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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紅淚

  金洲他們都被洞穴那頭“嗷”的一聲吼叫給驚得跳了起來。豐凱和柳行兩名侍衛立即抽出弓搭上箭站在了金洲的身前身後保護王子,箭尖直指著洞穴的那頭。


  “這是老虎的叫聲,從火門大哥那邊傳來的。”


  “是的,老虎的叫聲,火門大哥不會有什麽不測吧。”


  “他現在隻身一人,遇上老虎凶多吉少啊。”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要過就一起過,一兩個人過去就是送死。”


  “咱們等一下再說,說不定凶多吉少的是老虎。”


  “不等了,我們人多,過去得早,可能救他的機會更多。”


  大家的看法不同,現在隻等金洲決定是否要過去看看。金洲示意讓大家安靜下來,大家都靜了下來,然後細細聆聽洞穴的那頭是否還會有聲響傳過來。過了一會,金洲被洞穴那頭的安靜壓抑得心急便喊了一聲:“火門大哥!”。


  喊聲在洞穴裏回響,然後聲音像一陣波浪一樣傳入了洞穴裏。


  這邊,火門一個側閃的動作躲過了老虎的二次攻擊,手中的刀用力一揮正好砍斷老虎的喉嚨,老虎落地後一個踉蹌一頭栽在石頭上,一個翻滾摔下石頭掉在水中,在水裏掙紮了幾下然後就不動了,鮮肉從它的嘴裏湧出順著小河慢慢流走。


  “沒事!”火門聽到金洲的喊聲後回答到。


  “你那邊什麽情況?”金洲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沒事,你們待在原地等候。”火門說話的聲音有點打顫,因為剛才突然的打鬥還沒有讓他的身心狀態平複過來。


  “是不是有老虎?”


  “是的,被我幹掉了。放心,我沒事。”


  “那邊有路嗎?”


  “沒有路,你們那邊的火還在燒嗎?”


  “還在燒。”


  “你們繼續在原地等候。”


  “好的,你注意安全。”


  火門用刀戳了幾下老虎的屍體確定它已經完蛋了,然後將刀在虎毛上抹了抹,抹去髒血,這時他才注意到紅寶石還緊緊的係在他的刀柄上,並且發出如迷霧般散開的紅光將四周圍的空間照亮。紅寶石裏麵仿佛有一隻隻隨意遊走的熒火蟲在飛舞,他不敢再多看一眼,立即將刀插入背上的刀鞘裏,紅寶石在他的頭頂上幫他照亮黑暗的環境。


  火門心想既然老虎能從那一頭衝出來,那邊肯定是有路可通,火門暫時打消了返回去的念頭,既然那邊大火還在燃燒,回去也是枉然白等,何不再深入探探也許會有轉機。老虎的血順著小河緩緩流進小河拐彎處的黑暗裏,火門的雙腳踩在淺水裏涉水前進。所到之處,紅寶石發出的光為他開路,一路上都是淺淺的河水,河床是軟綿綿的沙石,兩旁邊是高聳垂直的崖壁。


  就這樣一直在淺水裏走了一陣,也不知道是有多遠,前方似是有聲音傳來。“沙沙沙沙”像是流水衝刷的聲音又像是腳掌踩在泥沙上的聲音。火門心想該不會又是老虎吧?他拔出了匕首警惕著向前繼續推進。


  沙沙聲逐漸清晰起來,是流水聲,是水從上落下衝刷石頭的聲音。瀑布,對了,是瀑布,越往前走,瀑布的聲音越大,從這唰唰的流水聲判斷這瀑布可是一條大瀑布,可不是他腳底下這條小河能流出來的,前麵應該是有一條大河。


  火門繼續往前又走了一陣,果不其然,一條奔騰的大河就在眼前,他腳下的小河水在石縫間潺潺流入大河。地底下居然有這麽大一條河流,真是奇妙,更奇妙的是大河上麵居然還有一座石橋,橋的兩頭貌似還有路的痕跡。


  終於找到出路了,火門興奮不已,從小河這邊居然可以輕鬆攀爬到上麵連接石橋的模糊小路上。火門站在石橋頭,終於看清了當前的環境狀況,大河奔騰咆哮著流入一個完全看不到底的黑暗深處,在這裏形成了一個瀑布。瀑布上麵就是石橋,石橋那頭的道路蜿蜒轉入石壁的後麵,而這一頭的道路卻向下通向那黑暗的吞噬這條大河的無底洞。


  雖然不知道這些路是通往何方?但總好過之前的沒有路。火門小心的走上石橋,由於奔騰的河水經常濺到橋麵上,所以很是濕滑,如果不小心一個摔倒很可能就會掉入大河裏隨著瀑布一起衝進那黑暗的深淵。


