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鳳鳴山曾經的故事

  這鳳鳴樓的食物味道著實不錯，她和白疾兩人沒有形象地胡吃海喝了一通才注意到一旁一直盯著他們二人看的大當家，白妖妖連忙收斂，細嚼慢咽。


  她戴著帷帽，他看不到她的模樣，她就不會尷尬。


  吃得飽飽的之後，看了看天色對白疾道：“我們該回去了。”


  白疾擦著嘴道：“嗯。”


  兩人站起了身，又看向了他，白妖妖笑道：“大當家，今日十分愉快。以後……後會有期。”


  他抬起茶杯，又抿了抿，眼神微微晃動，最終意味深長地道了句，“後會有期。”


  白妖妖和白疾兩人離開了客棧之後，又在鎮子裏走了會，走走停停，無意中走到了一說書的攤位前。


  這裏聚集了不少聽書人，說書人也正在抑揚頓挫地講著故事。


  “白龍，今日說的是白龍。”


  “白龍？鳳鳴山的白龍？我也聽聽看。”


  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白妖妖聽到了白龍二字，十分好奇，也就停留了下來。


  這攤位不大，聽書的卻有些多了，圍得水泄不通的，外圍還圍了些沒錢但是想聽故事的孩子。白妖妖和白疾一塊，找了個座位站著聽起了故事。


  “相傳，很久很久以前，到底有多久啊已經無從考證了。鳳鳴山那會還不是現在這樣聚天下靈氣，盛產奇石異礦之地。那時，鳳鳴山與其他萬千仙山一般，除了靈氣高點，並無其他不同。


  一日，鳳鳴山上突然金光四溢，那正是天地靈寶出世，吸引了無數英雄豪傑前來奪寶。


  其中，便有這這麽一隻銀白真龍。這隻白龍還收了一名徒弟，據聞是她唯一的弟子。這兩人呢，風華絕代，乃當世的蓋世英雄。於是啊，奪寶的英雄們就推她們二人成為隊長了。白龍有意培養自己的弟子，便讓她這唯一的徒弟成為了隊長。”


  這故事裏的主角像極了小木屋裏的師徒二人。天書也不偷懶了，他飄了出來，飄在了她的身旁。


  白妖妖輕聲笑了，“分明是偷懶加坑徒弟吧。”


  白疾聽得覺得有趣，端盤子的姑娘來了，白疾隨手打賞了幾顆仙晶。


  說書先生又道：“後來啊，這白龍的徒弟帶領的這隊，沒什麽意外地奪到了寶，但寶物就這一個，隊伍裏的人卻有那麽多，這寶物怎麽分呢？人人都不放手，吵吵嚷嚷的煩的不得了。甚至有人煽動起來，打算對白龍的徒弟大打出手。”


  說書先生故意停了一下。


  人們都急了，忙著問，“後來呢？”“對啊，先生，後來呢？”


  打賞一個接著一個地落下，說書先生看差不多了，笑著說：“後來……白龍一氣之下，一陣龍吟，所有人都被打趴下了。她十分淡定，也十分囂張地說‘帶你們進來見見世麵，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我徒弟看上的東西，你們也好意思搶？’”


  “霸氣護徒弟。”


  “對，真霸氣。”


  說書先生笑道：“傳聞，白龍實力強悍，也不在乎這些奪寶之人。她徒弟急著要用這寶物，她便護著徒弟用了。結果，她那徒兒用過寶物之後，那段日子，天雷轟了九九八十一道，天地靈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靈氣倒灌，澆灌了這片土地，這片土地的靈脈也因此發生了徹頭徹尾的變化。”


  “她的徒弟為何這麽著急的要用寶物啊？”


  說書先生笑道：“你們別急，且待我慢慢說來。”


  “那段時間，極為漫長，大概經曆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這些日子過後，突然，天地異變。”


  白疾輕聲歎道：“莫非是飛升上神了？”


  “天空中異像一個接著一個，卻不是上神之像。”


  “啊？？”很多人詫異，“還隻是上仙？”


