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周聚雲的表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聚雲終於鬆開我說：“謝謝你小薇，有你在真好。”


  我說：“我們回去吧。”


  “嗯，回我那吧。”周聚雲說。


  “好。”我說。


  又來到周聚雲這，拖鞋還在。我看了他一眼說：“平時還有人來？拖鞋一直擺在這兒幹嘛？”


  周聚雲：“它一直在等你，我也沒辦法，還要定期給它洗澡。”


  我笑了，他會開玩笑了，說明已經好了吧？


  我突然來了興致說：“今晚反正很晚了，我們不睡了吧？通宵打牌怎麽樣？”


  周聚雲說：“果然是瘋丫頭，好。”


  我嗬嗬笑了。


  周聚雲被我虐了一晚上。


  我倆累得不行了，橫七豎八地在沙發上睡了。雖然在沙發的睡得，但是睡得特別舒服。飽飽得睡了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看到周聚雲正盯著我看，我用手揉了揉眼睛，他趕緊走到茶幾邊上喝水。


  他說：“醒了？起來洗漱吧，我帶你去吃中飯。”


  我以為剛才我看錯了，問道：“你早醒了？現在幾點了？”


  他說：“我也剛醒，現在11點半了，瘋丫頭。”


  我說：“哦，你家沙發真好，睡得真舒服。”


  他說：“那你常來睡它呀，你不來，都沒人理它。”


  我切了聲。去衛生間洗刷，我的毛巾和牙刷牙缸都還在。我心想不用問了，否則周聚雲又會說它們在等我。


  出去吃飯的時候我說：“聚雲，昨晚我才了解到醫生真的是很偉大的職業。你很偉大。我現在對你很崇敬。”


  周聚雲說：“隻有崇敬嗎？那你喜歡嗎？”


  我嘴比腦子快地說：“喜歡呀。”周聚雲就笑了。


  我一下發現他占我便宜。我生氣地說：“周聚雲，你學壞了。鬱曉爽說我學壞了，我看你比我嚴重地多！”


  周聚雲忙說：“別生氣，開玩笑的。”


  我白了他一眼。


  很快周末就過去了，周一也過去了。到了周二，林藝峰給我打電話，提醒我下午一點的拍攝。我差點就忘了。然後給周聚雲發了條短信說中午有點事，不跟他一起吃午餐了。


  因為是下午一點，時間有點緊，我買了點午飯在路上解決了一下。到了林藝峰的工作室，他領我到了攝影棚，先找服裝師和造型師給我收拾。給我換上了一身旗袍。我換好衣服出來後，林藝峰欣賞的看著我說：“你真是適合這種民國風。”然後看著我手上的鐲子。


  我問道：“這鐲子要摘嗎？我感覺挺配這衣服的，就沒摘。”


  他說：“這麽有故事的鐲子倒真的是很般配。”


  我疑惑的問：“故事？這鐲子有什麽故事？”


  林藝峰說：“周聚雲送你的時候沒跟你說呀？這是他們家的寶貝，相當於傳家寶那種吧。鐲子是一對，另一隻應該在他媽媽那裏。他們家的媳婦代代傳著。”


  我吃驚地說：“媳婦？代代傳？”


  林藝峰說：“對呀。”


  拍攝開始了，我一直在想著鐲子的事情。既然是家裏媳婦代代相傳的物件，為什麽隨便借給我？我怎麽能戴隻有他妻子能戴的東西呢。他是什麽意思呢？難道真的喜歡我，對我的好是因為喜歡。他說有喜歡的人了，難道真的是我？不行，我得趕緊把鐲子還給他。


  我在這想著這些，沒想到拍出來的照片效果倒是挺好，林藝峰說：“小薇，你有做模特的潛質呀，你看這張眉頭微鎖，像是在憂慮。這張眼睛盯著鐲子，眼神疑惑。這站眉眼間又流露出談談的哀愁。太棒了，很有故事性。”


  我著急去找周聚雲就問：“那我現在能走了嗎？”


  林藝峰說：“急什麽？我一會請你吃飯去。”


  我說：“不行，今天還有事。我得趕緊回去了。”


  林藝峰說：“別著急嘛，周聚雲一會就到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去嘛。”


  我一聽周聚雲過來了，那我就隻能在這等他了。我點了下頭，去換衣服。


  等我換完衣服，卸完妝出來，周聚雲已經到了。看我出來衝著我笑，我卻笑不出來，擠出一絲笑容。


  我們去了一家粵菜館。吃飯的時候，周聚雲還是一如既往地邊吃，邊給我夾菜，倒水，遞紙。這些小事之前不覺得怎樣，但是知道了鐲子的事情我突然很別扭。他夾的菜我一口沒動。周聚雲疑惑地問：“看你喜歡吃這幾道菜，怎麽都不吃了？”


  我說：“太多了，吃不上。”


  周聚雲就沒再給我夾菜。吃完飯，我走在前麵，出了門在車邊等著周聚雲。他跟林藝峰在那說了幾句話後看了我一眼，又說了幾句話後就走向了我。


  為我打開車門，我坐了進去。他也坐進駕駛座，車行駛在路上，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我要說話的時候。周聚雲先說了：“那鐲子你戴著就行，別介意那些。我也沒多想。”


  我說：“不行，既然我知道了，這是你未來妻子的東西，我就不能再戴了，我回去找到盒子，一起還給你。”


  周聚雲說：“真的不用，你不要還，等你手腕的”


  周聚雲還沒說完我截住他的話說：“我手腕的疤痕要是一直不消呢？你妻子的東西我能一直戴著嗎？”


  周聚雲把車停在路邊說：“小薇，你聽我說，我本來想找更合適的機會跟你說的。沒辦法，隻能現在說了。這隻鐲子和家裏的拖鞋、毛巾、牙刷、沙發、書一樣，都是屬於你的。我也是屬於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喜歡你。”我瞪大了眼睛，雖然已經感覺到了，但是聽到周聚雲這樣說，我還是驚訝不已，不知所措。


  “小薇，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才知道世上竟真有你這樣鮮活的女子，你讓我對生活有了向往，對生命有了欣賞。如君去世後，我曾發誓要好好照顧你。我也不知道我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你，那一年裏，我學會了與你有關的很多事情，仿佛你就在我身邊。直到你分手了，我就再也沒辦法抑製心裏對你的思念。你說要考x大的研究生，我不知道有多高興，我一直為你的到來做著各種準備。你答應我以後每一年都要和我一起跨年，我高興得一夜無眠。你來參加複試，見到你，我比第一次上手術台還緊張。你戴上我送的鐲子，是我幾年來最幸福的時刻。你提前來廣州，我驚喜萬分。那晚你看到我沒穿上衣時，我的心髒都要跳出胸膛。可是這些我都不敢告訴你，我怕你拒絕，我知道你不想談戀愛。你說我們是朋友關係的時候，我還是抱著希望，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從朋友變成戀人。當你把舍友介紹給我時，我的心像掉到冰窖裏。小薇，我喜歡你。喜歡到連我自己都害怕的程度，所以我也怕嚇著你。”周聚雲盯著我一口氣說了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