  火門小心仔細步步為營的在石橋上走著,他發現這座石橋看著不像是人為建造出來的橋,而更像是一座天生橋,橋麵上有一些人為鑿刻的防滑縫已經被磨得有些看不清,這些鑿縫看起來年代也是非常久遠了的,在這裏被水花千百年的衝刷已經若隱若現。


  小心翼翼的過得橋來,小路就轉入了崖壁的後麵,火門繞到崖壁後麵,小路在這裏變成了被鑿刻成石階的盤山小路彎彎曲曲向上通往崖壁的高處。寶石光不能照得太遠,小路往上通往的地方也是黑暗一片。


  現在的情況是有路兩條,一條往上,一條往下,都是通往未知的黑暗,火門覺得有必要回去問一下毅毅的意見,如果他回去後大火仍在燃燒且沒有熄滅的跡象,那大家就隻能翻越這段崩塌的亂石堆然後來到這裏選擇一條路繼續走下去。


  就這麽辦,火門又爬回到進入剛才來的小河峽穀裏,往回走向崩石堆。回到剛才殺死老虎的地方時火門看到了一幕非常詭異且可怕又惡心的情景。


  一條巨大的蟒蛇纏繞著那隻被殺死的老虎屍體,將之勒得緊緊的,老虎屍體的骨頭好像是被巨蟒強大的纏繞力給勒斷了,屍體已經變形縮小,老虎的頭部已被吞進了巨蟒的大嘴裏。火門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要不要殺死這條邪惡又醜陋的怪物,它那扭曲變形的大嘴還有那渾身網格狀的花紋看著就讓人惡心。


  大蛇正在努力拚命的吞食著難得的美餐,雖然看到了有人來到身邊它也無力顧及了,仍然在扭動著那變形得誇張的大嘴想把老虎快速吞進肚子裏。火門想,要殺了它就趁現在是最好時機。他看看了周邊的地形,發現巨蟒的正上的石台上有很多散落的大石塊,他跳到石台上,舉起一塊大石奮力的向蟒蛇的頭部砸去,石頭正好砸在蟒蛇的頭部,這一砸可能就要了蟒蛇的半條命,沒等蟒蛇有什麽反應,火門就連續不停的舉起石塊砸向蟒蛇的頭部,直到蟒蛇的頭被砸成稀爛,纏繞著老虎屍體的蛇身也鬆了開來,癱軟在小河裏一動不動。


  火門也累得半死,休息了一下,就開始往回爬進崩石堆去與金洲他們會合。爬到一半的時候,火門可以從遠處看到金洲他們一群人還是在大石頭上等待,崖壁上的大火仍在熊熊燃燒,根本就沒有要熄滅的跡象。在這裏火門坐下來休息了一下,他喝了點水,把綁在劍柄上的紅寶石取了下來用布包好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石壁上燃燒的大火發出的光亮已經可以勉強照到他這裏了,也不需要點燃火把了,因為越往金洲他們那邊爬去環境就越亮。也許是因為看到了夥伴們安全自己也覺得放心了吧,身心放鬆了許多,這時的火門坐下來休息後就感覺全身乏困,幹脆就沒有再往金洲他們那邊爬過去,而是找了塊平坦的石塊在上麵睡了起來。


  剛一躺下,石頭冰冷的表麵浸入了他的體內,火門立馬清醒過來,怎麽能在這裏睡呢,真是愚蠢哦,真要是睡著了,一隻老虎或一隻大蛇過來一口就把自己給吃了,想到這心裏涼了一截,還是爬回去和夥伴們會合後再睡吧。雖然又困又累,體力已經透支,火門還是爬起身子努力翻過這些亂石堆回到了朋友的身邊。


  金洲他們看到火門回來後都興奮不已,尋問了情況,火門也大致說了一下,然後說自己要睡一會,太累了,讓他們給他把把風,大家都表示感激,很樂意在一旁守候。


  火門這一睡也不知是睡了多久,他醒來的時候,崖壁上的大火還在熊熊燃燒,包括河道裏的水麵上也有火在燒,整個一活地獄的景象,好在他們棲息的大石頭較高也離燃燒的崖壁較遠,所以才不至於被燒死,並且在大火的烘烤下還感覺很舒適,人也易困,火門醒來時就看到他們當中有幾個也在睡覺。


  “你醒啦?”沒有睡覺的土林問到。


  “我睡了多久?”


