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 宋太太是秀兒
宋祁言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平複了自己想要罵人的衝動,昨晚跟林迪安聊過後還以為這家夥會好好的思考人生,沒想到這小子可好,不僅沒有思考,反倒跟宋祁陽混在一起去了。
平複好心情後,宋祁言走了過去想要叫醒他們連個,可在看到林迪安的睡顏後就打消了那個想法。
林迪安稚氣未脫的小臉睡著後顯得十分乖巧可愛,和醒著時的飛揚跋扈的樣子可謂是截然相反。
看著他的睡顏,宋祁言的眼神也不覺得溫柔了許多。
他剛伸手想要去把他扶起來送回房間,就聽這小家夥嘟囔了句夢話。
“宋祁言,這核桃膈的手疼,你就不能買個核桃夾嗎!”
連夢中都是在抱怨可謂讓被點名的某人哭笑不得,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在他耳邊低聲道:“好,我一會兒就去買,以後我給你剝核桃。”
將林迪安弄回房間後,沾了床的某人順勢朝裏麵滾了一圈,這下可好,自己就滾進去找被子了,連給他蓋被子的動作都給省了。
安頓好林迪安後,宋祁言又返回樓下去搗鼓他那蠢弟弟,這被子上都是核桃殼有潔癖的宋祁言那叫一個嫌棄,直接掀了後就給扔在地上。
扶著這臭小子就扔去了客房,因著昨天晚上宋祁言在客房睡的,所以房間的枕頭上被子上都是他的味道,導致宋祁陽上了床後就開始頻繁做夢。
而且夢裏的內容還都是自己犯錯被宋祁言管教的畫麵,那叫一個恐怖。
明明兩個人出生時間差不了多久,可宋祁言從小就沉穩,所以看起來他倆不像是雙胞胎,像是宋祁言比他大好幾歲的樣子。
宋祁陽雖說對自己的父親比較敬畏,但比起宋祁言來說,父親簡直就是溫婉可親,可見宋祁言同誌對於弟弟的影響力有多大。
對此宋父還笑稱有宋祁言管教弟弟,他十分的放心。
宋太太起床下樓時宋祁言還在打掃客廳的衛生,也不知道他倆是怎麽搞的,核桃殼到處都是,茶桌底下、沙發底下,甚至是沙發縫裏都能摳出幾個核桃殼來。
“言言啊,你這大早上玩核桃?”
“媽,您可真幽默。”
宋祁言抬起頭來很是無奈的看了母親一眼,顯然是對她的幽默有些無語。
“那這是?”
“您那小兒子給搞的。”
聞言,宋太太的表情有些凝重。
“我記得好像在電視上有個節目是送不聽話的孩子去山裏改造的,那節目叫什麽來著?”
“《變形記》。”
“我覺得要不我們跟欄目中聯係一下把你弟弟送去吧!”
“媽,雖然你這想法是好的,但他們應該不收老齡兒童。”
宋太太的表情變得越發苦惱了。
“要不讓你爸去走個後門?”
“……”
宋太太果然很有幽默感,竟然為了送家裏的老齡兒童去《變形記》竟然要家裏從政的人去走後門,這個想法非常的優秀。
“您為什麽不自己去走這個後門?”
“這是違反紀律的!”
宋太太立馬就換上了一副剛正不阿的表情,宛若女版在世包青天。
當然,前提是忽視了她剛剛說的讓自己丈夫去走後門的話,自己覺得違反紀律不肯去走後門,卻讓丈夫去,著實優秀。
不僅優秀,簡直就是秀兒本秀。
因為精神壓力實在太大,所以宋祁陽很快就驚醒了,坐直了身子後腦子迷迷糊糊的,就跟和了水的麵粉一般,就跟個漿糊似得。
看了眼四周後發現不是自己的房間就開門走了出去,聞到樓下的早餐味後很自然的就下了樓坐在餐桌上等著吃早飯。
“媽、哥,早啊!”
“早!”
“現在幾點了?”
宋祁陽意識不清醒的問道。
“八點半了。”
宋太太很是熱情的回答道。
“哦,那我吃完早飯再回去睡會兒,我中午跟朋友約好了要出去,就不在家裏吃飯了。”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女的。”
聞言,宋太太意味深長的說道:“別老跟女孩子一起玩,又不能結婚,看著多鬧心。”
聽到這話,宋祁陽眼睛立馬瞪大了幾分,看著宋太太的眼神也充滿真誠和無辜,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於是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隻見某哥嘴角帶著笑,正專心的處理鍋中的煎蛋。
所以剛剛那應該不是幻聽了吧?
宋太太還真的是思維獨特。
林迪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了,這下可是直接把早飯和午飯一起都給省了。
下樓時宋太太和宋祁陽都已經出門了,家裏隻有宋祁言一個人在,而在家的某個人卻在客廳裏玩核桃。
林迪安走過去,看著堆得小山似得核桃殼和核桃肉林迪安覺得有些奇怪。
“你在幹嘛呢?”
“在給你剝核桃。”
“為什麽要給我剝核桃?”
難不成是嫌棄他蠢了,他若是敢說出這話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送你回房間的時候你說夢話,說核桃硌的手疼,怪我不買核桃夾。”
“……”
林迪安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當即囧了一下,場麵好像有一丟丟的尷尬。
宋祁言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拍了拍手後站起身來朝著廚房走去。
“去洗漱,我把飯菜熱一下,一會兒我們該會江城了,明天你還有早課。”
“哦,好。”
林迪安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宋祁言的話,剛準備要走,腦子裏就浮現出了昨晚江廷欽跟他說的話。
隻見他停下腳步,神情無比認真的看著宋祁言。
“宋祁言!”
林迪安很少叫宋祁言的全名,要麽是叫言言哥,要麽就是開玩笑的喊他大佬,這麽認真的態度叫全名還是第一次。
“我生氣是因為害怕你對我的好終有一天會消失不見,我沒辦法接受看到你對別人好的樣子,所以才跟你發脾氣,就是想在你還在意我的時候多找一些你在意我的證據,隻有那樣我才能夠感到心安。”
宋祁言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愣神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永遠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