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強撐
陸辰羽抿著唇,俊逸的臉龐更冷了,低聲說道:“嗯。”
藍玉欣的臉上滿是笑容和嬌羞,低聲說道:“陸辰羽哥哥,我好愛你啊。”
陸辰羽看著藍玉欣,眼睛裏閃過一抹厭惡,不過轉眼間就消失不見,生硬的說道:“你可以出去了,三天後在帝華酒店裏。”
藍玉欣根本就沒有發現陸辰羽的不對勁,還沉醉在要和陸辰羽結婚的這個喜悅中,點了點頭說道:“陸辰羽哥哥,那我回去準備一下,三天後一定會美美的嫁給你。”說完之後朝著他拋了一個魅眼就扭著自己的腰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許高,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許高看著辦公室的門,歎了一口氣,老大果然是變心了!
此時容言溪已經完全醒來了,躺在病床上,腦子裏不時閃過陸辰羽的臉以及那個孩子,手放在肚子上慢慢撫摸,就像是他還在一樣。
閉上眼睛最終滴下一滴眼淚。
門外的左冉和一直徘徊在門口,看著緊閉的門心裏忐忑不已,已經在司徒樂雲那裏知道他的孩子沒有了,雖然對於那個孩子並沒有太多的想法,甚至還想他去打胎,不過想想到底還是他的孩子,沒有了肯定會很傷心的。
想想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著躺在床上的容言溪輕聲說道:“小言子?我進來了啊。”說完走到容言溪的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滿是心疼,抿了抿唇說道:“那個你不要難過了,大不了不要那個孩子了。”
容言溪睜開眼睛,轉頭看著左冉和的臉低聲說道:“你出去吧。”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聲音更是沙啞的不成樣子。
左冉和的聲音頓時停頓在那裏了,看著他蒼白的臉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找點東西吃,身上的傷口還疼嗎?”
容言溪低聲說道:“不需要,你出去吧。”身上的傷口哪裏有心裏的傷口疼,雖然最開始並不想要這個孩子但在之後的幾天裏對於他的期待是越來越高,慢慢的,他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但是現在卻……
左冉和歎了一口氣,看著他說道:“要不要我去把陸辰羽叫過來?”昨天他還在不知道今天怎麽人就沒了,還以為他是一個負責任的好人現在看來這是看錯了。
容言溪聽到了陸辰羽的名字,眼神瞬間變冷,轉頭看著左冉和的臉冷聲說道:“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左冉和見他這個態度也有些火大,看著他皺著眉說道:“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沒了就沒了,大不了以後再要一個就是,你現在不吃飯不喝水到底想怎麽樣啊。”
容言溪的手緊緊抓住床單,看著左冉和的目光暗淡下去,心裏逐漸變得冰冷,原來所有人都是一樣,都不理解自己,再要一個?嗬!說的容易。
容言溪已經清楚的明白了自己有第二個孩子的幾率很小,更何況是不可能和陸辰羽在一起的,在今後的幾十年裏不可能再跟任何人在一起。
左冉和也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些嚴重了,看著容言溪歎了一口氣,你是你自己的,不管發生什麽都要保護好自己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
容言溪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病房,抓住床單的手又緊了一分,身體還隱隱作痛但那又怎麽樣?遠不及心裏的痛,強撐著自己坐起來之後掀開被子穿上一旁放著的拖鞋扶著牆一瘸一拐的走到病房門口,走出去,看著站在門口的一個護士說道:“我要出院。”
護士見容言溪走出來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之後看著他說道:“先生您還不能出院。”
要知道容言溪出車禍到醫院到現在的時間隻不過是短短幾天,他身體上的傷口都還沒有好,尤其是頭部,現在居然能走到這裏那是得多大的毅力啊。
容言溪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疼,就好像是傷口快要裂開了,強撐著自己不能倒下,雪白的額頭滴下一滴冷汗,看著護士的目光越來越渙散,但卻清楚的明白如果在留在這裏自己會瘋,這裏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陌生,這裏就好像有陸辰羽的氣息一直追逐著自己。
看著護士咬了咬牙說道:“我要出院。”說完也不管她會不會同意撐著牆壁朝著醫院外麵走去。
護士幾步走到容言溪的身旁,終於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聲音略帶著些焦急說道:“先生,您的身體還沒有好,不能出院。”同時拿出手機撥打司徒樂雲號碼說道:“司徒醫生,您的病人容言溪要求出院。”
接到電話的司徒樂雲並沒有感覺到意外,瞄了一眼一一旁安靜坐在沙發上看病曆的左冉和一眼說道:“好,你先攔著他。”說完掛斷了電話,略帶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點開陸辰羽的電話給他打過去說道:“陸辰羽,你媳婦他要出院。”
正坐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的陸辰羽接到電話手頓了一下,聽到容言溪的名字眼睛裏閃過一絲眷戀,自己好像已經一天沒有見到他了吧,但在這一天裏就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喉嚨有些酸澀,輕咳了一下說道:“由著他吧。”
司徒樂雲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機仿佛在證實自己有沒有聽錯,不過事實證明並沒有,皺著眉頭說道:“你在搞什麽飛機?他現在還是一個病人,如果回去了傷口感染了怎麽辦?這可是會出人命的啊。”
陸辰羽握住手機的手又緊了一分,這個自己當然知道,但那又有什麽辦法,在沒有能力完全扳倒陸冥的情況下還是沒有貿然行動。
咬了咬牙說道:“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他,有任何不對一定要及時聯係我。”
司徒樂雲有些氣急,容言溪他做的可是開顱手術,就是在頭上開一個洞啊,如果不好好休養真的會死人的啊,作為一個醫生不能看著陸辰羽胡來,聲音略大了一些說道:“他既然是你的媳婦你就得負責任啊,如果出了問題誰負責?”