  “大概兩三個小時吧。”


  “哦,那咱們出發吧,把他們叫醒。”火門說到。


  “好嘞。”


  大夥都被叫醒了起來,商量了一下,決定不在這裏繼續等這火的熄滅了,然後大家跟著火門開始翻越這一段艱難的崩塌亂石區。這一行人個個身手都不錯,攀爬跳躍都是頂瓜瓜的,包括水紗也是如此,不輸於男人。隻有體型較胖的木離對於這種運動有些吃不消,但也不至於另他崩潰,勉強還能跟上隊伍。


  隨著往亂石堆裏慢慢地深入,火光也漸漸的消失了,火門點起了火把,但是他卻沒有拿出那顆紅寶石,他擔心紅寶石發出的光會像山寨裏老頭說的那樣會傷人的眼睛,腐蝕人的頭腦和心靈。當大家艱難的爬完亂石堆後,看到被火門殺死的老虎和巨蟒都感到非常震驚,畫麵足夠惡心,甚至有人反胃想吐。在火門的帶領下,大夥來到了瀑布上麵的天生橋頭,兩條路,一條往上,一條往下。


  “毅毅,你以前來過這裏嗎?”火門問到。


  “我記得我也在山洞裏見過好幾次瀑布,還有這種天生的石橋也不止一次,這裏有沒有經過我有點模糊,不過既然有路那肯定可以走,我當初就是選可以走的路,有岔路就選大的走,走不通的就回頭去走另一條。”


  “原來你是這樣蒙混過關的啊,隻能說明你運氣好,現在你的路被火堵住了,看來我們也隻能按你說的那樣去碰運氣了,我覺得應該往上走,這個黑黑的無底洞看來是通往地獄的更深處。”土林說到。


  “往上走吧。”金洲說到。


  大夥小心翼翼的走過濕滑的天生橋然後開始向上攀爬那些被鑿成石階的岩壁,這些石階非常的陡且窄小,隻能容一人通行,毅毅走在前麵開路,火門緊跟其後,然後是金洲,水紗在之字型的登山小路上魚貫而行。


  就這樣爬啊爬終於在體力差不多耗盡的時候大夥感覺到路好像變成了不是那麽陡的平路了,在平路上行走輕鬆了許多,體力也恢複了不少。當感覺體力差不多恢複完的時候,道路又開始變成之字型的下坡,而且道路也是和他們之前爬上來的一樣陡一樣窄小,走這個路下坡比上坡更吃力,前進速度更慢,為了保持重心不至於跌入懸崖裏,大家幾乎都是屁股坐著一級級的石階下來的。就在體力又準備耗盡的時候,下坡的路有了轉機,一條石橋出現在他們麵前,石橋的那一頭是另一邊的懸崖,石橋的下麵是黑呼呼的未知世界。


  “咱們在這休息一下吧,累死了。”走在前頭的毅毅停下了腳步。


  “好吧,休息一下,再走下去,腿都要斷了。”


  大家都坐在地上喘口氣,隻有火門沒坐,他拿著火把一個人慢慢走到橋上,這也是座天生橋,不是人工搭建的,看來以前的人們是利用這些天然的橋來修的路。當他走到橋中間的時候他好像看見了什麽東西,大概是之前的崖壁擋住沒看到,走到橋中間的時候才能看到更遠一些的地方。


  他看到了在遠處大概二三百米的地方有一片大火在燃燒,就像之前他們點燃的那片火焰一樣,也像是崖壁在燃燒,由於相距得有些遠,隻能看到是一塊燃燒的紅紅的火焰。


  “那邊也有火在燒。”火門轉頭跟大家說了一聲。


  “真的?”毅毅一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跑過去。


  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一起往石橋上走去,火門這時舉手示意大家停住,說到:“先別過來,我怕石橋一下子承不住這麽多人上來的重量,咱們三個三個一起過橋吧,以防萬一,毅毅你先來吧。”


  毅毅也是小心謹慎的上了橋來到火門身邊,兩人在橋上看了一下遠處的火後慢慢通過了石橋,接下來的人分兩組通過。過了橋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遠處那些火到底是怎麽回事,於是都忘記了疲憊,也沒有休息就直接沿著石鑿小道繼續前行,過了橋到了這邊懸崖的路要好走許多,沒有對麵的那麽陡,路也隻是緩慢的下坡,但仍是窄小得隻能單人通行。小路並不是筆直的,而是依著水平彎曲的崖壁鑿刻出來,所以他們並不能一直看著前方,隻有拐過一個彎才能看得到這個彎和下一個彎之間的情況。


  隨著不斷推進,大家似乎感覺到離剛才看到的火光越來越近,因為前麵的石壁已經有火光映射在上麵。當他們轉過一個彎後終於看見了大火,大火在崖壁上熊熊燃燒著,而且是在他們行走的這一邊崖壁燃燒,可以看到燃燒的大火也吞噬了他們正在行走的這條小道,他們走上了絕路。


  “媽的,過不去了,怎麽這裏也會燃燒?”金洲氣憤的說到。


  “那裏不是剛才我們跳下河的地方嗎?”水紗指著懸崖下麵的某處說到。


  大家都順著她手指的地方望去,果然,在對麵懸崖下麵一點的地方,火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有條小河緩緩流動,小河的岸邊有塊凸出來的石頭,看著就是剛才他們跳下河然後在上麵晾衣服的石頭平台。瞬間,大家都失望至極,各種負麵情緒開始充斥著每個人的身體。


  “完了,回頭吧,反正也過不去,咱們又兜回來了。”


  “毅毅,你是怎麽帶路的?這條路不是你所說的往回走個一百步就可以爬上來的路嗎?是不是?”土林有點氣憤的說到。


  “呃~應該是吧,如果那裏真的是我們剛才晾幹衣服的地方,按理說這條路就是我們要走的路。”


  “那你怎麽還又把我們帶回這裏來了?”


