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淦
針對這個秩序者的事情,一直都是白昊的一個心病,之前僅僅是修聯之中,那些舊日洪荒的權貴成功篡權成為核心骨幹就已經夠讓他頭疼對付了,因為畢竟,他總不能把所有的核心都殺死。
這是不現實的,全部都殺死洪荒時代的老人,包括女媧,這樣的話一切就都亂了,他畢竟還是有點心軟,而且更多的認為,殺人畢竟只能消滅肉身,無法真的影響到思想。
而更加難以應對的,就是這個秩序者了。
要說其他那些洪荒時代的老人,想對付他們還有跡可循,畢竟和他們也算打交道了那麼久,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只要能順利地摸清楚他們彼此之間的勢力脈絡,慢慢地引導其他人進行反抗,總有一天覺醒的人會越來越多,這一點是不怕的。
但是秩序者……完全就不在一個數量級。
你就好比,本來是在世界大戰的,這邊幾個國家在互相步槍坦克之類的互相打得不可開交,正在嗷嗷叫著為了民族獨立為了國家強大還是為了什麼來著,忽然從外星球來了幫三體人,還帶著「水滴」這種級別的武器,好傢夥,那這還打個屁。
完全不了解,對方,可是在境外的,完全不曾了解過的存在,就好像是從牆外忽然爬進來的巨人,在牆裡面住了百年的……
咳咳,展開太遠了,不過這個秩序者的出現,確實很像是突然闖進牆內的巨人。
太上老君聽了白昊的話,揮揮手,身邊的人將帝俊身上的精鋼枷鎖解了。
「其實,這件事情,我們也正是在商議,關於這一位秩序者,為什麼會忽然回到我們這個宇宙中,白帝,你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太上老君忽然說。
白昊一愣,旋即大怒道:「關老子屁事兒!娘的你們別在那兒得了便宜還賣乖,卧槽老子直接就跟你說了吧,你們那個什麼狗屁的執行組小組長老子一直都不稀罕,大不了不去當了大家繼續撕破臉還是干,你讓老周來抓我啊!老子就是不給你們背這個傻叉的鍋,就算對付你們也總比對付秩序者,奶奶的那秩序者是什麼樣的水平你以為老子不知道?開玩笑那特么可是凌駕在大道之上的東西,你們比起來算個der……」
白昊還在喋喋不休嘰里咕嚕地說個不停,太上老君聽得已經覺得頭昏腦脹,的確,秩序者是讓人敬畏的未知存在,但是恰恰白昊又是目前在宇宙中唯一一個可能跟秩序者有聯繫的傢伙,不把他拉攏過來,這事情就難做了。
「白帝,你該不會是忘了,青帝究竟去哪兒了吧?」太清冷不丁地說,「他去的地方是境外,在我們所有能夠到達的宇宙極限之外,那是我們根本無法企及也無法想象的存在,所以這次秩序者回來,肯定是外部原因,跟我們這個宇宙空間內發生的事情,不可能有任何關係。」
對於太清下定的這個論斷,白昊細細思索了一番,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終究卻還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話。
「任何說絕對的事情,」白昊想了想,只想出乾巴巴的這句話,「在這個宇宙中,只有運動才是絕對的。」
這乍聽上去都有點像個冷笑話了,但是現在卻讓人沒有心情去覺得好笑,青辰的事情,白昊已經跟他失去聯繫很久了。
自從在輪迴隧道中出現意外失去記憶之後,到白昊因為女媧而恢復了記憶,白昊就和青辰的感覺和聯繫一直都很飄忽,甚至有時候都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準確。
不然的話,人怎麼會總是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懷疑呢?
無從去了解,對於太清說的話,他似乎是有去驗證的必要。
太清在冷笑,帝俊的臉是清俊的,那麼瘦削蒼白的一張臉,堂堂的一代神王,金烏化身,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真不知道他內心是何等的悲哀,而和他妻子私通的人,現在也是這個組織的領導者之一。
甚至,那個人與羲和的後代,在人族之中成為了有一定商業影響力的何家。
「不能斷言絕對的話,這種觀點本身也是絕對的,所以也不成立,它與運動無關,」太清說,「我們人其實都在這裡,等待著你的到來,青帝到底在境外做了什麼,秩序者的相關信息,我想沒有誰比你更適合,為我們其他所有人來進行一個合理的解說。」
完犢子,白昊想,這是給自己設下個鴻門宴來了,自己現在可是一個光桿司令,身邊的大將都光蛋了或者是讓自己送走了,誰來當他的樊噲?
不過也怪他自己,可能是太愛惜人才太人性化了,不捨得任何人為自己多犧牲,其實說起來都一樣的。
要是沒有人肯為自己犧牲,那應該是一種領導者的悲哀,但是很多人為自己犧牲,那同樣也是領導者的悲哀了。
做人要不然怎麼這麼難呢?
「好,我去。」白昊脫口而出。
帝俊最後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給了一個他什麼樣子意味深長的表情,白昊沒有看懂。
在畫面切斷之後,白昊腦子恍惚了一下。
該死,怎麼回事?
剛開始的時候,明明是在打電話,可是不知不覺中,他卻能夠見到他們倆那邊的畫面了。
玄光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打開了,而且讓白昊沒有注意到。
太清?
白昊簡直懷疑了,這真的是太清一個人的實力?那未免也太可怕了,才幾百萬年不見,竟然就暗自修鍊,將自己的境界提升到這種水平。
或者也有種可能,那就是有其他人在助力施法,而在畫面中讓白昊看到的,卻只有太清一個人。
算了,在估計敵人實力的時候,寧可估大,也不能估小,否則的話可就是會要命的事情。
白昊收拾收拾,準備走上附近的地鐵站去高鐵站。
忽然,有個鳥從天上飛下來,落在了白昊的肩膀上,白昊看著它,嘴裡只說了一個字:「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