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 真相
這兩個人,到底私底下傳了什麽信息。
柳如玉大大方方的露出脖頸,笑著遞到楚意雪的刀口上
“你來啊!”
“我死了,這個秘密你就永遠都不知道。”
“我死了,你或許最後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覺得為什麽皇上不給你封號?”
“你覺得為什麽比你年幼的郡主都出了嫁隻有你沒有?”
“那是!”
楚意雪惱怒的把劍往前伸了一步,柳如玉的喉間就落了幾滴血珠。
“那是因為!因為!因為父皇最疼我……”
“真的是這樣嗎?”
柳如玉皺著眉頭,把楚意雪看的渾身打了一陣哆嗦。
她抿了抿嘴,把手裏的刀狠狠一扔。
刀在地上發出脆響的聲音。
“你最好快點告訴我。”
回頭瞪了一眼柳如玉,她也離開。
後麵柳如玉的聲音就如鬼魅一般傳了過來
“畢竟你的心裏,也都明白啊,對嗎意雪公主。”
“閉嘴!!”
……
謝月喬的屍體被輕鴻送給了謝府。
據輕鴻所說,當時是方氏親自來接的,本以為她會嚎天哭地一場,可是她隻是親手把謝月喬接過來,麵無表情。
甚至最後還對輕鴻道了聲謝。
那一灘死水的表情讓輕鴻渾身發麻,這方氏的反應實在太過於詭異。
謝月喬被卷在簾子裏遞給她,手不斷垂在外麵晃蕩著。
“替我向郡主問聲好。”
她說完便轉身回去,懷裏緊緊抱著謝月喬,似乎那是她最重視的寶貝一般。
謝疏從已經病入膏肓,整個謝府所有的重任都落在了她一個當家主母上。
光是身形就瘦了無數圈。
臉上本來豐盈的臉龐也已經凹陷,整個人就如一塊行走的骷髏一般。
“郡主。”
輕鴻對謝希楠稟報這些的時候,神態非常奇怪
“屬下覺得,那方氏……”
“怎麽了?”
“那方氏,似乎不是很正常。”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而且那死水一般的眸子,讓輕鴻都感覺到了深深地絕望。
謝希楠沉吟一陣,對輕鴻道
“既然謝疏從已經那個樣子了,你看找個時間,把黃彩衣接出來吧。”
“是。”
謝府現在這個樣子,黃彩衣根本沒有呆下去的必要。
她懷著孩子,謝鈺也不在京城,如果讓她繼續在那麽壓抑的環境下,妥不了心情也會有問題。
安排好一切後,謝希楠收拾了一下又出了門。
“你確定這次不叫我?”
在走到巷子口的時候,謝希楠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奕舒念倚在牆上,有些痛心的捂著胸口
“你怎麽次次出去不帶我啊。”
這模樣就跟謝希楠欺負了他一眼,當時在謝鈺院子裏遇到的那個翩翩公子怎麽這樣了呢。
“我出去有些事。”
“我跟你一起去。”
謝希楠把奕舒念上下打量一番,奕舒念就那麽站著讓她看。
“帶葉瑞了嗎。”
“帶了!”
奕舒念快速答道,指指頭頂
“在牆上。”
“那好吧。”
謝希楠這才勉勉強強同意。
“你別成為麻煩。”
奕舒念:……
怎麽覺得自己好像是附帶的那個?
這是什麽錯覺?
去的路很熟悉,白天已經走過一趟。
這是去地牢的路,現在已經半夜,守城的人也有些打瞌睡。
謝希楠左右看了看,飛身便上了宮牆。
後麵葉瑞跟上,正當謝希楠惦記奕舒念怎麽上來的時候,奕舒念也極其利落的上了來,動作也十分漂亮。
謝希楠有些詫異,問道
“你會武功?”
奕舒念眨巴眨巴眼
“我當然會,隻不過當時身體不好,不能一直運功罷了。”
謝希楠挑眉
“恢複正常了?”
“自然?”
“那你……”
謝希楠眼神不自主的往下瞄,問道
“渾身都恢複正常了?”
奕舒念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突然看她的眼神反應了過來。
!!!
他挺挺胸脯,對謝希楠道
“那是自然!有些地方一直很正常!”
說罷往謝希楠身旁靠了靠
“要不要來試試?”
臉上單純,台詞卻這麽不要臉。
謝希楠無奈扶額
“不用了。”
試過了。
葉瑞看兩人的樣子一直不停的翻白眼
“喂!少爺!我不是來看你們這——樣的。”
她拉了很長的長音,對奕舒念說道。
謝希楠今日要去的地方還是地牢。
白天,她明白,柳如玉是在約她見一麵,
柳如玉現在的樣子,也不能對她怎麽樣,所以也就自己一個人去了。
柳如玉還保持著和白天一樣的姿勢,盤腿坐著。
聽到動靜後,沒有抬眼,反而勾勾唇笑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什麽意思?”
謝希楠皺皺眉,在他對麵坐下。
奕舒念和葉瑞趕到,卻被柳如玉直接忽視。
“我跟你長話短說。”
柳如玉緩緩道,麵上表情都是釋然,
“你也像白天一樣,讓我死吧。”
謝希楠倒是有些奇怪,她以為柳如玉會讓她救自己出去,畢竟柳如玉看著沒什麽傷痕。
“你不想出去?”
不過就算是柳如玉想出去,謝希楠肯定也不會幫忙的。
柳如玉搖了搖頭
“我出不去,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的腳筋和腿筋也都已經斷了。”
“本來,若是完成這任務回大楚,迎娶楚意雪,那日子還有點盼頭,現在這種情況,罷了罷了。”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隻說柳如玉是一個孤兒,從小由楚貴妃撫養。
但是聽柳如玉這個說法,謝希楠覺得,他一定不簡單。
柳如玉停頓一會,似是不願意再想回想以前的事情,歎口氣,道
“我本大楚前朝左禦史的嫡子,柳玉。”
“前朝左禦史?”
葉瑞大驚!
“那不是因為反抗新朝,發起暴動而被大楚新皇誅九族了嗎?”
“誅九族……”
柳如玉自嘲一聲
“是啊!我就是在這種誅九族的情況下!被那楚貴妃救了啊!她救了我,所以我就為她做事!”
奕舒念麵上沒有表情,但是謝希楠覺得他好像已經有了怒意。
“前朝左禦史就是不滿意新朝朝政,新朝製度壓縮百姓,百姓們都苦不堪言,左禦史一代忠臣發起暴亂,結果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