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你有能力！
趙媽媽這才慢慢說道：“王媽媽是個地地道道的真小人，心眼小又愛占大夥的小便宜，仗著夫人給她撐腰，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大家不過是敢怒不敢言，在她麵前口服心不服。”
雲慕瑤笑著點了點頭，話題突然一轉，“趙媽媽，你說我娘待你跟姐妹似的，一點兒也沒把你當下人，那你跟我娘的感情應該也很深吧？”
趙媽媽肯定道：“那是當然，先夫人不單沒有一點兒架子，對老奴兩口子更是恩重如山。”
“哦？怎麽說？”
趙媽媽說：“有一回老奴外出時遇見壞人，是老趙救的老奴，這老趙空有一身的氣力，卻是個窮得叮當響的孤兒，老奴感激老趙的救命之恩，便求先夫人收留了老趙。
先夫人一點兒都沒有嫌棄老趙身無長處，讓他進府當了一名護院，這老趙也算是爭氣，跟著前護院隊長練出了一身的本事。
後來老奴跟老趙情投意合，先夫人便做主讓我們倆個成親，還親自為老奴準備了一份豐厚的嫁妝。
在三小姐您出生的前一年，京城裏發生過一次瘟疫，老趙跟著前護衛隊長出去替老爺辦事時，竟不小心感染了瘟疫回來。”
趙媽媽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睛都忍不住紅了，“當時府裏人怕被傳染，老爺也說要把老趙給趕出府去，任由他自生自滅。
先夫人可憐咱夫妻倆，特地在府外安排了一個別院讓老趙住，還特準老奴去別院裏照顧老趙，另外還花大價錢請了大夫去給老趙診治。
三小姐不知道那時候的情況有多恐慌，一般的大夫隻要聽說病人是得了瘟疫的，給再多的錢都不肯出醫治，就怕被感染。
這先夫人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人力與金錢，才終於為老趙請來一名頗有本事的大夫，這才把老趙的命給拉回來了。”
趙媽媽擦拭了下眼角的淚，又說道：“所以說先夫人待老奴兩夫妻真是恩重如山。”
雲慕瑤皺眉，之前聽小妍說老趙是府裏的馬車夫，怎麽又變成護院了？
她直接問了出來：“老趙？是否是府裏的馬車夫趙叔？”
趙媽媽點頭，“是的，老趙病好以後，先夫人就讓老趙去當馬車夫，因為老趙身手不錯，先夫人出門時老趙既能當車夫，又能當先夫人的護衛。”
雲慕瑤點頭，原來如此。她話風一轉，“實不相瞞，今天約趙媽媽過來實則是有事相求，不知趙媽媽可願意念在我娘的麵子上幫幫我？”
趙媽媽點頭：“三小姐請說，隻要老奴能幫上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雲慕瑤提醒她：“趙媽媽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你可知我要你做的事並不是什麽小事。”
“不管什麽事，老奴都願意為三小姐做。”
“好。”雲慕瑤笑著點頭，“趙媽媽一直待在雲府，雖然不在我的身邊長大，但對我的處境應該是很了解的，也應該知道我是如果被人從小欺負到大的。”
趙媽媽歎氣，“都是老奴沒用，這些年看著大少爺與三小姐過得不好，卻也無能為力。”
雲慕瑤勾起一抹邪笑，“不，你有能力！”
趙媽媽不解，“三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雲慕瑤問：“若是能讓我從此過上不再被人欺負的好日子，你可願意？”
趙媽媽點頭，“自然是願意的，老奴做夢都希望三小姐每天都能好好的。三小姐，您說吧，您想讓老奴做什麽？”
“很簡單，隻要以後我說什麽你便做什麽，很快我就能如你所願的過上好日子。同時，也會讓你們討厭的王媽媽再無翻身之日。”
趙媽媽恍然，“三小姐您這是想要對付王媽媽？”
雲慕瑤點頭，“王媽媽是如何對我的你也看得很清楚了，再怎麽說我也是這府裏正經的主子，她一個惡奴竟然敢如此欺辱我，我若再不反擊，隻怕是要被她欺負至死。”
趙媽媽對王媽媽也是厭惡至極，隻是平日裏卻也實在是拿她毫無辦法，如今聽雲慕瑤這麽一說，立刻就跟她同仇敵愾起來。
“三小姐想要老奴如何做？”
雲慕瑤想了想，問：“聽你之前說的話，我娘身邊侍侯的人除了你似乎還有別人？”
“是的，老奴是在先夫人進府以後才調過去侍侯的，還有一位叫夢琪的姐姐是跟著先夫人從娘家嫁過來的。”
“那她現在還在雲府嗎？”
趙媽媽搖頭，“夢琪姐姐嫁人時，先夫人便給了她一間在京城的鋪子當嫁妝，同時也把賣身契還給了她。
剛成親那兩年她還自願留在府裏侍侯先夫人與大少爺，後來如今的夫人進府，夫人不喜歡先夫人留下來的舊人，夢琪姐姐也不願意看見有人替代了先夫人的位置，便離開了雲府。
離開雲府後，夢琪姐姐便用先夫人給她的鋪子做生意，在京城裏開了一間成衣坊。”
雲慕瑤哦了一聲，又問：“這些年你還有跟她聯係嗎？”
趙媽媽搖頭，“老奴平日裏極少出府，也就是夢琪姐姐剛剛離府那兩年聯係過幾次，後來慢慢的就沒怎麽聯係了。”
既然這麽多年都沒再聯係，也就很難弄清楚那位夢琪如今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雲慕瑤暫時放棄找她的想法，她的計劃不容失敗，隻能交給值得信任之人。
待有機會她再親自會一會那位叫夢琪的人吧！
雲慕瑤又問：“這府裏麵除了趙叔，你還有完全放心信任之人嗎？”
趙媽媽點頭微笑，“老奴在雲府待了幾十年，還是有幾個能交心之人的。”
雲慕瑤看趙媽媽回答得如此有底氣，便知道她說得還是謙虛了。趙媽媽平時做人做事一向都與人為善，在這府裏人緣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如此一來，便更方便實施她的計劃了。
雲慕瑤問：“平時廚房的采買是由誰負責？”
趙媽媽說：“廚房所有的食材都由王媽媽親自負責采買，別人從來都不能插手進去。”
雲慕瑤忍不住好笑，油水如此大的活，以王媽媽的為人自然是不允許別人插手的。
“廚房多長時間采買一次食材？又是如何采買的？你與我詳細說來。”
趙媽媽雖然不知道雲慕瑤為何要打聽采買食材的事，但還是非常詳細的告訴她，“普通的食材是每天大清早都會出府采買新鮮的，王媽媽一般都會隨意叫上廚房的兩個粗使婆子跟上幫忙拿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