  “呃~從這邊往這一邊走我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過剛才在那個石橋上麵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熟悉的感覺。”


  “你就是個蠢蛋,我們居然相信你可以帶我們出去。”土林更加氣憤了。


  “回頭吧,從瀑布那裏走下去,是不是?毅毅。”火門問到。


  “我想一下,從這裏過去過了兩座橋然後下去有個洞,有水衝下洞裏”毅毅喃喃自語開始回想。


  “想好了嗎?我要你確定,不是要你感覺大概是這樣,我們不想再走冤枉路。”金洲說到。


  “是的,我確定,咱們應該從那個石橋下麵的瀑布那裏的那條路下去。”


  “那好,我們回頭。”


  又經過一翻艱苦的折騰,一幫人終於又回到了瀑布上麵的天生橋那裏,大夥苦不堪言,心裏憋著一股怨氣無處可發。看著那條往下通往黑暗地洞的小路就覺得心裏發慌,不願再走,火門建議大家休息夠了再走,調整一下狀態。


  “毅毅,走下去是什麽情況,你得跟我們說清楚。”


  “呃,從這裏下去呢,我們要鑽進水裏,然後又走啊走,就到了一間房子裏,我走出房子外麵就是街道,對了,就到了以前夫拉族人的城市裏。”


  “鑽進水裏是什麽意思?我們要遊泳?”


  “不是遊泳,隻是進入瀑布裏麵,過了瀑布的那道水就行了。”


  “哦,原來是水簾洞,對吧。”


  “對對,叫做水簾洞,我想起來了。”毅毅說到。


  “到了城市再怎麽走呢?”


  “到了城市找條最大的路走就是了。”


  “哦,走最大的路是訣竅,我懂了,嗬嗬!”


  大家在天生橋的橋頭吃了些東西,補充體力,稍作休息後,出發了。毅毅最先走下那條通往黑暗地洞的小道,其他人跟在後麵。火把能照耀的地方不遠,但是他們能夠感覺到瀑布就在他們的頭上往下流,唰唰的流水聲是目前他們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小道依石壁盤旋而下,正如毅毅所說的,道路一直延伸進入瀑布裏麵。


  毅毅率先鑽入了瀑布裏,水把火把澆滅了,濕身是肯定的了,大家跟著毅毅一個個都鑽進了瀑布裏。首先鑽過瀑布的毅毅馬上重新點燃了火把,後麵陸續過來的人才得以看清這邊的情況,好在瀑布和石壁間有個不大不小的空隙,小道正是從這裏穿過的,大家進入瀑布裏麵才不至於全身都濕透,隻是頭發和外麵的衣服濕了,水沒有浸及肌膚。


  所有人都安全過了瀑布後,發現置身於一個小小的洞中,洞很小,隻能容一個人單獨行走,毅毅帶領大家進入這個小小的洞道。洞壁四周有很多人為鑿刻的痕跡,有點像是人工開采出來的隧道一樣。隧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彎曲難走,有些地方人還得趴低身子才能通過。走了一段後,隧道盡頭有個小小的洞口出現在他們頭頂,洞口正下方正好有塊墊腳石,毅毅踩在石頭上,他的頭剛好可以探出洞外,他將火把拿出洞外看了看,然後將火把扔在地上,雙手卡住洞邊,往上一撐爬出了隧道,出了隧道後他就陸續將後麵的夥伴拉了上來。


  出了洞這裏就是一個房間,房間空空如也,啥也沒有,但是房間的石牆上卻模糊的雕刻有一些漂亮的紋飾,點綴著這個死氣沉沉的房間。房間門外是一片黑暗,大家走出這個房間門外又是一個更大的房間,房間裏還有遠古時期就造好的石桌石櫈,而且還雕刻有精美的圖案,可以想象當年這裏的生活應該還是蠻有滋味的。


  房間裏有好幾個門,毅毅挑了一個最大的出去。出去之後走下一小段石階來到了平地上,這明顯是一條路,因為周圍都是房子,石頭砌成的房子,沿著道路一路望過去,都是統一樣式的石頭房子。


  “這裏就是地下之城了,非常大,咱們走最大的路就能出去。”毅毅說到。


  “有多大?嗯,要走多少天?”土林譏諷似的說到。


  “在這裏你還分得出白天黑夜嗎?誰知道多少天。”對於土林譏諷似的問話,毅毅也開始有些不滿了。


  “那就是很多天咯。”土林說到。


  這時,所有人都忽然聽到木離說到:“我怎麽感覺那邊有亮光。”


  “不會吧,哪裏?”


