛不釋手。
老爺子年輕時是個阿正不阿的兵哥哥,除了向日葵,什麽花也不認識,倒是退休之後,閑來無事擺弄起了這些花花草草,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他現在特別喜歡上擺弄這些東西,沒事就往小花園跑,一待就是半天。
家裏除了他也沒人喜歡這些花,難得容言溪喜歡,他一時興起,給她講起了這些花的特點以及種植方法,兩人一講就是二十分鍾,而且還沒有要停的跡象,客廳的陸辰羽和瞳瞳無語又無奈。
家裏的阿姨已經備好了飯,去叫小花園的兩個人,老爺子讓容言溪先去餐廳,自己回了趟房間,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小盒子。
餐廳裏三個人都到齊了,隻等老爺子了,這時老爺子走了進來,一臉鄭重的把手上的小盒子遞到了容言溪手上,“顏顏,這是我們陸家的傳家鐲子,不值什麽錢,卻是我們陸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現在你已經成了我們陸家的一份子,爺爺就把它交給你了。”
容言溪在他過來的那一刻就站起來了,現在聽到老爺子這番話,下意識的推拒,“爺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老爺子說,“收著,不是什麽貴重東西,就是我們陸家的傳統。”
“真不能收,爺爺,我怕擔不起這個責任,”容言溪繼續推辭。
老爺子在部隊待了一輩子,向來不會說什麽客套話,臉一沉,直接說道,“進了陸家的門,你就必須擔起這個責任!”
容言溪嚇了一跳,是真的嚇到了,手都哆嗦了一下,她連求助陸辰羽都忘了,下意識的伸手接了過來。
老爺子一秒恢複到之前一臉的笑容可掬,坐到主座,說道,“好了,吃飯吧。”
容言溪這才反應過來,看著手裏的小盒子,眉頭慢慢蹙了起來,她不想收的,但是已經接過來了,怕是還不回去了,隻能抬眸跟老爺子道了聲謝,“謝謝爺爺。”
老爺子點了點頭,“嗯,坐下吃飯吧。”
明明一桌子好吃的,但是容言溪一心想著那個小方盒,嘴裏的飯如同嚼蠟,好不容易吃完了,她見縫插針找各種機會跟陸辰羽擠眉弄眼,示意他趕緊帶她離開,後者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故意不如她的願,又讓她如坐針氈的待了半小時,才起身跟老爺子告別。
老爺子不知道他們是契約結婚,還以為小兩口新婚燕爾呢,爽快答應,並把瞳瞳留了下來。
車子剛開出大院的門,容言溪就迫不及待的把小盒子拿出來,像似燙手山竽一樣,塞進了陸辰羽的手裏,“這個還是你自己收著吧,我怕丟了賠不起。”
陸辰羽看著她緊張的臉,拿著手上的小盒轉了幾圈,調侃道,“現在還想嫁給軍人嗎?”
容言溪知道他是在笑她剛剛被老爺子一吼嚇的哆嗦的事,臉上有些微紅,是尷尬和不好意思,不過她絕不能承認自己害怕,也絕不能打臉自己說過的話,所以片刻之後,她美眸一瞪,開口反駁道,“也不是每個軍人都像爺爺這麽嚴肅的,韓劇裏的軍人歐巴就又帥又幽默,簡直就是寵女主的最佳典範。”
“你多大了?”陸辰羽突然開口問道,就在容言溪狐疑他為什麽突然問年齡的時候,緊接著他又開口了,“26了,已經是一個5歲孩子的媽媽了,你居然還幻想活在偶像劇裏!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太天真!”
明明說著揶揄她的話,臉上偏偏無比的雲淡風輕,容言溪氣結,怒問道,“誰規定的26就不能幻想偶像劇一樣的生活?”
“能幻想,你想過成什麽樣的偶像劇,我都滿足你,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主角,”陸辰羽麵不改色的說。
容言溪原以為他會繼續揶揄她,沒想到他轉眼就說起了偶像劇裏的台詞,還說的這麽臉不紅、心不跳,她看著他,嘴巴張了又張,愣是不知道該怎麽接他的話。
陸辰羽趁著她無言以對的空檔,盯著她的臉繼續說道,“你就把我當成韓劇裏又帥又幽默的軍人歐巴。”
容言溪盯著陸辰羽,心生防備,本想學他說幾句揶揄他的話,結果一張嘴氣場全無,完全成了撒嬌式的埋怨,“你又不是軍人。”
“我曾經是,”陸辰羽說,“要看證據嗎?”
容言溪顯然被他吸引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就差兩眼放光了,她近乎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麽證據?”
“我身上有傷,有一次執行任務時被打中的,”陸辰羽說。
聞言,容言溪下意識的想,他傷在哪裏,傷的重不重,不過這話她並沒有問出口,管不住腦子,還管不住嘴嗎,她又不是他什麽人,憑什麽問這麽親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