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方喬篇-不歡迎你
他們不冷不熱的維持了好幾天,就連產檢那天也沒和好,方陸北一心認定了自己沒做錯事。
可在喬兒那裏,他就是又破了戒。
弄得像仇人似的。
回了家,方陸北放下東西就要走,隨性地撂下一句,“我去找梁銘琛,晚點回來。”
喬兒想通了以後使喚起他來特別順手。
“回來給我帶點螃蟹。”
“要那個幹什麽?”
他問完又自己嘟囔,“寒性的,你不好吃。”
喬兒懶得跟他多說,麵上都已經把他當成了搭夥過日子的人,“帶就是了,別的你管不著。”
她不管他出去究竟是去見梁銘琛還是別人。
他也別管她幹什麽。
這話的意思也很分明了。
方陸北不知道她在拽什麽,又不能凶她,有氣都隻能自己憋著。
摔上房門。
又留了喬兒一個人。
他也沒立刻去梁銘琛那兒,先去給喬兒買了蟹送回去。
早上產檢她也累了。
這一會兒的工夫人就已經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什麽也沒蓋,讓方陸北看著都害怕,怕她生病,醫生雖然說她身體不錯,但也經不住她這麽糟蹋。
無奈之下,方陸北才拿了絨毯去給她蓋在身上。
喬兒睡得沉,並沒發現方陸北回來過,醒來時,就看到了廚房吧台上放著的一箱螃蟹,還都是處理幹淨的。
一點也不感動。
反而還把她惹火了。
方陸北正在跟梁銘琛幾人打著麻將,就被喬兒的電話給打斷,當著那麽多人多麵兒,他也不想掉麵子,語氣不由自主衝了些。
“幹什麽,東西不是給你買了嗎?”
以為她又要催促。
喬兒孕期是有些反常,情緒起伏很大,一點小事也會斤斤計較起來,“我讓你買活的,買死的我怎麽弄?”
她隻有在聊這些時才會給方陸北一點他們是夫妻的錯覺。
“好,我回去再給你買。”
這麽說了喬兒還要追問,“什麽時候回來?”
方陸北不耐了下,“我這才剛坐下。”
不再多言。
喬兒直接掛了電話。
讓這些溫情都成了方陸北的自作聰明。
對麵兩人看著他,露出點不易察覺的微笑,笑裏飽含著深意,“妻管嚴?”
“去你的。”他拿起麻將就要砸過去,都揚起手了又被梁銘琛攔下來。
“行了,趕快出牌。”
梁銘琛興致缺缺,一塊兒到這兒來純屬都是消遣時間。
方陸北隨便丟了張牌。
煩悶和焦躁都在臉上浮現了出來。
喬兒難得詢問他回家的時間,卻被他狠狠斥了回去。
後半場
方陸北的心不在焉都寫在了臉上。
因為牌出錯。
還被罵了兩句,到最後竟然會覺得椅子都發燙,恨不得立刻回去。
剛準備要走了。
肩膀上卻霍然多了隻手,擦著亮色的指甲油,當著那麽多人多麵就那麽伏低身子,在他身邊坐下,方陸北轉過臉就看到了越歡的臉。
旋即不解地去看服務生。
他吞吞吐吐地解釋,“這位小姐說……說是您的朋友。”
場上真的有人以為越歡是他叫來的。
各個眼神曖昧起來。
唯有梁銘琛不同。
方陸北將越歡的手拿下來,對麵便有人問了,“我們說怎麽陸北不在狀態,原來是在等人。”
“你話怎麽那麽多?”
方陸北的不滿都寫在臉上。
偏生越歡還是個愛湊熱鬧的自來熟,對著他們一笑,便打起招呼來。
“可不是他叫我來的,是我自己找來的,不然七八天都見不了他一麵。”
因著方陸北臉色不好。
別人也不敢隨便接話,越歡便自導自演地介紹自己,“忘了說了,我叫越歡,是他的未婚妻。”
她將那幾個字咬的格外重。
生怕在場有人不知道未婚妻是什麽意思。
方陸北恨不得將她掐死,“少胡說八道,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他毫不客氣。
總說一些連紳士禮儀都沒有的話。
越歡也不怕沒麵子,為了他,她早就豁出去了,“我就在這兒坐著也不行嗎?”
她倒貼的意味太明顯。
引得坐在一旁的梁銘琛看去,大概明白了這兒是個什麽角色,倒不是說喬兒跟她鬥不來,隻是喬兒不會跟她鬥,也不會為了方陸北跟這種女人發生什麽手撕小三的大戲。
這麽一來。
他們的感情被插入第三人後,也就岌岌可危了。
梁銘琛心底裏是向著喬兒那邊的,一邊因為知道方陸北是喜歡喬兒的,也因為喬兒是禾箏的好朋友,禾箏又是他表嫂子,說什麽也得幫親。
何況這事算起來。
親和理都在喬兒那邊。
他在桌底下踢了踢方陸北的腳,“輪到你出牌了,趕快的。”
這明晃晃的就是在幫他解圍了。
方陸北隨手抽了牌就要出,越歡又伸手過來,“別出這個,你出這個還怎麽贏?”
她要幫他出。
卻被梁銘琛勒令停止了,“這兒沒有看牌的規矩。”
他看向方陸北,佯裝責問。
“你還想不想玩了,讓你的人趕快走。”
方陸北心領神會,“聽到沒,不歡迎你,快走。”
他倆是這個意思,其餘人更不好說些什麽,倒是越歡,處境
被弄得無比難堪,咬著唇,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糾結良久。
“我不說話了,就這麽坐著,還不行嗎?”
“不行。”
方陸北的語氣很堅定。
越歡還是沒走,反而坐著不動,糾結一陣,忽然側耳過去,不知說了什麽,一句話的工夫,就讓方陸北的態度全變了。
說是被恐嚇了都不過分。
他沒再吭聲,努力讓自己化作透明人,就那麽一張張牌打出去,什麽話也不再說。
越歡坐在他身邊看著。
他出什麽牌她也不說,這在別人眼裏,就成了曖昧的一幕。
方陸北再回來後就沒帶過女人出來了。
突然帶上一個,難免會讓人起疑。
中途他實在坐不下去,借口上了趟洗手間,越歡也要跟著去,這下他總算沒了好脾氣,“我去男洗手間,你也去?”
那話算衝了。
越歡卻笑嘻嘻的,“那我就在這兒等你,你不來,我就上你家找你了。”
又是這樣的威脅。
無非是又要跑到喬兒麵前蹦噠。
她知道方陸北怕這茬,所以就用這茬恐嚇他。
惱得他臨走時還踢了一腳椅子。
他走沒多久。
梁銘琛又跟上去,從後搭上他的肩,他還以為是越歡,轉過頭就是罵聲,“你煩不煩?!”
看見梁銘琛的臉。
方陸北的怒氣又退了。
揉了把臉,幾近崩潰的,“怎麽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