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沐如初的魔抓
回家的路上,單汐始終在思考著汪雪為什麽會出現在東林別墅?她的父親現在怎麽樣了?她是否已經找到新的工作了?
想了一路,無果!
回到家的時候,如約給沐如初打了電話。電話剛接通的時候,那邊明顯有些嘈雜,待沐如初走到安靜的角落,單汐才簡單的匯報了自己的行蹤,並囑咐了沐如初幾句。
“如初……”
臨掛斷電話的時候,單汐分明聽到了一個清晰的女音,喊著‘如初’。
如初?
她都未曾這般親密的喊過。
那女聲似有餘音繚繞,久久在單汐的腦海裏盤旋,有些熟悉,好像很久以前,那哪裏曾經聽過。
單汐正想得出神,突然她的手機竟又響了起來。
還以為是沐如初又打來的,不曾想手機裏顯示的竟是一個陌生號碼。
這麽晚,誰會給她打電話?
“姐姐,我的手機不見了,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落在你車上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女聲,讓單汐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原來是陸遠芝打來的。
“是遠芝嗎?現在手機還打得通嗎?”單汐一邊拿外套一邊問。
“嗯,還打得通,就是沒人接。我記得剛才在車上還有拿的,應該掉你車上的概率大。”陸遠芝肯定的推測著。
“好,那你不著急,我先去車裏幫你找找看,再告訴你。”說著的時候,單汐已經披好外套下摟了。
“姐姐,你先把定位發過來給我,我現在就派人出發。”
“這麽晚還要來拿嗎?還是明天我幫你送去學校?”
“要拿,晚上沒手機我睡不著。”
掛了電話,單汐立馬把定位發了過去。
停車場裏,靜悄悄的,單汐心裏頭突然有點毛毛的,不由得想起上次被陸遠芝驚嚇的那次。
她快速地移到自己停車的位置,在車裏找了一通,沒看到,又試著給陸遠芝的手機撥了個電話,手機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原來是掉到了車座下麵,卡在了縫裏,這個陸遠芝也真是夠粗心大意的。
她一邊給陸遠芝回電話,一邊趴在座位邊艱難地從車座地下掏出手機。
“遠芝,手機找到了,嗯掉到車座底下了,嗯卡住了……嗯嗯……哎喲!好了,拿到了。”
單汐顧著掏手機,根本沒有意識到她一邊打電話,一邊使勁發出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頭放出來多麽令人尷尬。
“好的,姐姐謝謝你。我馬上就到。”
車裏,陸遠芝說完迅速地掐斷了電話,然後尷尬地朝陸承遠笑笑,“掉車座下了,可能不太好拿卡住了……嗬嗬”誰叫她剛剛按免提的。
今天怎麽偏偏他哥大發善心要親自送她過來,她明明和她哥說過這個姐姐是個不錯的姐姐的,而且人家真的是個正緊的姐姐,希望她哥不要誤會才好。
陸遠芝他們到的時候,單汐已經拿著手機,等在了大門口。
昏黃的路燈下,單汐素淨的小臉早已被凍出了兩片紅暈,一頭烏黑的直發,自然的垂落,被風吹散後有些散亂地披在兩邊的肩膀上,身上裹著一件白色的長款羽絨服,腿上露出睡衣模樣的褲子,腳上趿著一雙淺粉色的棉拖鞋。就像遊移於夜間的精靈,給人一種美得不真實的錯覺。
陸承遠沒有下車,隻是靜靜的坐在駕駛位上,看著他的妹妹陸遠芝推開車門,奔著路燈下的人而去。
兩人簡單而愉快的交流了片刻,那女孩的臉上綻開笑容,仿若一朵雪白的蓮花,純淨、素雅……
隨後她們互相揮了揮手,陸遠芝又是小跑著回到車上。
“好冷。”陸遠芝一邊搓著被凍僵的手,一邊哈著氣,“哥,剛剛那位就是單汐姐姐,很漂亮吧”
陸遠芝自顧自地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陸承遠的注意力還放在後視鏡裏映照出的人身上,人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陸承遠才收回視線望了望身邊的陸遠芝。
“你這麽喜歡她?”冷不丁的一句話,立刻挑起了陸遠芝極大的興趣。
“當然,我覺得我和單汐姐姐可投緣了關鍵是她還認識我的偶像上次我本來是要讓她幫我偶像”說到激動處,陸遠芝忍不住又提到司南風那去了,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忙禁了聲。
單汐折回來的時候,在電梯裏就遇到了林秘書扶著像是喝醉的沐如初。
怎麽才一會兒工夫,就喝醉了?單汐記得剛才通電話的時候好像還蠻清醒的呀。
“小汐,你是特意來接我的嗎?”一看到單汐,沐如初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立馬掙脫了林秘書的攙扶,欺身靠在單汐的身上,把她欺壓在電梯間的牆壁上。
額,林秘書立馬往前踏了一步,直視著緊閉的電梯門,倒數起樓層來。
單汐羞惱著,推開他也不合適,不推開他也不合適,這林秘書還在,沐如初這是當人家是透明的嗎?
“你喝醉了嗎?”單汐盡量地躲閃著,但是他溫熱的呼吸不斷地打在她的脖頸上,全身的重量欺在她的身上,渾身散發著一股單汐所熟悉的荷爾蒙的味道。
“沒醉,你好軟”說著魔爪就覆了上來。
要死呀,這回看來是真醉了呀。
單汐立刻拍開他的手,好在電梯門適時的打開了。
“林秘書快來幫忙。”單汐探出頭忙向林秘書求助。
喝醉酒的沐如初怎麽能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不知道自己有多重的嗎?
在林秘書強硬的攙扶下,沐如初終於被他們兩個順利的攙回了房間。
單汐本來還想從林秘書那裏找找答案,問問沐如初是怎麽喝醉的,結果林秘書安置好總裁後,跑得比兔子還快。
看著床上的沐如初,四仰八叉的躺著,鞋襪都沒有脫。
單汐感到有點頭疼,非但沒能問問今晚到底是哪個女人喊的他,現在還得親自動手幫他脫鞋脫襪,洗臉擦拭……
當單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沐如初翻了個麵,幫他把外套和襯衫脫下來,換上了舒服的純棉睡衣時,突然想起自己喝醉的那次,沐如初是不是也是這樣幫她換的衣服。
這麽想著的時候,不免紅了臉頰,畢竟那時他們之間還沒這麽親密,心裏也柔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