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 雙重打擊
自己是主任的事楚天羽自然是不會跟宋幕玉說的，不是想跟她隱瞞什麽，主要原因是說了就要費一番口舌解釋，畢竟楚天羽年紀擺在這，他這麽年輕說自己是主任，幾乎就沒什麽人相信，楚天羽實在是懶的大費唇舌的跟宋幕玉解釋，也是怕宋幕玉認為自己是吹牛，索性也就不說，反正這件事對於宋幕玉來說也不是非常重要的。
楚天羽心裏還是想著李楠的事，她的病與手術對於楚天羽來說並不棘手，棘手的是術後李楠能不能接受，如果接受不了一旦走極端怎麽辦，這才讓楚天羽感到頭疼的事，沒錯，現在的李楠看起來確實是活潑、開朗，但天知道她得知自己患了乳腺癌，要切除一切的乳腺心態會有什麽樣的劇烈變化，這畢竟是癌症，畢竟是要切除一側的乳腺讓她成為一個不完整的女人，麵對這樣的情況有多少人能夠承受得住那？
在病魔麵前，在開朗、樂觀、堅強的人心態也會崩潰，也可能會走極端，這樣的案例最近這些年可並不少見。
宋幕玉小口、小口的喝著粥，掃了一眼楚天羽發現這家夥緊鎖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宋幕玉便道：“不是跟你說了嗎？你感覺那個病人不好治療，你就找你們主任啊，你在這犯愁有什麽用，你就一個小大夫而已，經驗跟技術肯定是不如你們主任的，你還是去問問你們主任吧，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聽到這句話楚天羽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了，自己就是主任啊，但這事楚天羽又不想說，實在是解釋起來太麻煩，而楚天羽又是個怕麻煩的人。
楚天羽不想讓宋幕玉為自己擔憂，便道：“我知道了，回頭我去問問，對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宋幕玉呼出一口氣道：“吃了藥，又睡了一上午感覺好多了，不過還是身體沒力氣，晚飯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楚天羽點點頭道：“晚飯你別管了，我下班的時候在醫院食堂打點飯帶回來好了，回來一熱咱們一塊吃。”
宋幕玉點點頭繼續喝自己的粥，不過她正在生病也沒什麽胃口，喝了一些也就不喝了，楚天羽讓她在睡會，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了一會，下午一點半出發，到醫院差不多正好一點五十，距離上班還有十分鍾。
今天刮了好幾天的風停了，天空也是萬裏無雲，太陽很大，到是讓氣溫回升一些，待在辦公室裏曬著太陽還會讓人感覺稍稍有些熱。
楚天羽的辦公室旁邊不遠處就是樓梯，平時有不少患者家屬偷偷跑到這裏來抽煙，也沒辦法禁止，最後護士長沒辦法幹脆把這地方劃為吸煙區，還放置了幾個煙灰缸，但哪怕是這樣每天這裏依然是一地的煙頭，小小的縣城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有素質的人，不少人還是習慣把煙灰直接彈到地上，煙頭仍到地上一踩走人。
為這事護士長是沒少費心，但卻不見什麽成效。
今天楚天羽到了辦公室換了衣服，剛給自己泡了一杯茶要喝就聽到不遠處的樓梯那裏傳來了爭吵的聲音，起初聲音並不大，但不知不覺兩個人的聲音是越來越大。
就聽一個女聲喊道：“李虹普你能不能小點聲，讓女兒聽到怎麽辦？”
這聲音楚天羽聽起來有些耳熟，感覺像是方辰雨的。
這時那個叫李虹普的男子大聲喊道：“女兒？她是我女兒嗎？方辰雨你瞞了我這麽多年，你真是行啊，我幫別人養個野種養了二十多年，我特麽的就是個天大的傻b！”
方辰雨急道：“李虹普你別嚷嚷了，當我求求你了，是，我是對不起你，但不管怎麽說你跟楠楠在一起二十多年，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現在她得了這樣的病，我不求你管她，但我求求你能不能看在這二十多年的情分麵上來看看她，她病了，她需要她的父親陪在她的身邊。”
李虹普冷笑道：“虧你還有臉說我養了她二十多年，我特麽的傻b到幫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啊，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傻b的人嗎？她病了，是她活該，是你造的孽得了報應。”
聽到這楚天羽坐不住了，現在他可以確認說話的人中就有方辰雨，在讓他們在外邊吵下去，外一被李楠聽到這麽辦？
想到這楚天羽趕緊站起來走了出去，他飛快的來到走廊那裏，果然方辰雨滿臉淚痕的在那，旁邊還有個臉脹的通紅，並且臉上滿是屈辱與憤怒之色的男子，不用問，這肯定是方辰雨的丈夫李虹普了，剛才他們的對話楚天羽可是都聽在耳中，大概也明白怎麽回事了，說來簡單，也就是李楠並不是李虹普的親生女兒，並且李虹普也是最近才知道。
這種事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難以忍受與接受的，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卻當成自己的養了二十多年，這樣的事換成誰一時間也難以接受，所以李虹普憤怒的咆哮是可以理解的。