  “那邊頂上。”木離指著遠處的上方。


  大家都朝木離指的方向望去,好像隱隱約約是看到在一片黑暗的"天空"中有一點灰白灰白的光斑。


  “先把火把熄了,才看得清楚。”火門說到。


  大家都把火把熄滅後,果然看得更清楚了,確實是有一塊灰白的光斑在那裏,距離他們很遠。


  “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


  “該不會是月亮吧?”


  “我靠,你的想像力真豐富。”


  “不管它了,咱們先走吧。”


  又點燃了火把,大夥繼續前進,走最大的路,路兩旁邊都是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房子。走著走著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往前往左往右都是一樣的路,一樣大小。毅毅選擇了直行,因為他感覺還沒有到需要拐彎的時候。他們遠處頭頂上的白斑好像這時又變得更白更亮了一些,感覺還真像是夜空中躲在薄雲後麵的月亮一樣,但此時此刻他們正在深深的地下,怎麽可能會有月亮呢?

  又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左拐的路明顯要多寬敞一些,他們選擇了左拐。左拐道正好也是朝著頭頂漸漸發亮的光斑走去的,這時火門突然想起他身上還帶有一隻望遠鏡。


  拿出望遠鏡一看,好嘛,這一看另他驚喜不已,白斑竟然是天空,因為他從白斑裏麵看到了雲,樹葉在白斑周圍繞了一圈,好像還有鳥從那裏飛過。刻不會是幻覺吧?火門拿下望遠鏡,揉了揉眼睛又繼續用望遠鏡看過去,確實,是真的,不是幻覺。


  “那個發亮的地方是一個洞口,外麵就是天空。”火門說完把望遠鏡遞給金洲。


  “嗯,真的是,先前我們剛到這裏的時候,這個亮點還沒有這麽明顯,有可能外麵剛剛天亮。”金洲邊看邊說。


  “我上次來沒有看見這個洞,估計我那時候進來的時候,外麵正是黑夜,沒有光透進來。”毅毅說到。


  “是的,不知道等會天大亮後,陽光會從這裏射進來嗎?”水紗說到。


  “既然可以看到外麵那就說明咱們離外麵不遠了。”木離說到。


  “不一定,你看看這個洞口離我們有多遠,可以想象一下這下麵的空間有多大,這個地下城市有多大?這個洞明顯就是崖壁上麵的一個小口,除非你會飛,要不然怎麽上去?”土林說到。


  “既然到了城市就肯定可以出去了,放心吧,以前住在這裏的人也要出去的啊。”毅毅說到。


  “毅毅,我想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從這裏出去過?”土林說到。


  “有啊,怎麽沒有,隻是時間過得太久,這裏又太黑,我忘記了嘛。”


  “忘記了?那就是沒有咯。”


  “隨你怎麽說,反正我是從這裏出去過。”


  “好了,那就快走吧,別耽擱了。”火門說到。


  “又到了路口了,怎麽走?毅毅。”大家邊說邊走又來到了一個路口。


  “直走,明顯是兩邊是小路嘛。”


  “好吧,聽你的。”


  大夥在城市道路中轉了幾個路口以後發現已經身陷在一個巨大的格子迷宮中了,道路都是筆直的,走得一小段就是一個路口,然後城市的房子都是大同小異,沒有明顯的標誌性的地標建築參考方位,這一下又有人吐槽了。


  “太好了,毅毅你把我們帶進迷宮了。”土林說到。


  “沒有錯的,就是這麽走,總會走出去的。”毅毅說到。


  “為什麽我有種剛才來過這裏的感覺。”


  “咱們得做個標記,要不然兜來兜去我們很可能又會兜回原處,就像前麵我們又兜回火燒崖壁那裏一樣。”


  “是啊,毅毅兜圈的本事一流。”土林說到。


  “你說什麽?”毅毅發怒了。


  “我說,你很會兜圈,聽清楚了嗎?”


