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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苦逼的南宮大人

  京兆府府尹李政的一句話,頓時石破天驚。


  “你說什麽?!”楚賢的聲音猛然提高了一個聲線,手掌“啪”的拍在了龍案上,喝道:“李政,朕要你這京兆府府尹何用?!”


  “皇,皇上饒命啊!”李政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緊接著的出口的,便是一連串的請罪,以及九王府被燒毀了的慘狀。


  眾百官下意識地看向楚封崖空下來的位置,有的恍然大悟,有的則忍不住撇嘴,露出幾分不滿——刺客遇到九王爺那殺神,那一定是造了八百輩子的孽好麽?!腦子有病的才會用刺殺這種方式來跟楚封崖對著幹!


  楚封崖被刺殺,滿朝皆驚。軍部的人憤懣,老臣一派卻是冷笑連連。


  “皇上!”剛回京述職的成國公南宮寅叫了一聲,站了出來。


  他大聲道:“皇上,九王爺跟西北軍牽扯繁雜,九王府可以說就是我大齊的另一個軍機處,其守衛森嚴,一向都是銅牆鐵壁,怎麽可能連個書房都守不住?臣以為,這件事情,應該徹查!”


  南宮寅,南宮豪的二弟,原本在幽州做刺史。


  幽州的事情出了之後,軍情緊急,老臣一派抓住機會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就把他從西北調職回來了。


  為的,就是從西北軍那裏撕下一塊肥肉來,將自己這邊的人送進去。


  “成國公這是何意?”一個絡腮胡子的將軍冷笑一聲,刷地出列。


  他死死地盯著南宮寅,冷笑道:“西北軍的事,就算是查,也落不到你頭上!難道你這麽快就忘了,幽州失守的第一座城池,是誰管製的!”


  這將軍話音剛落,軍部的人立刻就激動了起來,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地對著南宮寅嘲諷怒罵了起來。


  南宮寅被這些大老粗氣了一個倒仰,剛也要辯解,楊家那邊的人卻已經跟他們吵成了一團。


  楚賢看著下麵熱鬧至極的場景,忽然很想瞧瞧楚封崖的臉色,要是他九叔知道,他遇到刺殺的消息傳過來,就連他的親部下都沒人問一句他情況如何,會是什麽臉色呢?


  不過他瞧著南宮寅這一方的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卻是極為滿意的。最近九叔越發陰險了,不過他喜歡,唔,就把下半年婆羅國進貢的赤炎果送給九叔滋補去吧。


  朝堂上老臣一派如何漸漸被分裂且不說,這個時候的竹悠,正靠坐在茶樓二樓靠窗的位置,眯著眼睛,抿著杯子裏的熱茶。


  現在不過早上七八點的樣子,茶樓前,時不時便能看見幾個人聚在一起說笑著走過,偶爾會看見幾個人坐在熱氣騰騰的早點攤子上吃東西。


  “嗬嗬,這位夫人,這是您點的早點。”


  小二笑容滿麵地端著托盤走了上來,一共五碟子菜,每一樣都極為精致。


  “王……咳咳,夫人,您,您真的準備大清早就吃這個?”站在旁邊的紫羽愕然地問道,看著那滿滿一桌子的肉菜,隻覺得胸口悶悶的。


  難道他記錯了?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是去驗屍……嗎?


  紫羽看著那一桌子營養豐富的大魚大肉,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竹悠懶洋洋的恩了一聲,抬起了筷子,先緊著最素淨的翡翠清酥雞喝了湯,待胃升騰起暖洋洋的感覺了,這才循序漸進地朝著後麵的菜一個個吃了過去。


  她吃飯的動作極為優雅,雖然跟這個時代的大家閨秀明顯不同,甚至更加傾向於儒雅君子的風範,但是襯著她那一身清淡如竹的氣質,竟然格外的和諧養眼。


  幾個剛剛走上了樓來的食客,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被紫羽惡狠狠地瞪了之後,這才回神去喝自己的早茶了。


  “夫人是不是不準備去了?”紫羽忍不住又問了一聲。


  竹悠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湯,才道:“吃飽了才好幹活,怎麽,怕我吃窮你家主子不成?”


