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在幹嗎？

  喀嚓一聲，房門關上，我陡然驚醒。


  不是夢啊，剛剛好像真的是項震。


  我看了看床頭柜上的鬧鐘，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他怎麼還不睡？

  不管多生氣也要休息好啊，我一邊想著，一邊下床。


  站起身的時候有些頭重腳輕，懶得穿鞋，我赤著腳走到門前。


  不知為什麼，或許就是鬼使神差吧，我開門的時候，動作很輕，門剛打開一條縫，就聽見客廳里傳來一聲急促的喘息。


  我陡然僵住，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我們家是一個面積堪堪四十平方米的公寓型小套房，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很小，小到站在卧室的門口，能依稀看到項震的背影。


  還能聽到他那壓抑卻在這深夜顯得異常清晰的喘息。


  項震……他在幹什麼？

  不知為何，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緊緊的盯著他的後背，發不出一點聲音，也動彈不得。


  這時，一種異樣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我從未聽過項震發出過這種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


  「寶貝，給我看看，快……」


  「真美……喔，寶貝，我想要你，我已經急不可耐了，給我……給我……」


  我看到，他的背影在不停的抖動，而我，站在無人察覺的黑暗中，像是被一盆冰水澆過，渾身冰涼。


  心裡，像是被人用鈍刀割過，疼，一寸寸的，疼到最深處，疼到我用儘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衝出去，質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關上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床，我告訴自己，這只是夢，夢醒了，一切都會沒事。


  項震把我叫醒的時候，我眼睛腫得厲害，可眯縫著眼睛我也能看到他臉上一如既往的關心。


  「卿卿，你眼睛腫了，我去拿冰塊給你敷一敷。」


  果然是一場夢吧？他並沒有變啊。


  我坐起來，看著他忙裡忙外的幫我敷上冰塊。


  「你躺一會兒吧還是，我去做早餐，你好一點出來吃。」項震的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吃早餐的時候，眼睛已經好多了，我心不在焉的攪著面前的小米粥，偷偷的看著項震。


  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一直在我眼前晃，我不確定是不是在做夢。


  「怎麼了？」次數多了，他發現我在看他，笑著問道。


  「項震，昨天晚上，你……」


  「昨天晚上怎麼了？」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我鼓足勇氣，小聲道：「你昨晚跑客廳里去幹什麼了？」


  「上網啊。」他看著我的眼光像是在看白痴，「不是告訴過你嗎？」


  「哦，是這樣啊……」我到底不敢將昨晚所見直接問出口，只能迂迴的問道，「你上網跟人聊天嗎？還是幹什麼？」


  項震的眉頭皺了起來：「卿卿，你這是怎麼了？我上網幹什麼還要經過你同意？」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急忙慌張的搖頭。


  「我只不過喝了點酒睡不著，去看了兩部電影，你想問什麼？你懷疑我什麼？」他的臉拉了下來，很是不滿的瞪著我。


  我頓時心虛氣短。


  原來是看電影而已，那聲音應該是電影上的，肯定不是項震的，是吧？


  我暗道自己小心眼。


  「我不吃了！」項震突然站起來道，一臉的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