  毅毅居然沒有回土林的話,他轉頭對金洲說:“老板,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先去找路,找到路了再來帶你們出去,免得你們跟我瞎兜圈。”


  金洲也覺得這樣跟著他瞎轉也不是辦法,不如幹脆讓他自己去探探路可能更好,於是說到:“好吧,你去吧,咱們在這等你,我們不能等太久。”


  “行,我很快的。”毅毅說完拎著火把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估計他也是迷了路了,他根本沒有方向,隻是憑著感覺走,咱們可不能跟著他瞎晃悠,我感覺他就是下來玩的。”毅毅走後,土林繼續吐槽。


  “由他去吧,咱們休息,吃東西,睡一覺,如果他還不回來,咱們就自己找路走了。”金洲說到。


  “那個洞口越來越亮了,你們看到了嗎?”


  “是的,越來越亮了,真想出去,在這裏憋太久了人都快要瘋了,以前住在這裏的人怎麽受得了。”


  “以前的人應該不會就是這樣生活在黑暗裏的,肯定有種采光的辦法。”火門說到。


  “我想也是,想一想那些石壁上可以燃燒的油脂就知道了。”


  邊瞎聊天邊吃東西,吃完東西犯困,大家輪流睡了一會,沒見毅毅回來。這時候那個天洞外麵有一道光射了進來,太陽光。


  這一道光就像一把長長的白刃一樣插入黑暗裏,閃閃發光。火門掏出望遠鏡向那邊望去,微塵在這道外麵射進來的光束裏悠然起舞,光束直射在剛才一直隱藏在黑暗裏的一個建築上,從遠處看去,這個建築就像是一座塔,明顯高於旁邊的建築,塔頂是一個雕像,一個人形雕像,雙手高舉,掌心打開,像是用手托著什麽東西一樣。


  “外麵出太陽了,看著就感覺暖和。”


  “不等他了吧,咱們走吧。”


  “不等了,走吧。”火門說到。


  火門說不等,大家都感覺對頭了,至於毅毅嘛,自謀出路吧,反正一個人獨自探險是他的專長。


  “我們朝著光束的方向走,那裏可能就是城市的中心。”火門說到。


  既然有了方向,那就不會輕易迷路,雖然地下城市道路眾多,但都是相通的,拐了些彎走沒多久就來到了光束的下麵。這道光束在遠處看就像一根竹杆一樣粗細,但是當他們走到光束裏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道光束直徑足有三四米寬。


  久違了的陽光,大家在陽光裏沐浴了一下,全身被曬得暖烘烘的,舒服。走過來的這段時間,光束已經改變了位置,原本被陽光直射著的高塔現在已經隱藏在陰影裏。高塔大概有個十米高,樓梯一級級的上去,形成了一個金字塔的形狀,火門登上石塔,來到塔頂。石雕像站立在塔頂中央,雕像的高度要比真人要小一些,它高舉的雙臂打開的手掌也正好在火門眼睛的高度。


  火門看到雕像的手掌裏像是捧著什麽東西,他把火把拿近仔細一看,原來是雕像捧著的是一個類似盤子的東西,盤子的周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既像是遠古的文字又像是美妙的音符,很抽象讓人幻想。盤子底部中間刻有一個橢圓水滴狀的圖案且微向下凹,表麵光滑柔亮,在火把光的照耀下泛出微微的幽光,非常漂亮,但美中不足的是盤子的邊角卻有一處崩掉了。


  火門這時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麽,他掏出那顆先前發現的紅寶石,打開包著它的布,一股柔柔的紅光散發了出來。火門看了一眼寶石,寶石裏麵像是有一些蟲子抑或是什麽東西一樣在寶石裏遊走,再仔細一看,寶石變成了一隻眼睛,那眼神像是在對著他說話,火門的腦際裏傳來了一陣陣遙遠的回聲。


  “來吧,我算是回來了,把我放上去,把我放上去”


  火門不自覺的將寶石放在了石雕手捧著的盤子裏,寶石的大小正好和盤子裏下凹的橢圓水滴狀圖案吻合。就在這一刻,奇跡發生了。天洞射下來的光束現在雖然沒有直射在寶石上麵,但是火門明顯可以感覺到紅寶石正在將光束中的光吸入自己的體內,光線在這一刻被放慢了許多許多,就像變成了煙霧一樣。寶石正在貪婪的吮吸著這些光線中的營養,光一股又一股的從火門眼前流過,進入了寶石的體內。火門感覺這時候時間是靜止的,因為他看到他的同伴都定定的呆立在光束裏,他們的表情是靜止的,水紗的頭發還飄浮在空中沒有落下,隻有光束裏的微塵在不停的向寶石這邊飛過來,一隻眼睛正在望著他,他知道這是寶石裏的眼睛。


  “謝謝你,讓我為你照亮你的路吧~”


  火門腦際裏飄來了這麽一句話,他知道是寶石在對他說話,他有點害怕,因為他想起了山寨老頭說的故事。火門不敢再多看寶石一眼,他把頭扭到一邊,閉起了眼睛,然後用力搖了搖頭,想甩掉這種突如其來的幻覺。