同時也讓楚天羽解開了一個疑團，作為一個父親就在算是在忙，在得知了女兒得了這樣的病也要親自陪著她來醫院，但是李虹普卻沒來，原因就是他剛知道李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這讓李虹普感到無比的憤怒與屈辱，同時一顆心也傷得千瘡百孔，尤其讓他難以忍受的是自己二十多年來視若己出的女兒竟然不是自己的琴聲女兒。
方辰雨此時早已經是淚流滿麵，她以為李楠不是李虹普親生女兒的事可以一直瞞下去，但卻沒想到就在女兒被查出乳腺癌的時候，李虹普不知道從哪得知了李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現在的方辰雨麵對的時雙重打擊，一方麵是丈夫的謾罵與指責，以及瀕臨瓦解的婚姻，另一方麵則是女兒的病情，對於一個中年女人來說，這樣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大道方辰雨要承受不住，瀕臨崩潰。
但是為了女兒方辰雨知道自己這時候絕對不能倒下，她飛快的擦擦眼淚對李虹普道：“虹普是我對不起你，我該死，不管你怎麽對我都行，但我求求你，現在千萬不要讓女兒知道這些事，更不要讓她知道她得了乳腺癌，求求你就跟以前一樣去看看她，去陪陪她，等她情況穩定下來，在告訴她這些事行嗎？如果你這個時候不去看她，還讓她知道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會受不了的。”
李虹普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道：“她不是我女兒，她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我不會去看她，永遠都不會，我恨你，同樣也恨她，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們這樣對待我，我特麽的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傻b！”
楚天羽急道：“你們別吵了，要是讓李楠聽到這些話她會崩潰的，你們不知道嗎？”
李虹普紅著眼睛跟一匹餓狼似的看向楚天羽道：“我們家的事關你什麽事，你給我滾一邊去。”
方辰雨急道：“李虹普這是楚主任，你怎麽能跟人家這麽說話？”
李虹普冷笑到：“主任？我還真沒見過這麽年輕的主任，這年頭也不知道怎麽了，什麽阿貓阿狗都能當主任，真是不把老百姓的命當回事。”
李虹普的話越說越難聽，讓楚天羽是連連皺眉，不過他到也理解李虹普的心情，遇到了這樣的事讓李虹普徹底失去了理智，此時就跟瘋狗一般，逮誰就咬誰。
不過讓他在這在這麽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萬一被李楠聽到可就麻煩了，楚天羽一咬牙的道：“李先生請你冷靜一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這裏畢竟是醫院，你這麽大喊大叫的讓其他患者怎麽休息，在有就算李楠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你們一塊生活了二十多年，這麽長時間就算是養條小狗也該有點感情把，更何況是個大活人那，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你可以不去看李楠，但請你別在這大喊大叫了，行不行？”
李虹普瘋狂的喊道：“我管這裏是不是醫院？我就想喊，我就想叫，我就想讓全世界知道我李虹普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子，竟然幫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你說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傻的人嗎？你說，有嗎？”
楚天羽看的出來李虹普徹底失去了理智，他也隻能懂點粗先把李虹普從這裏弄走了，在讓他待在這是會出事的，但就在楚天羽要有所行動的時候，方辰雨突然驚呼道：“楠楠？”
楚天羽立刻轉過身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李楠站在了樓梯的入口位置，此時呆愣楞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她茫然無措的道：“我得的是乳腺癌？我不是你的女兒？”
方辰雨立刻事大驚失色，李虹普也是徹底愣在哪裏，正如楚天羽所說，就算他心裏在恨，但到底跟李楠相處了二十多年，難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現在看到李楠這幅樣子李虹普也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