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218
東子有些驚訝:「喬大官人,我身體好得緊啊,你這樣關心我,讓我受寵苦驚的。」
我噗地一笑,東子這廝要是去唱大戲,一準是個歡樂的角色啊。
喬東城嘴角抽搐:「東子我發現你有點兒變態了。」
「喬大官人,你說得好啊。」
他皺皺眉頭:「我怎麼覺得你們說話,就這麼酸呢,就不能正經著點說話嗎?」
我和東子相看一眼,二人十分嚴肅地說:「是,長官。」
他無奈地一笑:「你們啊,唉,罷了罷了。」
「長官請喝茶。」
「長官請吃瓜子。」
東子再跟我一唱一搭:「喬長官,要不要讓奴家為你獻上一曲。」
「喬長官,要不要讓臣妾長官跳兔子舞。」
喬東城忍不住的笑意,唇越揚越開。
伸手來點點我的額頭:「你啊,你和東子,真的是討厭鬼。」
我清清喉嚨:「我和東子在大院里,可是號稱混世雙雄啊,院里的白玉蘭樹是我折斷。」
「鳥窩是我取下來的。」東子舉起手。
「你的玻璃,是我用石子打破的。」我傻傻地就把以前做的事交待出來。
東子狡滑地笑了:「好啊,長官你聽,她自個承認的,你一直誤會是我呢。」
「切,東子還不是你唆使我,說我丟不準。喬東城,其實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人在房間。結果證明我砸了你的玻璃沒人知道,沒人在家。」
整房間的人,也忍不住笑了。
喬東城眼眸里的笑意,軟和了起來:「我們要是永遠都不長大,也挺好的。」
都是年輕人聚在一塊兒,倒是笑得開心,吃得歡心。
過年那天跟著林夏回林家吃飯,卻是端著淡疏的笑意,他們家的規矩是得守完歲才各自活動的。
林伯父還有方阿姨,不殷勤不熱情也不反對也不給冷臉,就是淡淡的,林夏跟他們的感情不太好,一守見歲馬上就帶著我離開。
煙花染夜空,我頭挨著車窗。
林夏說:「千尋,三月我們訂婚,四月大婚,如何?」
「何必這麼麻煩呢,直接結婚就好了,訂婚是多此一舉的事,我爸媽也不在,什麼道數啊,道理啊,也是從簡就好。」
「那行,四月我們選一個好日子。」
「你決定就好了。」
他嘆口氣,握住我一隻手:「千尋,是我們結婚,不是我結婚,林夏與陌千尋。」
過完年,就有著拜不完的親戚,前幾年就只有我一個人,如喬東城無需我伴在身邊為女伴周旋於一些高級的宴會之間,我一直是工作的,計程車這行業,幾乎可以全年無休,過年也在崗上盡職著。
那時不曾會覺得很累,可是現在無所事事做,每天想著吃什麼玩什麼,卻是十分的疲倦。
每天吃得飽飽的,酒,林夏倒是一概給我擋了。
每去拜訪一處林家的親戚,林夏都是這麼介紹我:「這是我老婆。」
於是,紅包就收得我手軟。
回來坐在床上數著:「林夏,可以付個首期了。」
倒在床上看我數錢:「你喜歡在哪兒買房子?西湖,香港,上海,還是國外。」
「得了吧,要這麼多房子來作什麼,也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拚命地這買那買的,所以房價才會居高不下,很多人都沒有房子住。」
「捐出去?」
「呵,不要吧,這是我的紅包咦,林夏,怎麼你這麼大,也有紅包收的啊?」
從他西裝口袋裡把大紅包翻出來:「你幾個叔公都出手膩是大方了,林夏,你的紅包還沒我多呢。」
林夏寵溺地看著我笑:「那是因為我跟他們打過招呼,說帶我林夏的老婆去見他們啊,見面禮自然是要的。」
把錢都放好:「太多現金了,都給你吧,你們家族還有很多的小孩子,總也是要封個利是的,還有你公司的。」
「這些早都有準備好,給你的,你就收著。」
「唉,什麼時候才可以不出去吃飯,好膩了。」我也累了,對著那些陌生的人,這個稱呼什麼那個稱呼什麼,可一轉眼,我又不記得了。
林夏扯我的衣服,讓我躺在他身上,修長的手指揉著我的肩頭:「累不累?」
「哼,是真的累了。」
「何媽放假了,咱倆再吃這二天,就回家吃,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林夏,你以前是不會做飯的吧。」
「不會。」
「我也不會,不過現在我也會,也許就是成長吧,以前我在大院里,可是個女魔頭,兇悍,霸道,還膽大包天去偷人家的桔子吃。」
他就笑:「我知道呢,我把錢給那戶人家了,要不然人家非鬧到你家裡來不可,桔子總是賣的,給她點錢就平了,真要讓你媽知道,你又有得挨罰不可。」
我也笑,那時候活得可真夠肆無忌憚的:「我媽媽一直想讓我做個淑女,但是我骨子裡十分反叛。」
「求了些中醫的葯,給你治痛經,我去燉著先。」
「不想吃啊,苦。」我賴在床上,就是不想起來。
「你看你這一次,痛得指尖都發抖了,西藥雖然是見效快,卻是斷不了根的,還得中藥來調和著身體。」