  當他打開眼睛的時候,一切都變了,眼前的景象已經完全改變了。雖然他還是站在石塔上麵,紅寶石還是在雕像手中的托盤裏,但是他現在看到的是光明。


  對,光明,整個洞中充滿了光明。寶石散發出來的光傳播到洞穴的各個角落,隱藏在洞穴中的某些個地方的另一些寶石接收到‘紅淚’發出的光之後,就在火門一睜眼一閉眼的瞬間點亮了整個洞穴,把整個地下城市照得通亮。


  火門站在石塔上算是完全看清楚了他們所處的環境,巨大無比的洞廳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根本無法形容到底有多大,隱藏在洞頂崖壁間的寶石們閃閃發光,就像是夜空中的繁星,而射下光束來的那個天洞則像是月亮,真的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就是身在外麵的夜空中。難怪以前的夫拉族人可以在這裏生活,完全沒有問題的嘛。


  夥伴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幻給驚呆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是火門在塔頂上施了什麽魔法,於是也紛紛跑上石塔來。


  “這是怎麽回事?火門大哥。”


  “我也不知道,你們看這寶石像什麽?”火門手指著雕像手中的托盤。


  “紅淚!”水紗第一個喊了出來。


  “看來老頭說的故事是真的,居然在這裏,這些光是它發出來的嗎?”


  “應該是吧,寶石是我放在這裏的。”火門說到。


  “你放的?怎麽回事?”


  “先前我一個人去探路的時候發現的,然後我就一直帶在身上,剛才是我把寶石放在這裏的,然後整個洞穴就亮了。”


  “哇!利害,果然名不虛傳啊,傳說是真的。”


  “那就是說我們不能看寶石,要不然眼睛都會變瞎,老頭是這樣說的吧。”


  “我好像看到有東西在寶石裏麵哦。”木離喊到。


  “最好別看了,寧信有不信其無,到時候你的眼晴真瞎了那就完了。”


  “現在亮了,找路就方便了,不知道毅毅這個蠢蛋在哪裏?”土林說到。


  “現在咱們一眼望去,眼下全部是房子,分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知道往哪裏走。”


  “我們的這個位置算是在高處,洞穴這麽一亮起來,毅毅應該會看到我們吧。”


  “石塔下麵這條路最寬,而且是筆直的,通到那邊,好像有一座橋,看到了嗎?”土林手指著遠處說到。


  火門拿出望遠鏡向土林手指的方向望去,看了一會說到:“那不是橋,是一根倒塌的石柱。”說完火門把望遠鏡遞給土林,然後轉身繼續查看另一個方位的路。


  土林拿著望遠鏡看到隻是倒塌的石柱之後有些沮喪,當他準備放下望遠鏡的時候,突然的好像看到石柱後麵有什麽東西跑了出來。


  “我的天,是毅毅,他怎麽了?他的手斷了。”土林邊看望遠鏡邊緊張的喊出了聲來。


  “什麽?你看到了什麽?”大夥都被土林的話給嚇了一跳。


  “他的手沒有了,他好像正在向我們這邊跑過來,哎呀,後麵有老虎,有老虎跑出來了,在追他,快跑啊,兄弟。”土林邊拿著望遠鏡眺望一邊緊張的喊到。


  “在那邊,快看,我也看到了。”水紗說到。


  由於毅毅越跑越近,大家不用望遠鏡也可以看到他了。毅毅正拚了命的朝他們這邊跑來,他身後大概五十米外一隻老虎正向他飛奔過來。


  “快,射箭,救他!”金洲命令豐凱和柳行。


  火門和木離迅速跑下石塔朝毅毅跑去,豐凱和柳行搭上箭,使出全身的勁拉弦放箭,然而他們所帶的是短弓,距離太遠根本射不到老虎那邊,如要等到老虎來到射程之內再射殺,那估計毅毅已經先遭不測了。


  “你在這裏保護王子,我下去救人。”豐凱對柳行說到。


  “好的!”


  豐凱正要衝下石塔的時候,拿著望遠鏡的土林喊到:“我的天,快回來,後麵還有好多老虎,別去送死,快回來,你們也快回來!”土林向已經跑出去一段路的火門和木離喊到。


  火門和木離聽到後在原地停頓了一下,沒有時間想那太多了,火門用力推了一把木離說到:“你先回去,快!”說完他繼續朝毅毅跑去。


  木離還愣在原地不知進退,這時在石塔上的土林繼續喊到:“快回來,別去送死。”


  木離又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了回來,而火門卻飛速的向毅毅奔去。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在距毅毅還有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老虎從後麵撲倒了毅毅,本來就已經垂死的毅毅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任由老虎的撕扯和蹂躪,後麵跟上來的老虎也加入了爭食與撕扯,可憐的毅毅麵無表情的臉朝向火門這邊雙眼圓睜用那種垂死的眼神盯著火門。這眼神另火門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心痛,這麽好的年輕人就這樣結束了他的一生,火門知道他來礦洞就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紅淚’,雖然寶石就在離他的不遠處盛放著光芒,然而他卻沒有撐到最後一步看上寶石一眼。