  “……”紫羽默默地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肉,又忍不住想起來收集起來的那些屍體……


  “那個,夫人,屬下有事先出去下。”紫羽默默地捂嘴,他要出去吐一下。


  竹悠頭都沒有抬,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對於習慣了研究著屍體啃麵包的她來說,正常人的接受範疇向來與她無幹。


  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吃著東西,目光卻已經順著順著街道看了過去,隻見不遠處的城牆上,似乎掛著一個什麽口袋一樣的東西,似乎,還動了一下。


  她不禁愣住了,腰背也下意識地挺直了。


  那玩意不高不低地掛在城門樓正中央的位置,距離地麵至少有三層樓那麽高,而距離上麵,則還有兩層樓那麽高。


  此時此刻,那破布一樣的東西,竟然在動!

  等等!


  竹悠一愣,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


  隻見似乎一陣風刮過,然後,那布袋猛然一顫,覆蓋在上麵的麻布就晃悠悠地掉了下來,正砸在下麵一個打著嗬欠的守衛腦袋上。


  竹悠一雙漂亮的鳳眼瞬間睜大,愕然地看著那處掛著的東西,筷子裏夾著的菜掉了都沒有發現。


  而城門那邊,很快就因為這後麵的一係列事情,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混亂之中。


  “娘的!誰幹的?!誰?敢襲擊老子,不想活……”


  那守衛憤憤的怒吼聲很快就戛然而止,他不過是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就見上麵晃晃悠悠著兩個雪白的屁股蛋子,一時間,他隻愕然地瞪大眼睛,什麽反應都沒了。


  這,這什麽情況?

  就在他愣神間,忽然就聽見上麵那個屁股蛋子的主人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啊啊啊啊!”


  噗。


  一股子熱流,啪嗒一下就流了一臉。


  “我……臥槽!”守衛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就往後退,撞翻了一圈人才站了起來。


  他顫抖著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屎尿,氣得淚都要飆出來了:“我去你大爺的!屎尿起飛啊你大爺的,悶了老子一腦門子屎,你大爺的,老子以後倒黴算你的還是我的?!我去你大爺的!”


  這茶樓位置取的巧了,正好能夠將城樓那邊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離得也不遠,聲音大點兒的,坐在這二樓更是能聽的一清二楚。


  噗。


  竹悠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忍不住就笑出了聲來,剛剛喝進了嘴裏的茶,瞬間就噴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有個年輕男子笑嘻嘻地朝著她湊了過來,這一口茶,頓時噴了他一臉。


  這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下意識地一抹臉,竟是將臉上塗抹著的脂粉揉開了,糊成了一團。


  “咳咳咳,抱,抱歉。”竹悠幹笑一聲,看著對麵這張花了妝的臉,隻見他青青紫紫了一番之後,竟是又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來。


  這人原本長得也算是周正,隻是花了妝之後還敢笑,再周正的臉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竹悠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扭頭看向了城牆上的掛著的那個,隻見那人的臉上竟是有著玄機。


  她微微一挑眉,瞬間明白了楚封崖說的那個主意,是什麽意思了。


  “你……嗬嗬,沒事,沒事,小娘子笑的這樣開心,也不枉本公子獻上一張臉啦。”年輕男子狠狠地擦了一把臉,然後露出了一個自以為瀟灑的笑容來,抬腿就往竹悠對麵坐了下來。


  咚。


  給紫羽頂崗的侍衛麵不改色地抬腳,悄無聲息地就踢開了凳子,那年輕公子頓時一個屁股蹲兒就四腳朝天了。


  竹悠隻是冷笑著瞧了他一眼之後,便再不去看他了。


  她的無視,侍衛的羞辱,讓這年輕男子心中生出了怨毒來,咬了咬牙,心裏就生出了一條毒計出來。


  他冷笑著跟自己的幾個侍衛說了話,然後便再一次看向了竹悠。


  竹悠根本不在乎這男子究竟想做什麽,她看著城牆那邊的動靜,眼見被掛在城牆上的男人已經羞憤欲死,唇邊的笑容漸漸地擴大,露出了一個重生以來最舒朗的笑容來。


  那一瞬間,就像是冰雪消融,平日裏清冷如竹的人,笑起來竟是暖的讓人心醉。


  年輕男子微微一怔,看著竹悠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火熱。他給了自己的侍衛一個眼色,幾個侍衛應了,竟是一擁而上,直接夾帶著竹悠身邊的那年輕暗衛,瞬間就躥下了樓去了。


  事成之後,男子瞧了竹悠一眼,眼見她正興致勃勃地瞧著外頭的熱鬧,扯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悄無聲息地就坐到了她旁邊的座位上去了。


  外麵的街道上,人已經很多了,不少正在排隊等著出城的,正伸長了脖子瞧守衛為何怒吼,就被他接下來的一頭屎尿給驚呆了。


  他們下意識地跟著一抬頭……


  我去,好大,好白的屁股啊!


