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怎麽能跟舟哥結婚
他們到的比季平舟早。
魏業禮本是想跟季平舟和禾箏見一麵,好讓魏緒給他們賠禮道歉,可轉念想了,這樣未免讓這場飯局太過別扭,這才叫上了跟魏緒一起留過學的季舒。
讓她來的目的。
也再清楚不過了。
小菜上了幾分,季舒踏進包間時,沒想到還有另一人,循著聲,魏緒懶洋洋地回過頭,看見是季舒跟裴簡,倒有了些興趣。
季舒卻恍若受了驚嚇,下意識往裴簡身後閃躲過去。
魏業禮先站了起來,對他們還是客客氣氣的,“你們先坐,舟兒路上堵車,這會兒快到了。”
這話一出。
讓魏緒逮到漏洞,散漫怨了聲,“堵車就幹脆別來了,又不是吃年夜飯,至於嗎?”
魏業禮最聽不得這個逆子胡言亂語。
伸出巴掌拍了把他的後腦勺,打完又是一通訓斥,“要不是你三番兩次去給我惹事,我需要帶你來賠罪嗎?”
“誰惹事了?”
魏緒一直是最不服管教的那個。
誰讓他不痛快,他也一樣讓誰不痛快,“我要自己的東西,有什麽錯?”
魏業禮氣的發抖。
“你還敢說?”
這場麵讓在場的季舒跟裴簡左右為難。
剛坐下。
裴簡便發現自己的袖子被季舒拽了拽,她音量縮小,用了氣息聲說話,“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舟哥快到了。”
他們的確是在路上磨蹭了一會兒。
禾箏在路上還順便帶了束花,是準備飯局結束後帶回家裏,給房間增添味道的。
季平舟卻嫌俗。
兩人因此吵了一架。
走進包房時,肉眼可見的不怎麽親密。
這裏的氣氛原本就不好,因為他們的到來,更是直接降到了冰點。
是魏業禮將他們湊來。
自然要先開口說話,他調動轉盤,將一份蟹肉餃轉到禾箏麵前,親切慈祥的像個老父親,“箏兒,先嚐嚐這個。”
無論何時何地。
禾箏對魏業禮都是有笑臉的。
她拿起筷子,正要去夾,轉盤卻突然被轉動,猛地打了兩個圈,阻止了她去夾東西的手。
這座上,唯一會幹這種無聊的事的人。
也就隻有魏緒了。
他偏還理直氣壯的,“不好意思,我想吃那個的,你就等等吧。”
看在他是魏業禮親生兒子的份上。
禾箏有氣也不會發作。
隻放下筷子,靦腆笑笑,“好。”
她能忍,魏業禮卻忍不了,直接上手提著魏緒的衣領將他拉了起來,“我叫你來是給箏兒道歉的,不是讓你立威的。”
說著。
他還踢了把
魏緒的椅子。
“快道歉。”
魏緒淡淡掃了眼他們,因為是被逼無奈,所以臉上沒有任何歉意。“要道歉,可以啊,把那個玉給我。”
禾箏還想替他說話的。
魏業禮卻第一個沒饒過他,“你在家可是說好的。”
分明是商量好了各退一步,才來給禾箏道歉。
到了這裏。
魏緒又變卦,魏業禮對他隻有爛泥扶不上牆的絕望,“快點道歉,別讓我催你,不然你就算拿到玉了,也什麽都得不到。”
別人可能什麽都聽不懂。
尤其是禾箏。
從坐下來開始就稀裏糊塗的。
可季平舟深知內情,便什麽都知道,他在桌下探尋到禾箏的手腕,緩緩地收攏了,遞給她個委屈的眼神,是在求和了。
禾箏卻將臉別到另一邊。
桌對麵,魏業禮還在催促魏緒,他在威脅之下,不得不向禾箏低頭妥協。
在逼迫下。
拖著吊兒郎當的綿長語氣說了句,“對不起,我不該大半夜去敲門,還去嚇人,我該死,對不起。”
禾箏如鯁在喉。
望著魏緒不服氣的臉,半點沒有接收到他的歉意。
可為了魏業禮的麵子。
還是應了一聲,“沒……沒事的,以後別這樣了就行。”
話說完。
她又想起那天魏緒說的話。
正好見到魏業禮,便順口問了,沒有其他意思,“魏叔叔,上次聽他說這個是傳家寶……那我是應該還回去的,所以不怪他……”
到今天她也不知道這個人叫什麽名字。
上次在電梯口聽季平舟叫過一聲,但沒能記住,現在開口言語,都覺得別扭,便隻能用“他”代替了。
魏業禮明白禾箏是好心。
但那塊玉佛送出去,他就沒打算收回來,這次魏緒這麽鬧,他也不曾動搖過。
“不用,你好好帶著。”
魏緒不樂意地瞪了一眼過去,看的禾箏脊背發涼,卻又無可奈何。
唯有季平舟在身邊。
算是她的唯一支柱。
魏緒道了歉,魏業禮心裏也能好過些,隨便聊了兩句近況,聊到方陸北,便想起了上次聽到的傳言。
聲色帶笑,輕輕鬆鬆地問了句。
“聽說前陣子你還去打了陸北養在外麵的小三,有沒有受傷?”
方陸北的事過去了。
他才敢拿出來這麽說,禾箏也沒有太介意,倒是季舒,好奇地看了過去。
她不輕不重地搖頭,“沒有受傷。”
剛維持住的和諧卻被魏緒一句嘀咕聲打亂,“自己媽媽就是小三,還有臉打別的小三呢。”
聲音不大不小。
所有人都能聽見。
魏業禮轉過臉,狠瞪了魏緒一眼,眼角擠出絲絲褶皺。
他說的無意。
禾箏聽來,卻是直捅心窩。
知曉身世是她最不願提起的傷痛,季平舟與禾箏十指相扣,將手放在了桌上,用行動告訴她身世不重要,起碼在他這裏,他不在乎。
魏緒瞥了一眼過去,看到了禾箏手上的戒指。
不光是他。
魏業禮也看到了,他喜上眉梢,掩不住的高興,“你們複婚了?”
雖然口頭是答應了。
可沒有公認領證,季平舟就心急,這方麵禾箏不好意思回答,他就代替她,“今天不是黃道吉日,我們留一個好日子辦。”
“是好事是好事。”
魏業禮莫名被這個場麵弄的激動起來。
這一下卻惹得魏緒不高興。
他撇撇眉,極不耐煩地往後一倒,一盆冷水從上而下,將他們澆了個滿身。
“都怎麽想的,一個私生女怎麽能跟舟哥結婚。”
私生女這個名頭,是要跟著她一輩子的,生生不息,現在會被人拿出來當笑柄,也不奇怪,更無從反駁。
別人還未開口。
最想不到的人卻先站在了禾箏這邊,義正言辭地替她說了話,“這不是禾箏姐的問題,而且她現在跟家裏關係很好,所以不是私生女。隻要我哥哥喜歡她,她就最配。”
季舒端坐在中間,分明很怯了,卻還是不想讓禾箏為了這種話傷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