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天葉地方

  姚大仙並不讚同方娜娜的話，他眉頭一動，開口道：“上古時期，兄妹結為夫妻，那可是很時尚的事情……”


  “我呸，兄妹叫亂來，哪裏時尚了？呃……姚大師，你別生氣啊！我呸的是這件事，不是你……”方娜娜尷尬不已，她要不是動怒，也不會說粗話。


  姚大師擺擺手，不以為然道：“沒事，我說個故事給你聽，你就明白了。”


  方娜娜本要等故事，姚大師卻沒說，眼前的畫麵又變了。


  盤瓠後代用樹皮紡織，用草籽的顏色來染色，喜歡穿象盤瓠毛色那般五種顏色的衣服，裁製的衣服都有尾巴。後來，他們的母親回去了，把這一切告訴了國王，國王派出使者去迎接那幾個男女，這次老天沒有再下雨。


  這些人衣服色彩斑斕，說起話來含混難辨，吃喝的時候總是蹲著，喜歡山野，而厭惡都市。


  國王順從他們的意願，賜給他們名山大澤，把他們稱為蠻夷。


  稱作蠻夷的這種人，外表看上去呆頭呆腦，實際上卻很聰慧機敏，他們安心於自己的鄉土風俗，看重舊有的道德習慣。因為他們從上天那裏稟受了特別的氣質，所以國王用不同平常的法律來對待他們，無論是種田的還是經商，出入關隘，不需要交驗帛製憑證與符節，也不需要繳納租稅。


  凡是擁有城邑的君長，賜給印信綬帶，他們的帽子用水獺皮做成，取義於水獺般在江河中尋求食物。今天粱州，漢中郡，巴蜀郡，武陵郡，長沙郡，廬江郡的蠻夷依舊這樣。他們把米飯和魚肉混在一起，敲著木槽叫喊著，用這樣的方式來祭祀盤瓠。


  這種風俗一直流傳到今天，所以現在的人還說，露著大腿，係著短裙，便是盤瓠的子孫。


  看到這裏，方娜娜簡直要瘋了，難以置信道：“騙人的，這肯定是騙人的，廬江郡指的是廬陽市以南，難道那地方的人，全都是盤瓠的後代？”


  “那些人是不是盤瓠的後代，誰也無法蓋棺定論，因為上古時期，人類來自獸，而天地萬物，則來自一片樹葉。”姚大仙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細說，見幻術空間沒有消散，話鋒一轉道：“不過，上古時期，兄妹在一起，確實很時尚，這還要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


  說話間，姚大仙瞥了葉凱一眼，那眼神分明再說，這可是大好機會，要不要我幫你們在一起啊！


  看到姚大仙要說故事，葉凱愣了愣，難道他一點也不擔心，無法活著離開嗎？

  很快，葉凱想到了原因，姚大師早就知道如何離開這裏了。


  方娜娜和林墨曦，確實一肚子好奇，前者忍不住問道：“姚大仙，兄妹成婚，這和盤古開天辟地有何關係啊！”


  “古代傳說中，女媧造人，以及補天的故事，已廣為人知，甚至還流傳著，伏羲和女媧兄妹通婚的故事。古文中記錄最詳，昔宇宙初開之時，隻有兄妹二人在神秘大山，咒曰，天若遣我兄妹二人為夫妻，而煙悉合，若不，使煙散……”


  這是文言文，林墨曦沒聽懂，忙問道：“姚大師，這如何解釋？”


  方娜娜聽懂了，突然，她暗中看了看葉凱，先一步解釋道：“盤古開天辟地時，天地之間隻有他們兄妹二人，神秘大山下，未有其它人民。兩人相議，想為夫妻，又自覺羞恥，兄與妹上大山，對天喊道，天若同意我兄妹二人結為夫妻，請您將天上的雲都合為一團，要不就把雲散了吧！說完這話，天上的雲立即合起來，他們倆就成了夫妻……”


  林墨曦愣了很久，還是覺得無語，鬱悶道：“太扯淡了吧！這故事豈不是說，我們全是他們的後代？”


  “差不多吧！你們不是要找九鼎，若是不知道遠古時期的事，怎麽可能找到？”姚大師頓了頓，又繼續說了起來，這一次說的事更為震驚，“遠古時期，隻要是成年男女之間，就有可能成為婚姻關係，當時兄妹之間，婚姻沒有任何限製。這是因為人類最初，沒有婚姻和家族觀念，兩性之間最是雜亂……”


  “姚大仙，你說的是血緣公社時代吧！”方娜娜上學時成績很好，對於人類的發展曆史，她有過深入的研究。


  “沒錯，隨著生產力的發展，男女之間有了越來越明顯的分工，同時人類智力逐步發展，思維也在進步。這時母子和父女等，不同輩的婚姻，漸漸消失。然而，包括兄妹之間的同輩婚姻卻沒有禁止。這種社會環境，婚姻集團按輩份來劃分，家族範圍以內的所有祖父和祖母，全都互為夫妻。他們的子女，即父親和母親也是如此，同樣的，後者的子女，構成第三個共同夫妻圈，這就是比較固定的血緣群團，又稱血緣家庭，或血緣公社……”


  “這個我知道，南雲元謀人，西陝藍田人，基本上都處於血緣公社時期……”方娜娜想不明白，姚大師無緣無故，為何說這樣一番話。


  “其實，你們兩人之間，同樣存在著兄妹關係。”姚大仙突然說出這句話，把方娜娜嚇了一跳。


  “姚，姚大仙，別開玩笑了……”方娜娜不相信，她和葉家是兄妹關係，兩人之間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天圓地方，天指的是葉家，地指的便是方家，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令尊。”姚大仙神色肅然，他現在的樣子，根本不像是開玩笑。


  這句話，同樣讓葉凱震驚，天圓地方，真的是這等意思嗎？


  方娜娜想到兄妹結婚的事，俏臉紅了起來，紅著臉道：“那，地若是指方家，天應該是圓家才對，怎麽能是葉家嗎？”


  “葉子是圓的，而且大部分都是橢圓形，現在明白了嗎？如果不是你身份特殊，你能學到這身鬼術嗎？”姚大師抬頭看向虛空，眼神變得深邃起來，隻要方娜娜和葉凱按照他說的去做，完成陰陽還元，這道幻境空間，自然可以破解。


  天圓地方，合二為一，即使再厲害的幻術，施法者依舊無法左右。


  “凱，你聽到了沒，我們兩人可以做到天圓地方……”方娜娜目光如水，抬頭向葉凱看去，接觸到葉凱的眼神時，不好意思低下了頭，隻見她玩弄著衣角，露出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恨不得葉凱現在就抱著她，好好寵愛一番。


  先前，無論是王雨薇還是胡媚瑤，甚至常曉燕的身份都比她強太多。


  方娜娜本以為，同葉凱之間，永遠無法做到門當戶對，卻沒想到姚大師給了她如此大的驚喜。


  須臾，方娜娜鼓起勇氣，再次看向葉凱，四目相對，火花碰撞，兩人同時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葉凱！！！”


  “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