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真的喜歡你
這陣子方陸北忙了太久,以前常去的場所現在要累積到半月一次,老朋友早在包間等他,屏幕裏落著一首情歌,斑斕的光色裏,早就有人在等著他。
一旁有搖骰子的聲音。
幾個人熱絡的喊了幾聲陸北哥,他應和著坐下,這些天心煩意亂的情緒準備全部發泄在今晚,身旁的女人自然勾上他的手,紅唇中緩緩吐出煙霧,湊近便吻在了他的臉上。
留下了印記。
方陸北隨手一抹,喝了半杯酒,又將手臂從女人的懷裏抽出來,“別碰我,待會還要回家去。”
女人並不聽勸,湊的更近了,掐著一把柔媚的嗓子,“哪個家,怎麽了,現在還有人管著了?”
“知道有人管著還不坐遠點?”
一杯跟著一杯。
根本沒有節製。
他想的便是今天喝醉了,才好回去跟喬兒撒潑,清醒的時候,他根本撒不過她,她比他能折騰多了。
上次被她看見季平舟後,兩人見麵就吵,她吵架的功夫有一半都是繼承了禾箏的,陰陽怪氣,方陸北每次罵,來來回回隻有那麽幾句話,根本吵不過她。
在一起久了,人本來的麵目都有所改變。
前麵有人在唱歌,拿著話筒,搖搖擺擺,身姿蕩漾在燈光下,酒精揮發在大腦裏,一度腐蝕著方陸北僅有的意識。
他以前是不怕的。
不管醉成什麽樣,天亮以後一定是在酒店的長期包房,身邊的女人也都各有不同,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得回去。
被女人攙扶著下樓,走到外麵時,方陸北被放進車裏,女人想跟著上車,他卻醉醺醺的拉上車門,向司機報了喬兒家的地址。
到地方時還走錯了樓層,第二次到門外,卻怎麽輸密碼都不對,仔細看了門牌,發現沒有錯,隻好改為拍門。
沒一會兒房內的人就被吵醒。
喬兒睡眼惺忪,打著哈欠推開門,眼睛剛睜開一半,就被一個影子撲過來,直愣愣的,險些將她撞倒,聞到是方陸北的味道,她蜷縮起膝蓋,一腳將他踹開。
他踉蹌幾步撞到牆壁,痛的捂著後腦勺。
視線清明時便看到喬兒站在玄關,頭頂一盞燈,照到她的皮膚上,晶瑩剔透,眼睛裏的睡意頓時也消了。
“幹什麽,疼死了!”方陸北懶懶散散的,發了牢騷,一腳往室內踏,卻被喬兒橫過一腳擋住。
方陸北吐了口氣,“什麽意思,不讓我回來了?”
“你上哪兒鬼混去了?”
“我哪有鬼混。”
他硬要往裏闖,喬兒隻好張開手攔截著,審視的意思生在臉上,前前後後將方陸北看了個遍,臉上糊掉的口紅印,衣領上的一點粉底斑駁,就連身
上也是濃濃的香水味,說他沒有去鬼混,怎麽可能。
喬兒眼底頓時落了點冷笑,“你照鏡子了沒有?這還不叫鬼混?”
方陸北裝傻充愣的摸摸臉,“照鏡子我也得進去照啊。”
側著身子要進去。
喬兒一把將他推開。
她小小的一隻,方陸北一隻手便能拎的起來,活像個小雞仔,可他還是溫和了下來,垂下臉,抵著喬兒的額頭,安撫似的親親她的臉頰,帶著酒勁,邊親邊道歉,“行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又沒跟別的女人走,你還有哪裏不滿意的?”
話說的好聽,可偏偏像是賞賜。
喬兒用掌心推開方陸北的臉,語氣變得更冷,“你有本事就去,我還能攔著你嗎?”
這是氣話。
可在方陸北聽來卻不是。
何況他有積壓那麽久的不悅,眼神驅散了迷蒙,充斥了幾絲嚴肅,看喬兒時也是一樣的,“你說真的?”
掛不住麵子,喬兒哼笑,退後了幾步,轉過身,背對著方陸北,已經看不到臉上的神情。
“你去,最好去了就別回來,以後咱倆還是橋歸橋——”
話未盡。
身後的門便忽然被踢上。
思緒還沒搭上弦,脊背便被一股力猛地壓了下來,隨即腰也被抱住,方陸北的下巴蹭著喬兒的脖子,她的短發發稍繚繞在他的皮膚上,激發了點點的癢。
喬兒還沒反抗,便聽到了方陸北嘶啞到變聲的嗓子,“看不出來我是真的喜歡你?還說這種話,夠煩人的。”
的確。
若是實打實論起來。
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可重太多了。
逢年過節從沒缺過禮物問候,方陸北每次出差回來都會帶上一份當地的紀念品,雖然這段時間都趕上了付韻住院,聚少離多,他也沒有因此去亂搞。
一方麵是看禾箏的麵子。
另一方麵,自然是因為喬兒本身。
這男人說起甜言蜜語時總有令人信服的魔力,喬兒回頭拽住他的衣領,昂著腦袋,毛絨絨的,眼睛都透著光,“那你以後還敢不敢跟季平舟廝混?還要不要為了他說話?”
這個時候自然要從著女人。
方陸北識趣地搖頭,將她抱的更緊,像在抱一隻娃娃,低頭便吻了上去,“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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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好後遭殃的便是禾箏,每天看著兩個人在麵前親親我我,暗送秋波,好幾次差點沒上手揍人。
可他們卻毫不知羞。
現在連當著付韻的麵都敢互相喂食。
喬兒來時在樓下買了烤地瓜,吃了好幾勺,膩了,便丟給方陸北,他一點也不介意吃她的口水,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
因此遭到了禾箏好
幾個白眼。
喬兒懂事的給付韻掖了掖被角,細聲問:“手術什麽時候?”
禾箏將營養液的滴速調慢了。
半仰著麵,“後天。”
這是延遲後的日期了。
剛說完,方陸北電話便響起來,原是坦蕩的,看了眼手機,神色迅速就變了,趁著他們聊天的功夫溜出去接了電話。
躲在角落。
話筒裏的聲音都變得低沉了些,有回音的過到大腦裏,季平舟像是病了,音色沙沙的,“忘記告訴你一聲,阿姨上次讓我送東西,最近一直在忙,明天去,有空嗎?”
方陸北看了眼病房門,“她一個病人,寸步不離醫院的,你來就在,什麽時候都有空。”
“那就好。”
剛定了神。
他又問:“但是要避開方禾箏的話,我得去問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