  一隻老虎的腳踏在了毅毅的臉上,擋住了他那張絕望的臉,火門這才警覺過來,救他已經是沒有希望了,現在自己逃命要緊,因為老虎們已經發現還有一個大活人就在他們的旁邊。火門趕緊拔腿就跑,老虎也跟著追了上來,就算人再怎麽跑得快,也快不過老虎,火門想要在老虎追上他之前跑到石塔上是不可能的了,他選擇了旁邊的一間石頭房子,跑了進去。房子的屋頂是空的,屋頂早已經沒有了,隻有四麵高高的石牆。趁老虎還沒有趕到,火門爬上了石牆,上了牆頭後發現這真是一個絕佳的躲避之處,因為老虎根本爬不上來,也構不著這麽高,老虎們隻能在牆角抓狂。


  雖然自己暫時逃過了老虎的攻擊,但是他開始擔心石塔上的夥伴們了。火門站在牆頭上,可以看到石塔上的夥伴們不知所措的樣子,再看看自己腳下的老虎個個都是凶猛殘暴的樣子,心裏真是一個焦急。好在他自身吸引了老虎的注意力,這些畜生還沒有發現石塔上麵那邊的獵物。


  火門開始拚命的揮手示意讓石塔上麵的人趕緊撤下來,不要站在明顯處。這邊的土林從望遠鏡裏好像也是看明白了火門的指示,全部人員迅速從石塔上下來了,不過他們的舉動還是被老虎們發現了,老虎跑了過去。


  他們必須在老虎追上他們之前爬上一間石牆,時間緊迫,雖說老虎和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們還要得爬上牆頭才能脫險。下得石塔,大家跑進了最近的一間石頭房子裏,剛好這間房子的一麵牆塌了一個缺口,大家都可以從這裏爬上去。


  當老虎跑進房子裏的時候,所有人都安全的上了牆頭。豐凱和柳行兩人二話不說,直接搭箭拉弦射向老虎,他們對準了老虎的腦袋發射,箭直接穿透老虎的眼睛擊穿頭骨,秒斃了一隻畜生。然後,兩人就開始了獵殺,老虎被射中後,死掉的就當場倒地,沒死的就負傷逃竄了,有些還沒被射中的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仍然在牆腳下嘶吼。此時此刻對於豐凱和柳行兩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射擊訓練,他們盡可能的瞄準老虎的眼睛射擊。沒多久,老虎死的死,逃的逃,他們清除了危險。


  土林拿起望遠鏡看向火門那邊,火門蹲在牆頭,正看著老虎在蠶食著毅毅的屍體。


  “哎,我不應該剛才這麽刺激他,讓他一個人去尋路。”土林這時心裏也不好受。


  大家聽到土林這話之後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心裏都不是滋味。


  “那邊還有幾隻老虎?”金洲問到。


  土林拿起望遠鏡向毅毅屍體那邊望去。


  “一,二,三,有三隻。”


  “好,咱們都下去吧,去殺了他們,豐凱和柳行你倆先靠近射死它們,如果射不死,我們就直接上去殺了它們,走!”金洲的語氣裏充滿了怒意。


  “殺了這些畜生。”


  大家跳下石牆,每人都抽出了刀,向毅毅的屍體走去。老虎正在聚精會神的享受人肉大餐,沒有注意到正在有人靠近,隻聽見“嗖”的一聲嘎然而止,一隻箭擊中老虎的腦袋,一隻老虎當即倒地斃命,其它兩隻老虎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仍然在撕咬著毅毅的屍體。緊接著又一支箭射中了老虎的身上,老虎痛得大吼,這時候的老虎才反應過來,有人正向它們走來。


  “嗖”又一隻箭射中了它的眼睛擊穿了它的腦袋,瞬間倒地。另外一隻老虎見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害怕的轉身逃跑了。老虎跑了之後,火門也從牆頭上跳了下來與大家匯合在一起,大夥一塊來到毅毅的身邊,他已經被撕扯得不成人型了,隻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骨架,臉也被老虎的尖牙利爪毀得完全看不出是誰了。可憐的毅毅,大家把他的屍體用一塊布包好,抬到‘紅淚’所在的高塔上,然後找來一些石塊把他的屍體堆在了石塊裏麵,最後在上麵蓋上一塊大石板,火門用刀在石板上刻了幾個字。


  “一路走好!”火門輕輕的對著毅毅說了一聲。


  然後轉頭對大家說到:“現在,我們出發吧,走最大的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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