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荷花池
不過安翠這個樣子倒是讓謝希楠也有些意外。
剛開始的時候安翠對他們不搭理甚至還帶有一絲厭惡,謝希楠隻當她是心情鬱結,當時也無甚在意。
如今聽到張小靈這麽說,謝希楠反而並不覺得更多驚訝。
外界傳安翠愛她夫君,鄰裏和睦,自從安善來了,這茶樓裏的人們幾乎是個個這麽說,如果真是如此知禮的人,對謝希楠和輕鴻這個態度到底是為何?
說到底,哪一副才是安翠的真麵孔?
謝希楠不知道,這是她第一個不了解,沒把握的女人。
大抵也是因為心裏存了一些同情,所以也不願意去多想吧。
……
“小姐,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丫頭露珠有些擔憂的問道。
謝月喬的身形又比以往瘦了些,更顯有些羸弱不堪。
本就白皙的臉色此刻有些蒼白,聽聞謝希楠開了個茶樓,本就讓她心氣不順。
以前天天被自己欺負的那個傻子如今地位這麽高,換做是誰,心裏都會不好受,更別提同謝希楠有仇的謝月喬。
有仇是有仇,怕的就是這是謝月喬一人這樣認為,本以為謝希楠做了郡主後第一個報複的是她們娘倆,可是現在的謝希楠仿佛已經把她忘的幹淨,這讓謝月喬更加煩躁,那謝希楠的意思,不就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嗎?
她自是煩悶,不吃不喝,也是虛弱無比。
不過現在的謝月喬看著瘦,精神氣倒是好的多,其實一切也都是因為柳如玉的到來,打破了她心裏的僵局。
“小姐。”
露珠有些為難,搓搓手,擔憂的看著謝月喬
“小姐,你身子本就瘦弱,剛好起來身體還比較虛,要不等再好一些。。”
“不行!”
謝月喬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既然已經下定了主意,就自然不會改變。
劉瑾仿佛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與謝月喬來往更少,這讓她本就不安的心再沒任何安全感。
她年歲十六,正是嫁娶的好時候,方氏給她尋了幾門親事,家世倒是個個頂配,長得也是翩翩公子,不過已經見到了柳如玉的她眼裏也容不得他人了。
“柳公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回去,母親也說他隻是暫時小住,如果他突然有一天走了,那我不是就沒有機會了嗎。”
謝月喬焦躁的說道。
“可是夫人給小姐說的那些公子,奴婢就覺得挺好,比這不知來曆的柳公子好的多。。”
露珠越說越小聲,抬眼偷偷看著謝月喬。
“你懂什麽。”
謝月喬小聲喝她一句。
剛要繼續說道,謝月喬目光一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來了。”
這是一片竹葉林,前方是一湖中亭子,現在正值炎夏,荷開的也正好,有一番別樣的美景。
這竹林把後麵的謝月喬遮的正好,她今天穿一襲淡綠色的衣裙,隻露出的眼睛帶著些期待。
謝疏從和柳如玉從橋邊走向涼亭,兩人也有說有笑。
每次看到柳如玉那貴如天人的模樣,謝月喬心就開始怦怦跳。
她曾經見過比柳如玉更好看的奕舒念,可那江南公子看著溫柔,實際眼神中透漏的冷意讓人心寒。
謝月喬知道,奕舒念隻有在麵對那傻子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極致溫柔。
她不招惹,但是也不服氣。
柳如玉就是上天送給她最好的禮物。
“柳公子,這事情把握的如何啊?”
謝疏從給柳如玉倒杯茶,臉上的笑容更深。
柳如玉還是那副風輕雲淡,讓人不可褻瀆的模樣道
“都在把握之中,謝老爺放心。”
相處幾日下來,謝疏從徹底信任了柳如玉。
這個人極其擅長利用人心裏的弱點,用最小利益達到最恨的手段,最後還能抽身不沾一點髒汙。
“那就好,那就好。”
謝疏從嗬嗬笑道。
“父親,柳公子。”
謝月喬又整理一番衣物,笑吟吟的走了出來。
渾身的貴氣無法掩蓋,腳步微抬,裙邊不亂一分。
她的笑容掛的正好,今日的淩雲髻把她姣好的臉兒顯得更加圓潤。
謝疏從本就心情正好,如今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優秀,不免哈哈大笑起來
“來,月喬!到這來。”
柳如玉看著謝月喬微微點點頭,笑容更加醉人。
待謝月喬走近,他讚歎一句
“二小姐果真天資絕色。”
謝月喬臉紅了一紅,行了一禮
“多謝柳公子讚譽。”
一股奇妙的氣氛在他們兩人流轉,被謝月喬含羞帶怯的眼神一看,柳如玉心裏也就明白了一些。
謝疏從還絲毫沒有發覺這兩個人的奇怪氛圍,拍拍謝月喬對柳如玉道
“是啊,喬喬越長越漂亮了。”
“就是瘦了些,這幾日讓你娘好好給你癢癢,看都瘦成什麽樣了。”
他囑咐一番,嘖嘖感歎道
“真不知道我家這女兒,以後會便宜哪家的混小子啊。”
謝月喬嬌怨的看謝疏從一眼,跺腳道
“爹爹。”
“不說了,不說了,哈哈。”
謝疏從摸摸下巴
“看看,還害羞了。”
柳如玉也跟著一起輕笑,謝月喬臉色更紅道
“女兒的如意郎君。。”
她大膽起來,看向柳如玉,眉目中也帶著一絲情意
“一定是人中龍鳳的。”
收到謝月喬那份含情脈脈的眼神,柳如玉便好像跟沒看到一樣,用那習慣的笑容不著邊際的帶過。
“謝小姐如此優秀,定不能委屈的。”
柳如玉不接自己的話茬,謝月喬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心中悶氣。
“爹爹,女兒今日過來,也是帶了一件東西過來,請爹爹看看。”
身後露珠拿出一木盒,盒子裏裝了一支金鑲玉珠的鐲子。
金子成色極好,不過顯眼的是鑲在上麵那圓潤的綠色玉珠,裏麵好像有水光浸透,在太陽底下波光粼粼。
“奧?這是?”
謝疏從上前,拿著鐲子把玩一番
“這玉珠看著像是楚京的袖玉,可是質感又不像,這質感反而像是江南地區產的彩石,確實奇妙。”
“女兒就是不懂這一點。”
謝月喬接話,眼中帶著一抹憂傷。
“身為謝家的子女,應該對這些理解透徹才是,可是女兒看了好幾日,都不知道這珠子的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