我伸手去,弄亂他的黑髮:「林夏,我這麼任性,你會不會很累?」
「傻瓜,哪會呢,你躺會,我去燉上。」
生怕我會睡著,在我身上蓋了條輕薄的毯子。
我揚起手,雙手的無名指上,都是閃耀的鑽戒。
就嫁給你吧,以後或許我們的感情,會慢慢產生的,真心疼我的人,都希望我可以幸福,而你,可以把我寵到天上去。
起身到廚房外面去,就靠在門坎上靜靜地看著他洗葯煲,然後把水裡泡著的藥材再洗一次才放在上面,擱了三碗水就開火燉著。
「怎麼了?」他轉回頭看我:「像是很黏人一樣,是不是今天我沒看著的時候,你喝了酒了?」
我搖搖頭:「沒有喝呢,你一去就說我不能喝酒,人家哪會起鬨說要我喝。」
他擦凈了手,開了冰箱看:「菜倒是多,你說膩了,給你做個芥菜鹹蛋湯清清胃,可好?」
「不想吃。」
他過來伸手摸摸我的額頭,看我是否不舒服。
我拉下他的手:「好多年不曾這樣了趕飯局了,爸爸出事後一直就到現在呢。」
「以後你就有得忙了,咱們老林家旁親也不少。」他過來擁住我:「年年都會很熱鬧,不會讓你孤單一個人的。」
「林夏,其實我不喜歡百合。」
「那行,以後送花給你,就換著來,總有你喜歡的,聽到沒有外面有放煙花的聲音。」
他放開我,去把廳里厚厚的帘子拉開,落地玻璃外面是一片的煙花燦爛,北京今天的冬,過得這麼的漫長。
一串串的煙花,在夜空里綻放著美麗就落下。
有人說,煙花是如此的寂寞。
伏在他的背上,淺淺的暖意從衣服里傳到我的臉上。
林夏回頭抱住我笑:「千尋,跳舞如何?」
說罷就去放音樂,談起跳舞,以前可是我最愛的,肚皮舞,爵士舞,健康舞,民族舞樣樣都涉獵了一點。
他放的是探戈,我把拖鞋一踢,踮起腳尖擺了個姿勢,他就倚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旋踢,轉身,一個人的探戈,依然那樣的纏綿多情,動感十足。
睡裙的下擺在招搖著,越跳越是順,狀態特別的好。
多情,誘惑,卻又旋身而過,像吉普塞女郎,以前林端就誇我跳舞不錯。
旋轉著就累極了,撞到沙發就索性往那一躺:「累死了。」
「千尋你跳舞,真是好看。」
「我爸爸說跳舞可不好,尤其我還是跳這些。」所以不給我學呢,國標舞,牛仔舞,我最喜歡了,要誘惑一個人的時候再加上眼神,就可以很狂野。
他低下頭來親吻我的唇:「很好看,你要想再學,閑暇再去報個國際班。」
「這倒是沒有興趣了。」我喘氣,他吻,越發的往下了。
「林夏,這是客廳……。」
他一手摸了遙控,窗帘徐徐地關上,雙手帶著火,撫觸著我的曲線。
一場歡愛,註定又逃不掉。
前戲做得很足,很會挑逗深藏的情慾,我在他的身下沉浮著,灼熱的種子在身體的深處,彼此都在顫抖,他抱我抱得那麼的緊,一個呼吸,一個喘氣,都感觸這麼深。
慢慢恢復了,卻不曾退出我的身體。
「林夏。」我輕喚他的名字:「我去洗個澡。」
他不曾放開,就那麼抱住我:「千尋,以後遲些去洗,我們生個寶寶吧,這個你就不會覺得孤單,有你最親最親的人,流著與你相同的血液。」
「醫生說,我生不了的。」
「我不信。」他說:「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生個孩子也不是我難的事。」
我推他,心下反感了起來:「林夏,你不要逼我生孩子行不行,別說我不能生,就是能生,我也不想生。」
他眼神有些黯淡,輕嘆口氣翻身起來將我拉起:「我去給你放水。」
把浴室的門扛起來,我看著鏡中的我,潮紅的小臉,正是經過情慾的女人。
林夏,如果我愛上了你,那多好,我就不會這麼的糾結了,我知道你很愛我,事事順著我,寵著我,可是不愛,畢竟真的勉強不了,如果你希翼得大,你就會越是失落。
洗了澡出去,倒了片事後葯含在嘴裡到外面去倒了杯水吞下。
林夏在書房裡,不知他在作什麼,我也不想去安慰他什麼。
我不想生便是不想生,何況我也不能生。
我不想因為你對我好,對我寵,就對你退步。
很抱歉,因為我還不曾愛你。所以不會為你改變我的主意。
元宵林夏也鬧起了小浪漫,關了燈,在房裡掛了好多的燈籠,各式各樣,無一不精緻。
買了湯圓回來水一煮就OK,他端了出來:「七個湯圓,七種味道。」
我裝了一個吃:「鹹的,我喜歡。」
再吃一個:「好甜啊。」
他就支著臉看著我笑:「你還真愛挑吃。」
「不會的,一般我什麼都吃。」
「你不知道而已。」
「這個也是甜的,給你吃。」
他就伸頭過來,只好送到他的嘴邊,咬嚼一會吞下去他說:「果然是挺甜的。」
「林夏,之嫻明天就動身去貴州了,我去送機。」
「開車小心一點。」
「我會的。」
「來,這個湯圓是鹹的,給你。」
之嫻離開,覺得北京忽然大了起來,有些孤寂,想我的女性朋友,也只得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