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刺殺
不是吧!她這是遇到刺殺了嗎?
空氣裏多了一種肅穆之感,周圍一片寂靜,但是就是太安靜了,才讓人覺得更加毛骨悚然。
房宜蕊偷偷用帕子捂住自己的臉,不是她不能夠共患難,實在是她就是別人輕輕就能捏斷脖子的小菜雞,不能幫上忙,反而就是那種很容易就被一刀砍死的路人甲。
而且要是有人僥幸逃脫,記住她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但是又搞不過諸葛漾找她出氣怎麽辦?
到時候天涯海角,哪裏還有她的安身立命之處。
雖然這個概率很小很小,但是學過數學的都知道,小概率事件不等於不可能事件。
悄悄地往馬車裏麵縮了縮,順便把笑眉也拉進來蹲著。
她就不搗亂了,她她會在精神上與諸葛漾同在的。
諸葛漾,你可是以一當百的大將軍,我相信你可以的。
硝煙似乎一瞬間就被點燃,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黑衣人提著刺目的白刀就從四麵八方衝過來。
“鏘!”是刀劍像碰撞的聲音,冷兵器摩擦的聲音讓房宜蕊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簾之隔,外麵的鬥爭很是火熱,她還聽見了刀劍刺入皮膚的聲音。
她不敢想象外麵是什麽樣的場景。
她生活在一個和平的時代,來到這裏的生活也一直都是小打小鬧,見過刀劍,也被秦一拿著劍架在脖子上,但是在最害怕的時候她也沒有被威脅生命的感覺。
說來無從解釋,見到諸葛漾的第一麵,她就覺得這個人不會殺自己。在這個時代在諸葛漾的府中,她也許會受到懲罰,但是性命無虞。
可是現在拿著刀劍的是敵人,是想要奪取諸葛漾項上人頭的人,也是會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人。
刀劍刺入肌膚的聲音讓房宜蕊精神緊繃,她把手放在嘴裏,死死的咬住,她的某根弦被突然地繃緊,她有些受不了。
突然外麵傳來了一聲悶哼,房宜蕊聽出來了,這是諸葛漾的聲音,槽糕,他受傷了?傷在了那裏?他會死嗎?
明知道外麵危險,她還是忍不住掀開簾子偷偷看一眼,想要確定他的安危。
掀開簾子的手一直在顫抖,諸葛漾不僅僅是她第一次喜歡的人,還是她一直的依靠。
不得不承認的是,諸葛漾給了她這個世界裏最大的安全感。
很快就找到他的身影,他一直都是人群中最吸引她的人。
這群黑衣人來勢洶洶,明顯訓練有素,分工明確。
而且人數遠遠大於諸葛漾帶來的人,秦一秦二都被糾纏著,根本不能脫身到達諸葛漾旁邊,他們剛開始就被刻意的擠到了一邊,聽到諸葛漾受傷的聲音他們就想飛奔而去,但是這群人就像是牛皮糖,根本甩不掉。
他們殺死了不少,但是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多人,他們殺了一大部分,又有一堆人前仆後繼的衝過來。
“真是一群雜碎!”秦一和秦二背靠背,發了狠,上過戰場的男人此刻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們以一種緩慢的但是堅定的步伐朝著諸葛漾移動。
諸葛漾周圍圍了三個人,這三個人明顯都是高手,而且三個人一起上,總是格外的有優勢。
他今天穿的黑色的衣服,根本看不出受傷的痕跡,但是胳膊上後背明顯都有劃破的痕跡。
房宜蕊的心一下子揪緊,心中還有些無力,在這個朝代,她終究幫不上什麽忙,能做的隻有不添亂。
在這樣的時候,居然還有一個小嘍囉提著劍悄悄地從諸葛漾後背衝過去。
“諸葛漾小心後麵!”早就顧及不了擋臉的帕子,她現在在諸葛漾家裏,在其他人眼裏就是和他一體的。
估計自從自己到諸葛漾家裏,自己的信息都已經被調查的幹幹淨淨。估計連自己的祖墳的位置都查清楚了!
諸葛漾沒有房宜蕊的提醒也能發現後麵的人,但是房宜蕊的突然出聲讓後麵這人楞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諸葛漾的隊伍裏還有一個女人!
就是這一下愣神,一下子被諸葛漾抹了脖子。
白的劍上,沾著不知道誰的血,此刻劃過那人的脖子,血液迸射出來,在空中劃過完美的拋物線,劍上的血流下,把劍尖低下打濕了一塊。
諸葛漾輕笑一聲,嗬,自己的那些仇家倒是聰明了一回,以為他們在憋什麽大招,沒想到居然是結盟了。
嘖,那他可不會手軟,不就是人多嗎?他可是被稱作戰場活閻王!
諸葛漾徹底被激怒,這些人真是好算計,他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一劍過去,麵前的一直糾纏他的一人被貫穿了心髒,另外兩人對視一眼,握緊了手中的劍,提氣追上。
房宜蕊第一次見到這麽血腥的場景,她覺得大腦嗡嗡的,但是現在不是她昏倒的時候,現在沒人有空管她。
秦二一劍斬殺了一個企圖爬到馬車上的小嘍囉,血液猝不及防的濺了房宜蕊滿臉,帶著溫度與血腥氣,房宜蕊有些犯嘔。
笑眉早就暈了過去。
秦二又去對付跟上來的敵人,房宜蕊定了定心神,把倒在馬車外沿的那人手裏的劍拔出來、
捏著劍朝著外麵,房宜蕊捏的手都痛了,但是這是她保命的法寶,有第一個人上來就有其他人。
深呼吸,房宜蕊,你是最厲害的,你不是故意殺人,這隻是為了自保,別去想,就當做是砍白菜!
睜開眼麵前突然過來一個人,“噗嗤”是劍插入皮肉的聲音,房宜蕊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把劍刺入敵人的心髒。
那人沒有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胸腔中的劍,滿目不可置信,似乎沒想到自己居然死在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手裏,是他輕敵了,但是他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盡管惡心透了,雞肉因為過度緊張已經酸軟,但是手裏的劍依舊拿的穩穩地。
有血液順著豎直的劍尖滑落,隨後落到她手上,血液還有溫度,但是卻如同吐著蛇信子的毒舌。
房宜蕊把手在衣服上揩了一下,別怕,什麽都沒有,是幹淨的!
她再次抬眼,突然凝住了目光:“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