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第三十一張:陰陽相濟,天意垂青
“看我的麵相?”雲柯微微一愣,他還從沒想過陳玄越會說出這種話。
看麵相,這種占驗方式他還從沒見過,虛雲宮的傳承中也沒有記載過這種術法。
看著雙目放光,一臉渴望的陳玄越,雲柯沒有貿然答應,他先是問道:
“看麵相是怎麽個看法,這個東西有何種說辭?”
涉及自己的專業,陳玄越一下就來了精神,他雙目放光,扳著手指頭數道:
“這麵相呢,是一個的過去現在與未來的總和,從麵相上,可以大致推算出一個人現在所處的地位,以及他未來可能達到的位置。”
聽完陳玄越的解釋,雲柯心中了然,暗道:
“這看麵相倒是有趣,像是兩種卦術的結合,既從天道內獲得啟示,又探尋時光長河,撈取一部分有限未來。”
心裏來了興致,雲柯也突然想看看,在天道運轉中,自己在時光長河中所處的大致位置又在何方?
“來吧。”雲柯點點頭,示意陳玄越繼續。
“誒,陳兄,你看是不是也幫我看看?”
坐在一旁的李長青也開口道,他搓了搓手,一臉期待的表情。
陳玄越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也點點頭。
“既然如此,就先幫李兄看吧。”
“不用,不用,先來後到,先來後到嘛。”李長青連忙擺擺手。
但陳玄越已經轉過了頭,淡淡道:
“還是先幫李兄看,看你的麵相廢不了太多時間。”
李長青呆了呆,有些尷尬地嗬嗬笑道。
雲柯饒有興致地看著陳玄越,卻發現後者仿佛就隻是坐在那裏,和藍星天橋下那些算命老頭別無一二。
古怪。
雲柯嘟囔了一句,雖然有些心癢癢,但雲柯也沒有開啟天眼,或是使用望氣術。
別人在施展秘法,你這時候窺探是想幹啥?
十幾秒後,陳玄越毫無征兆地收回目光,看著李長青的臉,微微頷首:
“你的命格中有熒惑當空。氣運更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不過你殺氣太盛,日後恐過剛易折。”
“熒惑當空?嗬嗬,我喜歡。”李長青似乎根本沒有聽見陳玄越最後那句過剛易折,主刀兵的熒惑貌似極符他的心意,開始坐在那裏笑個不停。
“沒有折壽,看來這看麵相的卦術,似乎危險性不大。”
雲柯收回落在陳玄越頭頂的目光,對方的發絲沒有變白,看來就算有代價,也可以輕易承擔。
“玄真道長,該你了。”
陳玄越說完這話,不自覺地挺直胸膛,眼瞳深處的烈火愈發旺盛。
想起剛才算出的卦象,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雲柯雙手放在腿上,收入袖口,和陳玄越四目相對,他也看不出這看麵相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隻能暗自運轉雲宮算術,避免一些秘密被陳玄越看去。
和李長青不同,這次陳玄越看了很久,眉頭時不時皺起又放鬆,眼中疑惑不解和恍然大悟的神色來回切換,搞得雲柯心底都有些不自在。
“怪哉,怪哉,這是怎麽會回事?”
陳玄越目光呆呆地望著雲柯,瞳孔之間似乎失去了焦距。
“陳兄,怎麽了?”雲柯問了一句。
可陳玄越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自顧自說著話,表情越發癲狂。
“怎麽會?怎麽會呢?”
他嘴裏反複說著這幾句話,眼睛在雲柯和桌上來回切換。
“天意垂青,沒錯啊。可為什麽又變成了穀玄當頭?穀玄當頭,死星臨空,可為何又有大日相隨?”
“這……這不可能!”
砰!
桌麵被激動的陳玄越一拳錘出了一個大洞,他激動的起身,猛地衝到雲柯麵前,又折返而去。
一趟子衝到庭院中央的水池旁,撲通一聲跳了進去。
“咕嚕嚕——”
看著池子裏冒出的氣泡,雲柯和李長青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是去,跳水了?”李長青指了指池塘泛起的水波漣漪。
“看情況應該是了。”雲柯點點頭。
“可為什麽泡泡那麽多?”李長青有些納悶。
“根據常識來講,他應該溺水了。”雲柯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超凡修士,溺水了?”李長青艱難道。
“一般來說不會,但看樣子,他似乎想淹死自己。”
雲柯一本正經地坐著推理,摳了摳下巴,他突然轉過頭來。
“你說,肉體已經超凡的修士,能被淹死嗎?”
“如果,他跳的不是天河池水。”李長青翻了個白眼,打消了起身的想法。
兩個人都沒有起身的想法,就那麽看著池塘中央不停冒出的氣泡。
坐了半天,終於。
池塘中央冒出的氣泡漸漸稀少,接著一隻手中搭在池塘邊,探出一顆還纏著海草的頭顱。
“陳兄,怎麽了?你是看出了什麽嗎?為何要如此這般。”
等著陳玄越重新走回涼亭,李長青才開口問道。
此刻陳玄越眼中已經沒有了癲狂,他見鬼了似的看向雲柯,嘴角抽搐。
“道長,今天我算是長了見識。這輩子我都沒見過這麽古怪的命格。哦不,別說是我,恐怕就是我師父也沒見過。”
聽見陳玄越這樣說,雲柯心底更好奇了,他衝著前者拱了拱手。
“那還請陳兄告訴貧道,你從貧道身上看出了怎樣的命格。”
陳玄越聽聞後翻了個白眼,捂著臉抬頭望天,嗓音幽幽道:
“天意垂青,勾陳得位,穀玄當頭,大日相隨。”
說著,說著,陳玄越自己都有些繼續不下去了。
“陳兄,這有什麽不對嗎?道長命格如此之多,不應該是好事嗎?”
李長青不解道。
“好什麽好?每個人都隻有一種命格,向你就是天屬熒惑,主刀兵。一個人是不可能有一個以上的命格的!”
陳玄越幾乎是吼著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可道長不就是有那麽多命格嗎?”李長青說著一指雲柯,陳玄越的臉一下就黑了下去。
“所以我才說……這不對勁。”
陳玄禮又埋著腦袋,悶聲道:
“穀玄是死星,和大日是對位,這兩個怎麽會出同時出現,天意垂青很正常,但青色不該化作紫色。”
說著,陳玄禮又是一拍桌子,脫口而出道:
“更離譜的是還有陰陽相濟,日月同輝!這他娘是個什麽命格?我師父都沒見過!”
聽到這兒,一直沒說話的雲柯突然插話道:
“陳兄,這天意垂青又化作紫色是何解?”
“何解?我還想知道是和解呢!天意垂青,這是道子,天道轉世的命格。紫氣,是為主位,命格落在天道主位?我哪兒敢說這是個什麽命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