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 我很有錢
“你有個好父親。”
謝希楠道。
奕舒念到她身邊坐好,攬住她的肩膀
“還好,我沒有記憶。”
接著,奕舒念便講了以後的事情。
林妙妙在安陽定了居,因為一路的逃亡身體早已經落下病根。
不過,為了奕舒念,林妙妙開始收養孤兒,隨後找了線人教孤兒們認字練武,最終成就了暗閣,也就是葉瑞身屬。
如果想要推翻大楚新皇的統治,除了這聖旨,還需要先皇留下的玉佩,這是信物。
曾經大楚與晉京聯姻,楚翹身為先皇的妹妹奕舒念的姑姑嫁了過來。
林妙妙逃到晉京後,便把玉佩交給了楚翹保管。
後來楚翹被殺,玉佩不知所蹤。
前幾日葉瑞剛發現了玉佩的下落,等著葉澤行動方便後便一起去尋。
奕舒念一絲一毫都沒有要隱瞞自己要走的意思,謝希楠也沒有說話,反而往奕舒念懷裏靠了靠。
葉瑞看著謝希楠的肚子,終究還是沒把這個事情告訴奕舒念。
兩個人過了很久很久,謝希楠才歎口氣,問奕舒念道
“那你江南首富的名頭是真的嗎。”
奕舒念眨眨眼
“自然,江南奕家是祖上林家的分支,後來林妙妙來到了晉京,開始扶持本來小門小戶的奕家,一躍成為了首富。”
“我很有錢。”
末了,奕舒念又加了句。
“那好。”
謝希楠淡淡道,突然拉起奕舒念的手
“那走吧!”
奕舒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了去
“做……做什麽!”
……
夜深了,太後還沒有睡下。
旁邊嬤嬤給美人椅上的太後蓋了條毯子
“太後,夜很深了。”
太後抬手止住,看向外麵的天色,憂心忡忡道
“我總覺得,今天好像有些事情……”
“郡主!郡主您不能進去啊!郡主!太後已經睡了……”
“郡主!郡主!”
外麵的吵嚷聲突然傳了過來,太後沒有意外,歎口氣道
“你看,來了吧。”
謝希楠快步走到慈寧宮中廳,看著上首的太後,麵上沒有表情,渾身散發的威嚴卻是一般人難以忍受。
後麵嘩啦啦跟著一群叫苦不迭的小太監小宮女
“郡主,郡主您真的不能進去啊……”
“郡主,您饒了奴婢們吧……”
眾人哀怨道,深夜裏寂靜的慈寧宮突然開始熱鬧起來。
太後揉揉眉頭
“你們都下去吧。”
後麵的小太監小丫鬟這才退了下去。
她直麵謝希楠危險的眼神
“這麽晚了,你夜闖慈寧宮,有什麽事?”
“早知道,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你早就知道吧。”
謝希楠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語氣冰冷。
“你早就知道,我母親的身份,是楚國將軍之女的事情,而且你還知道,現在大楚皇帝身邊坐著的皇貴妃,根本就是個冒牌貨,對嗎?”
場麵一片寂靜。
在等待了很久很久以後,太後才微微彎起了唇角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怪不得……”
謝希楠突然自嘲一般看向太後
“我一直覺得,您對母親很好,但是對我,卻有些恨意又有些無奈,我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現在我明白了。”
“您覺得是我的出生束縛了母親,是我的出生讓母親過上了這種生活,對嗎?”
“您覺得我肮髒,因為我的母親是將軍之女,被迫生下的我,所以您愛著我的母親,也恨我。”
“是這樣嗎?”
謝希楠一連串的發問,太後在高台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是非常平淡的聽著這些話。
末了,她才問道謝希楠
“你說完了嗎?”
謝希楠不說話,隻是狠狠的盯著太後
“現在大楚局麵這麽危險,你竟然讓我的母親獨自去麵對這種事……你……”
“哀家。”
太後突然發話,語氣裏帶著不可名狀的威嚴與冷漠。
“本是大楚相國侯府所生,有一個孿生妹妹,正是現在的將軍夫人,你的外祖母。”
謝希楠一愣。
她是真的震驚到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方才聽自己母親身世的時候,謝希楠沒有皺眉,現在卻不禁眉頭好好皺起,盯著太後想從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哀家沒有撒謊,你也不用那麽盯著哀家。”
“其實事情非常簡單,當時侯爺生了兩個女兒,但是侯府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詛咒。”
“二女者,不可留府,一送一留,方能存活。”
“就是說,侯府不能有兩個女兒,如果有,就要送出去一個,這樣才能活下來。”
“而侯府夫人,也就是哀家娘親與晉京當時的將軍夫人極其要好,當時晉京將軍府膝下無兒女,哀家也就被送了過來。”
“這個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哀家與我那妹妹一直保持著書信聯係,自然,雲兒也就是我的侄女。”
“後來舊朝覆滅,新帝登基,為了牽製勢力龐大的將軍府,讓雲兒去做妃子。”
“這個事情是非常顯而易見的事情,將軍府也沒有推脫。”
“雲兒大喜,哀家想著無論如都要去看一眼,所以,那幾日哀家就對外宣稱病了。”
謝希楠臉色陰沉,攥著手,不願意相信道
“你是說,你……”
“你那兩天,去了大楚?”
“正是如此。”
太後答應道。
“我去了大楚,做了將軍府裏的貴賓,作為你祖母的親戚,親手給雲兒換了嫁衣。”
“可是,從小了解雲兒的我,卻沒有從雲兒身上看到那該有的胎記。”
“哀家在這後宮浮浮沉沉這麽久,自然懂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聲張,就把那冒牌貨送進了宮裏。”
“這是,我與你娘親的所有事。”
太後沉穩的答道,麵上沒有一絲被逼問時的惱怒。
“如此說來,你也應該喚我一聲姨奶奶了。”
謝希楠怔愣在原地,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所有的事情都太過離譜。
自己的娘是大楚將軍府的嫡女,而自己的姨奶奶竟然是這晉京的皇太後。
她現在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事情怎麽會如此複雜。
“那……”
謝希楠緩了幾秒,又問道
“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