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救治方法
第一三零章救治方法
司徒雲捂著自己的臉瓜子,對玄女喊道:“上麵的玄女廟不是你建的?那我家祖先的靈位也不是你擺的?”
說完立馬躲在金瀟身後,生怕玄女又突然打人。
“什麽靈位?”
“就是寫了很多人名的,包括鄭墨海這個名字也在上麵!”
“哦?”玄女表示出一絲興趣,“那我可要好好謝謝這個人,謝他幫我把這小人置於此,讓他日日受盡咒罵。”
“前輩,那我給您報幾個名諱,您聽聽識不識得?”金瀟麻利地報出一串名字,玄女皆是搖搖頭,並不認得。
“那…那王升北呢?”司徒雲蹭出半個腦袋喊道。
這下,玄女終於不再是搖頭了,轉又問道:“他是你什麽人?”
“老祖宗!”
“小丫頭,原來你便是他後人啊!我說這股沒教養勁兒都是哪兒學的!”
“你!不準這麽說!”司徒雲自知打不過,氣得淚花又要在眼眶裏打轉。
自小,屈侯軒是受到司徒伯伯厚愛的,修行處事也皆是得他指點一二,兩家之情更甚於親人,耳聽玄女如此說話,心中也自然十分不悅。
回敬道:“前輩,一代家主祖師光明磊落,功德無量,一生德行天下皆知。”
“嗬…”玄女皮笑肉不笑,美豔得不可方物,也讓人心生距離,“敢問盜我寶物這種德行是否天下皆知?假意助我,後又趁我練功氣血逆行時偷襲,差點讓我丟了半條命,這等偷雞摸狗的行徑是不是很沒教養?”
幾人皆是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這與所知的大家可有點相去甚遠。
“你…你胡說!”司徒雲終是掛不住眼淚,氣得直跺腳。
金瀟見狀,忙給她遞去手絹,安慰道,“不哭…不哭…”
司徒雲雖不敬,可玄女瞧著一個晚輩被惹哭了,也懶得再去計較,“騙你做什麽?奪魄煉製成後,耗費我太多精力,那段時間我每天渾渾噩噩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好。他便趁我不備盜了去,往後就不見了蹤跡,至於後來是如何落到一名小妖手中的,便不得而知了。”
眾人仍是麵露質疑的神色,實在難以置信這個沉睡了幾千年的前輩所說的話。
“當初鄭墨海找來的道士,莫非就是王升北老前輩?”楚曜沉吟半晌,憶起石碑所刻的道士,玄女若是認識王升北,該是在這個時候。
玄女露出頗為欣賞的目光,答道:“沒錯。當年鄭墨海找來王升北來挑事,沒想到他來了並未動真格,也隻是虛張聲勢。目的仍舊是詢問我煉製之藥,我瞧著他修為不錯,又是道上的人,想著若是有個道上的人幫忙把關通路子,那也是好的,這樣麻煩事會少很多。
他便壓下不少前來鬧事的,與我探討這煉製之法,這一來二去,也算相熟了。我起初對他還算信任,所以對煉製之道未有做隱瞞,我對於多一個探求天道的人,還是歡迎的。奪魄的煉製,他算是有一份小功勞吧。
可我萬萬沒想到,在奪魄煉製成後,他竟然將其盜走,此後再未見過他,包括最後的正道清剿行動,他也未現身助過我!枉我將他視做同瞰天道的知己。”
眾人雖仍有困惑,但仍是把這事暫且當做軼事記在心中。
屈侯軒還想到一個人,“前輩,可否認識李罡陽?”
“……”玄女有瞬間地錯愕,卻回道:“不認識。”
又接著問道:“也是在靈牌上出現的嗎?”
“是!”
“…不認識。”
屈侯軒見狀,便也不再多問。
眼下還有更為緊迫的事,不能再耽擱了:“前輩,還有一事求教!現在外麵那些村民,包括我閣弟子,皆是不知何原因妖化了,妖化源起便是這玄女廟,如今前塵已過,還請前輩坦言告知救治方法!”
玄女蹙眉,其實這一覺醒來,困惑不比這幾個年輕人少。
“又是妖化嗎?當年的妖化是因為長期服用我煉製的丹藥導致的!現在外麵那些與我無關,我如何救?”
“此事確實與前輩無關,但同是妖化,同是起源於玄女廟,我們正是因為追尋此事才一路尋來這裏,然後路遇江眠,驚擾前輩,前輩不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了嗎?”
“……”玄女看向眼前這個幹淨的少年,略微有些失神,閉眼睜眼間,竟是時光流轉了千年,一切都已不同了。
此番覺醒,也是即將歸去…這一生,也終是未能勘破天道,卻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如今同樣的往事,幾個少年闖入,會不會是另一場延續…
“…也罷,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希望我如何相助?”
屈侯軒幹淨清澈的臉上情不自禁掛上了笑意,“多謝前輩!可有方法使妖化的村民恢複過來?”
玄女未再看他,思慮片刻後,才輕輕搖頭,道:“當年奪魄的煉製是汲取妖人的生魂以及怨念邪氣而成,所服丹藥其實是把煉製過程中產生的氣息放入,慢慢在人魂中煉化,再抽出…所以當年妖化速度緩慢,並無恢複的方法。如今外麵的妖化,應是一夕間突然形成的吧。”
“沒錯!大約是一晚上的時間吧!”
“那便是有人直接用了奪魄。奪魄已經成型,煉成之時汲取了無數的妖魂邪氣,這會該是有人將它放了出來,不過,這劍裏也有奪魄,似乎如今的奪魄並不完整,所以竟用了一晚上時間才催人妖化…”
……
“玄女姐姐,瞧您說的這話,這一晚上可夠快了,將一整村的人嗚啦啦都變了樣!現在外麵還不知什麽情況呢,總之一會一個樣!”金瀟激動得比劃起來。
“這隻是動用了其中一塊碎片而已,尋常之人若是吸了這氣息,便是會如此了,妖化不可逆,這無解。若是有些修為的,能自己抵抗,待到這氣息清除,那便還能恢複成人。”
屈侯軒心中發恨,那一村子的男女老少,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家,無端卷入這種是是非非,仍然倔強地又問了一次:“前輩!無辜之人,不應如此!還望盡數告知救治方法,我定當竭盡所能!”
“無解!”玄女沒有絲毫猶豫,直視著他:“少年,世上之事,不是單憑一腔熱忱便有救的。”