  “不不，傳說，天門大開，無數天外仙娥來迎，當時異像世所罕見，有的修士說，那應是三十三重天外的仙娥。也有不要命的人數過，仙娥為**七十二人。白龍的徒弟踏上前了一步，身為師傅的白龍不懂了，她看著他，似要討個說法，結果他問，‘師傅，可願跟我走？’”


  “然後呢然後呢？”大家緊張地問道。


  說書先生繼續道：“白龍搖了搖頭，她說‘不’。”


  大家吃驚地張開了嘴巴。


  “她說，‘你想走，就自己走吧，我就當沒你這個徒弟。’”說書先生歎了口氣，“白龍的徒弟，也就是不知從哪來，也不知要去哪的那個男人，好像是十分生氣了，他這一生氣，一揮袖一轉身，一股極為強大的靈力滾過，就連那隻強大的白龍也受不住，被這一擊打落在地，退了幾步堪堪穩住但十分狼狽。而那個人，頭也沒回的走了。”


  “再後來呢？”大家著急的問。


  說書先生還沒說話，就有聽過無數次的孩子們喊道：“沒了沒了，鳳鳴山的故事到此為止了。”


  說書先生一笑，“正是如此。”


  托盤再次到了白妖妖麵前，白妖妖一揮手，贈予了一小袋仙晶。那姑娘見了，連忙不斷地躬身道謝。


  天書問白妖妖道：“老祖，你覺得說的可是你？”


  白妖妖道：“行事風格，與我一般無二。可，這裏的事情，我依舊沒有一分印象。”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規則出手，主要的事情都會被消抹，但是總會留下一些殘留。這鳳鳴山上的人也許很尊崇這段曆史，也就留了不少文獻。所以規則沒有消抹幹淨，故事依舊保留了下來。”她思索了一會，說道：“看來這鳳鳴山也值得查探查探了。”


  說完，白妖妖又對天書道：“墨澤他，真的來自天外？”


  天書搖了搖頭表示不知，白妖妖歎了口氣，“罷了。”


  她起了身，白疾跟在了她的身後，她吩咐白疾道：“阿疾，我們另尋一家客棧先住下。另外你去打探下鳳鳴山上遺跡如何進入，我們盡快去鳳鳴山遺跡裏看看。”


  白疾立刻道：“是，阿姐。”


  白疾尋了間客棧，訂了兩個房間，白妖妖把玩著手裏的石頭，也無心再逛，便去了客棧休息。


  鳳鳴山鳳鳴樓內，之前白妖妖走後，他還是命人一路跟著白妖妖，探查白妖妖的身份。此刻的他，依舊抿著茶水，坐在原處想著她的事情。


  此刻跟蹤之人已然回來，他恭敬地對他抱拳道：“大當家的。”


  “說。”


  山匪道：“白姑娘入住了龍躍客棧，她好像很好奇鳳鳴山的傳說，屬下判斷……她可能……有心要入鳳鳴山遺跡。”


  鳳鳴山遺跡？她也對鳳鳴山遺跡起了興趣？


  鳳鳴山遺跡。這也是他特意來鳳鳴山的原因。


  “知道了，下去吧。”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用盯了。”


  涼風習習，他眺望窗外很久很久，心中既希翼，又忐忑，“棠棠，真的是你嗎？”


  想著帷帽之下那驚鴻一瞥的笑意，想著她手腕之上他親手打造的叮當鐲。他再不遲疑，身子一閃，離開了鳳鳴樓。


  龍躍客棧，二樓上房。


  鳳鳴鎮裏風情不錯，人來人往賭徒也多，白妖妖坐在窗前，興致來了，便讓店家小二帶了本地特產的美酒幾壺，喝起了酒來。


  她倚著窗戶看著窗外風景，遠遠的，他躲在樹後偷偷看著她。


  清風拂麵，淺淺吹開了她帷帽前的白紗，隻見一角，雖未見全貌，然此番，更讓他心中急迫。


  她好像與韓心棠的容貌有著差異，離得遠，又隻有那麽小小的一角，實在是看不真切。


  她真的是她嗎？她真的真的是她嗎？

  正在他心裏混亂的時候，他聽到了她念起了他的名字。


  “司徒南……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