陸辰羽低聲說道:“我負責!”
頓時,司徒樂雲沒聲了,歎了一口氣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人我會派去的,你自己的媳婦還是你自己保護的好。”說完之後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自己的左冉和一臉奇怪的說道:“你看著我幹嘛?”
左冉和冷哼了一聲說道:“怎麽?我不能看你嗎?”
司徒樂雲輕笑了一聲說道:“當然可以,但是如果你在我們做那個的情況下看著我效果會更好一點。”
左冉和的臉瞬間紅了,低聲嬌嗔道:“流氓。”
不過看著司徒樂雲臉上的壞笑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司徒樂雲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他說道:“沒誰,就是一個病人的家屬而已。”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吧,否則又問東問西的。
左冉和皺著眉頭,自然可以看出來他這是在和自己打馬虎眼,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勸你還是說清楚的好,是不是在和陸辰羽那個混蛋打電話?”
司徒樂雲繼續說道:“不是,你就別瞎猜了,準備一下我們回家吧。”說完走了出去下樓到容言溪的病房看著那個護士說道:“你可以先走了。”
護士見司徒樂雲來了瞬間輕鬆了,剛剛硬是把容言溪給攔住了,就是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目光恨不得要殺了自己。
司徒樂雲看著靠在牆邊的容言溪,感覺到一陣頭疼,陸辰羽你自己的媳婦你自己來解決不行啊,讓我一個外人來插什麽手。
不過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還是不要出院的好。”不管陸辰羽他是怎麽說首先自己是一個醫生不能看著自己的病人往火坑裏跳啊。
容言溪看著司徒樂雲的臉,低聲說道:“我要出院。”
司徒樂雲見這是行不通的也就沒有辦法了,隻能按照陸辰羽說的做,沉默了一下說道:“那行,你先會病房裏,我幫你找一套衣服。”
說完也不管司徒樂雲同不同意就上樓去了換衣房。
容言溪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換衣服,否則這樣出去可能會被當成神經病。
回到了病房坐在床上,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閉上眼睛努力清空思緒,幾分鍾之後司徒樂雲拿著一套衣服走進病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容言溪,張了張嘴巴還是說道:“要不你還是在醫院休息幾天再出院吧,現在並不合適……”
容言溪睜開眼睛站起來,頭部瞬間傳來一陣暈眩,忍不住靠在床上,微微低下頭把手放在額頭悶哼了一聲。
司徒樂雲走到容言溪的身旁伸出手想拉住他但還是製止住了,看著他蒼白的臉說道:“你怎麽樣了,還好吧。”
聽到他的聲音強撐著自己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我沒事,把衣服給我。”
無奈,司徒樂雲隻能把衣服遞給容言溪。
容言溪接過衣服放在床上,看著司徒樂雲的臉冷聲說道:“出去。”
司徒樂雲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順帶把門關上。
容言溪坐在床上,脫下病服,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咬緊牙,硬是把那一套衣服穿在身上,穿好之後走出去。
看了醫院醫院緊抿著唇打了一個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家裏,去浴室隨便洗了一把臉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尚榮手裏拿著一個果盤走了過來,把果盤放在桌子上看著臉色蒼白的晨雨露說道:“露兒,你怎麽了?”
晨雨露正煩得很,語氣自然不好,衝著她不耐煩的吼道:“你能不能安靜點,別打擾我。”
尚榮抿了抿唇,雖然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但深知她的脾氣越來越大了,但是不管怎麽樣她都是自己的女兒。
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水果說道:“這些水果你多吃點,對身體好,給你放在這了,我先出去買菜。”
說完擦了一把手上的水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