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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魔法劍

  一絲絲微弱的精炁,被蘇牧緩緩注入了焰刃燭影的劍柄。


  無形無色的虛無之焰,便也再度於皎潔的月光下,以翻騰的熾熱扭曲著周遭的空氣。


  其實經過至今為止對這個世界的認識,蘇牧已經完全能夠確定,每一種看似繁複絢爛的鬥技,全都會以原本世界中的某種理論為依托。


  而說到與熱力學有所相關的話,蘇牧第一個能夠想到的定理,無疑便隻可能是熱力學第一定律……能量守恒定律!

  不過按照蘇牧最粗淺的理解來說:

  所謂的能量的守恒,既可以用定量的炁能、便能獲取定量的烈焰來解釋;也可以用特定的鬥技強度、就必須要特定的精炁供給來論證。


  但問題真正的關鍵卻是,無論是以上的哪一種理論,其實都並不能解決蘇牧目前所遇到的困境。


  炁能的融合程度,才是激發法則鬥技的根本。


  然而蘇牧目前唯一成功進行了融合的,卻隻有源自地理學科的地裂係魔法。並且這種融合本身,也是建立在蘇牧對地殼運動的深切理解之上。


  故而如今的蘇牧,他若真正想要從焰刃燭影中所找到熾燃法則融合方式。


  那麽首當其衝的任務,便是要盡快弄清熾燃係鬥技與熱力學之間,其核心本質上所擁有的關聯。


  隻見蘇牧凝神窺伺中,輕巧的翻腕一挑。


  焰刃燭影那虛無的熾燃烈焰,便輕易的切入了堅硬的樹幹,並迅速將切口灼化為漆黑的木炭狀。


  甚至點滴焦灼氣息也未曾留下,便再度的劃破樹皮而去。


  蘇牧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源自自己體內輸出的那些炁能,經由燭影劍柄的某種玄妙轉化後,立刻便成為了那無形的劍刃。


  但奇異的是,這種轉化卻並不因為蘇牧輸送炁能的多寡而有所變化。


  當蘇牧輸送進劍刃的炁能,到達了能夠將劍刃所激發的那個程度以後,卻無論蘇牧再如何的用炁催動,焰刃燭影也並不會變得更加熾烈。


  單從這一點來說,似乎劍刃中蘊含的熱力學規則,不但不符合所謂的能量守恒,甚至完全違背與其相悖。


  一絲絲無從著手的尷尬,悄然在蘇牧心中蔓延。


  自來到這個腦洞中的世界後,蘇牧還是第一次在關於進階的方法上,明明已經觸摸到了邊緣,卻怎樣也無法去觸及根本。


  燃燒的焰刃就握於蘇牧的手中,但關於焰刃燃燒的具體方法,蘇牧卻完全無法把握住其中的規律。


  然而也就在此刻,就在蘇牧正默然沉吟的之時。


  一道似乎早就注視著蘇牧行為的目光,便也伴隨著輕聲的提示一同響起:

  “也許你並不用太過的在意,由燭影所引起的某些特性。因為你手中名為燭影的這柄焰刃,其實本來就不是它完整的狀態。而就算是你手中持有的這一部分,它其實也同樣會或多或少的,擁有著另一部分的某些特質。”


  蘇牧聞言轉身,這才發現蘇桐其實並沒有真正睡去。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蘇桐便一直在注視著蘇牧方才的試驗。


  並且見蘇牧轉身看向自己後,蘇桐更是接著將她所知道的焰刃隱秘,也全都給告知於了眼前的蘇牧:

  “燭影它原本的形態,其實是一柄更高品級的魔法劍,既包含著作為搏殺之用的鬥技法則,也擁有著能夠激發法術的魔法規則。而名為燭影的這個部分,其實就是這柄魔法劍中、被分割出來的關於鬥技法則的這個部分。”


  “不過就算如此,但兩者本來就是作為一個整體而鑄造,所以就算是主要蘊含鬥技規則的燭影,也同樣不可避免的會擁有著關於魔法的痕跡。如果你始終隻考慮鬥技法則的話,也許燭影所展現出來的特性,便會將你帶入某種誤區之中。”


  ……


  蘇桐的這番解釋,可以說病入膏肓時的良藥。


  直接便揭開了,蘇牧最大的那份迷惘。


  蘇牧察覺到自己無論注入多少的炁能,都不能讓燭影的焰刃更加的熾烈,這的確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但其實造成這種現象的緣由,卻非但不是違背了能量守恒,反而還是一直遵循著這條最直白的邏輯。


  因為無論蘇牧注入多少精炁,能夠被凝結成虛無焰刃的,其實始終都是一個極為恒定的量。


  而多餘的那些炁能,則被劍身中蘊含得更深的某種規則,給轉化為了蘇牧也未曾察覺的細微變化。


  熾燃的長劍,當然能夠輕易的穿透樹幹。


  不過在讓樹木變得焦灼之後,卻仍舊連絲毫的熾烤氣息也不曾留下,這無疑卻是源於劍刃中所蘊含的另外一種法則。


  蘇牧再度將更加磅礴的炁能,狠狠的灌入了手中的劍柄,並靜靜的體味著、熾燃之外的那道氣息。


  一絲絲明悟的感覺,飛快充斥在了蘇牧的心中。


  能夠將熾燃化作平和、也能將焦灼蕩散四野,這種能力無疑正是飛空鯨所擅長的……能夠操控氣流動向的能力。


  而隨著蘇牧抽絲剝繭的,將這份控製氣流的能力給剝離出來後。


  關於劍刃熾燃的本質,便也暴露在了蘇牧的麵前。


  甚至也正是通過先前這相互間的剝離,如今的蘇牧更是同時對源於魔法與鬥技的兩種法則,都隱約間有著些確切的感悟。


  代表著兩種力量的規則具象,全都已經處在了降臨的邊緣!

  ……


  不過也直到此刻,當蘇牧成功察覺出兩種不同的世界法則之後,他卻也這才在慶幸中猛然想起了,給出著那份關鍵提示的蘇桐。


  於是蘇牧連忙略帶歉意的,重新將目光匯聚到蘇桐的臉龐。


  試圖對自己剛才的行為,表達出應有的懺悔。


  然而也就在蘇牧的目光,再度聚焦到蘇桐的臉龐之後,明明始終理智且淡然的蘇桐,卻反而是略顯局促的避開了蘇牧的眼神。


  純白的月光下,落雲杉映下的斑駁月影,正些些點點的墜落於蘇牧與蘇桐之間。


  像一個個欲言又止的文字,全都寫滿了無所適從。


  眼前這個情節,顯然是有些莫名的曖昧。


  落難的公主被男孩所救助,而在那相約逃亡的路途之中,兩人於皎潔的月光之下,相互沉默在高大的落雲杉旁。


  這簡直就是那些吟遊詩人口中……關於浪漫最標準的一副模板!

  更不要說,曾經冒充過吟遊詩人的蘇牧也更加清楚:


  經典的故事之所以能夠被永恒的演繹,其實正是因為故事中那些微妙的情緒,大抵都真的存在於故事中每個人物的心裏。


  而這一刻,似乎亦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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