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王公公
“沒想到竟然把密室的機關藏在這種地方。”
葉瑞驚奇的說道。
其實該說不說,如果不是那老妖婆得罪了自己和葉澤並進行那麽惡心的儀式,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個挺聰明的人。
“走吧。”
雲舒鬆開手裏的機關,和葉瑞踏進了密室,隨後密室的門便緩緩關上。
撲鼻而來的事一股嗆人的腐臭味,那味道腥臭難聞,極其衝腦。
葉瑞不禁捂住了口鼻
“這什麽東西,這麽惡心的味道。”
就連平日裏聞慣了各種草藥味道的雲舒也狠狠地皺起眉頭來。
“這個味道是。。”
她強忍著幹嘔的衝動,仔細辨別那個味道,最後眸子才稍微閃了些暗芒
“腐肉的味道。”
說完,她的步子便快了些往前走去,葉瑞跟著,四處打量。
整個密室其實並不大,隻是一個小小的過道盡頭有個牢籠罷了。
兩個人出了走飯,一眼就看到了那籠子裏麵關押的人,他背對著她們,披頭散發,什麽都看不出來。味道越來越濃,葉瑞都被熏得快翻起了白眼。
籠子前有一看守的黑衣人,桌上放著一碗黑色的湯藥,看到這裏,葉瑞又惡心起來,偷偷對雲舒說
“你知道嗎,這個東西,其實是那個老妖婆的洗澡水,他們還喝的感恩戴德,真是瘋了。”
雲舒看著那碗裏的東西才皺起了眉頭,臉上有些疑問的表情。
“解決掉他。”
雲舒對葉瑞說道,葉瑞極快的便從袖子裏飛出一根銀針,空氣中一聲小小的“噗呲”聲,那黑衣人轟然倒地。
“教主打不過,殺這麽幾個助紂為虐的泄泄憤也挺好的。”
葉瑞咬牙說道。
那黑衣人倒在地上就已經露出了麵容,是一個少女,皮膚保養極好,眼睛睜的大大的還不知道什麽事。
可是沒等葉瑞雲舒由近幾步,地下的屍體就開始老化,皮膚逐漸布滿皺紋,再去看時已經是一個中年女人了。
“謔!”
葉瑞驚歎一聲
“我是發現了,原來不止那個女的是老妖婆,這裏所有的人都是老妖婆!”
她嘖嘖兩聲,上前拽了拽那屍體的皮膚,鬆弛的已經沒了力度,一拽便聳拉了下來
“可怕。”
葉瑞在這邊觀察屍體,可是雲舒卻走到了那牢籠的方向。
正麵看時,終於知道那腐爛的味道是什麽味道了。
籠子裏的人被人鋸斷了雙腿,傷口沒有處理好開始潰爛發炎,上麵已經有了不少蛆蟲,還有的肉已經變黑,無法識別那竟然是聳拉下來的肉塊了。
那人抱著雙臂靠在牆角,頭發蓋住了臉,聽聲音似乎是個男的,渾身不停的在發抖。
看守的死亡沒有讓他驚訝一分,呆呆的坐在哪裏,仿佛發生了什麽事都跟他沒有關係。
“喂。”
雲舒小聲叫了他一聲。
那人沒有反應,葉瑞隨即走了過來,敲了敲籠子
“叫你呢,把臉抬起來我們看看。”
那人似乎在喃喃一些事情,嘴裏不停地翁洞,但是因為聲音太小,聽起來就狠念咒一樣。
“葉瑞,聽聽她說什麽。”
雲舒示意葉瑞冷靜,趴在籠子上聽那男子在說的話。
她聽了半晌,才終於明白,這個人說的是。
“好冷啊。”
“你是不是冷。”
雲舒問道,那個人幾乎是停頓一會,立馬點了點頭。
聲音極其虛弱的告訴雲舒和葉瑞兩個人
“我說了我冷,但是她們都不理我,也不管我。。”
“不願意給我衣服。。”
一邊說,一邊抬頭看向雲舒和葉瑞。
被頭發害住的眸子猛的長大,他對雲舒的披風露出渴望的眼神
“你這衣服。。你這衣服好像很暖和。”
葉瑞柳眉一橫
“你想什麽呢!我們怎麽可能給你!給你了我們就冷了。”
雲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鼠毛披風,絲毫不在意的把自己的披風給了裏麵的人
“沒關係。”
大約是出於大夫的心理,看到麵前這個人,雲舒竟然有些可憐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看來是在郡主府過得時間太久了,都忘了以前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那人手上有的地方也是潰爛,帶著一身的惡臭味顫顫巍巍接過披風,蓋到自己已經斷沒的腿上,一並把那些蛆蟲蓋過。
“真好,這樣。。”
“就不冷了。”
那人道。
葉瑞有些不滿意雲舒這做法,她把自己的衣服留在這裏,要是被老妖婆發現了,就一定知道她們已經來過,下次再想找,可能就難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葉瑞衝那人喊道。
那人不說話,把披風往身上再蓋蓋。
“您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嗎?”
雲舒開口,語氣溫柔,像是有撫慰人心靈的功能一般。
牢裏那個人這才微微抬頭看了眼雲舒,突然咧開嘴巴,露出一口可怕的黃牙。
“好吧。”
“那我就告訴你吧。”
他慢慢掀開了被自己頭發蓋著的臉,雖然臉上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比較陰柔的臉。
這人,應當是個太監。
雲舒如此想到,一抬頭卻對上了葉瑞震驚的表情。
她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怎麽了?”
葉瑞突然撲到籠子旁邊,拚命搖著籠子
“你不是陳貴妃身邊的王公公嗎!快告訴我!信物在哪裏!信物在哪裏!”
王公公抬著眼皮虛弱的看她一眼
“我不告訴你。”
他靠近雲舒那邊,雲舒也就慢慢把耳朵貼近,兩人耳語了一陣。
隔著很遠都能聞到那個和尚的口臭味,雲舒離得那麽近卻還是裝作什麽事都沒有,這也讓葉瑞對雲舒佩服了起來。
王公公說完,笑著拿起頭,對雲舒說
“不管他們怎麽折磨我,我就想要一個毯子。”
“這牢裏啊,太冷了,跟那宮裏一樣凍死人,他們不願意給我,我自然也就不願意說了。”
“這下好了,我不管你們是哪裏的人,陳貴妃也死了,老奴就不硬撐著了。”
雲舒緩緩把手伸進牢籠,握住了王公公的手。
少女的溫度透過掌心傳來,王公公的目光變得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