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對不起
“司南……”
他很重地摟緊了她，摟得她無法呼吸，“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你知道你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韓心棠！！！亦或是，白妖妖！！！”
白妖妖敏銳地注意到他狀態不對勁，她立刻道：“司徒南，冷靜些，不要，現在不要！”
“我現在是……司南。”
“司南……”白妖妖試圖掙紮，但他的力量好像增強了，“你醒醒，醒醒，我們多少問題，我們出去後再說。這裏是幻境，在這裏發泄情緒隻會害了你。你醒醒，你醒醒啊！”
周圍景物發生了一分變化，韓心棠的閨房內，所有人都離開了，隻剩下了他和她。
他暴力地將她摔在了床上，接著，猛地就鎖住了她的雙手。
“司南！司南！”
他一側臉，臉上的麵具直接甩開，他帶著傷疤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白妖妖心中一痛，停滯了片刻，未有言語。
“白妖妖。”他聲音冰冷，“這些，這裏的一切，都與你有關。”
嘩得一下，她感覺一陣冰涼，他僅僅一道術法，兩人的衣物竟皆消失了。
她看著他，眼裏淚水洶湧而出。
他停了一下，又重重吻了上去。
她沒有再掙紮了。
……
他坐在了床邊，她躺在了床上，身上搭著被褥。
他起了身，打算離開了，她一手拉過被褥，一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停了一瞬，手中一抬，衣服全數穿上，她拉著的那隻手向前一帶，她失去了他的手。
他心痛抽痛，然他沒有停留，他走了出去。
他離開了很久，她才終於再次哭出了聲來。
這裏依舊是幻境。
她若找不到他，若不能解開他們兩人的心結，可能永遠都出不去這裏的幻境。
她起了身，一件一件衣服穿上，她下了床，離開了韓心棠的房。
她不知道去哪裏找他，她漫無目的地到處找了一遍。
太子府，司徒府，韓府，甚至，小木屋。
到處都沒有他，到處都找不到他。
“司南，司南！”她在街道上尋找著他，“司南，你出來，你出來！”
找了很久，幻境裏壓抑的景象讓人心裏倍感壓迫，她找著找著，越發焦急，她彎下了身子大聲吼了起來，“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知道你受到了傷害。司南，是我不對，我賠償你，我補償你！我沒有不在乎你，我沒有不愛你。司南，司南！”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墨色的身影，白妖妖大步跑了上前，她驚喜道：“司南，你願意見我了！”
那身影突然轉身，他手中持著一柄月劍，筆直地向她心口刺了過來。
她吃驚地睜大了眼，竟忘記了動彈。
瞬息之間，另一個墨色的身影陡然出現，他一腳將眼前幻影踢飛了過去，一轉身，摟著她快速移動。
“你瘋了！你就這麽站著不動？！”
她反應過來，用力抱住了他的腰身，嗚嗚地再次哭出了身來。
她一路在找他，他卻跟了她一路。
他確實很生她的氣，很氣很氣，但是又放不下她。
這，這和在花房院外守著她的他，又何其一樣！
他看著她驚慌失措，他看著她茫然無措，他看著她擔心他，著急他。終於，他心裏的怒意也跟著一絲一絲淡去。
“當年是你追求的我，最後，卻又是你放了手。”他責備她道。
她在他懷裏搖了搖頭。“我沒有放手，我跟你道別了的。我說過我會回來的，我也讓你以後來找我了。”
他想起在監獄裏她說過的話，不悅道：“誰能想到那是道別。”
她又將他抱緊了，“我不管，隻要你別離開我，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我認錯也可以，補償你也可以，你想怎麽樣都可以。如果還不行，我就重新追求你。”
她又是這樣死纏爛打了。
他深深歎了口氣，停住了腳步，鬆開了她，她不放手，他推了推她，她還是不放手。
忽而四周的景色發生了變化，如落塵埃一般，許多長得漂亮的姑娘一個一個地圍了上來。
“司南將軍。”
“司南大當家。”
“司南，司南~”
白妖妖一看，連忙轉身喝道：“滾，滾！”
她再一轉身的時候，司南已經被這群漂亮的姑娘團團圍住了，他在姑娘之中，背對著她道：“她們，不會傷害我。”
說著，他和這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再一次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生氣了，她憤怒了，“司南，你敢！你敢！！！！！！”
她越是生氣，這裏的幻象就越是扭曲，她的耳旁突然傳來了很多人的聲音。
姬榕在她耳旁淡淡道：“主人，不要相信身邊人。”
白疾在她耳旁哭著說：“重要的是阿姐啊。”
墨澤在她耳旁虛弱地說：“小白……我無需……做選擇了……”
這到底是她的心魔幻境，還是司南的心魔幻境？
白妖妖的腦子疼痛得要命，她抱著頭，心裏一切的悔恨一絲一絲的牽扯出來。
接著，她感覺到自己好像被結結實實地捆在一個十字架上，眼前，是所有她信任之人，是她的同伴。
姬榕拿著一把匕首，白疾拿著一把小刀，墨澤拿著她的骨匕首，司南……也拿著一把錐子。
他們每個人都在用各自的武器沒有表情地刺向她，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
“主人。”
“阿姐。”
“小白。”
“棠棠。”
她難受，心中泣血，她拳頭握緊，疼痛一分一毫的傳遍全身。
一下又一下，沒有停歇，她低著頭，嘴角含血，心中疼痛，她聲音低低，“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