  百姓們頓時沸騰了。


  “那是誰啊?他是怎麽做到的?屎尿齊飛啊,躲開躲開,沒見官老爺都被噴一臉了嗎?!”


  “哎呦我去,白長了那麽白,想不到那玩意兒那麽小……”


  “噗哈哈,快看快看,他還夾著腿……”


  ……


  眾人惡意滿滿地轟然大笑著,一個個神色八卦的拽著旁邊的人聊著,順帶往後挪著,然後伸長了脖子往上看去,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人竟然是穿著衣服的。


  “噗哈哈哈!這年頭真是什麽樣的人都有啊,又不是女人,你捂著上麵有個毛用啊!”


  “嘖嘖,你懂個屁,這叫欲拒還迎,欲語還羞啊,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才是真男人呢。!”


  人群中,總有幾個人的嗓門是那麽的大,聲音是那麽的脆亮,竹悠聽著下麵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她微張著唇,眼睛彎彎的,像是一隻吃飽了雞的狐狸似的。


  “啊啊啊!流氓!賤人!傷風敗俗!下賤沒下限……”


  幾個婦人姑娘的尖叫聲在人群中參雜著響起,更加增添了幾分熱鬧。


  竹悠興致勃勃地瞧著,隻覺得有趣至極。她忽然間想起楚封崖說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瞧著南宮豪被紅色胭脂塗滿了的臉,直笑的肚子疼。


  今日,南宮豪這一趟羞辱,可真是白挨了。


  別說如今南宮豪不知道是誰幹的,就算是他知道,難道他敢出去吆喝,今天被綁在這城牆上的,是他南宮豪不成麽?


  楚封崖給他專門畫了臉,可不就是逼著他自己吞了這苦果麽。


  這一招,可比楊白勞那毀屍滅跡死不承認,來的狠辣得多了。


  竹悠瞧著南宮豪又驚又怒的臉,滿意地笑了。


  南宮豪此刻的確是又驚又怒,任誰睡覺前還摟著香軟的小妾啃得不亦樂乎,一睜眼就被懸掛在本空中,也要嚇破膽了好嗎?!


  更何況,那掛著自己的繩子還在不斷的發出“蹦蹦蹦”的斷裂聲呢!


  他現在整個人都是僵硬的,看著下麵渺小的人群,還有鬧哄哄的聲音,隻覺得自己恨不得死了才好。


  完了,這下子,徹底……徹底完了!

  他堂堂的榮國公,先皇親封的三等公爵,竟然被人扒光了……好吧,還剩一件上衣,露了下麵地掛在這裏,真的不能活了好嗎?!


  “救……”


  他上麵度日如年地僵硬著身子,下麵的人卻已經開始打了雞血一樣的猜測著,這個到底是誰了。


  “喂!你倒是叫啊,你叫一聲我們才好救你下去啊!”有人喊。


  “沒錯沒錯!你不出聲,我們怎麽知道你想讓我們救你呢?!”有人興奮大叫。


  南宮豪再次張嘴,嘴唇都在哆嗦著:“救……”


  他叫了一半兒忽然頓住,心道:這不對啊,他南宮豪又不是什麽大家閨秀,按理說弄成這樣,早該被人認出來了,怎麽現在看著,這些人竟然好像不知道他是誰似的?

  他這麽一想,就強忍住了沒動,緩緩地低頭往下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了一絲興奮之色。


  真的沒有人認出來他!

  要是有人認出來他,那麽,那些人一定不會是現在這種反應。


  不行!一定,一定不能在這種時候被救下來!

  南宮豪心中猛然一緊,在弄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之後,一個念頭就像是閃電一樣劈中了他——要是此刻暴露了身份,那麽,他才是真的完了!

  隻是決心剛下,他的臉色,卻刷地一下子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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