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的犧牲
理打電話。
溫聲解釋著說:“禾箏怕台風,先讓阿姨去陪她會兒,我馬上回去。”
那樣溫柔又極具耐心的語氣,絕不是對待她們這些人會有的,可她又想不通,既然他愛自己的太太,又為什麽要出來找別的女人。
這跟耍她們玩有什麽區別?
沒有別人在了。
房內歸於死寂,季平舟一連喝下好幾杯水,將酒精的辛辣都衝刷幹淨,肺腔裏總算舒服了許多,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在外留宿。
他的肺一直不好,嗅不得毛絮類的東西,而酒店裏,這些是無法避免的。
家裏就不同了。
禾箏會將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讓他住的舒服。
現在她走了,他也不想回到那座空蕩蕩的房子裏,以前他喝醉了隻愛找她,抱著她睡一覺,一切就好了,他貪戀她身子的溫度,軟和的像一灘水,被寵愛著,很快就會沸騰。
還沒結婚的時候他就特別喜歡跟她睡覺。
卻顧忌她年紀小,舍不得碰,牽牽手接個吻都是要了命的事。
他那個時候多疼她,忍的難受了寧願衝涼水澡也不想嚇到她,知道她愛音樂,知道她喜歡樂器,籌備婚房的時候就在商園北棟給她專門開了個房間放樂器。
哪怕她一首曲子也不願意彈給他聽。
兩家人談結婚的時候季家長輩是堅決不同意禾箏做話劇演員的,更不同意她繼續在樂團。
記得那次談判結束,她坐在車裏,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憋著氣的哭,抽的喉嚨炙熱哽痛,季平舟心疼她,答應替她說話。
畢竟那時的方禾箏是有名的大提琴手,參加的樂團是在國家舞台演奏過的,前途一片光明,還有大好的未來。
不讓她繼續碰琴。
等於抽走她半條命。
可她身份低微,私生女的頭銜是怎麽努力都洗不掉的,於是在這段婚姻裏,她隻能選擇妥協和退讓,邊擦著眼淚邊說:“沒關係,大不了以後隻在家裏練習,隻要爺爺姐姐答應我們結婚就好。”
季平舟看見了她的犧牲,痛苦地吻著她的眼淚,不停呢喃說著以後一定會對她好,絕對不負她。
可後來,一切一切都變了。
第二天午間季平舟才開車回到商園。
昨夜他和方陸北的衣服拿錯。
方陸北的這件花裏胡哨,還鑲著裝飾品的肩章,季平舟寧願被冷空氣包裹著也不想穿他的東西。
車停到北棟外,熄了火,他慢步往台階上走。
門是敞著的。
這個時間阿姨會來做衛生。
沒有察覺異常,季平舟隨手將外衣扔在玄關,人還沒走進去,聲音先傳了進去,“陳姐,幫我把樓上臥室裏的
毛絮吸一吸,最近有些嗆。”
他常常半夜被嗆醒,禾箏不在,很容易出事。
陳姐放下了雞毛撣子伸頭看過來,“舟舟?怎麽現在才回來?”
聽她的口氣像是有事。
季平舟急著上去換件幹淨衣服,“怎麽了?”
路過客廳。
那裏置放著一件黑色大衣,疊的精致,這樣的疊法隻有禾箏會,他停下腳步,萬分迷惘,陳姐慢步走來,解釋說:“你回來晚了,箏兒剛來過,見你不在,放下東西就走了。”
“她來了?”
“是啊,剛走沒多久。”
衣服就是昨天和方陸北拿錯的那件,想也知道該是怎麽回事,可如果她不想來,應該不會有人逼她。
季平舟擰擰眉,“我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